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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后的大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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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现在的7 000万美元。不过这些藏品确实物有所值,因为这些都是世界顶级的18世纪艺术品。这次卖掉的藏品包括了60幅油画、150幅素描、50件雕塑以及几幅蜡笔画,被称做是“私人持有的法国最重要的18世纪艺术藏品”。当时《纽约时报》登载了一篇关于宣布藏品卖出的文章,但是文章对戴维的这一举动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丹尼尔·维尔邓斯登在家族回忆录中给出了这样的说法—戴维·戴维-韦尔之所以出售这些藏品,完全是因为他家里面放不下这么多的艺术品,而且他希望能收集更多现代作品。“他在墙壁上腾出位置来了,” 维尔邓斯登这样写道,“然后他又开始了收集。”   

  而米歇尔·戴维-韦尔道出的真相则没那么浪漫了。1937年,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的财务状况变得非常糟糕,戴维-韦尔家族失去了伦敦支行的股份,那20%的股份转由培生集团持有。再次买入20%股份的价格约合500万美元—即戴维-韦尔从维尔邓斯登那里得到的金额。尽管戴维·戴维-韦尔在当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但是他对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高达500万美元的投资在日后发挥了关键作用,正是因为这一举措,米歇尔才能在1984年通过交易控制拉扎德投资银行的三家支行,并于2000年将其合并为如今的全球性金融机构。而且,再次购入的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的股票本身也相当有价值。   

  截至1938年1月1日,拉扎德投资银行纽约支行宣布合并旗下刚成立三年的证券承销公司,成立一家新型合伙公司,新公司仍叫拉扎德-弗瑞斯公司。后人称这次合并是“一次合乎逻辑的发展,能更好地满足证券业务所需的各项条件”。拉扎德-弗瑞斯公司的办公室集中在百老汇120号公正大楼的第二层,而且公司在芝加哥、波士顿和费城共有三家分支机构。公司有7位合伙人,其中阿尔兹切尔是领导者,但是皮埃尔·戴维-韦尔对阿尔兹切尔领导下的纽约支行的业绩一直持怀疑态度。1938年6月,皮埃尔乘船来到纽约,在那里他与阿尔兹切尔讨论了公司的业绩问题。“我们都认为合伙人太多,我们必须减少合伙人的数量。此外,你、我还有斯坦利·拉塞尔都觉得应该巩固团队的实力。经过深入的思考,我们越发坚信这些措施对建立成功的新企业将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在同年11月10日的信中,皮埃尔告诉阿尔兹切尔,他将在11月26日乘坐皇后玛丽号再次来纽约。“我这次旅程的目的是当面分析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的看法,然后做出相应的决定。”皮埃尔在信中写道,“我认为,你、我还有斯坦利的看法是一致的,考虑到从我6月离开时起情况一直没有发生变化,因此暂缓对这些问题的进一步处理是明智的做法。”   

  到1938年,欧洲笼罩在了德国军事侵略的阴云中。1938年3月13日,希特勒宣布大合并,即德国与奥地利合并。在11月9日的“水晶之夜”,德国和奥地利有200多所犹太教堂被纵火烧毁,这些国家针对犹太人发动了第一次有组织的大规模迫害。犹太人的商店和企业都被洗劫一空。91名犹太人被杀害,还有3万名被送去了达蒙和布痕瓦尔德的集中营。希特勒和纳粹分子正开展狂热的除犹运动,他们的最初目标是清除德国5万左右的波兰裔犹太人。当时德国人将波兰裔犹太人圈集起来,然后将这些人运到波德边境附近的珀森。波兰也不愿收留这些犹太人,因此很多人都死于饥饿和严寒。   

  到1938年圣诞节前后,欧洲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战争似乎已经无法避免。戴维·戴维-韦尔和安德鲁·梅耶乘机重订了拉扎德投资银行纽约支行的《合伙协议》。安德鲁在拉扎德的合伙人身份确立了,因此他们家族在拉扎德投资银行的所有权份额也必须重新调整。根据米歇尔的说法,所有权变动的表面原因在于为了避免德国人控制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事实确实如此—并据以控制纽约支行(德国人没有采取这样的行动),因此有必要从法律上将巴黎运行和纽约支行分开。但其实修改协议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创建专权管理结构—如《合伙协议》4。1章所述—这样可赋予一个人在拉扎德投资银行绝对的权力,他可以单方面聘用或解雇合伙人和其他雇员,也可以单方面设定年度薪酬。与其他大部分行业一样,设定员工的薪酬以及决定员工是否可以保留职位是投资银行界最高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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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大 佬(20)         

  这份1938年12月31日的《合伙协议》成为了拉扎德的罗塞塔石碑①,而“第4。1章定义的合伙人”则成为拉扎德的独裁君主。从1939开始,安德鲁·梅耶不仅创造了拉扎德“第4。1章定义的合伙人”这样的概念,而且还成为了这样的合伙人。“他希望得到纽约支行的绝对权力。”米歇尔这样评价才华横溢、善变难缠的安德鲁·梅耶。   

  尽管《合伙协议》的改写对远在纽约的弗兰克·阿尔兹切尔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尽量忽略了其中的影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艰难的日子里,阿尔兹切尔无私地为安德鲁和皮埃尔·戴维-韦尔及其家人提供帮助,但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恩将仇报。新的《合伙协议》表明,安德鲁和阿尔兹切尔之间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矛盾。   

  “我想你应该意识到了你今天早上在电话里讲话的语气相当不友善。”阿尔兹切尔在1939年8月给安德鲁的信件中这样写道。他们两人刚通话讨论了安德鲁涉足门德尔松银行破产事件的问题。门德尔松银行是一家声誉较佳的小型投资银行,它的总部在柏林。弗里兹·曼赫墨博士是安德鲁·梅耶的朋友,也是当时首屈一指的金融家和艺术品收藏家,他管理着门德尔松银行阿姆斯特丹分行。曼赫墨是一名反纳粹的犹太人,出于政治原因逃离了德国的斯图加特,到阿姆斯特丹重建了门德尔松银行。1939年6月1日,他在巴黎城外的城堡里娶了简·平托·赖斯。   

  在婚礼当天,重达250磅的曼赫墨心脏病发作。8周之后,他于8月9日再次心脏病发作。当发现自己的银行资不抵债后,他绝望地病死在了自己的城堡里(有人怀疑他是开枪自杀身亡)。最后真想大白,弗里兹·曼赫墨为了购买弗米尔、伦勃朗和弗拉戈纳尔等人的珍贵作品,向自己的银行高额借贷。当他死后,这些贷款无法偿还,因此门德尔松银行就破产了。   

  曼赫墨死后一周,阿尔兹切尔希望能弄清楚安德鲁·梅耶个人在这位德国银行家的财务危机中涉入的程度。“我很不喜欢听到报纸或别的什么人说你还持有高达100万美元的无抵押贷款。此外,我始终不清楚你的抵押贷款是250万美元,还是250万法国法郎,抑或是荷兰盾;我也不清楚门德尔松是否还欠你其他债务。”他在信中写道,“你很明确地告诉我,无论贷款数额多大,这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因此,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处在和你同样位置上的伙伴,对此表示兴趣而已。同时,我再次强烈抗议你今天上午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我们无法得知这样的不愉快持续了多久,不过安德鲁确实帮阿尔兹切尔联系上了曼赫墨地产的托管人,然后询问那幢法国城堡的价格,当时阿尔兹切尔正考虑要买下它。“我在想,这幢别墅是不是可以用优惠价购得?”阿尔兹切尔在信中这样询问安德鲁,“如果能够,那么我将考虑购买这幢房子,因为我相信法国的好日子在不久将到来,如果能在离巴黎如此近的位置拥有这么个小地方,这将令人非常愉快。”   

  1939年9月1日,德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入侵了波兰。两天后,英法共同对德宣战。这些恶性事件不可避免地殃及池鱼—拉扎德投资银行在不久后再次面临生死考验。1939年9月13日,戴维·戴维-韦尔向阿尔兹切尔发送了一封感谢信,对他在“战争前夕发送”的“友好电报”表示感谢。戴维在信中说,自己的儿子皮埃尔在战争一开始就被征兵入伍,皮埃尔离开巴黎已经有“较长的一段时间”,但是“还未进入危险区域”;另一个儿子吉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获得了法军颁发的十字勋章,现在正等候部队的“动员令”,而两个女婿则已经被调遣。戴维还谈到了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的人员情况,员工已经“大为减少”,但 “幸运的是,安德鲁还在,不过他的工作非常艰巨,正是在这样的艰难时期我才意识到岁月不饶人的问题,在年龄的限制下,我已经无法再为公司贡献更多的力量了”。   

  戴维的话深深打动了阿尔兹切尔。         

◇BOOK。◇欢◇迎访◇问◇  

第21节:1 大 佬(21)         

  因此,在我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请求年轻人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在此世界浩劫面前,我视你们为本行的领导力量。你们的父辈向你们灌输了银行的高贵传统,你们也能忠诚地遵循父辈的教导。我坚信,你们将尽你们所能,让拉扎德这个名字在纽约、巴黎和伦敦保持赫赫声名。因此,当战争结束,我们的三家银行将继续发挥强大的金融媒介作用,将再次在世界舞台上确立无与伦比的地位。在当前环境下,我最大的欣慰就是,只要有此必要,我还可以继续依靠你们的忠诚合作。   

  12天后,戴维·戴维-韦尔再次给阿尔兹切尔写了一封信,这封措辞稍显含混的信或多或少带着点神秘的色彩。“作为9月13日信件的补充……我想告诉你,我们大家全都在指望着你,我个人希望你能全面关注本行在美国的利益。如果你愿意这样做,请你密切关注周围发生的所有有关事件,然后根据你的判断或视情况需要做出相应调整,采取相应步骤。”然后,他还在附笔中写道:“安德鲁向您表达他诚挚的祝福。”两天后,阿尔兹切尔直接给安德鲁写了一封信,要求他回信说清楚“所有共同关心的问题”,因为“你无法想象我们感觉多么疏远和孤立,我们完全不了解你的想法”。信的结尾写道:“我们有许多问题需要面谈,因此我强烈希望你能派莫瑟或其他值得信任的人前往纽约。”   

  对于巴黎支行的合伙人和其他相关人士而言,战争的爆发是最值得关注的问题。水晶之夜事件已经充分证明了希特勒将犹太人驱逐出欧洲的决心。拉扎德投资银行是犹太人创办的欧洲知名银行,戴维-韦尔和安德鲁·梅耶也是欧洲首屈一指的犹太银行家。在德国入侵波兰后不久,法国的犹太人开始考虑是否要出逃。在这场纳粹发动的战争面前,在大西洋两岸的生存成了拉扎德投资银行合伙人的唯一要务—对于拉扎德投资银行和合伙人而言均是如此。在德国入侵法国的三天后,阿尔兹切尔向戴维·戴维-韦尔写信表达了对皮埃尔人身安全的担心。“我很难向您表达我们对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的难过之情,不过我希望您能继续告诉我皮埃尔的人身安全情况。”他在信中写道,“我们时刻牵挂着你们。”在1939年9月德国入侵波兰后,安德鲁·梅耶将妻子伊莎贝拉和两个孩子菲利浦和弗朗辛送去了法国西部城市波尔多,而他自己则留在了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将不得不离开巴黎,然后同家人一起逃离法国。“梅耶对自己的处境不存在任何幻想。”卡里·赖克这样写道,“他在一家著名的犹太银行工作,而且还是一位显赫的犹太银行家。”安德鲁·梅耶曾经公开帮助德国的犹太人逃离德国,此外还资助过暗杀希特勒的计划。   

  到1940年5月的最后一周,安德鲁认为离开巴黎的时候到了。他锁好了自己的公寓,然后雇车去了波尔多。几天后他与家人会合,然后一起去了西班牙边境。在离开波尔多时,安德鲁弄到了当时极其昂贵而且很难到手的西班牙出入境签证,因此,当其他法国难民们在边境上排着长长的队伍时—这个场景安德鲁的儿子菲利浦一直清晰地印在脑海中—安德鲁·梅耶一家人则轻松地穿过人群进入了西班牙。他们坐火车去了什塔德,在几天后又动身去了相对安全的里斯本(葡萄牙)。在那里,他们开始了一项艰难的任务—获得进入美国的签证。   

  到1940年6月底,也就是巴黎沦陷后不到一周的时候,德法双方签订了停火协议,拉扎德投资银行将在法国的业务从巴黎迁到了里昂。应安德鲁·梅耶的请求,阿尔兹切尔在1940年6月27日给安德鲁的信件中,夹带了一封律师委托的授权书以及来自“美国国务卿哈里廷”(这可能代指当时美国国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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