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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孟九娘-第120章

小说: 孟九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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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娘瞥了顾桦承一眼,念叨:“师父怎么就只知道看着我们做事,都不知道帮忙吗?”

    “为师在想事情。”想事情的顾桦承低着头看了几眼不远处的几盆子蝶影,皱了皱眉。

    九娘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皱了下眉,同姜女说了一声,便松了手跑到后院去了。

    “孟有才!”九娘呵斥。

    蝶影后面的拐角处,孟有才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

    “二姐,你怎么知道是我?”孟有才摸着脑袋冲着九娘笑的有些小心翼翼。

    九娘皱眉:“师兄去了书房,师父和师妹就在我身边,不是你岂不是进了贼?”

    孟有才越发的不好意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二姐……”

    “嗯?”看着孟有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九娘就觉得心烦,堂堂男子汉不是能够顶天立地于天地间,做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真不知道像什么样子。

    孟有才看到九娘生气,便愈发的畏缩起来,低着头缩着脖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二姐,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酿出来这些酒?”

    “你问这些做什么?”九娘没好气地瞪了孟有才一眼。

    “爹娘……”孟有才开口,却又猛地顿住。九娘不喜孟大牛和曹氏,更不希望在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可是那些话,还是想要说出来,即便知道九娘会生气。“二姐,爹娘病了,想见见你,然后就回去了。”

    九娘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似的,问了一句:“病了?”

    “嗯。”看到九娘神色松动了些,孟有才使劲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在书院的吗?”九娘皱眉看着孟有才一字一句的问着。

    孟有才愣了一下,眼神又开始往四处瞥:“我……我……”

    九娘转身:“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吧,你这一年的学费是顾桦承给你出的,可是等到明年,可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若是想不明白,你也跟着你爹娘一道回去就是了,今年的那些银子就当我们掉进去的。”

    孟有才呆呆地看着九娘离去,默默地低下头去攥起了拳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怨毒。

    九娘对于身后的事儿,毫无所觉。她只是觉得心烦,孟有才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秉性,其实她们根本不知道。当年离开下河村的时候,孟有才还太小,心性未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孟有才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九娘不敢说是百分百的了解,却也是差不多的。对于孟有才会成为国之栋梁,九娘压根就没想过。能够不冲着他们使坏心眼就不错了,别的,还是都算了吧。

    回到酒池旁边的时候,姜女已经拿着长长的木棍在酒池中搅着了。看到九娘回来,姜女立马扔了手里的棍子,跑到一旁喊了顾桦承来。

    “怎么了?”顾桦承回来手上还带着蝶影的花汁,看着九娘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看着顾桦承九娘忍不住就笑了:“没什么,孟有才回来了而已。”

    之后,看着九娘不愿意再说的模样,顾桦承也就没有问下去。

    只是将蝶影全部砸碎了往瓶子里放的时候,九娘四处寻摸了一番,没找到,只好将自己随身带着阿婆遗物的那个青玉瓶子拿了出来,将那些砸碎了的花朵残片都放进去之后,九娘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可是睡了一觉起来,九娘便觉得屋子里有些闷闷的,还伴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股子味道,似乎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那一刻,不知道九娘想到了什么,脑中冒出了各种恐怖的想法,她抱着被子,唰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跑到门口才发觉自己还没有穿上外衣,紧赶着回去拽了袍子下来,九娘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开了门。

    抬手正要敲门的顾桦承看着九娘愣了一瞬,猛地将九娘裹了起来,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冲着身后喊了一句:“都给我滚回酒池去。”

    “师、师父……”九娘怔了怔。

    “你今儿这是发什么疯了?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顾桦承皱眉瞪了九娘一眼,低头看了一眼九娘光着的脚,叹了口气,将九娘拦腰抱起往屋子里走。

    九娘一下子搂紧了顾桦承的脖子,扭头不愿意往屋里看一眼。

    “怎么了?”顾桦承心头疑惑更重,将九娘放在凳子上坐好,便去床边给九娘拿鞋子。

    一蹲下身子,顾桦承便皱起了眉头:“什么味道?”

    九娘这下子直接跳到了顾桦承背上,还死死地闭着眼睛:“师父师父,你说会不会是闹鬼啊?”

    顾桦承伸手就将九娘拉到了眼前,瞪了她一眼后,顾桦承才问:“这下面放了什么了?”

 044:解惑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摇头。要是知道下面放了什么了,自己还至于吓成这个模样么。九娘白了顾桦承一眼,蹲在地上觉得有些脚凉。

    顾桦承轻飘飘地瞥了九娘一眼,冷笑:“谁让你不穿鞋的。”

    “……”九娘默了默,无声无息地拎起自己的鞋子,默默地套到脚上去了。

    “九娘,这个瓶子是你昨天扔到下面去的?”等酒酿穿好了鞋子,顾桦承已经从床底下摸出了九娘时常随身带着的那个青玉瓶子了。

    九娘愣了一下,摸了摸身上,才笑了笑:“许是,许是从身上滚出去的。”

    “味道是这里面发出来的,你放了什么了?”顾桦承看着九娘脸上还未褪去的惊惧,笑的有些无奈。

    九娘继续发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日将那些蝶影花放了进去。急忙过去从顾桦承手里夺了下来,仔细地看着。

    顾桦承轻笑:“这下子你倒是不害怕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嘛。”九娘瞪了顾桦承一眼,蹲在地上继续研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顾桦承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拉了九娘一把,让九娘坐到床边之后,才示意九娘继续往下说。

    九娘说只是想起了先前胡蝶同自己说的一些话,那时候胡蝶就说过这个瓶子装过的酒味道更为甘冽一些。只是那时候九娘并没有察觉出来,甚至之前同苏荷比试的时候都没有觉得这个玉瓶子有胡蝶说的那么神奇。

    可是今儿,这个瓶子却好像突然醒了过来似的,放进去一些蝶影花,居然香成这个样子。

    额,或许说香也不对。

    那个味道并不是单纯的花香,还带着一丝酒香。

    顾桦承顿了一会儿,突然大笑:“真是没想到这个瓶子竟然有这等用处。九娘,你阿婆留给你的果然是个宝贝。”

    “师父?”九娘皱眉,有些不解。

    顾桦承便笑着拍了拍九娘的头,拉起她的手,将瓶子送到九娘鼻尖:“你就没觉得这个味道其实很熟悉?”看着九娘一脸迷茫的样子,顾桦承笑了笑,解释,“当年你头一次开始酿酒的时候,先学的是什么?”

    “制曲啊。”这一次九娘倒是没有犹豫。

    顾桦承继续说:“没错,的确是制曲。这个味道你还没想起来吗?发酵……”

    “啊!”九娘惊呼,有些不敢置信的接了过去,又仔细的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师父咱们发酵除了浪费时间以外倒是也没有别的坏处,如今这个瓶子岂不是就能够大大缩短我们发酵的时间?”

    “嗯,没错。”顾桦承点头,又想了一会儿,拍了拍九娘的手。“看来这一次,你还需要去风花楼请一下胡蝶了。”

    “怎么?胡蝶也能帮上咱们的忙?”

    “胡蝶那一次没有帮过咱们?”顾桦承反问,“去吧,看得出来。胡蝶也是很愿意出来透透气的,毕竟风花楼里,风尘气还是太重了些,她每回出来。都会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似的。”

    “说的好像胡蝶在风花楼就不是个女孩子似的。”九娘没好气地冲着顾桦承翻了个白眼。

    可是斗嘴归斗嘴,顾桦承的嘱托,九娘是从来都不敢忘记的。何况关系到的还是胡蝶。九娘将顾桦承打发出去,自己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头,便去找扶桑支了十两银子去了风花楼。

    见钱眼开的风花楼嬷嬷,冲着九娘笑的比见了哪些王孙贵族还要亲热,不停地派人催着胡蝶出来。

    等着胡蝶的间隙,嬷嬷凑了上来冲着九娘笑的有几分暧昧:“九娘姑娘,有件事儿嬷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九娘一向觉得喜欢问这种话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可是脸上却还要不漏分毫地笑了笑:“嬷嬷有话直说便是了。”

    “好。”嬷嬷笑了笑,往楼子里头瞥了一眼,拍了拍九娘的手,“九娘姑娘每回都来寻我们胡蝶,可是因为胡蝶是我们这儿的头牌,能教姑娘怎么拴住男人?”

    “噗——”刚接过来一个小丫头递过来的茶,还没咽下去就被九娘喷了出来。九娘有些惊悚地看着风花楼的嬷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怎么?如今邺城上下不是都在传着姑娘和顾先生的事儿嘛?这事儿总不至于是大家伙儿传着玩的吧?”嬷嬷打起帕子掩了掩唇,上下打量着九娘。

    九娘被嬷嬷看的浑身不舒服,只是皱眉回答了一个“是”字。

    这一个字,就让嬷嬷很是高兴,“可不是,姑娘既然喜欢了顾先生,以姑娘的相貌身段,想要拴住顾先生的心是难了一些,可是姑娘也不能总是找我们胡蝶去帮姑娘不是?胡蝶的相貌身段,姑娘就不担心顾先生看走了眼吗?”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着终于袅袅娜娜地走过来的胡蝶,心里有了一丝庆幸:“嬷嬷的话九娘记下了,能和胡蝶姑娘走了吧?”

    “哎哟,姑娘啊,你这哪里是记下了啊,你……”

    “嬷嬷,蝶儿去了。”胡蝶看了九娘一眼,明显地憋着笑,冲着风花楼的嬷嬷努力冷着脸说了一句。

    这一下子,风花楼的嬷嬷倒是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嘱咐胡蝶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离了风花楼,胡蝶才有功夫同九娘问一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么急乎乎的找我出来,还给了她那么多银子?”

    “是师父让我来的,那十两银子也是账上的钱,这一次啊,可是正儿八经地请你去呢。”九娘笑了一下,“我看啊,你这次可是能当一回军师了呢。”

    胡蝶啧啧摇头:“哟,这么大的仗势,你们这是带着必赢的决心了啊。”

    九娘点头:“可不是,这都输了多少回了,再不想办法赢着点,到了夏秋时节,宫里征集御酒,指不定酒香就要落在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后面了,到那时候,师父空有大越第一酿酒师的名号又有什么用呢。”

    胡蝶点头,突然看了九娘一眼,笑容染上了几许狭促:“花儿,你同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什么都把顾桦承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了?”

    “本来他就是我的师父,我也应该把他的事儿放在第一位啊。”九娘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同胡蝶对视。

    “花儿,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胡蝶一笑,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女人对一个男人,切莫付出太多的感情。你终归还是要爱自己多一些的,这个世道,咱们女人要依附男人本来就是一件没可奈何的事情,可是如果你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男人,万一……”胡蝶顿了顿,又说,“我这话的意思倒不是说顾桦承此人不可信,只是他们这种原本将一生都献给了自己的技艺的人,比那些会花心进窑子的男人更可怕。因为在他的心里,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比酿酒重要。”

    “我明白你的意思。”到了酒香门口,九娘才出声,冲着胡蝶温婉地笑了笑,“走吧。”

    胡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九娘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反正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剩下的其实全凭个人造化了。

    进了酒香的后院,绕过花厅,才来到了酒池旁边。顾桦承一身白衣,挽着袖子在酒池里和弄着,分明是一副最普通不过的劳动者形象,在九娘眼里居然也看出了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胡蝶在一旁无奈的摇头,就九娘这样吆喝着根本不在乎的女人,现在看着顾桦承的眼睛里简直就能滴出水来。谁要是敢说九娘对顾桦承没有感情,她胡蝶就敢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不过,胡蝶的心理活动也不过就愉快的奔跑了一小会儿,顾桦承便抬头看到了她。

    “胡蝶姑娘。”顾桦承开口,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其事。

    胡蝶懵了一下,才有些讪讪地笑了,“顾先生今儿这是怎么了,如此大的礼数,倒让奴家有些反应不过来。”

    “胡蝶姑娘从前用九娘的这只青玉瓷瓶倒酒,说是味道格外的甘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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