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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孟九娘-第43章

小说: 孟九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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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九娘在现代吃过的那种枣糕,看起来就像是大锅巴。
  买了五文钱的糕,九娘又买了两文钱的酒枣。抱着大包小包地往回走。
  隔得老远就看到扶桑揉着眼睛站在门口,九娘不禁咧了咧嘴,笑着喊道:“师兄。”
  “你去买朝食了?”扶桑看着九娘手里的东西问了一句,又赶紧上前帮着接了过来。
  九娘点了点头,看着扶桑有些奇怪的问:“师兄干嘛这么一副样子啊?”
  “没事儿,还以为你不见了呢。”扶桑咧嘴,冲着九娘笑了笑。
  九娘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头问了一句:“师父呢?”
  扶桑指了指楼上:“在屋子里呢。”
  说着,便拿着那些吃的往楼上走。
  九娘有些疑惑,还想问些什么,扶桑便指了指上面,开口道:“师父说了在屋里吃。”
  九娘点了点头跟着扶桑上了楼,推开门进去,顾桦承正坐在桌子旁,手里拿了一卷书册,眉头紧锁。
  “师父,书拿倒了。”扶桑皱眉,开口提醒。
  顾桦承眉头又皱的深了几分,抬头瞪了扶桑一眼,刚要开口斥责,却撇到了站在一旁的九娘。顾桦承猛地起身,将书丢到一旁,几步跨到九娘身边,看着九娘沉默半晌,突然伸手将九娘搂进了怀中。
  九娘隐约觉得顾桦承搂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微微有些颤抖,不禁闷着声音唤了一声:“师父。”
  “没事。”顾桦承闭着眼睛回答,可是扶桑和九娘都听了出来,顾桦承的嗓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九娘和扶桑都没有出声,安静地等着顾桦承自己平复下心情,放开了九娘。
  顾桦承冷着脸问:“你去哪儿了?”
  “买吃的去了。”九娘尽量柔和的回答。
  顾桦承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饭食,点了点头,又瞪了扶桑一眼:“好好的,你今日为什么没起来?”
  “啊?怎么有和我……”
  “师父,不怪师兄的。”九娘赶紧解释,“是九娘今日起的早了,觉得每日都是师兄购置饭食,自己总是坐吃等死似的。所以,九娘今日才特地起早,去买饭的。”
  “九娘,出门在外,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日后让扶桑去做这些事儿就好。”顾桦承拧眉,似乎真的很担心的样子。
  九娘心里一阵犯酸,忙不迭慌的点头。
  扶桑也在一旁劝着:“我是男子汉嘛,这些事儿又累不着我。其实啊,师妹,是不是早上为大家准备吃食,会有一种幸福感啊?”
  九娘冲着扶桑笑着点了点头。
  “嘿嘿……”扶桑摸了摸头,笑兹兹地去摸包子。手上被顾桦承执着筷子敲了一下,有些委屈的看了顾桦承一眼,“再不成就凉了,肉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就知道吃!”顾桦承皱眉,“去把昨日咱们做的酒拿出来。”
  “才一夜啊。”扶桑咂舌。
  “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发酵好几日的东西,搬出来吧。”
  扶桑点头,去窗台下面将那一坛子酒搬了出来,给三个人倒上。
  九娘刚要捂鼻子,却诧异地“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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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画眉3
更新时间2014…1…6 9:00:52  字数:2066

 顾桦承看着九娘轻轻一笑,端起酒碗来嗅了嗅,“这酒倒是清淡了,不晓得还能不能算得上是酒呢?”
  “怎么不算啊,那么多酒搀着呢。”九娘撇了撇嘴。
  顾桦承笑了笑,慢悠悠地品了一口。“九娘,可知道如何品酒?”
  “色香味?”
  “你以为你做饭呢!”扶桑撇了撇嘴。
  “但是九娘说的没错啊。”顾桦承淡淡的瞥了扶桑一眼,勾起嘴角,“品酒,原本就是察色、闻香、品味、定格的过程啊。”
  扶桑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九娘,默默地低下头去,看着酒杯中带着淡淡红色的酒液,轻轻嗅了一口。
  “瞧,你师兄都开始了。”顾桦承轻笑。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学着扶桑的样子,轻轻嗅了嗅。还是有些许酒味,不过伴着淡淡的清香,倒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以忍受了。
  看了扶桑一眼,九娘学着他们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酒。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曾散去。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问道:“什么感觉?”
  九娘沉默,看着眼前的那杯酒,晶莹剔透的淡淡红色,不是粉红亦不是朱红,那种感觉,就仿若是红葡萄酒,却比红葡萄酒清淡许多。闻起来,没有从前九娘见过的那些酒那样,酒味浓厚刺鼻,带着淡淡的酒气,更多的却是一股馨香。大约是昨日添加的各种花瓣起了作用,九娘又抿了一口,口齿留香的感觉,她也算是体会了一番。
  “师父,师妹会不会在起疹子?”扶桑看着九娘那么自在的模样,有些担忧地扯了扯顾桦承的衣袖。
  顾桦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笑道:“这玩意儿你觉得酒味重吗?这其实都算不得酒吧?怎么可能再起酒疹子啊?”
  扶桑点了点头,推了九娘一把,问道:“师妹你若是难受你就说啊。”
  “难受?不难受啊?”九娘脸颊有些潮红,小口小口抿着杯里的酒,咧了咧嘴,“都说喝酒壮人胆,师兄啊,你怎么变丑了?”
  “……”扶桑抽了抽嘴角,看了顾桦承一眼,道,“这是醉了吧?”
  “醉?怎么可能,这根本就……”
  “师父啊您可别再说这玩意儿不算酒了,你看是没耳朵那儿!”扶桑指了指九娘,开始去找九娘的药。
  顾桦承这才正眼看了九娘,凑过去,把衣领往下拉了拉,脖子后面的确是一片红色。顾桦承皱眉,看了一眼忙活的扶桑,起身出去。
  “师父你去哪儿?”
  扶桑爬起来的时候,顾桦承已经没有了踪影。过去看了九娘一眼,那厮居然还在不知死活的喝着酒。扶桑一把夺了下来,将九娘办妥半拉地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弄到床上,给酒酿盖好了被子。扶桑便急匆匆的下楼,找小二帮忙熬药,自己又赶紧回去看着九娘。
  小二将药汤送上来的时候,顾桦承也回来了。
  顾桦承手上拿了一管药膏,看着九娘皱眉:“大夫说这个摸上也很管用,我是觉得九娘都成这样了,你也不好给她灌药。”
  “那师父,谁来给师妹上药?”扶桑红着脸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伸出来的手,僵住了,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徒弟,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出来。”
  扶桑点了点头,跟着顾桦承出了九娘的房门。
  “师父啊,要不咱们去找一个花娘?”扶桑挤了挤眼睛,被顾桦承瞪了一眼,又讪讪地低下头去了。
  “扶桑。”顾桦承喊他,指着酒楼下面的老板娘,“去,请老板娘来。”
  扶桑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给九娘抹了药后,扶桑又试着给她灌了大半碗药,便坐到了顾桦承身边,陪着顾桦承饮酒。
  “师父,这酒,要取个名字吧?”扶桑一边喝一边问。
  顾桦承点头,“原本是希望九娘来给这酒取个名字的。”
  “那就等着师妹醒了呗?”
  顾桦承却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画眉。”
  “啊?”扶桑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顾桦承的思维似的。
  “我说,这个酒,就叫做画眉吧。”
  “为什么啊?”扶桑有些不解,“师父你不觉得画眉,太……太……太女气了吗?”
  “女气?”顾桦承低头沉思半晌,笑道,“你不觉得这个酒,有些缠绵悱恻的感觉吗?”
  “一个酒罢了,如何就能喝出缠绵悱恻来了?”扶桑一脸的不服气,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顾桦承,“师父啊,你终于承认这是酒了啊!”
  顾桦承点头:“九娘都起了酒疹子了,怎么会不是酒呢?”
  扶桑无语,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一眼九娘,叹了口气。
  顾桦承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说,九娘醒了会不会觉得画眉很好?”
  “师妹会觉得,你给我们找个师娘很好。”扶桑撇撇嘴。
  “咦?”顾桦承转头看着扶桑,扬了扬嘴角,“从前你缠着我要师娘,我以为你是寂寞,如今怎么给你找了个师妹,你还想着师娘?师娘有什么用?能像为师这样这么疼你们吗?师娘会酿酒吗?师娘万一和你师妹似的一闻到酒味就哭天喊地的怎么办?”
  “我师妹才没有哭天喊地的呢。”
  “……”
  后来,等九娘醒过来,听说那种甜甜的酒叫做画眉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师父,你给我们找师娘了?”
  扶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顾桦承脸黑了黑,抽着嘴角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画眉啊,怎么不让人往歪了想。
  九娘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道:“没有师娘,你和谁画眉啊?画眉那种事情,不是闺中乐事吗?”
  “……”顾桦承沉默了。
  扶桑在一旁很给九娘面子的点头,“就是就是,我之前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师父非说是我找事儿。”
  “我有那么说过你吗?”顾桦承皱眉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跳到九娘身后,冲着顾桦承直点头。
  九娘看了顾桦承一眼,弯了弯眉眼,笑道:“师父啊,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叫做画眉呢?”
  “这个名字不好吗?”顾桦承皱眉。
  
043:花雕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顾桦承思春了似的。不过这话,九娘是万万不敢说的。

    顾桦承也没有再问他们什么,只是慢悠悠地转身下楼,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问小二要了一坛花雕。然后冲着九娘和扶桑招了招手。

    九娘看了一眼顾桦承,又转头看着扶桑问:“师兄,你说我要不要先吃药?”

    “……没必要。”扶桑抽了抽嘴角,甩开九娘的衣袖,率先下楼了。

    顾桦承看着九娘,咧了咧嘴:“不让你喝酒,只是给你讲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啊?”九娘有些不相信似的坐到了顾桦承身边。

    顾桦承却没有接着开口,而是一直等着小二将酒上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看着九娘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才开始慢悠悠地开口。

    “你可知道,花雕本应有个更好的名字?”

    更好的名字,应当叫做女儿红。

    传说,很久以前开始,临江而居的人家家里生了女儿,总会在院落里埋下数坛好酒。等着女儿长大成人,出嫁的那一天,将这些酒挖出来,琥珀色的酒,凝结着辛香、辛辣、辛酸、辛苦、辛咸辛甜六味,就像女儿成长的这一生。于是,能够等到女儿出嫁的这种酒,便称作女儿红。

    可这世上,并不是事事如意的,并不是每一家的女儿,都能够平安喜乐的等到出嫁的那一天,总有一些姑娘,小小年纪便夭折,等不到出嫁。就像早夭的花儿一般寂静凋落。为那些女孩子酿的酒,便不再是让人喜庆的女儿红,而是称为花雕。

    花雕,即为花凋。

    顾桦承的故事讲完之后,九娘趴在桌子上,半天没有动静。

    扶桑忍不住推了推她。问道:“师妹。可是被师父讲的故事感动了?”

    九娘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爹娘,就不会给我和姐姐埋下一坛子酒。”

    “……”扶桑无语,默默地将头转向了顾桦承。

    顾桦承却盯着九娘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头发,道:“你爹娘未曾为你埋酒,为师为你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九娘不禁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顾桦承,半晌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就仿若许下了什么不可更改的约定似的。

    扶桑受不了的在两个人中间挥了挥手,吆喝:“我说师父啊,你能不能别用那种你看花娘的眼神看着师妹啊?还有师妹啊,你能不能不用那种盯着烧鸡的眼神看着师父啊?”

    “……”九娘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甘心地问:“我怎么就是盯着烧鸡的眼神了?”

    “烧鸡明明是你喜欢吃的东西。”顾桦承也搭腔。

    扶桑痛心疾首地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模样,气的满桌子扫了一眼,搬起酒坛子转身蹭蹭蹭地上了楼。

    “为师的花雕!”顾桦承眉间跳了跳。

    扶桑站在楼梯口。看着顾桦承十分冷静淡定地哼了一声,转身就撞到了路人甲的身上,给人家雪白的衣衫上,泼了一大滩的酒渍。九娘猛地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顾桦承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唰地打开,遮住了大半张脸。

    “小公子走路都不用眼睛看的吗?”那个穿着雪白衣衫的男人勾着嘴角盯着扶桑。

    扶桑就好像愣住了似的,半天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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