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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极品男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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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来吧。”边城伸出手。
  
  弄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包,扔了过去,边城接在手里。
  
  “信物呢?”弄月紧追不放。
  
  边城把药握在手里,微笑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解药?等冷月吃了没事之后,再找我要信物吧。”
  
  “你敢跟我来这一手儿!”弄月凶神毕露。
  
  边城的神色也已经是一片肃杀:“你以为我会永远怕你吗?”
  
  “把他给我拿下!”弄月堂主下令,“把药抢回来!”
  
  一听这话,边城就知道这药八成是真的了。连忙贴身放好,后退几步,同时掏出手枪,冲天开了一枪。
  
  枪声响过,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在展牧原的带领下从天而降,重重包围了弄月堂主。
  
  




32

32、死斗 。。。 
 
 
  展牧原迎着风慢步踱过来,脸上是轻松愉悦的神情,就好像刚刚打出了一张好牌。这是个晴朗明媚的早晨,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在距离边城和弄月堂主两三米远的地方,他停住脚步,三个人呈三角形对立。
  
  “月神堂的人退后。”边城沉声说。
  
  奔月和清月见此情形,知道他们这是要窝里反了,心里乐得要命,表面却装作一派凝重,成年杀手们张开双臂护着孩子们后退,而弄月堂主的枪手们依然用枪逼着他们的脑袋。在他们外围,展牧原的雇佣兵也用枪指住了枪手们的脑袋。
  
  见月神堂的人已经退出场地中央,边城拿出一块红色丝绸用牙齿协助系在拿枪的胳膊上,边家的保镖队伍里立刻有一批人从怀里抖出同样的红色丝绸系在了胳膊上。边城抬起头,直视了展牧原,一字一顿说:“除了月神堂的人,没有红色袖标的,一律格杀勿论!”
  
  展牧原粗略地扫了一眼,那些红袖标在阳光下鲜艳地有些刺目了。他微笑着皱起眉头:“边城,你就这么几个人啊?”
  
  边城立刻觉得不对劲儿了,但现在绝不是慌乱地时候,他冷笑说:“人多还用得着你吗?”
  
  展牧原点点头,扬起一只手,朗声说:“听好了,目标:戴红色袖标者,杀!——”
  
  胳膊挥下的同时,枪声凌乱地响起。那些系上了红色丝绸的边家军们,顷刻倒地,血流成河。
  
  所有的枪支在瞬间转移目标,对准了面色惨白的边城。边城踉跄了一步,他拿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渗出一层又一层细汗。
  
  弄月堂主的唇角卷了起来,笑得得意又含蓄。他迈步走向展牧原,展牧原也迎上几步,两人远远便伸出右手,来了个同志般地握手。弄月堂主左手拍上展牧原的肩膀,由衷地说:“后生可畏!”
  
  “堂主过奖!”
  
  边城唇边泛起一痕死灰般的笑容,在他冲天鸣枪的时候,他曾想过展牧原也许不会出现,而会静候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怕。大不了带着自己的人与老爷子拼死一战。而当他看到展牧原带人出现的时候,他的心立刻敞亮了,觉得自己这场赌局算是赢定了。他万万万万没有想到,展牧原竟然会和老爷子勾结在一起。他竟然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
  
  他知道自己一败涂地了。千辛万苦得来的解药就放在贴身的衣兜里,带着点微薄的分量,摩擦着他冰冷的胸膛。可是,冷月却吃不到了。他用了整整八年时间,八年的屈辱和痛苦换来这么一丝丝希望,就此殒灭了。
  
  他的拳头握得发抖,视网膜瞬间充血,眼睛血红,就像燃起了两团火。 
  
  “边城,”展牧原云淡风轻地走过来,“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单纯的人,竟然相信你的情敌。”
  
  边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感到自己快要被他眼睛里的火苗融化掉了,不由得避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了一眼:“你和弄月堂主都是心怀鬼胎,彼此不信。在你找我的同时,弄月堂主也找了我。我一直在想,我要跟谁合作呢?那天见到冷月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如果与你合作,我要打两场仗。和弄月堂主打,和你边城打。打赢了,才能得到冷月。如果我与弄月堂主合作,则只需打败你就可以了。 我这个人很懒,不喜欢走弯路!”
  
  “你连你儿子也不要了吗?”边城的声音很平静,是死一般的平静。
  
  “我手里有你,还怕换不回我儿子?”
  
  “我在你手里吗?”边城摇头一笑,目光如刀刃般犀利地划过展牧原的脸,“我在自己手里。”说着他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清月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边城手里的枪掉在地上,一颗钢芯子弹直接穿透他的手腕飞了出去。展牧原回过头,看见弄月堂主手里的枪微微冒着青烟。
  
  边城握住手腕,鲜血从他指缝里飞快地流出来,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草坪上。
  
  “想死?”弄月堂主冷笑说,“没那么容易。”
  
  “不想受伤,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展牧原一挥手,两个雇佣兵扑上去,就要扭起边城的胳膊。
  
  边城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心中反倒十分坦然了。他弯腰用小腿处拔出匕首,干净利落的两刀下去,结束了两个雇佣兵的性命。其他人一看,便不管不顾地蜂拥而上。
  
  边城干掉几个人之后,抢过一把长刀,劈山剁水般地乱砍一气,他自己身上也挂彩无数,黑色西装变成了残破的布条,白衬衫上鲜血淋漓。
  
  清月坐不住了,要冲上去帮忙,枪手用枪把他顶回去。奔月拉住他,小声说:“他就是你亲爹你也不能上去,白白送死不说,还要连累大家!”
  
  清月急得一拳捶在地上。
  
  边城的体力渐渐耗尽了,失血过多,让他一阵阵昏眩起来。汗水从额头上滚流下来,迷住了眼睛,他也顾不得抹一把,披荆斩棘地靠向展牧原。
  
  “呵,都这个样子了,还想杀我呢?”展牧原拔、出枪,就要射击。弄月堂主连忙挥手制止他:“别杀他,捉活的!月神堂的信物不是在他手里就是在冷月手里,不能让他死!”
  
  展牧原又把枪放了回去,有点不耐烦地看着这么多饭桶硬是拿不下一个遍体鳞伤的废人。
  
  边城简单目测了一下展牧原的位置,挥刀砍倒两个枪手,提起最后一口气,飞身跃向展牧原,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展牧原被边城压在身下,大惊失色,腾出手来揪住边城肩膀上的衣服,扭打在一起。恍惚中,他似乎听到边城在他耳边低声说:“给冷月……”
  
  他正在疑惑间,一条胳膊粗的木棍重重砸在边城背上,木棍咔嚓一声断了,边城一口鲜血喷在展牧原脸上,目光直怔怔的,隐隐约约说:“月……我和你的缘分,就断在今天了……”
  
  他的头往下一沉,晕了过去。
  
  展牧原用力一推,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同时在边城无知无觉的身体上蹬了一脚,啐道:“真他妈的疯子!”
  
  弄月堂主蹲下来,在边城身上上上下下摩挲着:“药呢?”
  
  几个人连忙蹲下来,一寸一寸地搜索着边城的身体。他的身上全是血,没染上血的地方嫩白如玉,好像咬上一口就能化在嘴里。他们不由自主地咽着唾沫,借着搜身的名义,不断揩油。
  
  “堂主,他身上没有药!”摸了几遍之后,他们终于没有理由再摸下去。
  
  “不可能,我看见他放进口袋里的。”弄月堂主说。
  
  “打得这么疯狂,恐怕早就掉出来,让风吹走了吧?”展牧原没好气地说。
  
  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弄月堂主也不得不相信是让风吹走了。他看着边城昏迷中的脸,讽刺地说:“药倒是真药,你就是没那个命把它带出去!跟我斗?哼,也不看看你是谁教出来的!”
  
  他直起腰来,吩咐手下:“带他去刑房,弄醒了,我有话要问!”
  
  边城被几个人架起来,拖走了。
  
  




33

33、坚持 。。。 
 
 
  指针指向十点,边城终究是没能回来。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在木地板上织出斑驳的图案,美丽得有些残酷。这样一个天高云淡的秋晨,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只因为失去了那个人,世界就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薛舟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默默地打开了冷月的手铐。戏月蹲缩在角落里无声抽泣。
  
  冷月活动了一下手腕,扬手给了薛舟一记重重的耳光,把薛舟忍了很久的泪水打了出来。然后他边穿鞋子边说:“如果他已经踏上了黄泉路,你看我还追得上吗?”
  
  薛舟别过脸,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必然是哭声,而他不想哭给任何人看。
  
  看着冷月走出去,他突然追上几步,一手扶在门框上:“我带人在外面接应你,如果你能带他出来,我给你磕头。”
  
  冷月回眸一笑:“就等一小时。一个小时我不出来,你就不必等了。”
  
  薛舟心下明白,这是生离,亦可能是死别。这个结局偏离了边城精心布下的命运轨迹,但他相信圆满终止于无穷。
  
  一段爱,若非到了死的那一天,又怎么称得上圆满?
  
  圆满是不再分离,不再变化,静止于永恒的那一刻,到达最终。
  
  戏月磨蹭着靠过来,钻到他胳膊底下,抬起头:“薛大哥,义父会死吗?”
  
  薛舟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揽在身旁:“人人都会死……”
  
  一桶冷水兜头泼下,边城瑟缩了一下,意识慢慢收拢集中,感官也由麻痹渐渐敏锐起来,周身的伤口在冷水的刺激下,疼得揪心。
  
  他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上身已经被扒光了,只剩下一条长裤。温度很低,四肢冷得发抖,伤口却是火辣辣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背靠着墙壁,坐直了身子。他知道弄月堂主和展牧原就站在他面前,但他懒得抬头看,只是闭上眼睛,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他看起来依然动人心弦。
  
  “就算死了,也是一具艳尸。”展牧原不由得想。
  
  弄月堂主向下审视着边城,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但总是看不够。冷月的美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边城的美却是飘渺如幻,难以捉摸的。一眼看过去,就像看到了一道霞光,一片落英,一泓秋水。那是一种风雅和意境,无以言表。
  
  他有点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你太让我失望了,孤月。我对你不好吗?我用梅蕊中的雪水给你熬世间最好的茶,只因你配得起。可是你却自甘下贱,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
  
  “你对我怎样,你心里清楚。”边城声音很轻,但字字咬真。
  
  “我是很疼你的。”
  
  “你怎么不去死?”边城终于抬起了眼睛,已经熄灭了的火焰,又霍霍燃烧起来。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弄月堂主阴澹澹地露出了凶狠,“冷月在哪儿?”
  
  边城的眼神掠过一边,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你别逼我,孤月!你要是逼我了,你就不得好死了!”
  
  边城知道这不是威胁,也知道这一关必定非常难过,但他连尊严都舍弃掉了,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吗?弄月堂主不懂,当他已经彻底毁掉一个人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要挟的资本了。他总是那么残忍决绝,不留后路。堵死了别人,也封死了自己。
  
  “你会说的,孤月。你也只是血肉之躯,不是吗?”弄月堂主蹲□子,从随从手里接过一副手铐,又拿起边城被子弹穿透了的那只手腕。他打开一端的铐环,把锯齿形的牙子对准边城手腕上的伤口,又问了一次:“冷月在哪儿?”
  
  边城咬紧牙关,别过脸。
  
  “那我可要穿进去了……”弄月堂主看着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臂,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兴奋。
  
  展牧原皱了下眉头,弄月堂主的残忍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他刚想出言阻止,弄月堂主已经把手铐的锯齿形缺口插、进了边城手腕上的伤口里,并不断地向里拧去。
  
  边城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一声接一声的。那是真正的惨叫,从肺腑之间嘶吼出来,仿佛沾着血。有一阵儿,他咬住嘴唇,想要不吭声地忍过去。终究是不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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