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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孟九娘-第159章

小说: 孟九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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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王爷很满意,又笑眯眯地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默默地站到了辰王爷身边。

    辰王爷笑眯眯地看了九娘一眼,道:“九娘,来。”

    九娘无端地开始紧张起来,默默地走到了辰王爷面前。

    “跪下。”辰王爷笑眯眯的一句话。

    九娘没有多想,安稳地跪到了辰王爷面前。

    辰王爷微微一下,张嘴就道:“诸位皆知九娘是顾桦承顾先生的第二位徒弟,可是如今……”辰王爷顿了一下,“九娘却要被逐出师门了。”

    九娘眉间跳动了一下,心道这是个什么形容,解除师徒关系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说什么逐出师门,说的好像是九娘犯了什么错似的。

    可是九娘万万没想到,辰王爷接下来,当真开始说起九娘的错处来:“为人弟子,不能为师父解忧,难道还不应当被逐?”

    九娘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辰王爷,周围的人也碍着辰王爷的面子,不敢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也已经丰富多彩起来了。九娘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也不过问了一句:“王爷这话九娘不明白。”

    “不明白吗?啊本王来给你解释解释?”辰王爷眯了眯眼,笑了一下,才道,“你师父心里头想什么,你知道吗?”

    “……”九娘没出声,不知道辰王爷是不是说顾桦承想娶自己那事儿。

    “你看你是不是没有为你师父分忧?”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一旁憋笑憋得有些辛苦的顾桦承,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

    “呐,你觉得你应不应该被逐出师门?”辰王爷追问。

    九娘又抽了下嘴角,有些不甘心:“可是我也……”

    “好了,诸位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是吧?那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九娘去给你师父磕三个头,这事儿就这么结了。”辰王爷笑着将扇子一甩。描金扇子在他的手里显得熠熠生辉。

    从八岁,到十五岁,每一年的记忆,从九娘脑海中闪过,九娘突然间有些恍惚,原来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久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习惯了这些人,习惯了酿酒,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十五岁,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九娘抬头看着顾桦承的那一张脸,微微扬起了嘴角。

    顾桦承将手伸到九娘面前,微笑:“起来吧。”

    九娘点头,将手放进了顾桦承的手心中,心中只觉滚烫。

    起身后,李嬷嬷这才撤去了九娘及笄礼时用的那些东西,又在西阶位置摆好了醴酒席。

    九娘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及笄礼还并未结束。

    微微叹了口气,被顾桦承瞪了一眼。九娘立马又冲着顾桦承讨好似的笑了笑,这才算是过了这位的一关。顾桦承轻声嘱咐:“听话些。”

    九娘讪讪地点了点头。

    辰王妃抿着嘴笑着将九娘引入席间,九娘按理站到了酒席的西侧面向正南。辰王妃接过姜女奉上来的酒,走到九娘面前,九娘此时也已经按照规矩转向北,冲着辰王妃笑了笑。

    辰王妃走到九娘面前,笑了一下,念祝词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九娘跪下接过醴酒,辰王妃点头回拜,转身入席。

    九娘跪着将酒洒在地上作忌酒,又要在持酒沾沾嘴唇好歹的意思一下,这才将酒杯置于几上。

    又是一套复杂的礼仪下来,九娘觉得今儿这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好不容易送了一口气,又要跪下去听长辈的教诲。如今,九娘与顾桦承已经算是没有了师徒名分,这教诲的事儿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来做。

    辰王爷看了辰王妃一眼,那意思是打算自己亲自上,教诲这种事儿,打小听得多了,再说皇宫贵胄,听得最多的就是规矩了,同九娘说上个把时辰也不是问题。

    谁知道辰王爷不过刚站起身来,人群里就传出了一个不大和谐的声音。

    玉娇娘推开众人,悠悠然地走上前来:“按理说,我也算是九娘的长辈吧,这个教诲之事,我还是做得。”

    “你做不得。”顾桦承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早已料到会有人来砸场子似的。

    玉娇娘怔了一下,抬手抚了抚发间的配饰:“哦?”

    “你忘了,我已经不是九娘的师父,你自然不再是她的师叔。”顾桦承微微笑着,上下打量这玉娇娘,轻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在三拜之后就解除了和九娘的师徒关系?”

    “你们这算什么?”玉娇娘皱眉,“就这么随随意意的磕了三个头,就算是没有师徒名分了?你们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顾桦承点了点头:“的确是简单了些,可是师妹啊,难道你不知道,当初九娘的拜师礼比现在还要随意?”

 097:请教

    玉娇娘被堵了一下,却很快的皱起眉头来做出一副要教训九娘的样子来。

    九娘此时也上来了脾气,跪来跪去的都一天了,好不容易要结束了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若说以前,九娘还看在玉娇娘和顾桦承师出同门的份上不和玉娇娘一般见识。可如今,莫说九娘和顾桦承之间已经没了师徒的名分,就算是还有,就算是玉娇娘还算是九娘的师叔,就冲着玉娇娘对顾桦承抱着的那份心思,九娘也不能和玉娇娘心平气和的说话。

    九娘上下扫了玉娇娘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挑衅。

    玉娇娘猛地一愣,看着九娘有些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您今日是不是觉得天儿格外的好啊?”九娘嘿嘿一下。

    不远处的扶桑和姜女齐齐地打了个哆嗦,觉得九娘这句话说的格外的意义深远。

    玉娇娘皱眉:“想来你的及笄礼,选的日子一定是极好的。”

    “哟,你还知道今儿是我的及笄礼啊。那您是来做什么的啊?一上来就以我的长辈自居,那我的及笄礼物带了没?没吧,我一看就知道你……”

    “我带了。”

    玉娇娘这话一出口,九娘就愣了。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顾桦承,看到顾桦承脸上也是一副怔忪的模样,九娘心思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接着却又提了起来。

    因为玉娇娘又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被逐出师门了,这么丢人的事儿,我觉得我应当那个教训你一下。”

    “我……你……我轮得到你来教训!”九娘皱眉。

    玉娇娘却挑眉一笑,这个动作竟让九娘有些心惊,因为这个动作往往是顾桦承最喜欢做的,从前九娘竟从未发现玉娇娘也如此喜欢这样的神情。

    玉娇娘看到九娘微楞的模样,似乎格外的开心似的,笑了笑才说:“九娘,你觉得被逐出师门的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你本该让千人唾骂万人指责。可是如今邺城人谁不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当真以为,磕了那三个头,就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脊梁就能挺直了吗?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天真吗?”

    九娘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玉娇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

    可是玉娇娘如今,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无所畏惧了。何况,她本来就从来没有害怕过九娘。冷笑一声,玉娇娘又说:“你瞪着我也没有用。师兄说的对,我已经不是你的师叔了,可是九娘,你应当知道的是,你不是我们师门中人了,我对你,自然不需要再讲什么情分。”

    这话说的,九娘摇头轻笑:“说的好像从前你就对我有什么情分似的,玉娇娘,对师父……”

    “他不是你师父了呀。”玉娇娘捂着嘴嗤嗤地笑了笑。

    九娘抽了抽嘴角。不喊师父就不喊,冲着玉娇娘翻了个白眼,九娘微笑:“顾桦承,顾桦承总行了吧?”

    九娘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甜腻,扶桑和姜女又齐齐地哆嗦了一下。

    玉娇娘看着九娘的模样。活像是见了鬼,觉得九娘这个姑娘简直就是不要脸,一个名字在她的嘴里也能喊得如此的缠绵悱恻。

    九娘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猛地看到顾桦承看着自己的神色又立马收敛了起来。清了清喉咙,九娘强装出一份气势来,看着玉娇娘道:“玉娇娘对顾桦承存着见不得人的心思的是你,你当初对结绿做的那些事儿你是忘了吧?”

    “呵,身为徒弟,对自己的师父有着那样龌龊的心思,你就有礼了!”玉娇娘瞪了九娘一眼。

    九娘无辜地摊了摊手:“你记错了吧,我们不是师徒了啊。”

    “那还不是刚刚才不是的!”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做师徒的?”九娘笑眯眯地看着玉娇娘。

    玉娇娘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九娘居然是这么接的话。

    九娘趁热打铁:“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站出来要训导我,你只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是啊,其实我若是你,我也觉得挺不公平的。你说你也算得上和顾桦承青梅竹马,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我这个出现了没几年的人抢了他的心?你可知道为什么?”

    玉娇娘看着九娘有些微微的茫然。

    九娘笑了笑,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不讲究先来后到的。玉娇娘,你不是输给了我,你也不该对我耿耿于怀,你要怪,还不如去怪月老。这是你们之间没有缘分。与我无关,与众人无关。”

    玉娇娘愣了一会儿,才扯起嘴角,冲着九娘笑了笑:“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推脱。”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其实我哪里比得上你好呢?我唯一比你好的,不过就是得到了顾桦承的喜欢。”九娘站在顾桦承身边,微微笑着,目光中一片坦荡。

    玉娇娘突然之间就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九娘和顾桦承站在这儿果真相配,而自己,此时此刻当真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叹了口气,玉娇娘想要走,却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很没有面子,一时之间,愣在那儿没有动弹。

    姜女推了推扶桑:“师兄啊,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发扬一下。”

    “发扬什么?”扶桑皱眉。

    “帮着师父师姐赶赶苍蝇啊什么的,咱们酒香今儿这可是大场面啊。”姜女挑眉。

    扶桑好笑地看着姜女:“说的这么伟大,你怎么不去?”

    “我哪里比得上师兄八面玲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喜欢师兄的姑娘家能够……”

    扶桑有些挫败地抬手打断姜女的话:“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去就是了。”

    扶桑走到玉娇娘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玉娇娘的身子晃了晃,看了看九娘又看了看顾桦承,终于转身走了。

    门外苏荷等的正着急,看到玉娇娘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有些哽咽地喊了一声:“师父。”

    “你做什么这副样子?这个结果,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玉娇娘冲着苏荷笑了笑,一脸的脂粉都挡不住她脸上的颓然。这样的结局,其实真的早已料到,却还是会觉得不甘心啊。

    这么多年,从小的爱慕。其实就像结绿一样,明知道无望,却始终做不到放手。

    玉娇娘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依旧白皙却许多乱纹的掌心,有些微微苦涩的笑了。

    这么多年,也许……

    院子里猛然一阵欢呼,玉娇娘转身,看着酒香的院子,明明就站在门口,却仿佛已经是两个世界了。

    “走吧。”玉娇娘轻轻拍了拍苏荷的手,近乎呢喃地说了一句。

    苏荷没有听清楚,可是愣了一会儿,却反应过来,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心酸。

    玉娇娘说:“他终究心满意足,可我却再也失去那份心了。我再也没有那样的心了……”

    那样深刻的,刻入骨子里的恋慕,这辈子也只有一次。

    失去了,就永不再来。

    苏荷看着玉娇娘的背影,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院子里招呼客人的扶桑,她觉得玉娇娘的有些话,说的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也许是因为玉娇娘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不想苏荷在经历第二次了,这样爱而不得的感觉,实在是辛苦。

    许久许久以前,玉娇娘曾经对苏荷说过:“永远不要在爱上一个酿酒之人。”

    那时候,苏荷只以为,玉娇娘是觉得酿酒师将太多的经历献给了酿酒,对身边人的关怀就会少一些。可是后来,苏荷才渐渐明白,玉娇娘所谓的酿酒之人不过是指的顾桦承和扶桑师徒二人。顾桦承的冷情,扶桑跟在顾桦承的身边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些。爱上那样的人,真的太累了。

    看着玉娇娘,苏荷总觉得好像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从前,玉娇娘是苏荷最羡慕的人,一个女子,可以在酿酒上达到那样高的境界,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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