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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异能农家女-第4章

小说: 异能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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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树生总是在安秀面前强调自己是男人,现在听到这个字眼,安秀习以为常,不像当初哈哈大笑。她摸了摸何树生的小脑袋:“男人,那你在家保护好妹妹,我去去就回。“
公公何有保的房子在庄子东头,安秀住在西头,东西向跨越整个庄子,大约要走半盏茶时间(五分钟)。已经快三更了,除了偶尔几声狗吠,四周寂静无声。安秀是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的,但是仍然感觉静得发憷,心里凉凉的。
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公公家早就熄灯安歇了。
安秀在门外顿了一顿,才声音哭得凄厉,使劲拍门:“爹,娘,爹!”
四邻的狗一下子全都叫了起来,隔壁张婶子睡觉浅,最先听到安秀的哭声,心里直嘀咕,安秀不是今日个搬到西头去了么?
何有保与萧氏也被安秀的嚎哭吵醒了。萧氏批了件短褂起身开门,见到安秀哭得捶足顿胸,顿时脸落下来:“你个死丫头,半夜哭魂啊!我跟你爹还没死呢!”安秀哭得分外晦气,萧氏都忘记了下午时她放老鼠咬坏了自己的三床被子。
幸好自己将新被子偷偷送到了娘家,不至于全都毁在这丫头手里,被咬坏的也是她从上个婆家带来的三床陈年老被。
何有保也起身,见安秀哭成这样,大惊失色:“秀啊,咋的啦这是?”这半年来,安秀算得上精明稳重,何有保一直以为是祖宗显灵,给了他们家一个不算太傻的儿媳妇。现在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何有保吓了一跳,是她又傻回去了不成?
“爹…”安秀拉着公公的袖子,哽咽难以成声,“玉儿,玉儿她…”
“玉儿她咋啦?”何有保厉声问道,瞪大双眼看着安秀,焦急不已。玉儿可是他的命根子,以为跟了安秀会日子好过些,第一天就出事了?
“晚上我们煮地菜粥吃,玉儿吃坏了肚子,又拉又吐的…”安秀现在的声音清晰多了,她必须将谎话编圆了再让萧氏和四邻都听清,“爹,你能不能用牛车送玉儿去镇上看看大夫…”
“叫庄子里的宋神婆看看就好了,上什么镇子看大夫!哪有那么精贵啊?”安秀一说完,萧氏立马叫了起来。
“秀,你等着,爹套车去!”何有保毫不在意萧氏的拒绝,穿好鞋子往院子后面的牛棚走。平常任何事,只要萧氏一声令下,何有保立马不做声,唯有玉儿例外!
“死东西你回来!”萧氏破口大骂,“小孩子吐拉是大毛病,还上镇子?你家玉儿是金枝玉叶啊!再说了,明早不是要去收花生?”
花生分早花生和晚花生,成熟季节相差差不多二十天。二伯何有福家的早花生都晒干入库了,何有保家的晚花生还没有起地。花生若是熟了,就会自己脱落掉在地里,所以不能挨,必须早些收了。
还听说这几日有雨!花生熟了,又碰上下雨,损失惨重。如果下雨,地里的泥土都变得僵硬,花生会被泥土吸住,拔不上来,得一颗颗挖,浪费时间不说,晚了熟了的花生就发芽了,全部白费!
所以萧氏特别生气,花生早该拔了,何有保竟然跑去送什么玉儿到镇子,明天一天就浪费了。
“有保媳妇,挖花生又不是啥重活,你要是真的做不了,叫我家大仓帮你一起。玉儿年纪小,小孩子最不经吐泻,容易落下病根!”隔壁的张婶子隔着围墙道。她刚刚被安秀的哭声吵醒了,就干脆到院中听听出了啥事。
张婶子原本不想说话的,她听到萧氏说宋神婆,忍不住。她的小孙儿曾经也是腹泻,找宋神婆治了,不仅没有任何成效,小孩子差点害死了。最后还是去镇上看了大夫,救了一命。
张婶子对神婆啊什么的从此敬谢不敏。
“娘,明日回来了,我跟树生来帮您一起挖花生!玉儿真的病得很厉害。”安秀的哭声更加响了,弄得前面一户人家都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萧氏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她不想再背骂名。要是玉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后娘的狠毒骂名就落实了。虽然做了婊*子,她还是想立贞洁牌坊滴!
哼了一声,萧氏拂袖回屋。
安秀忍不住偷笑。何有保太疼玉儿了,所以只要玉儿出了事,萧氏的阻拦都是没有用的。这边,何有保已经套好了牛车,挥鞭子喝着牛出来了:“秀,快上来!”
安秀高兴地蹦上了牛车。
006节卖葡萄喽
牛车到了门口,何有保火急火燎地跳下车。安秀突然对他说:“爹,其实玉儿没事!是我和树生有事求您!”
何有保一愣,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有玉儿没事,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原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他蹙眉叹了口气:“秀,你不是胡闹么?害得爹都担心死了。”
安秀撒娇般笑了笑:“爹,事出有因,您先别忙着怪我。”
“爹!”何有保刚刚踏进安秀他们的屋子,何玉儿兴奋地抱住他的腰。从小到大,她亦没有离开过何有保这么久。今天又是捕鱼又是吃葡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小孩子容易被新鲜的事情吸引。现在见到何有保,玉儿才觉得鼻子酸酸滴。
“玉儿!”何有保结实有力的双手将她举到自己的肩膀上。玉儿从小就爱坐在何有保的肩膀上,如今八岁了,对农村的小孩来说,算是半大的姑娘,何有保却依旧当她是三岁的娃娃,动不动就将她搁在肩膀上。
玉儿在何有保的肩头咯咯地笑。
“爹,咱家有葡萄了,好多的葡萄!”何玉儿坐在何有保的肩头,指着满屋子的葡萄给他看。
何有保愣住,惊愕地看着安秀:“秀,这是…”
安秀笑道:“爹,这就是为何找您来!我想把这些葡萄弄到集市上卖了,没有牛车根本不行,又怕娘不同意,就编了玉儿生病的幌子!您别气,下回不敢了。”
“秀啊,你这葡萄哪儿来的?”何有保将玉儿放了下来,严肃看着安秀,“秀丫头,咱人穷,但不能做不干净的事儿…”
“爹,不是偷的!”何树生插嘴道,他害怕父亲会指责安秀,立马过来维护。他一向如此,只是这半年来的安秀很少领他的情。每次他帮安秀说话,安秀都会不屑地瞟他一眼,嫌她多事!
果然,安秀又瞪了他一眼,将他拉到后面,他一小P孩老是抢大人的台词,令安秀不快。“爹,我跟您保证不是偷的。再说了您听说附近几里哪户人家住了葡萄?就算偷,我也没能耐偷这么多!”
这的确是实话,他们庄子及其附近都没有大面积种植葡萄的,都是在屋前院后种颗藤,小孩子做零嘴吃。
“那,这葡萄…”何有保思量了一下,觉得安秀话再理,附近的确没有听说过谁家有葡萄园——就算有,他们三个小孩子也不能偷回来这么多。但是这样一想,就更加令他吃惊了,这葡萄从何而来?
“爹,您就别问了,我也不会说的,反正不偷不抢的。”安秀知道何有保是个沉默不语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就算再疑惑也会埋在心里。
何有保叹了口气,看着安秀与何树生兄妹:“那好,爹不问了,只要你们不出幺蛾子就成。”一般沉默不爱说话的人,心里的接受能力与承受能力比一般人都强些,何有保只要他们三个平平安安就行,东西反正在这里了,也不是偷抢的,他不想多问。
他记得五年前第一次遇到安秀,是在傍自家的田埂里,她昏倒在那儿。当时安秀穿了一件黄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金灿灿的东西,何有保没有见识,但是也知道那是龙!当今天下,除了皇帝,任何人不得穿明黄色的衣服,更别说绣龙了。
但是没听说皇帝是女人啊!后来将安秀扶回家,何有保发现,她这外袍特别长特别大,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应该是别人披在她身上的。
安秀醒来后,问她什么都摇头,口齿不清,大脑有些迟缓,说不出从哪里来的,只会说自己的名字。何有保想把她送到镇上的衙门去,也许她是皇家的人呢。可是一到衙门口,安秀又哭又闹,害怕得瑟瑟发抖。
何有保是个善良人,他隐约能猜到什么。倘若能回去,她就不会一个人昏迷在乡村的田间了。他看着安秀觉得她面善,一个心软就留她在家中,教她做些家务事。安秀却对这个很擅长,又有力气,在家操持,还能带何玉儿与何树生,何有保一思量,干脆留她做童养媳。
为了不惹麻烦,何有保将那件黄袍给烧了。那东西怎么看都是祸害。
有了开头的事情,何有保对安秀无故变出葡萄,心底有个底线,尚能接受,没有大惊小怪刨根问底。
安秀抱了些邻家何二福场地上的稻草垫在牛车底,又将被罩拆了下来,盖在上面,才同公公、树生开始把葡萄往牛车上搬,三个人非常小心,一怕弄坏了葡萄,二怕吵醒了邻居。
全部弄好后,何有保看了看天空,道:“秀,现在大概丑时末了,我们赶紧走,要不一会儿就占不到摊位了。”
“嗯!”安秀将被罩拢起来,葡萄全部被藏在里面,这样就算有人看到他们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弄好了,安秀将已经在草堆里睡熟了的何玉儿抱上牛车,搁在何树生的怀里。
“爹,咱们不去王集,去尤集吧!”安秀想了想,对何有保道。何家庄里王集二十里远,离尤集三十多里,平日庄子里人赶集都去王集,安秀不想碰到熟人,这样说都说不清。
“为啥?”何有保没有安秀想的周密,不禁问道,多十里路,得多走一个时辰呢。
安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有保。何有保点点头,欣慰道:“秀你这孩子,就是心思细。那咱们去尤集。”
走了两个半时辰,卯时初才赶到尤集,天已经大亮了,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何有保当时为了给玉儿治病,临走时特意揣了三文钱在兜里——那时昨天去孙地主家帮工的工钱,还没有来得及交给萧氏。他寻到府衙管摊位的衙役,交了两文钱的摊位费,领了块木牌,再去寻地儿摆摊。
好的地段都被人占满了,安秀只得摆在街尾处。都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安秀仍是担心葡萄卖不出去,毕竟是吃食物,庄家人没有那么多的闲钱来买。
“秀,咱们没有称,你这葡萄一串大约一斤。不如定二十文一串吧。”何有保将旱烟袋拿出来,巴巴抽了几口,人才有了些精神,毕竟白天做了一天的活,又一夜未睡。
“十五文吧,早些卖掉!晚了压坏了就连十五文都不值了!”安秀倒是不贪心,这一车的葡萄至少有一百串,能卖一千五百文,就是一俩半的白银呢。安秀顿时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十五文?”何树生叫了起来,“别人比这差很多的葡萄,都是三十文一斤。你疯了吧?”
安秀瞪了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插嘴!”这古代没有见识的小财迷,就知道钱钱钱,一点市场经济都不懂。薄利多销,再说卖晚了回去,萧氏又该跳起脚来骂。
“听秀的!”何有保将烟袋收起来,呵呵笑道,“十五文就十五文,早些卖了早些回去。”
听到父亲和安秀都这么说,何树生心疼得直钻钻,平白无故就少了一半的钱,安秀真是个败家玩意儿!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撇过脸去不看他们。
007节一笔横财
一上午,身边卖菜的换了三拨人,安秀的葡萄才卖出去五串,眼看日头越来越高,人潮慢慢减弱,安秀与何树生都急了。何有保蹲在牛车后面逗何玉儿玩。他年纪大了,对做买卖有些羞赧,不愿意露面。
“秀,要不咱们再减一文吧?”何树生咬牙退步说道。葡萄这东西就是个稀罕的吃食物,而赶集的人大都是庄稼人,想买的都是生活必须品。虽然十五文只值两斤大米,可是庄稼人节省惯了,不愿意多花这份钱。
安秀咬了咬牙,第一次做生意竟然遇到这么大的挫折。看着身边的人潮涌动,不少人会停下来询问价格,然后抬脚就走,安秀细细思量,狠心道:“降价!不过不能直接降。”
“那怎么降?”何树生也急了。日头越来越高,越来越毒,不仅他们晒得难受,葡萄也晒得奄奄的。
“看我的!”安秀清了清嗓子,大声吆喝,“葡萄,新鲜饱满的葡萄,十五文一串,二十八文两串,三十九文三串!”
“你算错了!”何树生看了她一眼,真是够丢人的。
“你懂什么,这叫价格优惠。多买多优惠!”安秀继续高声喊着她的优惠政策,“新鲜葡萄,又酸又甜喽,十五文一串,二十八文两串,三十九文三串喏。多买多送喏!”
旁边有三个妇女在看着,不停地低头商量。
“十五文一串不算贵的,这葡萄好。”
“买三串更加便宜,只要十三文一串,省下两文呢,要不咱们合买吧?”
“行行!周嫂子,我们一人给你十三文,你去买三串来。”
商量过后,其中壮一些的妇女过来,买了三串。安秀挑了三串最大的给她。很多的路人陆续被安秀的吆喝吸引过来,大家都是三串三串地买。原本就是一个庄子里的合伙赶集,碰到了便宜事,自然合伙买。
三串比单独买一串,便宜两文钱呢,摆个摊子还要交两文钱,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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