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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娱乐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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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务办以前叫治安办,现在改了,改叫警务办。找到警务办之后,你就可以见到警察了,但是见到的只是警察面带微笑的照片,而不是警察本人。警务办里面挂了这个片区的警察照片,而警察并不在里面,在警务办里面值班的是“协警”,协警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协助警察办事情的“二无人员”——无深圳户口、无私人住房,离“三无”差得不远。普通有户口有住房的居民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找到“二无”也就算找到顶了,要想见到照片上的那个真正的警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照片上的警察是片警,在警察队伍当中,片警或许是最基层的警察了,但是到了下面,那就是最高首长,至少在“二无”和保安员眼睛里绝对是这样的。事实上,这些“二无人员”除了协助片警工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那就是伺候片警,拍片警的马屁。这也难怪,对于“二无人员”来说,片警就是他们的绝对领导,就是他们的老板,伺候领导和拍老板的马屁已经成了一项基本国格,现在幼儿园小朋友都要学着拍阿姨的马屁,君不见现在电视广告上都有一个小朋友问另一个小朋友:“你送了吗?”既然小朋友都这样,何况“二无”呢。如此,老百姓见到片警的时候,片警总是前呼后拥,一副大首长下来视察的样子,比市长下来气派多了。这么说并不表示在深圳找警察难,其实只要打110,找警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普通老百姓有几个遇上什么事就打110的?别说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打110,就是治保组长黄守仁现在已经遇上事情了,他也不愿意打110,如果打了,警察赶来,兴师动众地把房子围起来,然后把门砸开,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有,但不是大盗,而是跟刘春天合住的另外一个女孩,怎么收场? 
  “会不会是跟你合住的那个女孩?”黄守仁问。 
  黄守仁这样一问,大家立刻就轻松了不少,包括刘春天也轻松不少。 
  “不知道,”刘春天说,“或许吧。” 
  刘春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注视着黄守仁,这种注视与刚才电话里面的声音一样,表达了一种信任与尊重,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黄守仁是亲眼所见,所以这种信任与尊重得到了加强,使黄守仁当场就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 
  “把钥匙给我,”黄守仁说,“你退后一点。” 
  刘春天那一刻表现的很温柔,非常顺从地把钥匙交给黄守仁,同时自觉地退到了那两个人的后面。 
  黄守仁大义凛然地接过钥匙,轻轻地捅进钥匙眼,再轻轻地扭动。扭了两下,没有扭动,于是把钥匙向外面稍微退了一点点,再来回扭动两下,扭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黄守仁猛地一下把门推开,冲了进去,两个同伴紧随其后。那一刻,黄守仁的英雄气概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差一点就成了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他们没有白冲进来,事实上,他们冲进来的正是时候,因为他们正好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从一个房间里面出来,向洗手间走去,并且这个男人赤身*。 
  “不许动!”黄守仁大喝一声。 
  这时候,刘春天也已经跟进到了门口,虽然还没有进门,但是她也看见了一个赤身*的陌生的男人,于是“哇”地一声大叫,边叫边往楼下跑。刘春天的身体还没有到楼下,但是声音肯定是先到了,至少在楼下留守的那一位已经听见,这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打了110,同时也听风就是雨地嚷起来。 。 想看书来

亲嘴楼的故事 3
3 
  
  这下事情闹大了。 
  那个赤身*的陌生男人是郭晨霞的“老公”。至少她自己说他是她的老公,尽管那个“老公”看上去比她小十多岁。 
  郭晨霞就是跟刘春天合住的那个“女孩”。 
  当时刘春天一路大叫着奔下楼,首先被吓倒的不是别人,正是郭晨霞,郭晨霞以为黄守仁他们是抢劫*的。 
  听到刘春天的叫声后,郭晨霞先是本能地从里间冲出来,冲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于是赶紧护住自己的胸,又慌忙护住自己的下面,结果也不知道是两头都护住了还是两头都没有护住。但是不管是护住了还是没有护住,黄守仁已经看明白了,看明白了他就认出那是郭晨霞。毕竟,黄守仁是郭晨霞的房东,尽管*的郭晨霞当时看上去与平常有很大差别,但是黄守仁还是看出她是郭晨霞。既然看出她是郭晨霞,那么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退到楼下,赶紧重打110,解除警报。 
  黄守仁的警报是解除了,郭晨霞却又要报警。是啊,自己在家里跟“老公”*,被三个男人破门而入,看了个精光,换上谁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黄守仁自知理亏,求刘春天上去解释。所谓的解释当然就是刘春天自己把责任担过去,说是她请黄守仁他们来的,并且赔礼道歉。 
  郭晨霞不接受道歉,说要打官司,要告黄守仁,要求赔偿损失。 
  “赔偿什么损失?”刘春天问。 
  “赔偿什么损失与你无关,”郭晨霞说,“我不跟你说,要说你跟我的律师去说吧。” 
  郭晨霞的口气相当硬,而且刘春天跟她在一起住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她还有律师。这又是深圳的特点,在一起居住或工作的人,其实相互之间并不了解,并且也不相互打听,这已经成了习惯,或者成了深圳文化的一部分,比如刘春天对于郭晨霞,就相当的不了解,不但不知道她有律师,也不知道她个人的生活情况,比如她到底多大,是不是结婚了,或者是不是又离婚了,有没有孩子等等,甚至连她到底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半年前刘春天刚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好像还随口问过她做什么的,郭晨霞当时的回答是“在一家金融机构”。半年前刘春天还刚刚从售楼小姐跳槽到证券公司,那时候她对金融机构的理解就是银行,所以当郭晨霞回答她“在一家金融机构”的时候,刘春天还露出非常羡慕的神色,并且还接着问,银行没有房子吗?郭晨霞当时支吾了一下,并没有做具体的回答,刘春天也就算了,没有再问。所以直到现在,刘春天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家金融机构做什么样的工作。 
  刘春天和郭晨霞是半年前通过一个朋友介绍住到一起的,当然,这里所谓的“朋友”也是按照深圳标准的“朋友”,因为深圳人逮着谁都说是“朋友”。这也难怪,中国人有古训“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深圳人基本上都是出门人,所以特别需要朋友,于是只要认识了就算是“朋友”。事实上,刘春天的那个“朋友”其实是她的一个准客户,或者说她是那个“朋友”的准客户。 
  当时刘春天还是在做售楼小姐,这一天接待了一个客户,这个客户也是一个“女孩”,叫邬佳丽,新疆人,热情得要死。按说邬佳丽是刘春天客户,应该由刘春天热情才对,但那次的情况正好倒过来,是邬佳丽对刘春天热情的不得了。首先是夸刘春天长的漂亮,然后又说她气质好,最后还说她们有缘分,并且愿意跟她做好朋友。这让刘春天感到有点奇怪,或者说让刘春天感到有点不习惯。说实话,顾客对售楼小姐过分热情的情况不是没有,而是经常有,但是发生这种情况的主体都是男顾客对女售楼员,比如刘春天就经常遇到这样一些男士,装的非常有钱,来了就问有没有顶层的复式楼,并且问复式楼上的天台能不能改造成一个家庭高尔夫练习场。等到刘春天说有了,他又要刘春天带他上去看看,在上去看的过程中,这个男人常常由大款变成了诗人,而且专门当女孩子的面朗诵赞美诗的诗人,把刘春天赞夸的差点从顶楼上掉下来,然后就问刘春天一些基本情况,并且说像刘小姐这样的条件做一个售楼员可惜了,不如跟我去做,做我的助理,下个月就跟我去欧洲出差等等。由于见的多了,所以刘春天见怪不怪,并且宠辱不惊,应付自如,但是这一天遇上女客户跟自己套近乎,当场就把刘春天搞糊涂了。 
  后来,邬佳丽还真的把刘春天当成了朋友。作为她把刘春天真的当成朋友的一个标志,是在她已经明确表示不买刘春天的房子后,仍然保持与刘春天的来往,比如经常路过刘春天售楼处的时候来看看刘春天,比如时不时地送一些小礼物等等。既然邬佳丽把刘春天当成是朋友,刘春天也就把她当成了朋友。刘春天把她当作朋友的标志是她告诉邬佳丽自己打算跳槽。 
  “跳到哪里?”邬佳丽问。 
  “证券公司。”刘春天说。 
  “好,”邬佳丽说,“证券公司好,是白领中的白领,认识的全部都是有钱人,有钱的男人。” 
  邬佳丽的这些话让刘春天感觉她很有见识,也很真诚,于是刘春天就对她亲近了几分,同时更坚定了跳槽的决心。当刘春天真的跳槽之后,还专门给邬佳丽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新的工作地点。 
  “那里呀,我知道。”邬佳丽说,“我的一个朋友正好住在哪里。哎,对了,她一个人住,正好还要找一个人合住呢,她本来是找我的,干脆你去住吧,离你上班的地方近。” 
  于是邬佳丽就到证券公司来看刘春天,然后带着刘春天一起来看房子,最后刘春天就真的搬过来跟郭晨霞一起住了。 
  刘春天搬过来跟郭晨霞合住的那天晚上,邬佳丽还请刘春天吃饭,说是祝贺她的高升和乔迁。俩人在吃饭的时候,刘春天才知道邬佳丽是做保险的。邬佳丽以朋友的身份劝刘春天买保险,并且说了许多贴心的话。比如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说深圳的男人更加靠不住,所以女人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己就要给自己买保险。还说买保险是如何如何的好。说实话,冲着邬佳丽的这份感情,刘春天当场就打算买了,但是邬佳丽言多必失,把保险说的太好了,好到只要刘春天现在买了保险,过不了几年就开始收益,而且收益的比投入的多,比如刘春天现在总共花了十万块钱,多少年之后她就可以收益二十万,而且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一旦刘春天发生什么意外,她或者是她家里人还能得到一大笔赔偿。那时候刘春天正好在证券公司接受培训,她忽然发觉这些话跟他们接受培训的时候听到的差不多,于是她心里面就算了一下帐,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因为按照她的算法,如果保险公司按照这个规则支付客户的收益和赔偿,加上保险公司的日常开销和保险业务员的个人提成,用不了几年保险公司就要破产,一旦保险公司破产,她的保险本金和收益不都打了水漂?出于对朋友负责,刘春天把自己的顾虑照直对邬佳丽说了。刘春天说完,邬佳丽的脸马上就变了。那餐饭也就成了她们之间最后的晚餐。 
  本来刘春天差不多已经把这个邬佳丽忘了,但是现在她跟郭晨霞之间出了这档子事,又想起邬佳丽来了。毕竟,邬佳丽是刘春天和郭晨霞共同的朋友,如果这个时候邬佳丽出面调解一下,或许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么想着,刘春天就翻出以前的电话号码本,找出“邬佳丽”,打过去。 
  空号。 
  再打。还是空号。 
  刘春天这才想起来,自己跳槽之后不也是换了一个手机吗?反正现在换一个手机号码便宜,换一个自己主动。换手机之后,自己认为将来有继续交往价值的朋友,就主动打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自己跳槽了,也换了新手机了,并且让对方把新的手机号码记下来,大家继续来往,继续做“朋友”,如果感到对方没有什么继续交往价值,甚至早就不想跟他保持往来,比如像邬佳丽这样的朋友,如果继续保持往来,又不买她的保险,反而别扭,干脆就“忘记”打电话通知算了,正好吐故纳新。 
  这么想着,刘春天就知道邬佳丽肯定也跳槽了,并且跳槽之后也换了手机,而且在换了新手机之后,也“忘记”通知她了。这就是说,她可能永远联系不上邬佳丽这个“朋友”了。既然如此,希望通过邬佳丽来调解黄守仁与郭晨霞之间的纠纷是完全不可能了。必须另想办法。 
  在刘春天想着通过邬佳丽调解纠纷的同时,郭晨霞也没有闲着。 
  郭晨霞果然有律师,并且郭晨霞的律师已经找到了黄守仁,问黄守仁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说?”黄守仁问。 
  律师回答:“公了就是上法院,私了就是出点血,给点钱让我的当事人心理平衡一下。” 
  “多少钱?”黄守仁问。 
  “多少无所谓,”律师说,“主要是有这个意思就行了。” 
  “多少才能表示这个‘意思’?”黄守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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