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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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上那闺女,他就是闷着不说。”
安秀心中能猜到什么,没有答话。
何娟又道:“以往我哥也不这样,有啥不痛快的也会讲出来。最近不知咋了,总见他发愣,说起娶亲他就甩脸子。”
“估计是伤心了。”安秀宽慰何娟,“你哥哥跟徐家姑娘都定亲好多年了吧?肯定有些感情,他也一直忍着不说。如今又定亲,勾起了伤心事,肯定心里难受着呢。”
何娟点头,想起徐家人,又是一肚子气:“真是祸害,当初我就不喜欢徐红和她爹娘,一家子都是钱串子,我爹娘非说他们家好。看看,出事了吧?”
徐红是何江生以前定下的那个姑娘的闺名。
“娟子,这话跟我唠唠就算了,可别跟二伯二婶说,戳老人的心。”安秀道。退了亲,最丢脸的还是老人,娟子这些抱怨要是叫他们听到了,指不定多难受呢。
“我又不缺心眼。”何娟笑道。
二伯家种了八亩地的棉花,安秀和何娟两人抢了一上午,才捡了两亩地的。看着天色越来越沉,真像是要下雨了。
安秀想了想,喊何树生:“你把牛牵回去喂些黄草,然后烧饭送过来,我跟娟子姐姐不回去了,早点捡完。”
稻草是黄颜色的,这里叫做黄草。冬天的时候没有青草喂牛,就喂牛干黄草。
“别别。”何娟不好这样麻烦安秀,急忙拒绝,“秀姐姐你回去吧,都累你一上午了,我一个人能捡多少是多少。看这天,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雨。”
“没事,我在家也是闲着,暂时晚稻没有割,棉花没有拔根,也佃不到田地,整日闲着。”安秀笑道,嘱咐何树生快点回去烧饭。
何树生正准备走,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他们。
两个身影脚步匆忙而来,竟然是二伯二婶。
安秀与何娟都大吃了一惊,他们竟然这个时辰回来了。去看亲,若是看中了,肯定要吃中饭,看不中的才中途回来。
何娟解下身上的布袋,忙迎了上去,语气急促:“娘,咋现在就回来了?出了啥事?”
二婶眼眶都红了,见安秀也在,终究没有哭出来,只是说:“快捡棉花,看这天,不定要下雨了。”
“娘,你倒是说说啊,出了啥事啊?”何娟一边捡棉花,一边问道。
安秀见他们这样,倒不好插嘴了。
李氏没有当安秀是外人,压低声音以免被邻地的人听到:“你哥哥看不中人家。”
“啥?”出乎何娟的意料之外,还以为是人家看不上她哥哥呢,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听说王家那闺女长得排场,我哥哥咋就看不上呢?”
提起这个,李氏一肚子气:“我哪儿晓得?我和你爹看那闺女就很好,人长得排场,身条子也高,头发黑,面相白,百里挑一的姑娘。你哥哥不知是抽了啥风,去的路上就拉着脸,到了人家里,一句话都不说。弄得人家爹娘不晓得哪里让他不如意,说话都小了一辈。问他啥都不说,跟闷葫芦一样,人家说留吃饭,他说家里有棉花没有捡,抬脚就走了。王家闺女脸上下不来,当着我们的面儿就哭了…”
“别说了他娘,是咱们家没有这个福气,也是江生和那姑娘没有缘分。”二伯安慰道,他倒是平静。
053节异能催熟动物
安秀也跟着安慰李氏几句,都是些空洞的话。
何江生的事情,她不敢跟着参和,要是真的有些蛛丝马迹的闲话叫人说去了,自己以后怎么在庄子里立足?
回到家,安秀叫何树生送何凤回去。
何江生一个人在院子里修理家中坏了一条腿的桌子,敲敲打打,见何树生送何凤回来,勉强笑了笑,请何树生坐。
何树生像大人一般,推辞说家中有事,转身就回去了。
何江生没有说话,只是捶桌子的锥子挥舞得更加用力,好像跟桌子腿有仇一般。一回家,他就会房间躺着不说话,爹问他去不去捡棉花,他拉过被子蒙住脸,不搭理。
何有福夫妇在门口叹了一会儿气,替他拉上房门,不多说什么。他们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却不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躺了一会儿,总是睡不着,越躺越头疼,干脆起来把家中坏的桌子凳子都修修。
安秀去了庄子里的小货店买了好几包菜籽,蓬蒿,菠菜,榨菜等等,晚上回家,用异能催熟院子里的萝卜白菜,然后连夜拔回去堆在杂货房里。
“树生,咱们应该挖个地窖,存放这些东西。”安秀看着一大堆的萝卜菜饭,都不属于这个季节的东西,拉到尤集去卖了,应该能赚点钱。
现在,何树生对安秀的异能从来不过问,何玉儿则像没有看见一样。
安秀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些奇怪,普通的孩子就算不害怕,也会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但是何树生与何玉儿不会,好像约好了,提都不提到这方面。安秀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该担忧。
“江哥哥会挖地窖,我明儿去请他来帮忙吧?”何树生同意安秀的说法,特别是萝卜,放久了就会泡心,不好吃。
安秀嘴角歪了歪,心头想起何江生那一档事,摇头道:“还有别的人地窖挖的好么?”
“干嘛要请别人?南头的大栓叔也会挖,但是没有江哥哥挖的好,还要管饭给工钱。”何树生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就想用何江生做免费的劳工,能省一点就是一点。
这个小守财奴。
“还是给工钱的好!”安秀吸了一口气,看向何树生,“树生,虽然江哥哥不收咱们工钱的,但是咱们欠下的是人情,人情最难还了。现在是农忙,二伯家又要捡棉花,又要种油菜,江哥哥哪里抽得出时间?”
棉花看节气,正常的能开到十月份,碰上好的年景,能开到十一月份,但是油菜要在九月初的时候种下去。所以大部分人家都是将油菜籽种在棉花杆的根部,等到棉花开完了,拔了棉花杆,油菜籽继续生长。
来年的时候也是这样种棉花,在油菜杆没有割下来的时候种棉花籽,两不耽误。
一般都是旱地种棉花与油菜,水田种三季水稻。
所以捡棉花种油菜,割油菜种棉花,算是两个忙季,加上收早稻种晚稻这个忙季,一年就这三个忙季了。
“也是哦。”何树生想了想,最终同意的安秀的意见,道,“赶明儿我问问大栓叔得不得空。”
何玉儿这几天的注意力全部在兔子身上,吃晚饭就趴在兔子窝边上看着,跟它们说话。安秀好奇凑过去,只听见何玉儿在说:“小兔子,快点长大吧,我想吃兔子肉了。”
安秀一阵恶寒,估计兔子也是。
吃过晚上,安秀照例把兔子与小鸡搬回厨房,想起刚刚何玉儿的话,安秀集中自己的脑力看着这些兔子与鸡。
小小的兔子笼与鸡笼顿时拥挤不堪。
四只短耳兔,雪白毛发,全部挤在一起,笼子都快撑破了,一只至少有两斤多;鸡笼中已经不堪重负,五六只公鸡跳了出来。由于鸡晚上是看不见的,它们倒没有鸡飞狗跳的喧闹场面,偶尔一声鸡鸣。
安秀舒了一口气,平静地喊何树生与何玉儿。他们吃完饭,在主屋里玩,两个人不知说什么,不停地传来何玉儿咯咯的笑声。
听到安秀喊他们,两人都跑到厨房,见刚才还是小鸡突然变成了大鸡,小兔子变成了老兔子,两人张大嘴巴看着安秀。
安秀灰常蛋定,咳了咳:“我想全宰了,留下两三只吃新鲜的,剩下的全部腌制,你们觉得好不好?”
何玉儿张大嘴巴,口水都快下去了,愉悦笑道:“好,秀姐姐,我可以吃兔子肉了。”
何树生则蹙眉:“兔子宰了吃,鸡干嘛杀?可以留着下蛋啊。”显然,与鸡肉相比,他更加喜欢鸡蛋。
“咱们昨天抱的小鸡,明天就吃鸡蛋,要是邻居看见了,非当咱们是妖怪,把咱们架在火上烤。”安秀瞟了他一眼,跟了自己这么久,依旧没有学会安秀的大气,仍是无时无刻不显露自己的穷酸。
“秀姐姐,邻居看不见,咱们家的院墙高。”何玉儿突然插嘴道。
“不会有人来串门么?”安秀看了这小屁孩一眼,她跟和树生一样萌鸡蛋,所以不想安秀宰了这些鸡。她没有没完没了追问安秀为何鸡与兔子会发生突变,安秀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别的,以后可以慢慢调教。
“可以放在杂物房里!”何树生突然道。他难得想到一个两全的法子,不由地高兴。
好嘛这么好的房子用来养鸡,安秀觉得他的脑子进水了。“不行,鸡粪太难闻了,去都去不掉,以后这房子要住人的。”安秀断然拒绝。
三个人研究了半天,最终决定听安秀的,全部杀了吃肉,明日再慢慢想法子。何树生与安秀一人一把刀,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二十只鸡与四只兔子全杀了。何树生烧开水,安秀褪鸡毛。
何玉儿大言不惭说要跟安秀一起褪鸡毛,结果水还没有烧开,她就困得不行了,安秀只得将她抱回房间里去睡觉。
安秀与何树生忙到半夜,才将厨房收拾干净。留两只鸡与一只兔子吃新鲜的,剩下的全部腌制起来。安秀说腌制的鸡肉晒干,然后再炖着吃,特别的香。何树生表示不相信。
054节李老伯被打
安秀一晚上都在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自己的异能,并没有睡着,天刚刚蒙蒙亮就醒了,准备趁着早上去把牛放了,中午的时候回来找大栓叔把地窖挖出来,以后囤积冬季蔬菜,应该是一个好的路子。家中有牛车,可以拉到比尤集更远的集市上去卖了,不叫庄子里的人看见,应该不会出事。等到真的瞒不下去了,干脆搬到集市上,招几个伙计,说是做贩卖的生意。
打开大门,一个黑影顿在墙角,身子佝偻着瑟瑟发抖。原本这个季节不是很冷,可是这几日变天,一下子就寒了起来。加上是初有寒流,让人难以忍受。
安秀一愣,半晌才看出是李老伯,大吃了一惊:“老伯,您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不敲门啊?”
李老伯身上加了一件厚的破外褂,听到开门的声音,笑笑站起来:“秀丫头起来咧?早上怕吵醒你们,在等你们起床哩。”
“快进来快进来!”安秀把牛牵了回来,拉着李老伯进门。因为穿得单薄,他有些发抖,安秀想先给他弄口热水喝。既然他来了,自然吃了早饭再去放牛。昨天还在想他是不是出事了,正担心呢。
“嗳。”李老汉应答着,随手帮安秀关了门。
把牛拴好,安秀才发现李老汉的眼角青了一块,额头破了皮,伤口刚刚愈合,看得出是新伤。安秀从灶膛里掏出水壶,倒了杯水给他。这个年代没有热水瓶,没有煤气炉,热水都是用水壶埋在灶膛里。
李老汉蹲了大半个晚上,嘴唇都发乌了,加上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更加冷了。安秀倒水给他,他忙接过过去,安秀留意到他手背也破了好几处,倒像是被人打了。
“老伯,您这是怎么啦?浑身是伤。”安秀蹙眉问道。她隐约记得李老汉说他的三个儿子,个个都不孝顺,不会是他的儿子们打的吧?
“没…没事…不小心摔了。”老人急忙掩饰,躲闪着安心的目光,用袖子将手掩盖住,“不小心摔了…。被蒺藜划伤了,你看我,越老越不中用了。”
“老伯,有什么事情您告诉我,我帮您做主。”安秀叹了口气,虚软地安慰着老人。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李老汉肯定不愿意安秀知晓他家的那些丑事。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安秀又能如何做主?
李老汉勉强笑了笑,连忙说好。
安秀见老人的神态,知道他肯定饿了。连忙生火,昨晚被已经炖熟了一只鸡,安秀热了,另外用鸡汤住了萝卜,清炒白菜,红烧兔肉,煮了白米饭。
最近粮食不够吃,安秀去二伯家买了两百斤中稻。水稻市场价五文,二伯愣是只收了安秀四文,说三季水稻里,晚稻最好吃,早稻中稻都不及晚稻米好,等过了半个月,晚稻便出来了,再称给安秀些,按五文一斤。安秀只得答应着。
早饭还没有烧好,老人闲不住,替安秀把院子仔细扫了一遍。牛棚里有牛粪,李老伯帮安秀和好,搭在墙上晒干。牛粪是很好的干柴,等到冬天的时候烧手炉。每次的牛粪李老汉都用簸箕收起来,带回来干晒,替安秀保存好。
自己的公公也是这样勤劳细心的人,如果后母的性子稍微好些,安秀都会愿意与他们过活。一家人相互帮扶着,日子会好些。
何玉儿与何树生晚了一会儿都醒了,见李老伯在打扫庭院,何树生急忙过去接他的扫帚:“老伯,我来我来,您歇会儿。”
“不不,树生。”李老汉笑眯眯绕开何树生的手,只要一到安秀的院子,看到自己的牛娃儿,李老汉那颗被苦水浸泡的心才稍微缓解,脸上的笑意也多些,“你洗脸去,秀丫头的饭快烧好了。我一个人能行。”
何树生眼尖,看到了老人手上与脸上的伤痕,微微蹙眉,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