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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带刺睡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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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来,就为了吵我!?”
  “是呀。”真不甘愿认输。
  “那么,现在我能不能挂上电话?”
  “不能。”
  “哦?”
  这种语气,不用看见他,她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有趣中又夹带一点伺机反扑的模样。
  “是你先惹我的。”她提醒。
  “那又如何?”
  “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有好脸色。”她八辈子也做不成那种个性逆来顺受、以德报怨的女人。
  “这我知道。”他要的,从来也不是一个应声虫似的女人。
  “殷逢远,你很讨厌。”他就这样静静等著她挑衅,让人很有开扁的欲望。
  “是吗?”他挑眉。可以想见,他昨天的话,一定让她积了不少怨气,她能忍到现在才发作,真是不容易。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她咬牙切齿。
  “那很可惜,因为我很希望再见到你。”他的语气中忽然多出一种渴望,让宝儿听得心一跳。
  “你是在告诉我,你很想我?”她乾笑,一点也不相信。
  “如果是呢?”他就是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那就证明你很可恶!”
  “为什么?”他语气更柔。
  “哪有人这样威胁自己想念的女人?你这不叫想念,叫怨恨!”她恨恨地说。
  “所以,你作好决定了吗?”他再度莞尔。
  “我会有什么决定,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真是不甘愿,为什么她老是被他牵著走?
  “说说看。”
  “明天早上凌晨二点,开车来这里接我,不许弄得人尽皆知。如果你敢迟到一分钟,我就不去了。”生气地说完,她挂上电话。
  殷逢远眉一挑,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后,含著一抹笑意起身下床,走入淋浴间。
  宝儿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第四章
  隔天早上凌晨一点五十七分,一辆全黑的双门跑车滑进薰屋前的私人车道,一道纤细的人影,也小心翼翼地从三楼溜了下来。
  黑色跑车左边车门向上打开,从驾驶座上跨出一条修长的腿,然后,一名穿著黑色风衣的男人,面色悠淡地站在车门旁,望著那名朝门口走来的熟悉身影。
  那个身材纤细的人看到他,眉头一皱,把肩上的行李放了下来,然后走过去打开门。
  “帮我拿行李。”她语气像要求,眼神在命令。
  他挑眉,目测约十五公尺外的那包行李袋,然后再看一眼她的表情,终于跨出步伐走到十五公尺外,单手提著那包行李再走回来,脚步无声、动作俐落,活似那包行李完全没重量似的。
  提回车旁,他打开右边车门,将行李袋放进后座;她也镇好门走了过来,他让开身,她坐了进去,他再坐回驾驶座、发动引擎,然后驶离车道。一切都在默然中进行。
  黑色的车身优雅地滑行在难得清冷的街道上,低噪音的引擎声影响不了夜色的宁静,让跑车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在外人看来,这实在是很美的一幕情景,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宝儿就开心不起来,目光不断横向身边的男人。
  拎著包袱、趁月黑风高摸出家门,上了男人的车,这简直就像是“款款包袱跟人家跑了”的女人才会做的事!
  “你在气什么?”他目视前方。
  “没有。”她闷闷地回道。
  “没有?”他讶异。“那为什么一直用眼神扑杀我?”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用眼神在扑杀你?”她甜甜地问。
  “我是在看你呀。”趁著等红灯,他目光瞥向她。“如果不是在开车,我想‘看'的,还不只这样。”
  他的语气怎么怪怪的?
  在绿灯亮前,他别有深意地再望她一眼,宝儿蓦然懂了!
  “你……”她涨红脸。
  “嗯?”他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浅浅笑痕,看起来……居然很性感!
  性感!?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形容词?
  不,绝对不可能。
  为了证明自己看错,也没有认为他很性感,宝儿准备好狠狠的眼神,瞪向他——
  赫!
  她转回头,直视前方,目不转睛。
  可是,不受控制的热浪却直往脸上跑。
  “怎么不说了?”他笑意更深。
  “哼。”这男人居然对她微笑!?真是怪事年年有,这个星期特别多!
  “你的火气,应该不会现在就烧完。在我停车之前,你还有十分钟可以发泄怒气。”他的语气像多纵容她、多宽宏大量似的。
  “哼。”她还是一声冷哼。
  “那么,待会儿可别说我没给你发火的机会。”他提醒,她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望著窗外,闷声不吭。
  他莞尔地摇摇头。
  她的沉默是维持不了太久的,有话不说不像她的个性,不过——待会儿,她真的会没时间开口。
  宝儿终于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开进一栋小洋房的车库,然后他提著她的行李下车,还替她开门:她很不情愿地下车,跟著他进屋。
  然后,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
  玄关门一合上,他原本提行李的手臂像变魔术般,变成搂住她的腰,然后他的唇便罩了下来,瞬间夺走她的呼吸和所有思考能力。
  这男人在干嘛呀?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全裸在他身下,娇吟轻喘,一身激情末褪;而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刚释放欲望的他,同样低哑的喘息著。
  宝儿简直不敢相信,她才进门,果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把她给“吃”了!过程顺利,完全没遭到任何抵抗!?而最最该死的是,她居然发现,她的双臂紧紧抱住他!?
  哦,不!
  她捣住脸,只想遁到棉被里,活活把自己埋起来,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没放过她,在调回呼息后,他略微起身,将自己从她体内撤出,不意引来她一声轻吟。
  “噢!”敏感又微痛的锐利感受令她低喘一声,咬住下唇。
  “不舒服?”此刻他表情完全没有平日的冷肃,只有一抹纯男性的满足。
  “哼!”明知故问。
  他们的身体并不陌生,只是她没想到,在事隔五年后,类似初夜的情形居然还会发生!?哎……
  他套回长裤,以自己的长风衣将她裹住,抱著她往楼上走。
  “你要做什么?”她连忙圈住他颈项,眼神里有抹惧高的惊慌。
  “回房。”
  “我不要,放我下来!”她挣扎。
  “为什么?”他停步在楼梯中央。
  “我不要去你跟别的女人的房间。”她瞪著他胸膛。
  “没有别的女人来过这里。”他继续往楼上走。
  “没有!?”她怔了下,怎么可能!?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迳自下楼;宝儿撑住自己坐起来。
  那家伙不知道把她一个女人丢在陌生的房间很奇怪吗?她忿忿地朝他离去的方向丢去一记白眼,然后回头打量他的房间。
  闪闪发亮的硬木地板,加上一扇与硬木地板同色系的落地窗,深色的衣橱、一张八尺见方的大床、单色调的室内设计,充分彰显出他的绝对与霸道的个性,丝毫不见一丝柔软。
  他的身分今非昔比,可以肯定的最大改变,是身价变高不少,以前住大厦公寓,现在却是一个人住独栋花园洋房。
  她拂开头发,拉紧身上的风衣。
  “那个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放我一个人、身上只披了件风衣,这种感觉,多没安全感,他到底知不知道啊?要不然他自己来试试……”她叨叨念著,直到他低沉的嗓音突然冒出来。
  “试什么?”他拿著她的行李袋上来,也将两人刚刚脱下的衣服收上来披在床尾。
  想到她连客厅都来不及看仔细,就被他……她脸蛋顿时臊红。
  殷逢远眉一挑,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娇羞的模样。
  “看什么看!”她嗔道,别开脸。
  他的回答,是直接坐到她身边,搂她入怀便是又一阵轻吻,拨开碍手碍脚的风衣,她馨柔的娇躯立刻熨贴上他结实的体魄。
  “不、不行……”她在他的热吻中努力开口。
  “没有不行。”继续吻、更进一步抚上她柔嫩的肌肤。
  “你刚才……”
  “那是刚才。”他打断她,发现她这次话很多,他应该加强一点攻势,免得她太多话才对。
  心思一转,她从他怀里转成仰躺上床,被他覆在身下,她低眼,就看见他的脸埋在她胸前——
  一种近乎尖锐的直觉立刻攫住她。
  “殷逢远,不可以!”她推开他,欲滚向另一边,他却反应极快地自她身后压住她,不让她顺利躲开。
  “为什么?”
  “你、你……”她双手捣在胸前,脑子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你没有用……‘帽子'!?”
  帽子?他顿了下,立刻明白。
  “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心里头急忙推算著,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今天是第几天……
  “你怕我不健康!?”他扳回她,沉了声。
  这是很含蓄的说法,再讲明白一点,就是有关性的疾病!
  “不是,我是担心——”抬眼望见他半黑的脸,她的低吼突然住了声,咬了咬唇,才低低地继续:“你这样……要是有了小孩,我怎么办呢?”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原来是怕怀孕。他心情顿时好了一点,抓握她肩膀的动作收成搂著。
  “有没有你在,有什么差别?”怀孕的人还不都是她,又不会变成他。她闷闷地想。
  “如果有了小孩,我们就结婚。”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反对。
  “为什么?”他声音又沉了下来。
  “我才不要奉子成婚。”他休想!
  “难道你有了我的小孩,还想嫁别人!?”他脸又黑了。
  “如果你肯多—道手续,我就不会怀孕。”她瞪回去,气势与他相当。
  他一怔,然后缓缓勾出笑意。
  “那顶帽子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对哦。她一顿,然后又开口:“但至少可以把机率降低。”
  “如果会中奖,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多。”他的唇轻摩著她额角。
  “那你不要碰我,不就得了。”她很努力地保持冷静,可是他的吻……那么温柔、那么轻怜,让她硬邦邦的心,不觉软化。
  “不可能。”他的笑意转成笑声,泄出来一点点。
  “殷逢远!”她瞪他。
  “你认为我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把你摆在家里好看吗?”他挑起浓眉,似笑非笑的脸庞看起来居然……很诱人!?
  “你……”她深吸口气。“你不必提醒我,我来这里的作用。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别开脸。
  他扳回她的脸,轻吻她的唇。
  “你没有任何身分,你只是我的女人。”
  “那没有不同。”她躲避著他的吻。“反正,我都只是你打发无聊和发泄精力的床伴——”
  她的话,被他的指头点住。
  “别说这种会让我生气的话。”他另一手抓来风衣,再度披上她的肩。
  她眸中漾著水光,眼里的他,愈来愈模糊,可是他的神情,却清楚地不带一丝轻蔑……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咽回涌上喉头的哽意,然后僵硬的身躯渐软,终于靠上他肩头。
  “你为什么总爱欺负我?”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不变,然后相同的,也造成了一样的结果——她屈服了。
  她低低的抱怨、柔柔的嗓音仿佛吹散了刚才的不欢;如果不是太明白她,他会以为她这是在撒娇。
  但其实,宝儿是不撒娇的,她的口气是抱怨,就真的是抱怨。
  “我有吗?”他不觉得。
  “威逼我两次,还说没有!”她用力捶了下他的肩。
  “噢。”他低哼一声。
  “打疼你了吗?好虚弱哦!什么时候堂堂黑道老大的殷逢远,会这么禁不起疼了!?”她讽刺地道,离开他肩头。
  “我现在不是黑道老大。”他包住她拳头,阻止她继续“施暴”。
  “难道变成一个保全公司的负责人,你就会从霸道的大男人,变成温和的好男人吗?”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只知道,我要你,就一定要得到。”
  看,她就知道。
  “沙猪!”
  “很少有人敢当著我的面骂我。”她好大的……胆子。
  “那是因为他们敢怒不敢言。”也不想想他一脸恶霸兼肃杀样,谁敢在他面前讲实话呀!
  “那是说,你胆子很大罗?”他逗著她,心情逐渐放松。
  宝儿总是直来直往,说话也不会经过修饰,比那些一肚子曲曲折折,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可爱多了。
  “比你小一点。”在他面前,她哪敢说自己胆子大?她可没有他那种什么都不怕的蛮劲和刚硬。
  “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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