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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异能农家女-第63章

小说: 异能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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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掌柜来拉了三回菜,是凌二虎跟一个精炼的老妈子一起。安秀见每回自己送菜,凌二虎都在场,傅掌柜现在又派他亲自来取,可见对他是信任的。那么他是那个出卖傅掌柜的人么?
第二回的时候,安秀叫何玉儿绣了一个香囊,两面分别绣上金玉二字,里面放了一只吊死鬼虫子,给凌二虎带给傅掌柜。送完以后,觉得自己有些傻,傅掌柜可能不知道这种虫子的名字,也不知道安秀暗示金玉堂又内鬼,倘若凌二虎是内鬼,他能猜到安秀的用意,换了里面的东西,一切都是白费。
第三次凌二虎来取菜,给了安秀一柄玉如意,但是缺了一个角,安秀扑哧一声笑了。凌二虎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忙解释:“安姑娘,这如意原本是好的,我们掌柜的自己打烂了一角,让我给你,可不是我弄坏的。”
安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我喜欢破如意。”
破如意,就是未曾如意吧?看来傅掌柜看懂了安秀的意思,还告诉安秀放心,事情已经处理了,那些贼人未曾如意。
那些狗每次都是白天遮人耳目地自己变成大狗,晚上的时候又自己变回原样。安秀试了一次把他们定型,脑袋嗡地疼了起来。那只母狗直接用脑电波告诉安秀,它们原先是受了损才被安秀变大了,现在它们已经恢复了。
意思是,别指望再操控它们了
安秀现在已经不太怕,自己本就是这种生物,怎么怕起同类来?她过了好多天,才肯承认自己与这些狗,咳咳,是同一种生物——超越了生物进化论的生物,逆天的生物。
客来云轩的赵掌柜又来几次,每次都是笑眯眯的,不过不再说生意上的事情,只是软磨硬泡跟安秀唠嗑。安秀对他实在很无语,但是人家笑脸相迎,自己倒不好拉脸子,只得每次跟他东扯西扯,像老朋友一样。
何树生实在受不了,跟安秀说,这个赵掌柜不知道打了什么坏主意,得想个法子弄走他。
安秀笑了笑:“他暂时倒没有坏心思。要是有坏心思,他就不会白天来,而是叫人晚上来了。不过是想跟咱们扛着,等咱们扛不住了,只得卖些蔬菜给他。这段时间生意被金玉堂抢了,他呆在家里也受气,不如出来在咱们乡间逛逛呢。你别担心。”
何树生觉得安秀分析得有道理,点点头。
那日安秀正要去给萧氏洗衣裳,李氏忙匆匆地赶来,脸上堆着笑意,老远就声音带劲地喊她:“秀,秀…”
“咋了婶子?”安秀见她这兴高采烈的模样,,估计有了好事,不免也弯起唇角。
“晌午去我家吃饭啊”李氏开心地捏着安秀的手,“王家今天上午来‘看家’,你要来作陪。”
看家,在当地的风俗里,男女双方定亲,如果女方同意男方的亲事,该女子及父母就商议某一日来男方家中看看。男方家中所有的近亲属都要陪同,给女子及其父母瞧瞧。瞧瞧这家子的家底是否殷实,叔伯兄弟是否和气,谁都不希望女儿嫁到怪里怪气的人家。
乡间没有城里那些什么婚前不相见的奇怪规矩。
这一天,男方需要把一家子叔伯都叫上,准备一顿好饭好菜款待女方。如果女方对男方满意了,就会当场改口,叫男方父母为爹娘。还要跟着男方一起,叫男方的叔伯。叫到谁,谁就要给女方红包,认下了这个媳妇。
安秀分了家,就与何有保不是一家子,所有叫上她。
一听‘看家’,安秀就知道何江生的亲事定下了,心中高兴:“二婶,啥时出的三媒啊?我咋一点儿信都没听到?”三媒是指男方父亲、女方父母、媒人,在女方家中。男方同意,女方父母点头,媒人敲定,就算出了三媒,定下了亲事。
“我看你这几日都伺候你母亲,忙得跟什么似的,没来告诉你。前天去出的三媒”李氏满面笑容。前天带着何江生去了王家庄,他一改上次的冷冰,笑眯眯的。到了王家,父母媒人坐着唠嗑,他一旁帮着打稻子、扬谷灰,样样上手就能干,又勤快又麻利,王家燕爹娘喜欢得不得了,也忘了上次他的不敬,干脆地应了这门亲事,当场就商议今天来“看家”。
“真是太好了,二婶”安秀也高兴。“看家”过后,就可以正式“认亲”,明年年初就能娶媳妇了,二伯二婶的心头大事算是定下了。
李氏也笑,拉着安秀的手:“婶子晓得你高兴,专门来告诉你成咧,晌午的时候过来吃中饭。我不跟你多讲,还要去告诉你大伯、三伯家呢。”
安秀也笑了笑,转身往萧氏的院子里走。
上次安秀搬来给何有保的大藤椅,已经被萧氏正大光明地霸占了。安秀不好说啥,又把家中另外一把端过来,却被萧芳寡廉鲜耻地霸占了,安秀只是捏了捏手指,依旧不说话。
可是家里只有两把藤椅,安秀是想给何有保晒太阳用的,现在何有保依旧没得藤椅晒太阳。
何有保心疼安秀这样,明着暗着安慰了她好几回,很愧疚。见何有保这样,安秀越发不敢说抱怨什么了,唯有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还一个劲安慰何有保,说自己不心疼。
刚刚进院门,就见萧氏与萧芳各自躺在一张藤椅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摇着藤椅晒太阳,好不悠闲。这样躺着,萧芳的肚子更加突出,只是她们俩自己瞧不见。
安秀没有说话,埋头把衣服洗了,然后给何有保煎药。心底却在冷笑,没有鬼才怪,只是现在还不是戳穿的时候。
一见安秀搬出药罐,萧芳忙蹙眉,笑了笑:“树生媳妇,你到旁处去煎吧,我闻不得这个味儿,怪难受的。”安秀长得比她漂亮,令她颇为嫉妒,总是有事没事挑衅几句,安秀从来不接招。
因为安秀是从小养大的,所以家里人及庄子里人都叫她名字,都顺嘴了。树生媳妇是萧芳自己发明出来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叫着。
正说着,李氏便笑眯眯地走来了,瞧见萧氏与萧芳娘俩躺着,一眼就能看见萧芳那比萧氏还要突出的肚子,李氏心头咯噔了一下,半晌才遮掩住,笑:“他四婶,搁这儿晒日头?”
萧氏见外人来,忙站了起来,故意挺了挺肚子,用手扶住后腰眼:“二嫂咋来了?吃了没?”
萧芳也爬起来扶住萧氏,有模有样。
“吃了吃了”李氏面上笑容堆得有些勉强,她很不喜欢萧氏及她这个内侄女,但是还是要应酬,“有保咧?”
“我爹睡着呢,二婶。”安秀站在一旁,忙答话。
“可不,见天吃了睡、睡了吃,儿媳妇伺候得他啥事不管,享清福咧”萧氏语气里带着讽刺。安秀最近一脸小媳妇模样,萧氏不把她放在眼里,爱咋说咋说,现在都说顺嘴了。
李氏咳了咳,又堆上笑脸:“今日晌午,江生看中的那家闺女和她爹娘过来‘看家’,请你们一家子人过去坐坐啊。”
过去坐坐,是请吃饭的含蓄说法。
萧氏一听有饭局,止不住高兴得心花怒放:“二嫂咋这样客气呢?那成,我一会儿就过去”
“一家人都去啊,侄女儿也去”李氏补充道。这也是客气话,一般这种事情,一家都是象征性地去一个代表。
萧氏忙道好,一定会去。
李氏又客套地问问孩子咋样了,胎动厉害不,害喜过了没有等等。妯娌俩也没啥话说,李氏寻了一个事由,也就走了。
安秀手里端着药罐,向萧氏道:“娘,芳子姐受不得这个味儿,我端药回去煎吧?煎好了再端过来。”
“去吧去吧”萧氏不耐烦地摆摆手,拿起搁在藤椅旁边小马扎上的果脯,与萧芳一起又躺了回去,一边吃果脯一边摇着藤椅。
安秀嗳了一声,端着药罐就追了李氏出来,她们都住在西头,回去同路。李氏见安秀出来,刻意放缓了脚步等等她。
“秀,我瞧见她院子里那两张藤椅怪眼熟,咋像是你上次花大价钱买的?”李氏故意问道。这两张藤椅,当初安秀买的时候李氏在场,嫌她太破费了,这样的东西就是浪费钱,没多少实用,谁有空总是在家里趟着?又不是大户的小姐夫人。安秀不听,她说她要藤椅晚上在院子里看星星。李氏当时哭笑不得。
“婶子你真是,明知我舍不得的肉疼,你还戳我”安秀瘪嘴,佯装嗔怒道。
“不说不说,还熬药呢?都吃了上十天吧?”李氏见安秀手里的药罐,打岔过去,不提藤椅的事儿。。
安秀笑了笑:“都是补药,大夫说吃上个把月呢。我爹前几日还跟我讲,身上感觉好多了,不像发病的时候那样手脚冷冰。现在手脚暖和了,身子有劲,这药怪管用的。”
“你肯定花了大钱”李氏低声笑道,“买的是好药吧?”
安秀笑而不语。
“秀啊,你瞧见你母亲那女侄女没有?”李氏刻意压低声音,同安秀耳语,“肚子怪蹊跷的。我怀凤儿的时候,五个月肚子都没有那么大。她要不是得病了,就是怀孕了。姑娘家再怎么发福,也长不成那样的肚子”
安秀嘘了一声:“二婶,你悄声些,她听到了回头又要闹我早就瞧出不对劲了,只是抓不到把柄。她那个内侄女听说嫁人了,男人出海做生意才来陪万春娘做伴的。既然嫁人了,怀了身子遮遮掩掩做啥?”
“你说得不错,这事儿真怪”李氏也思虑,“嫁人了,怀了身子,婆婆怎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外头?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瞧见万春娘那肚子也怪。我怀了三个孩子,没有哪次肚子那么上,应该往下一些。”
如此一说,李氏与安秀都一惊。安秀没有怀过孕,不知道怀孕肚子应该在哪个位置,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安秀冷笑,看来的确可疑,萧氏与萧芳都有问题。
“秀啊,你母亲会不会没有怀孕?”李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冲安秀道。
“族长小舅子亲自断的,我不敢说啥,等拿到真凭实据再说这事吧。”安秀笑道。今日是女方看门的喜日子,安秀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搅了李氏的兴头,忙岔开话题,“今日那闺女也来吧?二婶,我要备多少礼?”
女方来‘看家’,看中了就要叫安秀弟媳妇,作为男方亲属,安秀要给红包的。
“意思意思就管”李氏笑道,“你回头瞧那闺女,看着就叫人心疼,性子比你大嫂子还要柔和,长得又白又高,排场得不得了。还怪懂事的,不像娟子那样会撒个娇啥得。”
新媳妇未进门,咋看都是一朵花。安秀见李氏说起那闺女,赞不绝口,知道二伯一家子对那个女子都很满意,心头也高兴。上次何江生看不中人家,安秀一晚上都在忧心,生怕他看不透,还对自己存了啥念头。
如今看来,何江生也是明白人。
大嫂说的是何早生的媳妇许氏。她的性子好,一个庄子都知晓,大家总说,娶媳妇能娶到早生媳妇一半的性子,就满足了。
“二婶,瞧把你美得”安秀也笑。
“能不美?”李氏不介意安秀的调侃,“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咱脸上有光。上次徐家退了江生的亲事,那些怀着坏心眼的说了多少风凉话?这回咱叫他们瞧瞧,没了徐红,你江哥哥照样娶漂亮媳妇”
安秀被李氏的得意逗笑了,咯咯笑过不停。
回到家,何玉儿还在绣花,何树生则翻本旧书。
安秀一愣,咦了一声:“哪里来的书啊?”他这书翻得还有模有样的,好像真能看懂一样。
“柱子给我的”何树生道,“秀,柱子说半个月后学里招新学子了,你不是叫我去念书?”
徐家庄的学堂离他们庄子少说有七八里地,何树生去念书的话,就要住在学堂里。见他小胳膊小腿的,安秀突然舍不得。学堂里的伙食哪里有家里的好?他已经十一岁了,再不吃好些补回来,以后可能就不发育了。
安秀把小石架重新堆上,搁上药罐准备烧火。见何树生一脸的盼望,安秀问道:“树生,柱子他们是住在学堂里么?”
“是啊,他们每隔十天歇息一天。”何树生见安秀有些犹豫,担心问道,“秀,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啊?”
“怎么会?”安秀忙辩解,“念书是好事儿,我怎么会不想让你去?只是你这猛不离地要住到学里去了,我不是心里舍不得吗?”
何玉儿没有忍住,低声笑了起来。何树生也嘴角弯起,心头暖洋洋的,要是安秀巴不得他出去不回来,他肯定很失望。“秀,我们歇息我就回来看你和玉儿。你别忧心。”何树生安慰安秀。
安秀深吸一口气,这走上了上学路,只怕以后的日子都是聚少离多。先是念书参加童子试,考上了是秀才,要入县学,参加乡试,乡试合格了是举人,参加殿试,殿试合格了,通过家里用银子上下打点,能混个好官。
这一生最年轻的光阴,就要浪费在之乎者也上。中途保不齐考试失败,下一次再考一等就是三五年。
等到何树生真的做官了,只怕已经是三十几岁了。他成长的过程,就是与书本打交道了。
“我忧心啥?”安秀支起笑意,淳淳教诲,“念书有念书的苦,做庄稼有做庄稼的累。你既然想去念书,可得用心,别惦记我和玉儿这一心二用,可是啥都学不会”
“嗯”何树生急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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