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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家心理医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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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了个妃子,虽然是候选的,这么儿戏的决定,不摆明了他“儿子”的幸福随时会给这草率的老子陪上去!不对,她这么想太天真了,皇家的婚姻从来都掺杂着政治因素,难道是皇帝要搞形象工程,为了显示他的亲民??

    再说那傻妞的家人也忒小气了,不就几朵花嘛,至于追着人不放嘛,仅凭女儿送人花,家长都没见过,不知道对方高矮胖瘦有无不良嗜好,就把自家闺女往里塞,也不怕被人说发花痴。这么小就急着定亲家,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父皇,不知者无罪,且那小女孩年纪尚小,说不定等她长大后就后悔小时候的一时冲动,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尽管李悦心里百转又千回,还是不敢对皇帝这个传说中最喜怒无常的角色肆无忌惮地说话,但是生于21世纪的她又忍不住为自己维权,因而努力挑选适当的措词捍卫她的切身利益。

    “噢?”

    皇帝眼里射出两道精芒,直直望进李悦眼里,李悦打着为别人着想的旗号,也不退让地与皇帝对视。

    “哈哈哈!不错,不错,皇儿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连朕都要刮目相看了。”

    贺嘉帝似是非常高兴,大掌用力地拍打了几下李悦的臂膀,像要把他内心的喜悦之情传递给她。

    臂膀被拍得生疼,李悦笑得无奈。

    “不过,那女娃乃右丞相的女儿叶灵薇,那人老来得女,只这一个女儿,把她视若掌上明珠,难得这老顽固来找朕说项,朕怎么也得卖个人情给他。至于你说的虽不无道理,不过皇儿忘了,我国女方如果对定亲一方不满意的话是可以主动提出退婚,即使天子之家亦不例外,所以如果你被叶家小姐嫌弃,朕也帮不了你哦。”

    皇帝先肃容说出那叶灵薇的身份,只这一招李悦就知道事情不可能改变,接着说出他的理由,让身为“儿子”的李悦知道他的苦衷,最后又以父亲的身份说笑,化解前面他制造的严肃感。

    这心理攻势运用得炉火纯青,如果是真正的贺兰皓炎的话,肯定会对她的父皇心生孺慕之情,不过在贺嘉帝面前的是李悦,她压下想跟他探讨这帝王心术是如何修炼的冲动,俯首称是。

    而她将贺嘉帝视做在心理学术上颇有造诣的前辈,目光中透出的敬意,则被贺嘉帝当做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敬爱。

    认为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贺嘉帝叮嘱几句后就走了。

    贺嘉帝出到外面与前来的瑾妃碰个正着,李悦在房里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内侍高唱“瑾妃娘娘到”和“皇上起驾”相隔只几句话的时间。

    恭送了皇帝,瑾妃笑容满面地进来,后面跟着的抹布嬷嬷仍是一张扑克脸,水香端了个食盘步在最后。

    李悦奇怪这皇帝给贺兰皓炎订下亲事,怎么瑾妃一点都不担忧,还笑得出来。

    “母亲,您怎么……”

    李悦刚要出声询问,又觉得如果问瑾妃“您怎么笑得出来”不是很妥当,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水香说你还没用午饭,来,先吃饭,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被瑾贵妃这一提醒,李悦才觉得有饥饿感,肚子也发出抗议声。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李悦,瑾妃看得欣慰不已,“皇儿的胃口比以前好很多了呢,都不挑食了。”

    李悦听瑾妃这么说,笑着说:“呵呵,孩儿什么都忘了,只觉得每样菜都很好吃,以前身子‘内忧外患’的,现在可以歇口气,自是要抓紧机会补回来。”

    瞥了一眼抹布,李悦故意加上一句,“你说是不是啊,抹布嬷嬷。”说完夹起一粒梅花鹿筋球往嘴里送,满意地欣赏抹布崩紧的老脸,觉得口中的食物越发美味。

    “你这孩子!”瑾妃语气似责备,其实疼惜之情更多,“刚刚你父皇还说你记得他,这会又说什么都忘了,小心被人听了去做文章。”

    “母亲,”李悦放下筷子,撒娇地拉着瑾妃的宽衣袖说:“孩儿是说见到父皇有股很熟悉的感觉,可没有无的放矢。”

    “好,好,好,别停下,赶紧吃,凉了吃不好。”

    “我就知道母亲最疼孩儿了。”

    “你这孩子,嘴巴变得这么甜,难怪你父皇离开的时候那么高兴。”

    填饱肚子,李悦张口便问那无端惹上的桃色事件。瑾妃看李悦一脸委屈的受害者模样,竟笑出声来,惹得李悦直叫不依。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瑾妃心里再次感叹贺兰皓炎失忆前后的变化。

    “那叶灵薇是右相在四十岁时才得的女儿,今年方六岁,我之所以不担心你父皇把她选为你的妃子候选人,是因为这是叶灵薇第二次选婿。”

    “What!?”

    这是李悦第二次失声失控发出她习惯的口头语,不过瑾妃和贺嘉帝一样,即使微觉怪异,也没放心上,继续说道:“那叶灵薇三岁那年见了木大将军的儿子就送花给对方,那木将军的儿子只八岁,被人问说‘将来娶灵薇为妻可好’,他便一口应下。当时连木大将军也没当真,只有右相说‘既然两个孩子也都情投意合,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会吧,婚姻大事怎可如此儿戏,那大将军怎么说?”

    李悦听得瞠目结舌,敢情这右相真的是怕女儿嫁不出去啊!

    “右相都开口了,且同属武将,两家一向要好,木大将军自也应了下来,还定了灵薇及笄的时候就嫁娶。只是叶灵薇过后不知怎么的,见了木家少爷就哭,谁劝都没用,结果……”

    瑾妃但笑不语,李悦接着替她说下去,“结果爱女如命的右相就把婚事取消了,而有这前科,只要孩儿也让叶家小姐讨厌孩儿,事情自然就解决了,所以母亲才不担心。”

    “我虽然没见过叶灵薇,不过小孩子的心思最易变,何况她现在才六岁,等她及笄的九年里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你只要不让叶灵薇和右相对你有好感,咱们再见机行事,不必现在急着与你父皇闹不愉快。”

    “母亲说的是,右相是武将出身的话,想他对于我这病弱的皇子肯定是不看好,会进宫与父皇说项肯定是因为他女儿的关系,只要我让叶灵薇讨厌我,右相应该是巴不得让女儿远离我的。”

    “今晚左右两位宰相都会出席,皇儿现在已经不用我过多操心了,不过要记住顾及你父皇的颜面。”

    又跟李悦说了些家宴时的注意事项,瑾妃才回她的宫殿为今晚的出席做准备。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十一章 左右逢源

    贺嘉国宫殿没有李悦想象中的金碧辉煌,以灰白为主色调的墙体在夜晚中透出一股古朴,没有皇室的奢华,不带金光璀璨的贵气,一如贺嘉皇室贯彻的亲民政策。

    坐在轻便的轿子里,李悦在轻微的上下颤动中回想着几分钟前发生的事。

    她要出门前,凌香才匆匆赶来,她是不介意下面的人偶尔偷下懒,毕竟古代的卖身制、严重超时的工作和对内侍的净身,在她看来是非常不人道的,能宽待这些人,李悦是绝对不愿苛责他们。

    对于凌香不敢抬头直视她,李悦把那理解成是心虚的表现,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水香细心,留意到凌香手有瘀伤。

    经李悦逼问才说出是被宫里其他内侍欺负,虽然她知道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以前贺兰皓炎不待见凌香,让那些内侍认为即使欺负凌香,他的主子也不会为他出头,但她还是觉得这事件也侧面反映出贺兰皓炎这个二皇子在宫里没多少威信。

    记下了欺负凌香那人的名字,李悦寻思着找个机会帮凌香出口气顺便给自己搞搞“形象工程”,无论欺负凌香的原始动机是什么,他始终是踩上她二皇子的门来,就不要怪她。教训个不长眼的奴才,没有人会说她,在这方面,古代的上下尊卑制度给了她极大的方便,一向对这反感的李悦自己也感觉矛盾了起来。

    这顶软轿只有盖顶而无四壁,轿身缠满橘黄渐变三色金丝彩缯,是贺嘉帝特赐给她的代步工具。由这点看,贺嘉帝还是挺疼爱他这个二儿子的。

    初秋的夜,微凉的风,空气中淡淡的桂花香,让人禁不住在这份暗香里沉醉。

    一片枫叶被吹入轿内,正好贴在李悦身上。捻起这叶红枫,隔着它,穿过清晰的叶脉,只看到一盏盏宫灯发散出来的一团团莹黄色的灯光。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刘禹锡的《秋思》,一反诗词悲秋伤怀的传统,写出与别不同的秋景。一年四季中,李悦最喜欢秋,因而也喜欢这两句,显得那么特立独行,一说到和秋天相关的事就会想起这两句。

    “二弟好诗才。”

    前面拐角一串五角宫灯开路,随后处步出一高一矮两人,人未至而声先到,自是今天才分别不久的贺兰皓煊和贺兰皓鸢。

    贺嘉国皇子未成年前,参加宴会都穿同一式样的衣服,因而三位贺兰皇子身上穿的都是嫩黄地吉祥平安暗花薄长衫。贺兰皓煊和贺兰皓鸢只着那一件长衫,只有李悦在腰间加了条杏黄御仙花织金腰带,为了防寒,又添了件黛绿雾溪纱罩衣。只加上两样衣饰,便像是另一款式,也使贺兰皓炎的身躯看起来不致过于羸弱。

    李悦的轿子已来到石阶前停下,水香搀扶李悦下轿,凌香把站立架放到她身前,李悦扶好熟练地转向贺兰皓煊处。基于感觉到腿部力量的增加,李悦让人造了款加强版站立架,下面多了四个木轮子,行进活动更方便。

    “大哥、三弟、堂哥都来啦?”

    沈傲之是长公主跟驸马沈磊所生,这还是在途中贺兰皓暄才跟李悦说的,是以李悦一路上都叫沈傲之堂哥。

    这时,平日里沉默寡言,总给人距离感的沈傲之望着李悦的眼神多了些不明因素。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话,李悦已经把此人定位为闷骚型的人,因而也没太放心上。

    “这位大人是?”

    跟认识的人都打过招呼,李悦笑着朝贺兰皓煊后面,跟沈傲之同行的一个脸部线条粗犷,体格健硕,一双虎目里带了肃杀之气的高大男子点头示意。

    “二弟,这位便是右相,乃我朝元老级大臣,虽然我们边疆少起战祸,但只要是右相挂帅的战事,都是有胜无败。”

    因为家宴来宾都是穿便服,李悦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官职,只从他的箭袖推断他是个武官,见他跟沈傲之同行,还以为是大将军之类的官员,听到贺兰皓煊报出对方的丞相之职,还是她试图撇清关系的右相,登时只剩皮在笑。

    “大皇子过奖,臣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右相说话铿锵有力,听得出中气十足,李悦却心想要让对方讨厌自己,抓住老大提起的话头,脱口就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李悦吟完见右相愣愣地登大了一双虎目,又于心不忍,短短的十二个字,概括了多么残酷的事实,踌躇地说:“这……右相……”

    太在乎右相的反应,使得李悦忽略了贺兰皓暄和沈傲之的表情,如果她看到这两人也是呆愣的盯着她看,或者对于右相反应的解读就不会觉得是那两句诗打击到他。

    “好!”

    右相洪亮的声音吓了李悦一跳,以为这下这位大人要发飙了,结果却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想不到二皇子小小年纪就能出口成章,更难得的是对世事这么精辟的见解,咱们武将战死沙场正是梦寐以求的事,如果苍天果真如此那也算是天公作美了。”

    “叫你别只顾着钻那些兵法布阵,偶尔也看看诗书陶冶陶冶就是不听,什么天公作美,不懂别瞎解。”

    那对着丞相说话不留半点情面的人边说边施施然踱近,一张国字脸上宽广的额头一看就是聪明人,鼻子和嘴巴偏小,给他平添了文人气息。看他深蓝亮锻金丝滚边的广袖长袍服帖笔直地垂下,对着当朝权贵和天子龙脉,这人没有主动行礼,反而站着跟右相大眼瞪小眼。

    “左相大人。”

    贺兰皓暄和沈傲之毕恭毕敬地朝来人鞠躬行礼,原来此人正是贺嘉国两朝元老左丞相。

    左相还礼后即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是说名将都没有善终,就如同美人薄命一样。二皇子,老臣说的可是正解?”

    呃!?

    李悦还想就由着右相的解释糊弄过去,左相倒好,这么直截了当地点破,还问她“可是正解”!

    “其实理解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就像看待同一件事物,各人的切入角度不同,想法也就不同。诗也是一样,作者和观者之间,观者和观者之间,不需要强制三者达成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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