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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尘不寂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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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着打了几个冷哈哈,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对王立人说:“一场游戏一场梦,现在游戏也该结束了。”

  王立人听了这话,只是叹了口气,便开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王立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很快又走了出来。王立人出来时,腋下夹着一个记事本。我忽然想起每周一的例会,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还差八分,赶紧拿起笔录走人。我一定要赶在王立人前面进入会议室,否则的话,又会惹出一些闲话来。

  我们工厂每周一下午三点都有个例会,会议是由王立人主持的。每次会议的内容*不离十,无非就是说些生产、品质、销售方面的话题。虽然我非常讨厌每周的例会,又不得不按时参加,而且还要装出很认真的样子来。自从王立人任老总以后,大会小会就没断过,要说这开会真能有什么成效吧我也没看出来,王立人的话不过就是一阵风,在公议上吹过后便跑得无影无踪。在工厂里,谁又把王立人当回事了?在我们这群管理人员当中,谁又把王立人当老总了?虽说那些人嘴里一个个 “王总”“王总”地叫着,可谁又把他放在眼里了?别人我是不敢肯定,我们那家族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都是瞧不起王立人的,当面叫王立人“王总”,背后却叫他“王八”,而且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这可怨不得别人,谁叫王立人做官没有一点官品,做人没有一点人品,不管什么场合,就没正经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说一些令人发笑的事情,到最后才发现跑题了。我哥夏飞因此说他没水平,夏季说他没材料。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我想说句公道话,有些时候也怨不得王立人,王立人只要一说到点子上,就会有人反对他,有时甚至是双面夹击,而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又不得不让王立人有所顾忌,王立人为了不得罪他人,就只有放弃主题跑题了。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被情人抛弃后的愤懑
和王立人一前一后走出写字楼,我们谁都没说话。上楼的时候,我快步跨跃二层阶梯飞奔上了三楼,把王立人甩在了身后。回头看到王立人有些吃力地走上来,我心里很是得意——这就是小女子和老男人的差别。

  王立人为什么放着小女子不要偏要老女人,这是盘在我心里的一个心结,每次鼓足了勇气想问他,终究开不了那个口,问了他也未必会说,真是今非昔比呀!

  昔日的王立人对我很忠诚,什么都是透明的,现在的王立人离我越来越遥远,也越来越陌生,以至于让我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我心中因此生出一些恨意来,也有了一种被人抛弃的恼怒,虽然王立人从来就没说过要娶我,可他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原来,这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占有一个女人的甜言蜜语而已。更可恨的是,王立人一声不响就把他老婆安插进了QC部做经理,事先也没跟我打声招呼,他哪里又把我放在眼里了?

  每次想到这里,我心中仇恨的火焰便开始蔓延,我无法控制自己不恨王立人。

  一路冲一路咬牙切齿,一路骂王立人不是人,骂他不得好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一脚踹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各部门经理都到齐了,会议室里已经弄得乌烟瘴气,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夏季见到我,向我招了招手。我朝他走了过去,夏季便有些讨好地让出了座位,又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夏季看着我问:“怎么才来?”

  我撒了个谎:“有事去了。”

  坐在一边的夏飞漠然地看了我一眼,表情很严肃,然后又提醒我说:“开会不要迟到了。”

  我嘴里“哦”了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对面黄英身上。

  黄英的年纪跟王立人差不多,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人开始发富了,身体看上去有些雍肿,脸上肉嘟嘟的,眼袋很明显,嘴角也开始往下垂。我从上到下扫遍了全身,也没从她身上挑出一点好看的地方来,我就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会让王立人选她而不选我?

  难道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当然,黄英也有黄英的优点,黄英的优点就是很多广东女人的优点——朴实、贤慧,能够忍受老公的花心,这正是我瞧不起的女人!

  我偷看黄英的时候,一不留神与她的目光相撞了,那一刻,黄英并没有退缩,那让我看到了她的顽强,但是,当黄英看到王立人从外面走进来时,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就象一只温驯的老羊,起身迎了上去,又将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递给了他。

  王立人接过茶水后并没有吭声,而是直接走到他那张象征着权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王立人的气色看上去依然不太好,精神似乎是强打出来的。黄英见了,关切地问:“行不行?”

  王立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嘴里淡淡地说:“没问题”。

  坐在一边的陈浩明听了这话,故意大惊小怪地嚷:“羡慕,羡慕,真是令人羡慕!”

  王立人嘻嘻一笑,转过头去说陈浩明:“你小子每天都搂着老婆上下班,那才令人羡慕呢?”

  陈浩明却嘻皮笑脸地说:“王总,这你就不明白了,我跟我老婆亲亲我我,那是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的恩爱是很难让人捕捉得到的。”

  “噢——?”王立人立即来了兴趣,王立人问陈浩明:“你小子古灵精怪的都看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陈浩明坏笑着说,“只是作为一名下属,我有必要奉劝王总一句,晚上不要加班得太久,以免搞坏了身体。”

  陈浩明说搞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这令王立人突然反应了过来,王立人笑着骂了陈浩明一句:“臭小子,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说完,又开始为自己辨解道:“昨天晚上,发了一夜的高烧,今天总提不起精神来。”

  陈浩明马上接上王立人的话说:“是发烧了, 应该是发烧了。”

  陈浩明声东击西话中有话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听得格外刺耳, 用力摔了一下记录本,骂了一句:“下流。”王立人便收敛了笑容。王立人对着各部门经理说:“闲话不说了,现在我们言规正传。”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总经理的悲哀
王立人首先总结了一下工厂的销售情况。王立人说:“今天已经到了二十八号,也就是说,

  这个月马上就要完了,可我们的销售额还不足一百五十万,与上个月相比,我们的销售额增加了将近五十万,但与去年三月份相比,我们的销售额又少了近五十万。夏雪,你能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吗?”王立人说完这话,转过头来问我。

  我把头扭到一边去,回答说:“这个月的销售额比上个月增加了五十万,是因为三月份的展销会带动了家具的销售,这是一个正常现象,至于与去年同期相比,为什么会少五十万,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产品开发得不对路,同时又缺乏市场竟争力。”

  王立人看着我问:“为什么会缺乏市场竟争力?”

  我分析说:“现在的高端客户选择的是品牌,低端客户选择的是价位,可我们的产品即不是品牌也没有价格优势,加上今年沿海地区家具出口转内销,内地家具急剧膨胀,象我们这些中小型企业,如同生存在夹缝里一样,自然很难得到伸展。”

  王立人听了我这话直摇头,并不同意我的观点,王立人问我:“‘名卓’为什么会越做越大?”

  我回答说:“‘名卓’现在主要在做外单。”

  王立人紧接着又问:“安康百分之七十的家具都是销往国外,我们怎么就不能很好地利用这个平台呢?”

  我觉得王立人在推卸责任,有些不耐烦:“这还需要工厂开发一些对路的产品。”

  王立人马上把脸转向了夏季,问夏季:“能做到吗?”

  夏季满怀信心地说:“没问题。”

  王立人点点头,不再说销售的问题,而是转到了生产的话题上。王立人问生产部经理夏飞:“最近为什么总有客户退货?”

  夏飞回答说:“客户退货原因,主要是产品爆油或是实木开裂,但这些质量问题,并不是生产中的问题,而是原材料不合格引起的。”

  王立人转过头去问黄英:“原材料入库有没有检验?”

  黄英说:“这些东西都是无法用肉眼检验的,完全要靠厂家的信誉。”

  王立人又把脸转向陈浩明并对陈浩明说:“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考虑更换供应商。”

  陈浩明马上推托说:“那是武哥指定的供应商,要换你跟他去说。”

  王立人一时语塞。

  陈浩明所说的武哥就是谢武。陈浩明虽然只是一个采购部经理,却是王立人最不敢得罪的人之一,那是因为他是谢武二奶的姐夫。

  我们的老板谢文和谢武都是澳门人,还是亲兄弟。有人说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谢氏兄弟却象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他们的长相不仅相似,而且脾气都很暴燥,更雷同的是臭味相投,都贪玩好色。据说,谢氏兄弟也是地地道道的安康人,七十年代偷渡去了澳门,并在那里成了家立了业。改革开放后,他们又一起回来做家具生意,再后来,他们又一起开了这家工厂。听王立人讲,谢氏兄弟以前感情很好而且很勤奋,因为赚了些钱就变了。王立人说:“这一切都是金钱惹得祸。”

  王立人是谢氏兄弟穿开裆裤时的朋友,自然清楚这些事情,王立人也是这家工厂的*,建厂之初,王立人还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王立人会议的主题遇上了障碍只得绕道而行。王立人说:“既然如此,那就等武哥来了再说吧?”。紧接着,王立人当众宣布了一条重大的决定:“针对目前工厂的状况,我们有必要从外面引进合适的人才,来改善工厂现有的运营模式。我决定,招聘几个具有一定的管理和业务能力的人员进来?”

  王立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们这几个部门经理,似乎是想征求我们的意见,又似乎是想看看大家的反应,可人群里谁都不说话。王立人便把头转向了赵志刚并对赵志刚说:“星期六你帮我跑一趟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员,年龄要在三十五岁左右,业务能力强,会管理并具有五年以上家具经验者,至于学历嘛——高中以上就可以了。”

  赵志刚一边听一边记录了下来,记录完了才问了王立人一句:“招聘回来的人员先放在哪个部门?”

  王立人想了想,说:“先放市场部,让他们锻炼一下吧?”

  坐在我身边的夏季,立即踢了我一脚,我心知肚明。王立人招聘人员,明摆着就是来冲击我的。没想到,王立人如此绝情,刚刚踢开了我,现在又要赶尽杀绝。既然王立人做了初一,我就要做十五。

  强压着心中的愤慨,我漫不经心地对王立人说:“王总,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工厂今年的销售额一直在下滑,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内心里来说,我希望工厂能够引进人才,力挽狂澜,就算有人取代了我的职位,我也在所不惜。然而,工厂走到今天这个样子,难道仅仅只是市场部的过错吗?在这里,谁才是真正的决策人?在这里,又是谁在为工厂的发展定位导航?如果掌舵的人都迷失了方向,那划船的人能不跟着走弯路吗?如果工厂一定要注入新鲜血液的话,那第一滴血又该从哪里注入呢?”

  我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于公于私,我都报复到了王立人。看到王立人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愧疚,我有一种说不出的*。

  王立人看着我,为自己申辩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冷冷地说:“您的决策并没有错!”

  王立人点点头,似乎是赞成我的说法,又似乎显得有些无奈。

  见此情景,坐在一边的夏飞忍不住问了王立人一句:“文哥知道这件事吗?”

  王立人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但我会告诉他的。”

  夏飞听了,冷笑一声,这是他对王立人一贯的态度。

  我们工厂的管理人员都叫谢文“文哥”,叫谢武“武哥”,我和夏飞更是如此。那是因为我姐夏雨成了谢文的二奶之后,谢文便成了我的姐夫哥。实事上,论辈份,夏飞应该叫谢文妹夫,论年纪,谢文又比夏飞大了一截,夏飞最终不得不尊称谢文一声“哥”。夏飞这一声“哥”虽然叫得有点委屈,却也得到了实惠,从此夏飞就成了这里的“国舅”。

  夏飞跟陈明浩一样,从来都不卖王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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