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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炊情圣手-第4章

小说: 炊情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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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好累。”意识到他侵略的手指正肆无忌惮的玩弄她私密的肌肤,穆飞烟陡升一股烦躁的厌腻。 
他难道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感受?不知道她也需要软语呵护,细声慰藉?为何每回缠绵总在争执后? 
“放开我。”这样的欢爱简直跟野兽没两样。 
“欲擒故纵的把戏?咱们已是未婚夫妻,不需要来这一套了吧?”他邪笑转炽,粗指堂而皇之地解开她颈上的盘扣,来回磨蹭那片粉腻雪白。 
穆飞烟卑屈地盯着他的眼,在那两簇野心勃勃的烈火中,可有她的存在?这样的疑惑已困扰她许久,却一直苦无机会找到答案。 
“住手,且慢,让我问一句话,万一……万一我完成不了使命,你将如何处置我?”这个问题早在皇宫内她已问过一遍。 
尉杰突地推开她,原本温柔多情的眸光暗敛,取而代之的是如鹰般冷郁森恻的眼神,他握住穆飞烟瓷玉瓶似的颈项,毫无怜惜的使劲一掐—— 
穆飞烟疼得泪光莹然,娇小薄唇却坚毅紧抿,不肯发出任何吟哦。 
“身在朝廷,伴君如伴虎,你必须体谅我的苦衷。”收回劲道,他酷冷的眼睑总算留有一丝丝不舍。 
她倏退数步,纤手抚着颈间,胸臆揪得死紧。 
正如所料,和名利权势相比,她在他心目中根本不值一哂! 
其实她老早即已省悟这残酷的事实,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做为一个女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此,她连争风吃醋的“对象”都没有。 
“今儿太晚了,你随便找家客栈住一宵,明儿再想办法”他的叮咛和下达命令没两样,总是生硬得不带感情。 
望着他远离的背影,穆飞烟霎时百感丛生,是慨叹,是自欺,是义无反顾,是悔不当初…… 
如果当年汉皇没把她赐给尉杰,如果她和一众秀女入了后宫,结局会不会比较如人所愿呢? 
“你的确叫穆飞烟?”低沉浑厚的男声自她身侧响起,她背脊一僵,旋即转身,意外地迎上一双温润深透的狭长黑眸。 
仇雁申定定睇视她的秋瞳,阳刚寒洌的脸庞再次无端地心头一阵慌乱。 
他来多久了?都见到了什么? 
“没错,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跟踪我?”她直觉地想避开他。 
仇雁申身形一闪,瞬间拦住她的去路。 
“没错,我想知道,你为何不杀我?”   
第三章   
冷夜苦寒,她颤抖地搓揉着双手取暖,视线沿着枯萎黄叶移至仇雁申。他约莫三十上下,高挺鼻梁,长眼炯炯生辉,五官冷峻起棱,藏青衫袍闪着含敛的灼人乌光。 
有些人一遇上,就知道往后的结局。但,那是寻常人的福份,她一个杀手,终日周旋在生死之间,若随随便便地感动,到头来岂不害了自己? 
穆飞烟凝睇他,一字一顿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仇雁申涩然一笑,唰地一声抽出宝剑,横架在她的肩胛。“给你两条路走,自戕,或者做我的女人。” 
穆飞烟蓦地怔住。 
“你我素不相识——” 
“你的命是我救的。”仇雁申一反常态,变得狠炽。 
“我以为……你清心寡欲,对女人尤其不假辞色。”离宫之前,她对他做个彻底的研究。汉皇也因为他太过无欲无求,才出此险招,派她前来。 
他要她?仅只见过一次面,会产生怎样的情愫?难道是为了报复,报复尉杰杀了他母亲,侵占了他所有的财物以及部众? 
“快做选择,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仇雁申手中的利刃往她颈子移近寸许,只差毫厘便将见血。 
“我已经是尉杰的未婚妻,当你的女人绝无可能。”她闭上双眸,牙关紧咬,但求仇雁申给她一个痛快。 
“很好。”仇雁申趋前,含住她的唇—— 
穆飞烟这一惊非同小可,铜铃大的眼珠子瞠至极限,心绪狂跳,连呼吸都觉困难…… 
“你说谎。”他宛如幽冥地府发出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低迥。 
“什么?”她讶然惊问。急忙逃离他的掌控,转身准备离去。 
仇雁申猿臂一勾,便将她强行带回怀中。 
“告诉我,尉杰杀害我母亲时,你在场吗?”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穆飞烟心悸地瑟缩着身子。“他是不得已的,你俩惺惺相惜,自是有福同享,然而你却襄助叛贼——” 
“住口!”仇雁申紧咬的牙龈痛楚而僵硬,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娘为自己无枉受灾的伤痛。 
他所有的牺牲,所有的努力,只是不想累及无辜,怎料,第一个殃及的,竟是他的母亲。眼前只有一条泥足深陷的路,后面尽皆追兵。何去何从? 
如果一切从头来过,他将怎样抉择? 
完成使命,杀掉巴国五族的首领沃昶,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令哀鸿遍野之后,再接受汉皇的重赏,享受人人钦羡的荣华富贵?还是依然故我,让自己腹背受敌,陷入绝境? 
他明明可以权倾一时,却宁可隐姓埋名,当个默默无闻的市井小民,倘使他娘在世,自会赞同他的做法。可惜…… 
“那一刀是你下的手,还是尉杰?”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愿错杀好人,也绝不放过仇敌。 
“都不是。尉杰原想挟持令堂,要胁你依旨暗杀北冥教抚和;孰料她……她不肯就范,竟出人意表地,以脖子迎向尉杰的剑锋,迅如闪电,连我也措手不及这场死谏——” 
“推倭之辞!”仇雁申怒火炽燃,一掌击出,周围两株大树立时齐干断裂。“我和尉杰誓不两立!” 
穆飞烟冷汗涔涔,她和仇雁申虽然过往从未谋面,但素闻他言出必行,手段狠戾不在尉杰之下…… 
他十五年攻书,十五年学剑,有武有德。不管汉皇是不是好皇帝,他今日赶尽杀绝,就为人不齿。 
这是一场以生死做注的赌局。 
他原以为离开踞龙堡,隐身酒楼歌肆,今生今世将不必再杀人,没想到,事与愿违,汉皇终究不肯放过他,逼着他得再开杀戒。 
“你走吧,天涯海角,只要汉皇找不到你……”她无意杀他立功,对于一个勘破红尘的人,何必非取他的项上人头不可? 
仇雁中嗤然冷笑。“关于我母亲惨死,原来不是传闻,今日得以证实,我便不再逃避。是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他拎着长剑抹向她白皙的颈项,一道殷红血注登时淌落。“你是他的女人,嗯?” 
穆飞烟只觉颈间一阵麻刺,俄顷逸出淡淡血腥。 
仇雁申邪魅的眼镇住她失色的容颜,惩罚似地伸出舌尖舔吮淌至前襟的汩汩鲜红。 
“人间美味,他尝过吗?”带着恶意的羞辱,见她水澄的眸闪掠过愠怒的星芒,他笑了,挟着嗜血的快感。 
怒光转为深沉的恐惧,努力保持镇定的回睇他,惨澹的清丽姝颜只余无措和黯然。 
“你不爱他。”他替她苦心维系数年的感情下了断语。“自欺欺人,是不道德的。” 
沿着她的粉颈,他的唇滑至凹陷入阱的锁骨,惩罚似地噬嚼她,在她发出低低嘤咛时又迅速潜入她口中,与她的舌抵死缱绻。 
“不要这样,你和他的仇怨与我无关,请别……别拿我当报复的工具……”意识到他的意图,慌忙用手死紧抓住裙裾,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孔武有力…… 
当裙摆被撩到臀际时,寒风顿时漫袭她光裸的下腹和大腿,一阵阵地迷乱她的神智。 
“把你送给尉杰,简直暴殄天物。”无视于她的哀求,仇雁申残酷地划开她的布钮,疯狂地舐吻她的双峰…… 
她死不从命,两手用力推开他,双腿本能地并拢,可惜这一切努力,根本是蚍蜉撼树。 
他强壮的身躯,敏捷的动作,以及激烈的掠夺手段,完全当她是捕猎的代罪羔羊。 
她吓得泪水像决堤的山洪,连声苦求。“不要,我求求你,我爱他,我的心、我的身子只属于他一个人,你没有权利这样待我!” 
蓦地,他昂起头,幽魅的黑瞳谑视她晕红的颊,唇畔依然沾着她殷红的血迹。 
仇雁申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一厢情愿的付出,换来的大半是摧肝折肺的悲苦。他若是爱你,又怎舍得让你孤身涉险?”要杀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笨女人! 
“这是……皇上的旨意。”谁都知道他武艺高强,已臻出神入化,因此谁也不敢贸然接下这个任务。 
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她,色艺双全,正是汉皇自认的万全之策。 
“噢?”仇雁申冷锐眸光一扫,如利剑直刺她身上那层雪纱。“美人计?尉杰的肚量忒也太大了。” 
“伴君如伴虎,你很清楚,即使他不同意又能如何?”穆飞烟一个径地护着尉杰,不禁令他怒火中烧。 
“原来你也不是全然无心。”他嘲弄地把沾血的唇移向她的粉颊身后。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再不停止这种无礼的举动,穆飞烟保证会……会…… 
他酷悍的神色,正暗示她胆敢轻举妄动,下一刻就要将她撕成两半。 
穆飞烟倚着树干,务使自己撑持住。 
“跟我走。”他的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有的只是戏谑的成分。 
“不,尉杰会发现的。” 
仇雁申剑眉轻扬。“那正合我意。”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甚至违背君令,饶过你一次——”她倏地闪躲,他骤近的体温深深拧疼她的心,让她无措地显出懦弱。 
“凭你那一招半式就杀得了我?”霍然攫住她的衣襟,速度之快,她只觉眼前一花。“尉杰不自量力,怎么连你也敢痴心妄想。” 
穆飞烟翕动了下唇,瞬间他已拉整她敞开的衣襟,细心地扣上布钮。 
她怔愣望着他,思潮一阵起伏—— 
“放过我吧?”低声下气不是她的风格,可在他面前,她根本没办法做自己。 
“你已经搅进来了,想抽腿,除非陪我演完这出戏码。”他冲着她绽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灿烂笑靥。 
穆飞烟心窝一震,直达五脏六腑。他的笑竟能勾魅人心,令她神魂颠倒。 
色不迷人人自迷,她的美人计第一次出击就溃不成军,怎么会这样?是汉皇和尉杰低估了他的定力,还是高估了她的能耐? 
“走。”仇雁申苍鹰也似的箝住她的肩胛,逼她乖乖就范。 
猛虎本无伤人意,奈何凡人却有伤虎心。兵来将挡,他卯上了! 
* * * 
仇雁申带着她既不返回宜春苑,也没立刻去找尉杰算总帐,而是到达山郊的一处庄园——寄傲山庄。 
庄主戚武雄见到他俩竟欣喜异常,抓着仇雁申的双手,激动得久久不能自已。 
穆飞烟揣测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仅约略得知他们是旧识,渊源颇深。 
当晚,她被安排住进后花园东侧的一间素雅厢房,服侍她的丫环对她毕恭毕敬,礼貌周全。 
“仇雁申是你家主子的好友?”老嬷嬷捧着换洗衣物进来时,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嬷嬷深怕说错话似的,笑而不答。其他的丫环也和她一样惜言如金,不管问什么都避重就轻,言简意赅。 
反正问不出个要领,索性先饱餐一顿,再仔细琢磨琢磨,该怎样才能平安逃离此地。 
梳洗完毕,嬷嬷们已布满丰盛的菜肴,等着她入席。 
“这些……只给我一个人吃?”遭人无礼绑架,她居然还有心情食指大动,真是要不得。 
“是的。如果不够或不合口味,请尽管吩咐。”嬷嬷一脸慈蔼。 
“谢谢。”穆飞烟挟了一块红烧鸡翅放入口中,吓!一天一夜的疲惫全消,霎时精神奕奕。“你做的?” 
嬷嬷腼腆地摇摇头。 
“尝尝别的,每道菜的味道各不相同,却各有特色,保证你赞不绝口。”她憨憨的笑容像极了邻家的婶婶。 
“这位厨子在贵庄,一定大受欢迎。”应对的客套话大过累赘,只好把注意力投注在美食上。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吃到他做的菜。”嬷嬷体贴地替她取来手绢抿嘴。 
“为何独厚于我?”她又不认识那位厨子,想必是仇雁申特别交代的。 
“因为……”似乎发现话说得太多,嬷嬷忽尔紧闭双唇,退到门边。“我先退下,你慢用。” 
怎么啦?对个厨子何必讳莫如深? 
穆飞烟吃饱喝足,打了个特大号的呵欠,伸伸懒腰,斜歪在床榻上,思忖着下一步该当如何。 
“你明明可以逃,为什么不逃?”娇叱声来自窗外。 
穆飞烟凛然跃起。“谁?” 
“我。”房门啪地一声被使力踹开,门槛内站着一名蒙面女子。“你三番四次错失良机,违逆君令,该当何罪?” 
穆飞烟大骇。“请问阁下是……”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既然杀不了仇雁申,你就走吧,回京接受该得的惩处。”蒙面女子嚣张的高抬下巴,一双杏目怒意盈然。 
“我有三个月的时限,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均无权斥令我就此撒手。”穆飞烟见她迟迟不敢出示令牌,猜想她的职位应该比她高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位阶还在她之下呢。 
她有皇命在身,岂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恣意张狂。 
“你——”蒙面女子恨声低嚷。“别以为你打着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杀仇雁申是你的工作,而我……则是负责监视你是否有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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