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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极品男优-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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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处大殿,只见游客络绎,人声熙攘,他们便站在外面观瞻,没有进去。这时三五个青年男女,疯疯癫癫地打闹着过来了。为首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揪住一个小和尚说:“找你们住持来跟我说话。”
  
  小和尚见来者不善,便一溜烟儿跑着去找住持和尚了。
  
  不多一会儿,住持和尚连同王子辰,倪洁安一行,远远走来。住持和尚上前施礼:“不知施主有何见教?”
  
  那络腮胡子冲他笑了笑,忽然掉头,噗的一声将一口唾沫吐在佛像身上。
  
  住持和尚又惊又怒:“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向佛像吐唾沫?”
  
  络腮胡子不以为然地说:“你让我向哪里吐?”
  
  住持和尚立刻觉得这厮话中有话,定是有个根由。但不敢妄然接招。正尴尬着,倪洁安高宣了一声佛号,朗声说:“禅友,我与你道。”
  
  络腮胡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倪洁安一圈儿:“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尘空大师了?嘿嘿,我今天就是冲你来的。”
  
  倪洁安向络腮胡子打了个问讯:“请指教。”
  
  “不让我吐佛像,你让我吐哪里?”络腮胡子问。
  
  “禅友的意思是,天地虚渺,佛无处不在。小僧自然也找不着无佛的地方给你吐。只能帮你洗了。”
  
  倪洁安从侍者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尽数倒在地上。
  
  络腮胡子哈哈一笑:“行,不愧是佛道精深。我是景春禅社的社长,希望尘空大师方便的时候,可以前往赐教,不胜荣幸。”
  
  “虽然我出家后一直参禅,但也只是在禅海边湿了湿脚而已,谈不上赐教,一起探讨罢了。”倪洁安微笑说。
  
  络腮胡带着几个禅友,向倪洁安行礼告别。
  
  “他们这是来砸场子的吧?”王子辰流氓大亨出身,怎么也改不了满身的匪气,“尘空大师,今天可多亏有你压阵,不然还真被人耻笑了我狮子山无人啊!”
  
  “哪里。”倪洁安不与人客套。
  
  “我的倪洁安真是长大了……”展牧原有点出神儿地说。
  
  “成长往往要付出残酷的代价。”冷月一闪眼,又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酷似边城的男人。那男人也看见他了,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饭局就设在狮子山的落霞山庄里,入席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儿。
  
  倪洁安理所当然被让上首席。他推诿不过,只好坐下。放眼一圈,大多都是熟面孔,想必他们对他这张脸也并不陌生。只是当日的倪洁安,和今天的尘空大师实在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纵使是极像,也没有人敢做准儿。
  
  客人基本上已经坐齐了,只有四个位子依然空着。不一会儿,展牧原带着冷月迈进宴会厅,王子辰站起来说:“展兄,你干什么去了?就等你了。”
  
  倪洁安脸色一僵,不由自主地回了头,与展牧原结结实实地四目相对了。
  
  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展牧原能感觉到倪洁安的恍惚与颤抖。他微微一笑:“尘空大师,别来无恙?”
  
  倪洁安修身已久,定力非比从前,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双掌合十,对展牧原微一点头:“阿弥陀佛……”
  
  展牧原眼睛注视着倪洁安,身子已经挪到椅子边上,坐下。倪洁安微微松了口气,抬起头,刚要回身坐好,目光又接触到了冷月。似喜似悲的情绪在眼睛里一闪而过,倪洁安张开嘴,冷月感觉一声“哥”马上要冲口而出。但倪洁安及时打住了自己,再次合掌低首,说了句:“施主……”
  
  大庭广众,冷月不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坐到展牧原一旁。
  
  席上只有两个位子是空着的了。王子辰嘟囔着怎么还不来,一边拿出了电话,刚要拨出去。射月和那个酷似边城的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哎呀,我的边小公子,你怎么才来啊?”王子辰连忙为他拉开椅子。
  
  倪洁安认得射月,心想今天这场面真不该来。但已经来了,又无法中途退场,只能硬着头皮静坐。
  
  射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又一指酷似边城的男人说:“这位是我的朋友齐轩,刚从韩国回来。”
  
  齐轩与众人点头握手,紧挨着射月,在冷月身边坐下了。射月一伸脖子看了看冷月,脸上是真实的欢喜与冷酷。冷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长久地凝视了射月。就像那是一盘菜,他仔细掂量着要怎么吃。
  
  齐轩偏过头,拦截了冷月的目光:“你的脸色比刚才看起来好些了。”
  
  “多谢关心。”冷月一笑,轻轻吐出了一缕青烟。他喜欢他跟他说话的样子,像极了边城,让他忍不住有点迷乱。
  
  “还没请教尊姓大名?”齐轩一眨不眨地看着冷月的脸,好像怕没看够就消失了似的。
  
  “冷月。”冷月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
  
  “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一句诗。”齐轩说。
  
  “什么诗?”
  
  “冷月照边城,钟笛奏晚声。”齐轩说。
  
  冷月一愣,抬眸看向齐轩。而齐轩已经转过脸,和射月低声说话了。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大家就抑制不住对和尚的好奇了。
  
  一个老板打着酒嗝说:“我说了你别介意啊,尘空大师。你长得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还闹出了天大的绯……”他话没说完,王子辰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同时掠了展牧原一眼。
  
  那老板这才记起展牧原也在桌上,依然是打着酒嗝,遮遮掩掩地:“真他妈像……但他不如你,你是大师,他是草包,呵呵……”
  
  展牧原似笑非笑地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同时用眼的余光扫了倪洁安一眼。倪洁安专心喝茶,头不抬眼不睁,就像说的不是他。
  
  “你喝醉啦,”王子辰拍了那老板一掌,转向倪洁安,“尘空大师,我想问问,你们出家人为什么要禁欲啊?”
  
  倪洁安放下茶杯,坦然说:“爱情是自私而排他的,恋人之间必须彼此忠诚。陷在爱情里,便达不到博爱的高度。而我们出家人,要把心中的爱献给众生,因而要禁情、欲出三界。”
  
  展牧原晃着酒杯,轻声笑了笑:“大师,抛却凡尘,一了百了,算不算逃避责任?”
  
  倪洁安看着展牧原:“那要看你把什么当成你的责任。如果你把家庭事业当成你的责任,出家便是逃避了;如果你把替世人解惑当成你的责任,那么出家就是尽责了。”
  
  “那你把什么当成责任呢?”展牧原问。
  
  “我是逃避了,但不想一错再错,只能将错就错。阿弥陀佛……”
  
  展牧原点头还礼,心里却沉甸甸地坠下去。倪洁安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他不会回头了。他要怎么办?放任他一辈子青灯伴古佛?这真是他想要的吗?他曾是最无法落尽繁华的那个人。
  
  散席以后,展牧原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让倪洁安落了单,并将他成功堵在了一处山坡上。
  
  “我以为你死了。”展牧原说。
  
  “我活着,但倪洁安死了。”倪洁安淡淡地说。
  
  “倪洁安……”展牧原感到他八风不透,固若磐石。
  
  “世间再无倪洁安……”倪洁安双掌合十,“施主,告辞了。”说完,甩动着宽大的衣袖,向台阶下走去了。
  
  展牧原看着他的背影儿,一股难言的惆怅让他心里空空荡荡。
  
  冷月走过来,也望着倪洁安的背影儿,叹息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这世上有谁能把倪洁安伤成这样儿。”
  
  “他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展牧原说。
  
  “你毁了他。”冷月说。
  
  展牧原无话可说。
  
  “你……”冷月欲言又止地说,“你有没有觉得齐轩像一个人?”
  
  “没有啊,”展牧原说,“像谁?”
  
  “帮我查查他吧。”冷月也不解释,也迈下台阶,一步步走下去。
  
  




67

67、同归于尽 。。。 
 
 
  吃过晚饭,伴月趴在冷月腿上,手里摆弄着变形金刚。他时不时地把玩具举起来,让冷月看他为金刚摆出的新造型。这个时候,冷月总会拍拍他胖嘟嘟的小脸蛋,说:“乖。”他看起来好像全部的心思都在伴月身上,面容平静,眼神温柔而专注。
  
  他已经看过齐轩所有的资料。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韩国人,从小在美国长大,取得学位以后进入家族企业。清清白白的身世。就连他和射月的交集,也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边家对他非常重视,因为他是个大客户。
  
  冷月激动起来的时候,连坐都坐不住,恨不能把齐轩绑来,问个清清楚楚。但他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又一片冰冷。边城伤成那样掉下悬崖,不可能活着的。
  
  展牧原坐在对面的沙发里,戏月趴在他旁边的茶几上写作业。展牧原时不时地提醒他直起腰来。但直起不一会儿,又慢慢趴下去了,如此反复。
  
  写完作业,他把本子拿起来双手递给展牧原。展牧原检查一遍,指出几点错处,待戏月修改以后,他拿出签字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戏月欢欢喜喜地合了本子,抱着伴月到卧室里玩去了。
  
  “你还挺能坐得住。”冷月淡淡说。
  
  展牧原按开电视,看新闻。似是而非地一笑:“倪洁安一定以为我会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他也一定做足了拒绝我的准备。但我偏偏不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他竭了我再去。”
  
  冷月欠身抓起他面前的遥控,关了电视。展牧原的目光扫过来,与冷月对视了。
  
  “展牧原,我非常严肃认真地告诉你,”冷月平静而低沉地说,“如果你不能保证他的幸福,你就别去找他。他已经碎过一次了,他经不起第二次。”
  
  展牧原直视着冷月,目光没有丝毫的飘移:“我错了,冷月。我发誓,我绝不会再错。我发誓!”
  
  冷月与他对视了片刻,昂首搭在了沙发背上,徐徐吐出一口气:“守着倪洁安,好好过吧……”
  
  展牧原见他面色凄然,知道他又想起边城了。他刚想出言劝慰,冷月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慢条斯理地套在身上。
  
  “你要去哪儿?”展牧原问,“这么晚了……”
  
  “随便走走。”冷月边说边往外走了。
  
  “张兴!”展牧原大声唤来展家保镖组组长。
  
  “别让人跟着我。”冷月回头说,“我不杀人也就罢了,你还怕人杀我吗?”
  
  展牧原知道,冷月不想让人跟,那谁也别想跟上他。
  
  冷月出了展家,随意在路旁溜达了一会儿。而后上了公路,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他在边家附近下了车,在树木阴影的掩护下,不紧不慢地靠近了边宅。待走到保安林立的门口,他忽然身形一闪,躲进了门口的小竹林里。
  
  很多年前,他就是在这里与边城相遇的。那时候,世界在他心里还是完整的。他把额角轻轻抵在一杆竹子上,心里默默说:城哥,让你等了两年,等急了吧?我很快就来……
  
  他抬起像月光一样苍白的脸庞,看了看不高的围墙。他轻轻一跃,双手在围墙上用力撑了一下,轻轻松松地落在了院子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保镖很多,来来往往。他赶着时间差,快速溜过花园,隐身在主别墅的阴影里。他往上看了看,估摸了一下高度,然后伸手捞住排水管道,屏息静气地爬了上去,翻身落入三楼的阳台。这里是主卧室的位置。弄月和射月总有一个是住在这里的。
  
  屋子里亮着灯,他猫着腰闪过一边,躲在墙角,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射月好像刚洗了澡,趴在床上,翻着一本杂志。两条洁白的小腿交叠在一起,一上一下地晃动着,就像个半大孩子。
  
  冷月对他已经铁了心。弄月的儿子不能留,否则弄月死了,又会出现另一个弄月。
  
  他掏出怀里的无声手枪,对准了射月的脑门,正要扣动扳机,忽然看到有一个人影儿走进了房间里。他很显然是刚洗完澡的,正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耳朵里的水。待他放下毛巾的时候,冷月看清了他的面目,吃了一惊,猛然收回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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