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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猎诱冰心-第12章

小说: 猎诱冰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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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掐白了被绑在身后的十指,娘爱服输了!她终究无法否认,寒琰的影像的的确确已在她心房的某一个角落生了根,更开始发芽……茁壮。
  “袁某了解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如果可以,我也不愿这么加害姑娘。”袁充一个欺身,挨近了娘爱。
  “别靠近我,你可不想被厄运缠身吧?”娘爱霍地抬起双眸,逼得袁充又退去了一步。
  “姑娘说的,袁某不懂。你是狼族的圣女,该是吉祥的表征,不是吗?”她诡异的话,听得他寒毛蠢动。
  闻言,娘爱吃吃笑了。
  “吉祥?你觉得依我的长相,该算是吉祥吗?”
  “这……”狼族公认的她,难道不该?但平心而论,她那令人发寒的长相,还真的不像个瑞兆。
  原本还对她兴致勃勃,但让她这么一说,袁充那迷信的本能也就稍稍露了头。
  “你是外地人,所以理该不会知道。”
  “知道什么?”他仍不死心地站在原地,静待着接近娘爱的机会。
  “银狼山区的一首童谣。”她的心思乍时飞向了儿时,那个她备受歧视的不堪回忆。“天黑黑,山雨滴答,恶鬼乘着大狼来。绿绿的鬼眼,长长的獠牙,吞没了森林,撕裂了河梁。孩儿莫惊,孩儿莫怕,爹娘提帚赶鬼去。赶了鬼,大狼跑,孩儿咧嘴笑哈哈……”
  “笑……哈哈?”听着娘爱口中不知是真是假的调子,袁充凉了背脊,再次望向她漾着绿色眸光的眼珠,他退回了桌后。
  “银狼山,人人怕见我,因为我是大家口中的鬼见愁──妖女呀!”为了保身,娘爱顾不得哼出那字字刺痛她心坎的童谣。
  虽然这首童谣不是因她而来,但此时她却也寄望它能替她解除危机,毕竟现下,她再也无人可信,无人可求助了。
  “哼!妖女?虽说是妖,还不是肉身一副。”纵然有些顾忌,但他还是对娘爱灰衫下的胴体念念不忘,现在不要,等他欲望再强些,还是会将就要了的!
  一时失去了兴头,袁充转身开了门栓,欲出房门。
  “你们将魅罗怎么了?它在哪里?”见状,娘爱急问。
  眼前她虽然还脱不了身,但一会儿等她体力恢复,逃出这鬼地方后,还得尽快将魅罗带回山里去。
  “你说那头白狼?”
  “它现在可舒服了。”袁充话未出口,钟怀就从开了道缝的门间钻了进来,他刚刚还被那头重得不得了的怪物和狼族搜刮来的珠宝整的,现在身上的一身臭汗都还没干咧!
  “你不在车旁守着,上来做什么?”
  袁充劈头一问,东西他俩好不容易扛下了山,方才也才雇了辆马车准备运往较大的城镇卖个好价钱,可这粗心汉子居然抛下宝贝,上楼来了。
  “楼下的东西,我给了银两要车夫看着了,不会出问题,但是……”他突然附在袁充耳边咿唔了几句。
  袁充脸色大变。
  “什么?你说他……”
  “该怎么办?”
  “真该死!当然先避着了,不过……”一个念头又在脑里作祟,袁充忽地瞥向仍剑拔弩张的娘爱。“不过既然他来了,就正好让你瞧瞧我刚才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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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儿,还不快给大爷们斟酒,杯子都见了底了,怠慢可好?”
  醉仙楼内一片莺声燕语,寻欢的酒客除了朝阳镇当地的居民外,还包括了来自边境内外前来做买卖的各族人种,不同的肤色加上各式色泽鲜艳的服装,看得人是眼花撩乱。
  “喂!老大,这回好歹也算是咱们给老二的饯别宴,从进门到这会儿,你怎么也才喝了两杯酒?”
  楼内一角,不怎尽兴的肥镖四再也耐不住性子,他正朝着别有所思的聂骁发牢骚。
  “是呀!大爷,莫非是红儿伺候得不合您意?”对着来头看似不小的一桌人,陪酒的姑娘一个劲儿地讨好。
  不想扫其他人的兴,聂骁这才勉强喝下一杯酒──
  “哈……老大这才够意思!”肥镖四开怀地大笑,桌下的大手仍不忘顺势捏了身旁的姑娘一把。“来来!老大,咱们再喝,今天非得喝个不醉不归!”
  说完,他又让人在聂骁的杯内注满辛辣的汤液,又准备敬酒,但一旁的鬼眼三却拦下了他的动作。
  “老四,老大要喝多少,随他喜欢,咱们今天的主角是老二。”
  近来,聂骁常常为了个从寨外带回来的姑娘烦心,脾气也因她而变得古古怪怪,只要是寨里的兄弟都能感觉到,只是肥镖四是出了名的粗脑袋,所以还得由他来提醒。
  “这……说的也是,要走的人是老二,又不是老大。”顿了顿沉甸甸的头,他转向另外一边的寒琰。“来来!死小子,今天兄弟给你个机会,以往咱都被你气玩的,你是不是该同咱敬敬酒、赔赔罪呀?小子……”
  没将周遭的吵闹听进耳、装进眼里,寒琰自进楼子以后,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会儿他正想起娘爱那张要怒不怒、要笑不笑的脸蛋……
  “死──小──子──”居然连他都在发呆,肥镖四禁不住一把火冒了上来。
  “哎!小声小声,我又没聋。”回过神,寒琰好整以暇地回他一句。
  “嗤!”
  “又发火了?”捻起两根筷子,他夹住盘中的菜往嘴里送。
  “你要咱怎不发火?老大有心事,就连你……”
  “我怎样?”娘爱,他知道自己又想着娘爱了,真是不可思议!
  “发呆,发蠢!那模样就像在想姑娘!”肥镖四呼噜呼噜地灌酒,气他的兄弟不够情义。
  想姑娘?这句话套用在众人眼中的他身上,的确实在,但真正的他,固然放荡不羁了点,却也不曾为任何女子栈恋过。
  只是……除了娘爱以外。
  “爷,您就别发这么大火了,这位俊公子一定只是嫌咱们姑娘不够温柔贴心罢了。”那陪酒的姑娘红儿掩嘴笑道,她软玉温香贴向寒琰,同时还招来了一位姐妹欲让他享享齐人之福,
  “匡当!”
  “啊呀!上头那个短命鬼,居然砸了我一身胭脂?”
  突然,楼内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嚎,喊得全楼子的酒客全都往那方向瞧,那发出凄厉叫声的酒楼女子正拿帕子往自己身上猛擦,她从肩头污染至胸前的一片腥红,显然就是她喊着的胭脂。
  地上亦是红糊一片。
  自然反应,所有人又立刻往楼上瞧去,但却只见着两名男子拖着一名女子离去的背影。
  正当众人困惑之际,酒楼掌柜站了出来,安抚道:
  “各位客倌,没事没事!方才只是咱们楼子里借住的客人,他们同行的姑娘身子弱,出了房门一吹风站不住,身上的东西掉了下来,不巧砸到人而已,小事情扰了客倌兴致,还望包涵,包涵!”
  掌柜的一面哈腰,一面又盯住上头楼层,酒楼房间一向不外租,只是那两名阔气大佬给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银两包下,他只好先息事宁人要紧。
  “真是的!大爷我还以为杀人了。”
  “就是,去去!”
  “对不住!对不住!”
  掌柜的让人搀走那名被胭脂盒砸到的姑娘,楼子里这才回复到原先的喧嚣,他回头正准备收拾地上的残局,却让一只手先捡走了东西。
  “爷,这东西……”
  “楼上住了什么人?”拾起出现裂痕的胭脂瓷盒,寒琰的语气异常凝重。
  不想多生麻烦,掌柜的陪笑说:
  “是外地来的客人,爷您不会认识的。”收了租金,他就得依言办事,那两人叫他莫多言,他自然得守口如瓶。
  “你说谎。”认定了手中的胭脂盒,确为前些日子他送给娘爱的东西,寒琰只得抛下一句。
  原本他只是怀疑自己眼花,居然会在这里瞧见一模一样的灰色身影、缎亮的乌发,但经过手上一鉴定,他便也确定自己不是冥想过了头。
  掌中透着流光的“柚上彩”瓷盒,是他为弥补那一次转赠瑾鱼的戏弄,才又再次替娘爱用心挑选的,自然不会出现在其他人手中,因此方才楼上的人……
  “娘爱!”
  手头一紧,寒琰立即闪过了人群的阻绝,飞身上楼。
  “该死的娘儿们!”
  慌慌张张下了楼,钟怀一边低咒,一边拖着被五花大绑的娘爱往酒楼后门走。
  要不是该死的袁充,硬要他带她出房门看寒琰,刚才也不会惹出一堆麻烦来,而现在也不会得向耗子见着猫似地,急着往后门钻。
  “刚才为何非得要我帮你带这女人见寒琰,早说会被发现的,现在该怎么办?”虽然一肚子火,钟怀仍是忍住不发向同伙人,只是手劲粗暴地发泄在娘爱身上。
  嘴里塞着一团棉布,娘爱的脚尖已被阶梯和一地的高低起伏,折磨得疼痛难耐,然而她却连吭都没吭出一声。
  前一刻,她的心纵然还因为寒琰的出现而剧烈怦动,但现下,却也因为他茫茫然沉醉于美人怀抱的景象,嘎然停止了律动。
  眼前她唯一的知觉,就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心痛。
  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从头到尾倒楣的都是我们,而他……肯定等着坐享其成罢了!
  坐享其成?袁充刚才说的话犹在她耳畔盘旋。
  她是真的被他骗了!不由地,她的心就像那由袖口溜出的胭脂盒一样,碎成了无数片。
  “什么怎么办,提前离开就是了。”袁充不时回头看,见没人追上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到了这关头,再留着这女人只会是麻烦,反正也卖不了什么钱,不如……”
  “不成!现在留着她,对我们还是有益处的,到时候再看看如何处理。”望住狼狈的娘爱,袁充的兴头固然已清收得一干二净,但仍不忘惦着一张保命符,依目前的情况,最起码得等离开了狼族和那批马贼的势力范围再说。
  出了酒楼后门,他们将娘爱带向雇来的马车,招来车夫,袁充又塞给他一把碎银。
  “别多话,只要将我们安全带离银狼山区,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爷!”有钱能使鬼推磨,车夫当然一口答应了,他帮着将娘爱抬上棚车,待袁充两人都上了车之后,他鞭着两批牡马准备起程。
  “喝──”
  怎知他催了好几鞭,竟不见马车动,说实在的,那两位大爷让他载了什么玩意儿他并不清楚,只是一箱箱的,还不轻呢!
  尤其其中一箱不仅重,注意听,有时还会听见从里头发出一声声的喘气声,该不会像他想的一样,装了头怪物吧!车夫顿时起了阵疙瘩。
  好一会儿,马车终于移动了,但是也才颠了一段距离,就又停了下来。
  车棚里,耐不住性子的钟怀探出头怒骂:
  “你究竟驶的什么车?一会儿不动,动了却又停下来,敢情是跟银两作对了!”
  “不……不是的,爷……您瞧……”车夫伸出抖得不像样的手,指向胡同出口处的一片乌压压。
  “这?”一群穿着黑衣的女人,表情诡谲地横挡在胡同口,而带头的两名老妪威厉的气势则令人望之生寒。“二位爷,你最好出来看看。”
  “什么事这么烦人?还要我……”正高兴地数着战利品的袁充,出了棚子便哑了口。
  他万万没料到狼族的人会那么快就追上来了。
  “交出狼族的东西!”领在近十数人的前头,破天声如利刃。
  “狼……狼族?爷您们居……居然惹上了狼族?这……”狼族虽不出手伤人,但其诡异不可触的神秘感,却是一般市井小民所畏惧的。
  “去!要滚快滚!”怕车夫一害怕误了事,袁充二话不说先赶走了他,转头他对上狼族的一群人。“两位长老,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们。”
  “废言少说!快交出狼族的东西。”破天语气不悦。
  “长老说的,袁某怎一句也听不懂,莫非是贵族遗失了什么东西?如果是,那袁某倒愿尽点棉薄之力,帮忙找找。”示意钟怀看好车棚里的一切,他下了车。
  闻言,毁地两眉倒竖。
  “姐姐,眼前的人仍跟我们打哑谜,这会儿该如何处理?”
  “如何?”吭了一声,破天毫不客气让其他人包围住了马车。“敢夺走狼族的所有物,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见数名狼族女子像蝙蝠般,身手俐落地包操住马车,原本待在车上的钟怀也不得不心慌下了车。
  “现在……怎么办?”他问袁充,但袁充却一手挥断他的犹疑。
  他强作镇定地开口:
  “长老这么做,真是令小辈错愕。敢问长老,狼族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才会让您们这么急,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对无相关的人出手?”目前他也只能一问三不知,勉强敷衍着。
  “什么东西?那一箱箱被搁在车上的金器银器,就是狼族的祖传圣器。”
  “金器银器?这可就错的离谱,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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