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三剩女职场拼杀:狩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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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主持人宣布时间到，女的原地不动，男的顺时针换了座位。这次过来的是个律师，一看就知道不是白给的主，8分钟都不够他一个人发挥的，才说完他的兴趣是潜水，理想是5年内拥有飞行员驾照，时间就到了。我和小雀斑还没开始自我介绍呢。
1小时20分钟里，我面试了10位男嘉宾，和其中的5位私下交换了名片。我发现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也会像超级时尚MM一样迅速离场，要知道一个人是否吸引你，只要观察他5秒钟就够了。或许我们都太挑剔，所以才会被不约而同地剩下。
今天真正的收获是认识了小雀斑，她叫许晓橙，在一家香港公司做行政。我看到的她，是24岁的我自己。
南北战争
一大早，林行简就主动跑来MSN上跟我打招呼。
“昨天收获如何？”
“我的魅力太强了，弄得其他女嘉宾没生意，因为男的全跑我这儿来了。”
“继续编。”
“嗯。其中一人当场向我求婚，还要送给我一个太平洋上的小岛作聘礼。我说不行啊，本小姐还有个心愿未了。”
“什么心愿？？”林行简打了两个问号，开始好奇。
“你的人情还没还，害得我寝食难安。”
都说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理解是：免费的午餐只有一顿，如果别人帮上忙，你事后还不表示感谢，下一次还好意思开口吗？人人都忙这忙那，谁老有工夫义务献血呢。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礼物。”我说。
“上海女人就是小心眼。”
“我们这叫心思缜密。”我立刻还击，“送礼物总比打架好吧，谁像你们北京人动不动就打人。”
我表哥若干年前去北京出差，打车被绕路了，还被司机打了一拳。为了捍卫上海男人的光辉形象，跟司机展开肉搏。怎奈北方人似乎经常打架练手，出手狠毒，三下两下就把我表哥的眼镜打掉了，事后连手机都找不着了。这一事件在所有的上海亲戚，以及亲戚的亲戚中广为流传，听众都趁机对北京人恶评如潮。后来我自己去北京出差，也跟司机吵架。我妈妈正好打电话过来，一听赶快说你给我闭嘴，当心人家捅你一刀。
“上海男人倒是不打人，因为他们回到家要被上海女人打。”
“哼，你们在家是没工夫打人，还要侃大山讨论政府班子呢。”
就像任何一个北京人的抽屉里都有两三个上海人民的笑话，上海人也一样。最后的结论是千人一面，北京人都粗鲁上海人都胆小。我们责难同胞，却把溢美之词一股脑送给老外：严谨给德国人，古典给英国人，浪漫给了法国人。
我和林行简斗完嘴去前台订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被黄小姐订了。”
“谁是黄小姐？”我问。公司顾问里没姓黄的。
她刚要回答，外面进来两个面试的，都说跟黄小姐约了。
前台拿起听筒：“黄小姐，面试的人到了。”
来的人是Ann。
我斜了前台一眼。“她关照要这么叫的。”前台压低声音道。
Ann今天穿了身两件套的粉色小洋装，耳环、项链、手链一应俱全。自打从我手里接了单子以后，小丫头就改头换面，化妆成成功职业女性了。
她对面试的两人一挥手：“我们去会议室谈。”
我忙把她拉到一旁，“你打算干吗？”
“两个人正好一起做group discussion，测试谁更积极主动。”
“猎头面试通常都是一对一的，我们不是in house HR。”我提醒她。
“好吧。”她招呼了其中一人去会议室，另一个在门口等。
Ann桌上摞着周五从当当网订的三本书：《为什么穷人穷富人富》、《思想决定命运》和《平凡MM的二次创业》。她一定把接笔单子当创业了。这样容易就创业了，那弄堂口卖臭豆腐的王阿姨10年前就下海了。
我管住自己没进会议室旁听。上星期已经给Ann做了面试培训，其他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何况招聘的职位也不高，就当给她练手算了。
直到午饭时间小丫头才从会议室里出来，我听见前台告诉她，另一个面试人等不及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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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瑜伽果然有点道道
工程师的业余生活很充实，他每周约会伊莎兰四次，另外三天去健身房健身。受其影响，伊莎兰在瑜伽馆办了年卡，我应邀去拉了次韧带。
为了怕我初来乍到伤筋动骨，伊莎兰选了体位法简单的Hatha瑜伽，教练是个男的，二十五六岁样子，体格健壮，脸有点像山下智久。
我从小就是硬骨头，平衡也不好，勉勉强强把一套动作做完了。伊莎兰却有模有样，俯仰腾挪一压到底。她甚至都能劈叉了。我很快发觉她进步快的一个原因是吃小灶，教练好像特别关注她，讲解的时候只盯着她一个人看，伊莎兰动作一错，小伙子立刻跑上去纠正，连最后分组做冥想练习的时候，他也一直坐在伊莎兰身旁。
“我觉得教练看上你了。”在更衣室里我提醒她。
“姐弟恋我没兴趣。”伊莎兰一边说一边往胸上抹油。
“实惠要紧，你先托他帮我弄张打折年卡。”一小时练下来，我肩膀和后背的肌肉紧张缓解了不少，练瑜伽果然有点道道。
“这个容易，你是应该多运动，别再吃老本了。”伊莎兰指指我的小肚子。
我一贯认为，接近三十的我还是有能力冒充二十五六的，除了小肚子。现在常年累月坐着，不长肉都难。我再一次决心从明天开始，每天吃完饭站半个小时，睡前做30个仰卧起坐，然而知易行难啊。
伊莎兰的手机响，是工程师打来的，说已经在门口等她了。挂了电话伊莎兰一点不着急，继续慢条斯理地按摩胸部。我挤了一些按摩霜，模仿她的手势推了几下自己的胸，感觉是比原来坚挺了一些。
“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我推了她一把。
“我对他有点反感了，太猴急了。上星期在杭州就想开房。”伊莎兰不紧不慢地穿Bra。
“原来看雪景是前戏，真正的节目在后头。我这两个星期见他那么勤为什么，不就希望相互多了解，一夜情哪里找不到？”伊莎兰继续道。
“你应该把想法告诉他，男人是需要引导的。”我只能这么安慰。
我们走出瑜伽馆，传说中的工程师等在门口，中等身材和相貌。见面跟没见差不多，没什么印象。换了5年前哪怕3年前，他根本不可能进入伊莎兰的视野。
“对了，你们公司有个黄小姐今天找我，让我帮忙推荐候选人。”伊莎兰突然想起来。
我隐约记得给过Ann伊莎兰的电话，小丫头挺会顺藤摸瓜的。
“你如果手里有现成的，就介绍一两个给她。”
回家的路上我想着伊莎兰和工程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会走向何方。伊莎兰和我不是玉女，做爱我们做得起，只要是安全、愉悦的。可我们也不想做单身公害，随随便便上一张没有意义的床。然而，真正的意义又在哪里？
周末，周末（1）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暂时中场休息，看伊莎兰和Ann忙活。
昨天下班的时候，伊莎兰告诉我打算晚上跟工程师摊牌，既然对方不适合闪婚，她就决定尽快闪人。
今天一上班，我连忙在MSN上安抚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代表组织欢迎你归队。”我正打算周末约她逛街吃饭。
“他昨天晚上烧饭给我吃了，毛蟹年糕，很考验功力的。”伊莎兰回答。
难怪林行简说上海女人小心眼，区区一顿饭就搞定了。唉，看来周末又只好自由活动了。
“我重新考虑过了，他也没那么差。根据管理学的经验，重新找男朋友的成本比改造现任男友成本高。所以我决定动手改造他，第一步是换工作。”
伊莎兰的薪水比工程师高，这一直是她的心病。既然薪水反应一个人的能力，她当然不能忍受未来老公的能力低于自己。
“我让他先弄CV，回头你帮我留意合适的机会。”
这边Ann正在为她那笔单子抓耳挠腮。deadline是下周五，眼看只有一个星期了。昨天她面试了一下午，都没合适人选。物流管理一年的contractor，有工作的人家不感兴趣，没工作的她看又不上眼。
“要不要我帮你推荐两个人？”我试探性地问。
“不用。我已经有眉目了。”Ann连忙拒绝。
我打算等到下周一中午，如果再没进展，只好姐姐我亲自出马了。西游记里，每次孙悟空一搞不定妖怪，如来佛就立即跳将出来。确保完成取经任务是头等大事。这次就当on site training，别以为consultant体面风光，没点积累是做不好的。
我下班以后一个人逛了趟百盛，买了两件毛衣一条裤子，然后去对面的沧浪亭吃了碗黄鱼面，熬到10点才动身回家。
和上星期一样，家里还是没芮禧的身影。不回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太没功德心了。
“你明天下午有事吗？”妈妈问。
我突然想起张媒婆上次说相亲改这星期的，想个什么法子推掉呢。装病是不行了，我提着百盛的大包小包进门，妈妈已经看见了，病了不可能有体力逛商店。要不要说有紧急业务明天出差？听上去像真的，可晚上怎么办？找个酒店住吗？成本有点高。
我正在权衡哪个借口听上去更冠冕堂皇，妈妈开口了：“你好像很久没去美容院了，明天下午去做做脸吧。”
“嗯？”我以为我耳朵打了八折，听错了。
“你也不小了，应该注意保养。”
难道她良心发现，不急着催我嫁人了？万万不会。
“张阿姨不是说明天要让我跟那个总经理吃饭嘛，我已经想通了，见见也没坏处。而且这个礼拜都没好好吃饭，就当补充营养算了。”
妈妈有点尴尬：“那个人还没从外地回来呢。张阿姨给芮禧介绍了一个对象，明天下午来家里。”
原来如此，是想把我支走。我每个星期五晚上都这样牺牲在外还不够吗？大冬天也不怕我生冻疮。我又不是30年前垃圾桶里捡来的，是跟芮禧一个流水线上下来，为什么永远厚此薄彼？我脱口而出就要问，你们给芮禧介绍了谁？也42岁拖家带口吗？但是忍住了。
“太巧了，我明天下午也约了个朋友来家里。”我平静地说。
“什么朋友？”妈妈一愣。
“男的，跟我差不多大，说了好几次要来家里。”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我抬起头看着妈妈的眼睛。
“那就一起吧，人多热闹点。”她终于屈服了。
我装模作样慢吞吞收拾完新衣服，然后磨磨蹭蹭刷牙洗澡。一回房间关上门，就飞也似的翻手机里的电话本。我必须在今天晚上找到人，这个人爸妈以前没见过；愿意明天下午来家里，最重要的是：年纪相当，拿得出手。
我翻了一圈电话本，给三四个符合条件的人发了短信，十分钟过去了，一个都没回。无奈之下只好给伊莎兰打电话，她马上接了。可见关键时刻还得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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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末（2）
“紧急情况，我明天要带个男的回家里；就做做样子。”
“需要我把工程师借给你？”
“他……还是算了。”
要么不带，要带就带个帅的。否则妈妈会想，还不如人家总经理呢。
“时间那么紧，你让我哪里去找人？”伊莎兰有点着急。
“上次那个瑜伽教练就可以。”我刚才上床不自觉地使出一招“小狗式”，就是瑜伽教练教的。山下智久还是满帅的，身材也好，一进家门至少可以先声夺人。
“我说了不算，只能试试看。”
15分钟以后伊莎兰发来短信，一切OK。让我明天一早跟小帅哥在电话里商量细节。
这种事以前还真没碰到过，我开始有点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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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剩男女，相逢何必曾相识（1）
闹钟一响，我使出一招眼镜蛇式从床上爬起来。这也是那天瑜伽课学来的，看样子教练英俊就是能调动人的积极性。可惜我中学六年没遇上一个帅老师，以至于高考成绩不佳。男老师们真应该好好反省。
我打了山下智久手机，响了好几声没人接，估计还在睡觉。反正时间还早，我笃笃定定去洗漱。
厨房地上堆了一长条新买的菜，妈妈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收拾，像个菜场摆摊的。客厅的窗玻璃亮得可以照出人影，爸爸正忙着在拖地板。看架势二位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也不知道张媒婆给芮禧介绍了何方神圣，还好我机灵，没错过这场好戏。
“芮祥，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到？”爸爸问，妈妈应该已经跟他通过气了。
“不是说好下午吗？芮禧人呢？”我边吃早餐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