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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生活在明朝-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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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闵晨连忙跟上,“怎么突然这样急?明儿再去不迟。”

孙毓培不作声,大步经过立在一楼左顾右看的主仆三人,上了二楼。他走路掀起的一阵风,让那主仆三人回了头。为首的红衣女子扭头看了看,正好看见孙毓培上楼的背影,和闵晨不断回头打量的模样,不悦的轻哼一声,别转过头去。

闵晨笑笑,跟上孙毓培,问道,“楼下的女子你认得么?她似是认得陆夫人。”

孙毓培斜了他一眼,略带些嘲弄地道,“那位当是辽东祁地千金小姐。”

“什么?”闵晨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咳咳,毓培,这也是一种缘份。”

“闵少爷说什么?”张茂全听见两人在外面说话,从自已房间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好奇的问道。

孙毓培又斜了闵晨一眼,他立时没正形的哈哈一笑,“无事,无事,张管事快收拾收拾,你家少爷要去太原。”

三人边说话边进了屋子。楼下张荀得了阮二的吩咐匆匆去后院报讯儿。

“姓祁地红衣女子?”苏瑾听完他的描述,愣了下,这情形倒不象是专程来寻孙毓培的,莫不是四处游玩么?忙站起身子笑道,“还真巧。张荀,快去请她到后宅来。”

又叫,“小青,你这叫王大娘这就下厨房整治晚饭……”

张荀应声去了前院儿。苏瑾出了正房,立在院中,远望高远的天空和朵朵白云,思索着祁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忻州城内有多少大商号她是知道的。并无姓祁的人家,且各家皆做皮毛的生意,祁家合作的客商亦不在这里呢。

“呀,果然是你……”张荀去而复返,刚叫开后院的小门,祁云看到苏瑾便惊喜叫起来,不过随即拧了眉头,盯着她的发式左看右看,疑惑,“你这是……”

“我成亲了,夫家姓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祁小姐,方才铺子里来人报知,我尚当他们诓我呢……来,请进,寒舍简陋,还请莫嫌弃。”苏瑾看着这熟悉的面容,笑着邀请她进正房。没来由的,归宁府那繁华到极致市井图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留下些微的怅然。

“成亲?”祁云惊讶地睁大眼睛将她打量了半晌,再转头看这寒酸的小院,拧了眉毛。苏瑾大略能猜出她心中所想。在归宁府时,代营丁氏的铺子时,是何种光景。但嫁了人后,竟跑到这西北边塞之地,铺子不过是小铺子,院子更是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小院子。祁云大约是猜她嫁的不如意,但又不好意思往下问。

“嗯。是成亲了。”苏瑾含笑答道,将她让到正房,才笑着解释,“因点选秀女的缘故,所以仓促了些。”

“哦……”祁云了然点点头,问了几句归宁府现今状况如何,听苏瑾说,那税监已至,将整个归宁府弄得萧条不堪,一半儿的铺子已关了门,难得叹息一声,“我家亦将各处生意都暂时收了,这税监实是讨厌。”

梁小青上了茶来,退下去和王大娘一道整治晚饭。

苏瑾刚和祁云笑着叙了些闲话,正要问她此来忻州可是有事。祁云已抢先一步好奇地问道,“怎的你嫁了人,仍用娘家的名头做生意,你夫婿是什么的人?我来了半晌,也没见着人。”

“他是读书人,此时正在京中待考。”苏瑾笑了下,心中则算,此时已三月初二,三月初五他下考场,每场三日,连考三场,考完便到三月中旬。有消息传来,或到四月初了。

“读书人?”祁云甚是惊讶,“这么说还是个举子?”

苏瑾笑着点点头。

“嘻,没想到!”祁云笑着将她打量了又打量,便又拉着苏瑾说起这忻州城好玩去处,两人正说得热闹,梁小青在外面叫她。

苏瑾起身,“祁小姐先稍坐。我去去便来。”

“小姐,孙公子和张管事儿骑马走了。”梁小青一把将她拉住,快步离了正房,悄悄说道。

“走了?去哪里了?”苏瑾微怔,“闵公子还在?”

“在。闵公子说是他们两个去太原,去做什么却没说。”

“这样呀……”苏瑾沉吟片刻,摆手,“即闵公子不走,他们当是去太原办事,说不得很快便回来了。嗯,对了,和张荀说,让他在前面好生招呼闵公子。”

“哎!”梁小青连忙点头。今儿闵晨和苏瑾的对话,她听得真真的,这位闵公子看似没正形,其实在其中倒出了不少的力。她也能看得出来,打心底感激他。

“等等……”苏瑾又叫住她,“张荀说没说孙公子见过这位祁小姐?”

梁小青摇头,“没说呢。……小姐,丁夫人的信中说的,那边儿给孙公子看的亲事,是这位姓祁的小姐么?”

“当是罢……”苏瑾也有些犹豫,因为她一直没正面问祁云的家世,一切全是她猜的。随即拍拍她的手,“行了,你去忙罢。他们二人不碰面,我们只作不知道。”

梁小青应声去了。苏瑾到厨房略看了看菜,又进了正房,笑道,“祁小姐若不嫌弃,夜间住到我这小院之中可好?邸店到底不比客栈,皆是外出行商的男子呢……”

“甚好!”祁云不等她说完,便拍手叫好,“反正我也亦无事,四处闲逛,即在此处遇上你,就多留些时日。对了,你现今怎的这邸店的营生,这个可不怎么赚钱呢。若说关外的生意,我是知道一些的……”

这话苏瑾倒是信的,再怎么说她是土生土长的山海关外,对关外的了解是比她深入些。笑着接话道,“那更要多留祁小姐住些日子了……我做这邸店的营生是因本钱不足……”

祁云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正这时,阮二来回话,苏瑾只好又告了罪出来。将阮二带到西厢客座中去,笑问,“是什么事?”

“方才那刘记皮毛铺子的刘大来了,说买他家织机的事儿,他同意了。只是又问这价钱上能不能再添些?”

刘记皮毛铺子是苏瑾早先看到织羊毛地毯的那家,后来叫阮二上门去问才知,那家的织机乃是在丝绸妆花提花织机的基础上,做过改良的,而这个改良织机的人,正是这刘记铺子的掌柜。他家早先乃是潞州的织户,因生意做赔了银子,不得已才跟着其他商人走关外,走了五六个年头,见人开铺子挣银子,也学着开了间皮毛铺子。

闲下来的功夫便啄摸新的挣钱门路。可惜,羊毛的市场需求没形成,这么多年来,它在关外以及在各个行商眼中,是个不尴不尬的存在。倒也不是一点不值钱,但因观念的原因,又因采收的问题,一直没受到重视。这些日子苏瑾也做了些功课,听闻自关外各部落收品相普通的羊毛,每五斤大约只须一钱银子,上好的细羊绒,每五斤不过二三钱的银子。而转到中原内地,其价值虽然能翻一翻,上等好羊毛,每五斤一两银子,但仍然受制于市场需求的问题,一直不受重视。

“好,你看着添些。”苏瑾听说他同意了,这桩心事算是暂时作了结,想了想又笑道,“即添价钱,你与刘大说,过些日子咱们要自潞州收些半旧的织机来,到时如何改装,要请他多多费些心。就说我是看着这个的面子上才同意添的银子。”

“是。”

“还有,织机拉回来后,你请他来店中吃酒,顺带叫他将原先用的织工请来……嗯,自染房内收的羊毛可都拉来了?叫刘大费费心,指点着先织一张毯子我看看。”

“是。”阮二又应一声。苏瑾想了想又问,“张荀说孙公子和张管事儿去了太原,你可知是为何事?”

“好似是去筹集银子……”阮二想了想道。

苏瑾笑了,舒了口气,笑道,“好。”只要他们二人走她说的路子,这羊毛她不便用向过路的客商讨人情,叫人家一点一点的往回捎带了。只叫他们每次回程时,帮着捎带些,在销路大开之前,原料问题当能解决了——这便是午宴时她所说的自己的所图。

阮二走了后,苏瑾又在西厢房内坐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场。压在心中的几块大石,终于松动了一块,这可是自归宁府要来税监之后,少有的好消息之一。

出了西厢房,回首望西边玫瑰色的天空,心中暗道,好日子总该来了罢。一桩接一桩非人力能抗拒的事儿,叫她心头有些沉甸甸的,终于算是看到一些希望了。

170章 故人(二)

因突遇故人,因生意有了转机的迹象,更因今日与孙毓培相见时没有出现她预想过的最坏局面,苏瑾心头格外轻松,整治好晚饭,叫梁小青到铺子里搬了坛子好酒招待祁云。

热辣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进胃中,没来由的刺得眼睛有些酸酸的,有液体自眼底涌出,她强忍着这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失控情绪,伸手替祁云添满酒杯,含笑劝酒。

她不知道虽然她极力忍着,那因含了水气而在烛光下格外明亮的眼睛却还是让人看出了端倪。祁云倾了身子凑近她瞧了瞧,嘻嘻笑道,“想夫君想得眼圈都红了……”

苏瑾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了,那点点泪意顺着泪腺又缩了回去,举箸劝祁云用菜。烛光明亮,二人相对而坐,虽然不甚熟悉,苏瑾却觉得很自在。

大约祁云比得她活得自在,她身上有叫她羡慕的东西罢,因而不必太束缚自己。

如果说早先她庆幸过生在归宁府,那么现在她倒是羡慕祁云生在关外。地域造就民风,显然辽东的民风让她更为向往些。

不知不觉,两人喝下一小坛一斤装的梨花白,都已有了醉意。梁小青端了热汤上来,含笑着劝道。

“小姐,明儿再喝如何?先用饭如何?”

“好。”苏瑾点头,放了酒杯,关外的酒水劲头大些,她头晕晕的。

用过晚饭,梁小青和祁家的两个丫头将酒席撤去,苏瑾和祁云在当门坐着闲话,无外乎是自归宁府一别之后,各自发生的那些事儿。按说,苏瑾与祁云只是第二次相见,但向她说起自己的事来,并不觉得有多么突兀,隐约中她大约明白是自己出于迫切的想要倾诉的心理罢。

与身边的人说,怕他们担忧,而与丁氏一封信要传两个月之久,这祁云倒来的正好。

而反观祁云大约是心性开朗的缘故,两人倒是极投缘,直直说了大半夜的话儿,才在几个丫头的劝说下,各自回房歇息。

祁云被苏瑾安置在正房的北间儿里,她的两个小丫头早将被辱等铺好,祁云脱了衣衫上床,准备歇息,其中一个小丫头叫络儿的,咬了咬唇,上前悄声道,“小姐,奴婢听二少爷说过,这位陆夫人早先和孙家做过生意吧?”

“嗯?”祁云赶了一夜的路,身上困乏,方才借着酒意一番畅谈,那酒意散去,眼皮涩了起来,听小丫头一问,下意识嗯了一声,待听清“孙家”二字,不由皱了眉,不悦道,“提孙家做什么?”

“小姐,您小声些……”络儿急忙摆手,咬了咬嘴唇,伏下身子轻声道,“老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只说不喜欢,老爷必不会听小姐的,不如多打探打探这位孙公子的脾性,说不得合小姐的意呢!”

“若不合意呢?”祁云躺好,眼睛里已没了睡意,眉间拧成一团,咕哝,“我爹也是,这回怎么铁了心了。”

“若不合意……”络儿想了想低声道,“若不合意,小姐得说出哪里不合意,才好说服老爷呀。”

“行了,我知道了。”祁云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两个小丫头将床幔放下来,床内幽暗,祁云微叹了口气,半晌,翻身咕哝了一句什么,便没了动静。

两个小丫头立了半晌,直到里面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才轻手轻脚出了里间儿,看对面的灯火已熄,才在北间当门处展开被褥,另一个小丫头问络儿,“孙家有什么不好么,小姐怎的一点也不喜欢?”

络儿笑了下,悄声道,“小姐是气老爷呢。不声不响地替她订了亲……”

“这么说来小姐不是不喜欢孙家的那位公子?!”

“是,不过,好象也说不上喜欢。咱们二少爷说……说……”说着那小丫头往苏瑾的房间看了两眼,声音又压低了些,几乎贴在另一个丫头耳边,“二少爷不是说过孙少爷与那位丁夫人是相识的,这位陆夫人方才不也提到归宁府做生意时,与孙家有合作地事儿,她必是也认得孙少爷,可小姐却一句话也没问……”

“小姐必是不好意思一见面便问。”

“许是罢,说起来,这位陆夫人与咱们小姐也不过是两面之交。”

“明儿不若再劝小姐问问罢……”

“也好……”

两人说话声音渐渐低了,随着外面的烛火一暗,苏瑾自黑暗中睁开眼睛,两人声音虽轻,有些模糊的字句还是传到她的耳朵里。

将那些字句拼接起来,不由一笑,她是想说孙毓培也在此地的事儿,可却不是祁云为何而来,因而不好说,这等事帮不好,便成了帮倒忙。

暗叹一声,沉沉睡去。

次日是农历三月三,苏瑾起身时,祁云还在睡着。待做好早饭时,祁云才起身,立在她的小院中左转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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