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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张作霖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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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通缉。这之前,4月8日,徐世昌已经任命周自齐署理内阁总理。周自齐和梁士诒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在发出通缉令之前,周自齐便打电话给梁士诒,让他尽快离开天津。并且解释他本人处境困难,不得不副署这道命令。在通缉令发布之前,5月7日,得到消息的梁士诒、叶恭绰已逃往日本。  第一次直奉战争冷战了一年多,热战只进行了6天就结束了。张作霖除丢失关外地盘外,其军事实力并没有受到根本损失。吴佩孚早年在东北做过军事间谍,知道东北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势力范围,不能轻易允许别人染指。同时,孙中山的北伐军已经改道江西北伐,吴佩孚必须南顾,也就没有精力把对奉战争进行下去了。  

拒绝任命(1)
直系获胜后,吴佩孚不可一世。他一再催促北京政府严惩张作霖。不得已,徐世昌于5月10日下令裁撤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免去本兼各职,听候查办。11日又下令裁撤蒙疆经略使,这就剥夺了张作霖的一切军政大权。徐世昌并根据直系的意见,任命黑龙江督军吴俊升为奉天督军,冯德麟为黑龙江督军,袁金铠为奉天省长,史纪常为黑龙江省长。“直系借此离间作霖旧部,而迫其下野。究之计不得逞”①。冯德麟等人心知肚明,这是直系的离间计。他们于5月15日发出通电,表###迹:“北庭乱命,免去张巡阅使本兼各职,并调任德麟等署理督军等语……德麟等对此乱命,拒不承认,合电奉闻。”  其实,张作霖的实力地位,不是北京政府可以轻易动摇的。他们的命令并没有生效,但也产生了一些风波。有一本书《辽海小记》,其中关于北京政府命令颁布后,对吴俊升及其幕僚反应的描写很是生动。听到徐世昌的任命,吴俊升的幕僚兴奋异常。“小河沿之吴公馆中,吴督幕僚,食指频动,人思一脔,几乎弹冠相庆矣”。无形中,奉天小河沿的吴俊升公馆,成了东三省的政治中心,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吴的幕僚有的忘乎所以,等待着分一杯羹了。  但是,吴俊升并没有被这个喜讯冲昏头脑,他知道进退行止。他马上召来督军署于秘书长,口授一封通电,文曰:“徐大总统均鉴:俊升材具粗劣,一向追随雨帅,黑疆之寄,已感陨越是惧,况其他乎?”明确表示拒绝担任奉天督军一职。  但是,于秘书长感到文电意犹未尽,没有结尾,似乎文气不足,想改一改,又怕吴大舌头怪罪下来,就去找参谋长应善一商量。应善一一看电报,没加思索,就擅自在文电的末尾加上了“惟政府之命是从”这句话。这就完全违背了吴俊升电文的原意。  这个通电最后没有让吴俊升看,就公开在《盛京时报》上全文刊登了。吴看到报纸后,十分愤怒,马上把于秘书长叫来大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谁叫你添上‘惟政府之命是从’这句话?这样,你不是把我和张大帅的交情给弄糟了吗?”说完,抓住于秘书长的衣领子,连踢带打,当时就把他赶了出去。  这个于秘书长是有些冤枉的。因为当时主张吴俊升接受奉天督军任命的大有人在,其中最积极的就是吴俊升的参谋长应善一。应善一曾当过总统冯国璋的侍卫,与直系有私下勾结。如果吴俊升坐上奉天督军的宝座,水涨船高,他也会成为东三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头面人物。同时,曹锟、吴佩孚等直系把持北京政府,对他也是大有好处的。为此,应善一便暗中与直系通款,希图攫取高位。但是,他的这些秘密活动,早就被张作霖留守在奉天巡阅使署、奉天督军署和奉天省长公署的心腹,一一掌握了。  看到这封电报,他们非常气愤,决定把应善一杀掉。第二天,应善一从吴公馆南面右侧甘露门出来,被人对面打了三枪,当即身死。刺客就是奉天督军署的副官高金山,高金山是张作霖的随身副官,跟随张作霖多年,对张作霖忠心耿耿。  事发后,留守的奉天省长王永江担心事态闹大,不好收场,便故意给吴俊升挂电话问:“应参谋长是谁打死的?《盛京时报》上刊登的电报是怎么回事?我得缉拿凶手。”吴俊升机智地回答:“电报后尾的那一句听说是应善一这个糊涂鬼给加上去的,我已经把秘书长打了一顿,又把他赶走了。至于应善一,真是坏人有恶报,今天上半晌他就叫人打死了,活该!”至于应善一是谁打死的,吴俊升心里明镜一般,但他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王永江轻描淡写地说道:“唔!应善一是个窑皮,他逛窑子得罪了人。我想是地痞流氓把他打死的,千万别管这类鸡毛蒜皮的闲事。”此案便不了了之了。  这是张作霖对觊觎他权位的人的一个警告,杀鸡儆猴。吴俊升粗中有细,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吴严令家人,不准外出。闭门谢客,不事张扬。  应善一被打死,奉天的谣言蜂起。吴俊升左思右想,为了让张作霖对他不产生一点误会,便决意只身到山海关亲谒张作霖,以释嫌猜。临行前,他把此行只告诉了王永江,嘱咐他负责奉天省的秩序。他摒去卫队,只带一名副官处长陈振之及两个卫士,以示坦然,挂专车一辆,匆匆西下。  到山海关时,张作霖正在收容部队,整理残军。忽报吴俊升乘专车前来见张,《辽海小记》书中写道:“专车到站时,张恰在旅邸门前散步,见吴到来,即转身回室(向例张见吴,必款接欢迎,足恭有加)。吴趋入谒,张板起面孔说:‘你怎这时才来,我正等你,好办交代。不该玩忽国家命令,赶快回奉就职,以安人心。咱是老朋友,你干不比别人干强吗!我交代完,你叫我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吴说:‘唔!大帅,咱不提这个。我在江省,有熟地多少垧,生荒多少方,够我过几辈子了。钱呢,日本正金银行、朝鲜银行、东三省官银号,我还存有多少万款子,我的财产不比你少。再说,他们北京政府尽闹把戏,咱们斗不过。北京对付广东,还不是这一套。今天撤掉陆荣廷,明天撤掉陈炳琨,结果大家谁都干不成。唔!大帅!你的肩膀比我宽,什么都能担当得起。教我在黑龙江剿匪放马,垦荒种地我会。把我搁在奉天,外国交涉,各省代表,文的武的,我一样也应付不来。我一天也干不了。我这时才来,我把家都安置好了。你住大连,我跟你住大连。你到哪里,我到哪里。’张听完,笑了说:‘他们怎不来?’吴说:‘大帅生气,谁敢来!打电报叫他们,他们就来了。大家捧柴火焰高。咱们还是干哪!’”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拒绝任命(2)
张作霖听着高兴,前嫌尽释,笑容满面,亲切地问道:“大哥,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吴俊升看到张作霖又叫他大哥了,知道误会解除了,就兴致勃勃地说道:“唔!别听什么大总统、曹三、吴秀才他们那群兔崽子的话,咱们还是干咱们的。要叫我说,到了奉天再说。什么命令,去他妈的!”  一席话,说得张作霖通体舒泰。大舌头吴俊升总能把握住关键时刻,不失时机地表示自己的忠心。他对张作霖是真心服膺的。人们往往认为吴俊升不擅言辞,其实他的思维是相当绵密,说话是相当到位的。从中不难看出,张作霖的威风一点也没有减少。即使是在直奉一战后,他的东北王的地位也是很牢固的。  

宣布自治(1)
奉军在京汉、津浦两线撤退时,天津的帝国主义驻军对奉直双方军队发出警告,准许他们利用铁道及河流运兵,但奉军不得下车。同时,天津周围20里内不得驻军的条约不得违反。5月7日,败退下来的奉军在滦州集结时,英国公使艾思顿声明,不得损害开滦煤矿和英国侨民的生命财产。如发生问题,惟张作霖是问。又强调京奉路必须通车,必要时拟派英军保护通车。从中不难看出,英国对直军的偏袒,对奉军的压制。  5月7日,得胜将军吴佩孚志得意满地视察奉军的总司令部所在地军粮城,然后回到天津。不少中外人士前来一睹大名鼎鼎的秀才将军的风采。吴佩孚得意扬扬,高谈阔论。这时战事还没有完全结束,曾经做过东三省总督的赵尔巽劝他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他瞟了这位老前辈一眼,讥讽地调侃道:“以前提拔张作霖的就是你!胡匪扰乱国家,你应该负有责任,今天还来替他说话!”把个老迈的赵尔巽说得无地自容。这时的吴佩孚是自视甚高的,哪里能听得进不同意见?  却说,老练的张作霖一看形势不好,便在军粮城及时地下达了总退却令,并急电前线的张学良回部开会。此时,张学良正同郭松龄率队猛冲猛打,已经深入敌阵。得到张作霖的命令,张学良就匆匆赶回,把部队交给郭松龄指挥。5月5日,张氏父子率部仓皇奔赴滦州,建立临时指挥部。5月6日,李景林不敌,率残部放弃了杨柳青,急忙撤退。因有铁路帮助,撤退比较顺利。而张作相部则是溃不成军。  郭松龄率领的第二梯队,因孤军深入,有被切断后路的危险,撤退很困难。郭松龄部撤退的先头部队到了马头镇,要渡永定河。军队刚刚渡过一半,直军王怀庆的第十三师即追至左侧,情况相当危机。郭松龄镇定沉着,从容应对。一面派兵迎击,一面挥军抢渡。用了一夜的时间,全军强行渡过永定河,脱离了险境。张作霖父子在滦州收容各路溃兵,亟盼郭松龄第二梯队的消息。焦躁难耐,忧心如焚。正当此时,郭松龄率队风尘仆仆地归来。张作霖父子喜出望外,精神大振。因为郭松龄部是张作霖的精锐部队,此队没有受到重创,张作霖就可以很快地东山再起。  当时,张学良立即回到军中。张作霖命以郭松龄部为第一路,李景林部为第二路,左右相顾,两路联合,在山海关重整旗鼓,准备迎敌。此时的形势对奉军极其不利,直军是乘胜追击,希图一鼓作气,打到关外。张作霖又把张学良调离前线,把第三、第四、第八三个混成旅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郭松龄。郭松龄使出浑身解数,指挥刚刚打了败仗的奉军,同彭寿莘的直军展开了殊死战斗,终于阻止了直军的猛攻①。山海关成了直军前进的最终地点。但是,直到此时,战争还没有最后结束。  张作霖知道,这时应该议和了。他派张学良出面,找张学良在奉天基督教青年会的美国朋友帮忙。张学良找到这个组织的两名美国牧师普赖德和杨古,让他们请英美驻奉天领事出面,向直军方面斡旋停战和谈事宜。不料,被两国领事以不干涉中国内战为由,加以拒绝。这是英美支持吴佩孚的一个明显的表现。  无法,普赖德和杨古只得以私人的身份亲赴山海关前线,找到彭寿莘斡旋。双方在6月9日于直军前线司令部所在地秦皇岛接洽,约定于6月11日再进行具体商谈媾和事宜。  但是,前线的直奉双方一直在冲突。11日至15日,激战未息,两方死伤均有三千余人,奉军战死三名团长。一直没有死心的彭寿莘久战不胜,感到山海关是攻不下了,才走到谈判桌旁。  6月16日午夜12时,在秦皇岛车站上,张学良在杨古牧师和开滦矿务局英籍局长的陪同下,会见了直军代表王承斌,决定双方停战。  第二天17日,在秦皇岛英舰克尔留号上再进行第二次和谈。由孙烈臣、张学良代表奉军,王承斌、彭寿莘代表直军,在英舰上签订和约八条,附约两款。并由中央派王占元、宋小濂赴榆关监视两方撤兵,王、宋于6月24日电告北京政府,两方军队已如约撤完①。  直奉一战,奉系打败了。奉军死伤三万余人,被俘四万余人,军费损失三千余万。当然,张作霖的元气并没有受到损伤。  在5月10日,北京政府宣布罢免张作霖本兼各职后,于5月12日,张作霖在滦州宣布独立,东三省自治,改称奉军总司令。并对外发表宣言:“对于友邦人民生命财产力加保护,所有前清及民国时期所订各项条约一概承认。此后如有交涉事件,请径行照会滦州本总司令行辕。自本月一日起,所有北京订立关于东三省、蒙古、热河、察哈尔之条约,未得本总司令允许者,概不承认。”口气强硬,表现了军阀的本质。  奉军战败后,日本外相内田发表了对东三省局势的宣言,声称严守中立。其实,这是一颗烟幕弹。日本是积极支持张作霖的,日本当时甚至出现了张作霖后援会。日本严防英美势力侵入东三省。5月20日,东三省议会宣布“联省自治”,表明对张作霖的支持。  5月26日,张作霖、孙烈臣、吴俊升联名宣布:“自五月一日起,东三省和西南及长江同志各省一致行动,拥护法律,扶植自治,促进统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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