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小说:商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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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种现实，我们不得不接受它。我是说，要不要把钱的事情管得好一点，不要动不动的就出动一大笔？将来，这些钱都是要算到我们头上来还的。
你真的有点妇人之见，不是我说你。你想，当今中国是不是出奇迹的时候了？如果是，那么我狗子就绝对是这个奇迹的缔造者。那些猪头饼都能发达，我狗子有这么聪明的头脑还发不起来？你要说坟山风水，我狗子的风水难道还没到来？我跟你说，早就到了，就应在我身上。
好吧，我相信你。
这样才乖嘛。没事了，你可以放心睡了。
就这样对我？
又怎么啦？
人家已经很久没那个了。
我……
你什么你！树娥对我说，你被叶子迷住了，你这个样子，我看着有八成像。
哎呀，别罗嗦了。叶子是一位难得的助手，你别冤枉她。
那说谁才不是冤枉的呢？
狗子知道再说下去会有问题。女人嘛，你也还真的不能老是冷落她，否则会出事的。狗子知道这种场面要怎么应付，他十分粗鲁地整个人压上了秀秀的肚皮上。
秀秀就一点怨气都没有了。
狗子把公司装扮得非常好。办公室不漂亮，他觉得没有必要把钱花在这些不该花的地方。他买了两部轿车，一部给了秀秀，一部他自己用。他不给树娥或者叶子买轿车，他知道这时候不能买，一买，准出问题。为了解决公司的运输问题，他了六部货车，成立了一个车队。
狗子的生意十分好，好得让人出乎意料。
一个神话就这样在狗子的手中诞生了。
富油市人民都以狗子为学习的榜样。各单位都争相邀请狗子去作报告，狗子一般都不去，他喜欢留给大家一种神秘。但是狗子经常会联络学校，他很乐意在学校大出风头，他知道学生是较容易把你当偶像的，较好骗他们。学生没什么生活经验呀，你说什么他们都会把你当真。
一些单位请不到狗子本人，居然有人想了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主意，就是把狗子的父亲狗爸请去，桃代李僵。狗爸起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别人来请又不敢不去，就缩在一角像是接受大批判一样，可怜极了。看着狗爸在大场合上实在是料泥扶不上壁，这才作罢。
狗子还计划开始发展房地产。
狗子还想要更多的钱。消息一伟开，人们马上像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一样把钱从各个地方取出来，当初存在银行里的就不说了，就连存在城南区基金会的钱都取了出来。通过各种途径走后门要把钱交给狗子，好像只要狗子接下了他们的钱，他们就发达了一样。狗子对这种狂热表示极大的欢迎。
狗子开出了高利息，他以百分之五的高息吸纳群众的借款。
有很多人是从银行贷款交给狗子的，甚至有些人是从别人那儿借三分息的高利贷来给狗子的。狗子都知道这些情况，但他假装不知道。
狗子没有办法，他必须要筹集三千五百万元的民间资金。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蔡副市长和狗子成为好朋友后，见到狗子实在是大方的人，就主动问他要不要银行贷款，并且是大笔贷款。狗子当然要。经过一番私下的密谈，狗子愿意拿出百分之十五的好处费给蔡副市长和银行方面，计划贷款五千万元。项目已经由蔡副市长帮他选好了，就是把富油市边边上一大片土地征收过来发展房地产，这一定是一个好项目。狗子动了心，当即成交。但是，银行有规定，像这种情况，除非狗子本身已经有五千万元现金，否则是不可能给他贷款。关系多好都不行。为了这一笔贷款，狗子不得不进行一次民间融资。
一旦作出了决定，狗子就迅速实施。
狗子做势很有一套办法，如果你坐在直升飞机上看狗子和这一班人的表演，你就会得出结论，是一大批当官的和不当官的被狗子吊起来当猴子一样耍了，还被耍得心甘情愿，被耍得像着了魔。
不管如何，狗子是很快筹到了钱。整整筹了四千二百万还多。翰不知道人们怎么一下子都有这么多的钱，以前不是整天都叫穷吗，怎么一忽儿钱就长了脚呢？哎依依呀，不得了！
在蔡副市长的直接关怀下，狗子的帐上资金终于首次突破一亿元大关。
有了一亿元的狗子会飞了。
他期待着一飞冲天。
当她成为亿万富翁的这天，叶子对他表示祝贺。叶子说，狗子，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也没有恭维过你，现在拍拍你马屁吧。
狗子说，拍我当然是拍狗屁了，怎么会变成拍马屁呢？
叶子说，好吧，听你的。你说了算。
狗子说，我说了算？恐怕是土巴说了算吧？
叶子说，哟，你看你，你看你，醋成这个样子。我让土巴跟你见面怎么样？
狗子说，你早就应该这样了。
叶子说，那么，过了今晚？
狗子说，今晚不行吗？
叶子说，死鬼，今晚人家想和你单独过过都不行？虽然平时我总是和你在一起，但那也仅仅是局限于工作，从来就没有说过悄悄话。这样的夜晚，你忍心破坏它？叶子说完婉然一笑。
狗子就喜欢看见叶子笑。叶子的笑多么灿烂呀，犹如千树万树的花朵全都盛开了。
见过土巴，狗子的心情整个地都好了。这个土巴，真是又土又巴，一点现代气息都没有。狗子相信了叶子的说话，他真的就是一个杀人犯。为着这一点，狗子专门喝了一次酒。这次酒他是在家和秀秀一起喝的，喝的时候兴高采烈。秀秀不知道狗子什么，反正狗子高兴她也高兴，她傻傻地跟着狗子偷乐。
喝完酒，狗子就想，问题是，现在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土巴撵走？土巴在这里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土巴是个杀人犯，这事万一暴露了，不但是叶子，就连狗子也有罪呀，窝藏罪绝对不会轻的，为了一个土巴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真是划不来。但是，这也绝对不好侍候，处理这件事一定要十分审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导致不可想象的后果。
但是，又能把他带到哪里去？一个杀人犯，跟在谁身边都危险。而且，这个危险不是来自于土巴本身，而是来自于外界。土巴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通辑犯而我们还混然不知，那么，这样就危险了。如果被抓住，那就什么都完了，窝藏杀人犯，就算不懂法律，也可以想象得出来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特别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被外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也不能够。你怎么能够确保将来某一天你的心腹不会出卖你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从这点情况看来，让他走出到外面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
把他安排在公司？那将会更惨。一旦受到连累，狗子可能连渣渣都没有了。放在公司是最不安全的。更何况，一个杀人犯，你怎么知道他的心性？他既然可以杀人，还有什么不可以做？万一哪一天开罪了他，那么，开罪者谁会逃脱得了厄运？
也许，只能让他独立地做些小事情了。做什么小事情？狗子没有谱。如果你给他提供资金，将来他出了事，你同样有事。谁能担保他不出事呢？只要一露脸，都有出事的危险。就算人不被公安抓住，你能担保他不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和别人争吵？一闹，就什么都完了。
那么，把他藏起来？也不妥当啊。万一他哪一天神经分裂了，不活了，他想死，那么，你阿还有什么活路？难道他不会濒临精神崩溃吗？难道他不可以投案自首吗？难道他不想过这种地下人的偷偷摸摸的日子吗？在这种前提下，你不可能给他找对象结婚育儿，他总有性需要吧？找谁给他解决去？你又能担保哪一天他不再对自己的杀人行为感到恐慌了，当他会冷静地思考某些问题了，当他知道你狗子同样在担心他的露面了，这时候，如果他提出要占有叶子呢？你给还是不给？有些事情总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他土巴本来就是为了叶子才去杀人的，叶子曾经是他心目中的至爱，他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别人如此这般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绝对不能走这一步险招。
报警？这也是行不通的。首先不说土巴的确是有义气的人，他手刃情敌也是在危急之中，如果此时他再不出手，叶子的终生也许就已经彻底完了。真正的问题在于，一旦报警，叶子早已窝藏土巴那么第时间，而且是主动窝藏，这一来还不是连累了叶子？
哎呀呀，你教我狗子如何是好？
一个念头在狗子的心中升起：除非土巴死了，才可以一了百了。
这个念头让狗子从心眼里打了一个激棱，他为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吃惊。好在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念之间的事情，没有在狗子心中作过多的停留。即使如此，狗子还是为这种感到害怕，这就足以说明了土巴存在的危险性！
土巴把狗子所有的快乐马上就一扫而光了。
14，到底是人还是鬼
狗子带着一百万现款去了深圳。
狗子有一个非常超前的想法，他想在深圳开办一个洗车连锁机构。狗子认为，这个想法在理论上站得住脚的。深圳是特区，根据狗子在深圳留学的考察经验，深圳的街道现在如此干净，又因为毗邻香港，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期内都会扮演着比较重要的龙头前沿阵地角色，那么，深圳不是已经明确地提出了要让深圳干干净净的口号吗？这就是一个新招数。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最杰出的成果，深圳人有着全国其它地区所难以比拟的胆色和气魄，别人所不敢做的，深圳人敢做。狗子的设想是，在所有进入深圳的道路实行洗车制度，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车辆，只要你是要进入深圳，你就必须从电脑洗车通道通过，这样做的好处有许多，最重要的是：一、尽可能少地将泥沙带入深圳市区，二、经过洗车后，所有进入深圳市区的车容车貌变得十分好看了，一尘不染，让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变得美丽。所有的城市现在都在为每天由车辆所带来的泥沙而烦恼，深圳不应该再重蹈覆辙，一再犯别人已经犯的错误。
狗子通过叶公龙介绍才找到了当时在深圳市公安局的相关负责人。狗子当时坐在对方的面前还显得有点像一个大娃娃，虽然已经有成亿身家了，但毕竟还没有离开家乡见过什么大阵仗，；因而坐在对方面前还有点浑身发抖的样子。好在人家有了叶公龙的提点，加上狗子很快就进入了正常状态，对方很容易就摸清了狗子的意图。
说实在的，这的确是一个好项目。对方听狗子说完，看着狗子正洋洋自得的样子，就皱了皱眉头。狗子马上就惊慌失措起来。
狗子试探地问，是不是也有人想这样干了？
对方说，没有。能站在这样的高度提出这个问题的，你还真的是第一个。
狗子心定了一点。在他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不可以花钱买来，对方这个样子，恐怕就是有所暗示嘛。狗子自以为聪明，马上话题一转，转到钱上。
狗子说，那么，我带了一百万元过来，麻烦你打点打点一下这个项目。我的目的是尽一切可能的手段争取过来给我做，我负责所有的投资，有收益了大家一起分，我们可以给深圳市公安局分一些干股。
对方很不耐烦地打断了狗子，说，狗子先生，深圳是个廉洁的地方，希望你以后在这里不要动不动就拿你的钱来压人！告诉你，在这里，金钱绝不是万能的，你动不动就拿钱出来行贿是有罪的！
狗子一下子僵住了，他弄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他不知道到底对方是嫌给的钱少呢还是真的不要钱呢？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好在对方不想让狗子过分难堪。对方告诉狗子，他是绝对不会要狗子任何一分钱的，他也爱财，但是，他信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他还说，他对这个项目确实感兴趣，他会尽最大可能为狗子争取的。当然，这里头还涉及到很多部门，他还不能完全肯定能够争取得到。他让狗子可以先回家等候消息，他会尽快给狗子答复的。
狗子碰了一鼻子灰，好像自讨了一个没趣。因为叶子就坐在身边，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但是，叶子事后盛赞了对方，说这个人有点像她爸爸，不图名，不图利，一心只想做多点好事，努力做个好人，这种人很值得你去尊敬。狗子听了心里头立刻变得美滋滋的，其实他又何尝不喜欢对方的这种做法呢？别的不说，起码这一百万他就省出来了。
狗子回来后，将这次会面的情况详细向叶公龙作了汇报。
没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