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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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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谣僵硬地侧开身子,身后的那人缓缓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高大挺拔的身躯,风采不减当年的英气。走一步就是一步的威慑。震得众人是连连后退。黄帝轩辕氏意气风发地站在了颛顼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不愧是我的子孙啊,直呼我为轩辕氏……”

“如今我是大荒之主,如何称呼,想来是我的自由吧?”

“那是自然。”黄帝扫视了四周一眼,“在座各位,谁还敢如此唤我?”

大伙摇头的摇头,恐惧惶恐地尽力蜷缩着自己。颛顼不削一顾,浅笑道:“我让你们如此称呼,你们谁敢不从?”

颛顼此话一出,唬得众人这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叽叽喳喳地僵持不下。黄帝讥讽着看着颛顼,挑衅地等着谁敢顺应颛顼而挑战自己的权威。颛顼负手而立,不动声色,信心十足的样子。

“轩辕氏。”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望去,正是句龙。

句龙双眼坚毅地望着颛顼的背影,浅浅地重复了一遍:“轩辕氏。”

话音一落,梼杌附和道:“轩辕氏。”

精卫大步一迈,高昂着头,“轩辕氏。”

众人看着这三人都顺着颛顼,有几个胆大的也如是叫开了。轩辕魃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忽然站了起来,掷地有声地喊着:“轩辕氏!”

魃女这一唤,更是激起了大伙。呼唤轩辕氏的人越来越多。

颛顼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黄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笑道:“不错不错,这不过才几日的功夫,你倒是把人心都笼络了。”

“还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

第七十一章  柳暗花明处竟是水月洞天

“好个颛顼。”黄帝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故意用我的白泽来驮负喜轿,还要大张旗鼓地绕大荒一周。在你显示自己威风的同时,你还想把我引出来吧?所以,我的到来都在你的掌控中。我真想瞧瞧,你为我准备下了怎样的天罗地网?”

“你就不怕从此以后,你都出不了我的天罗地网?”

“因为我知道,你没这个本事!”

颛顼与黄帝对峙不下,黄帝便将视线从颛顼身上转移到炎帝身上,炎帝自始至终坐在席位之上倒是一言不发。黄帝随后才注意到坐在炎帝身旁的不是哀苍,竟然是自己苦苦寻觅多日的高辛。

炎帝赶忙向高辛使了一个眼色,高辛心领神会。他风度翩翩地站了起来,恭敬地向黄帝行了一个礼。黄帝笑道:“莫不是用高辛要挟我就范吧?”

“当做人质的人,可有这般好的待遇?”颛顼冷笑着,示意高辛走上前来,“我无意中发现了高辛的下落,于是就救了他。把他带了回来。”

“你有这么好心?”黄帝质疑着,忽而又压低了声音道,“你究竟在少昊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轩辕国是被我一手血洗,也是我下令杀了少昊,并没有刻意掩饰,为何传入大荒竟然成了是少昊屠杀轩辕国民,而你是替天行道为轩辕报仇?”

“因为一步一步,你都在我的计划当中。谢谢你这把刀,替我杀了该杀的人,成全我在大荒的美名。”

黄帝干笑了一声,“若没事,我是否也可以带着高辛讨一杯喜酒喝呢?”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天罗地网’。请……”颛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高辛便陪在黄帝身旁在众人炙热的目光注视下走了过去。

依谣拽了拽句龙的衣角,“父王为何要让黄帝知道高辛的存在?”

“眼下我们皆知高辛是颛顼的人,而颛顼如今权倾大荒,根本没人敢向黄帝揭穿此事。颛顼一方面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一方面是将自己这个眼线安插在黄帝身旁,随时监视。”

“如果真的有人出卖父王呢?”依谣担心地看着炎帝,“父王又该怎么办?”

句龙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父王这是拿自己在赌。输了,将尸骨无存。赢了,就是一手遮天。”

句龙的话,依旧没能开解依谣的心结。句龙便浅浅笑道:“你不用过多担心。刚才你父王有意用黄帝的姓氏来试探众人,就是看自己的威慑力在大荒究竟有几个人买账。刚才的画面你也看见了,所以暂时放开心吧!”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依谣看了看黄帝三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不曾用食的元冥,“这里太多的虚伪与无奈。我们回华胥吧!”

“你们走吧。”梼杌说道,“父王的心思现在全在黄帝身上,要走就趁现在。随后,我自然会给父王一个交代的。”

句龙握紧了依谣,对梼杌淡淡地道了一声谢。便佯装护送梼杌和精卫进新房,离开了大殿。哀苍猛地灌着自己酒,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二人还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炎帝注意到了哀苍的变化,只是默默说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不管当初答应与我成亲的是白漪灵,还是高阳依谣,总之她都是我的王妃!”哀苍说着将手中的酒樽重重地砸在了案几上,四分五裂。

半日后,依谣和句龙乘着春木就抵达了华胥。二人行走其间,只见是满目苍夷,断壁残垣。万籁俱寂,都能听见天上苍鹰盘旋扇翅的声响。街上除了腐烂的死尸,根本就没有活口。依谣怕句龙看不下去,提议用障眼法。

句龙摇了摇头,“连正视自己错误的胆量都没有,我如何对得起伏羲!”

“既如此,你又为何迟迟不肯归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一条小巷深处传来。

依谣和句龙一怔,华胥国内居然还有幸免于内者?

“敢问阁下是?”句龙恭敬地问道。

“老夫已是旧相识了。”说着,一个背着破琵琶的健硕老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唱曲儿先生?”依谣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老头你总是和华胥的事纠缠不清啊。”句龙道,“只是眼下此处已经是横尸遍野,不宜你老头久待。”

“陛下还是不怎么喜欢老夫啊!”唱曲儿先生笑道,“相信老夫的劝戒之言,陛下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句龙看了一眼依谣,“很明显。我绝对不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老夫的肺腑之言,也就只有那么多了。”说着唱曲儿先生就要离去。

依谣却忽然唤住了他,“先生!先生……”

只是唱曲儿先生根本就不理不睬,嘴里唧唧歪歪地哼着调子越走越远。

依谣赶忙拉住句龙就追上去,“快点!不能让他这样走了!”

“怎么了?”句龙十分不解,但是也顺着依谣追了上去。

“之前我有见过这个先生,我觉得他说的话特别深奥,仿佛知道我们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依谣一面喘着气一面说着,“既然你说先生与华胥有一般人没有的情结,那么他见到华胥死了这么多人,怎能无动于衷,还能在这里住下去呢?”

句龙皱着眉头,看了眼那唱曲儿先生的身影,喊道:“喂!老头!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听见没有?喂……我可是华胥的国主!”

句龙喊罢,唱曲儿先生正好站在了少昊在华胥的鸟国门外。这里自伏羲死后,便一直荒废至今。荒草丛生,百花凋谢。想必少昊精心饲养的飞鸟,也飞走的飞走,病死的病死了吧!依谣和句龙也减慢了步伐,与老先生并肩站着。句龙喊道:“站在这里做什么?”

老先生不语。

依谣轻声道:“他好像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的。”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老头,到底在看什么啊?”句龙推攘着唱曲儿先生。

老先生却哼哼着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句龙二人相视一眼后也紧跟了上去。

看似普普通通的鸟国,句龙也来过一两次,并未察觉出怎般的玄机。为何这个老头执意引他们而来呢?句龙自己也疑惑不解。但是当他跨进鸟国第一步时,就感受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股暖流伴着他的呼吸走遍了他的全身,整个人犹如重生。依谣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百花齐放,万鸟飞腾的景象。就只是一步的距离,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依谣还未回过神来,句龙就看着眼前的一个人大叫开来:“后土!”

被唤的那人回过头来,正是句龙的好兄弟后土。二人紧紧相拥,恍如隔世。

依谣这才注意到这里不仅是春意盎然,还是人来人往。有叫卖的商贩,有种菜的农夫,有热闹的小酒馆,有浣衣的妇孺,还有蹦蹦跳跳打闹的小孩,这根本就是华胥国的缩影。和外面横尸遍野的华胥,根本就是极端的映照。依谣茫然了。

她站在后土面前仔细打量着他,“你、真的是后土吗?”

“我也很诧异!你不是已经……”句龙支支吾吾着。

后土反而是爽朗的笑开了:“这就多亏了你们身后的这位神秘人物了!”

依谣和句龙都向唱曲儿先生看去,句龙双手抱在胸前,打望着老先生道:“老头,你到底是何方高人,用了什么方法整个大荒的人都被你蒙骗过去了?”

老先生笑而不语,久久才说道:“高人不敢当,就是一个唱曲的破老头。方法,刚才这位王妃已经说了,就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障眼法顶多只能掩盖事物表面一日之内。先生居然可以撑过这么些年头。”依谣敬佩地说道,“你赶在少昊之前将华胥的国民都转移至此,设下了结界。再在城内虚构一些人物,任由少昊宰割?”

老人笑着点着头,“人来了,走了一路,我这也该歇息去了。”

唱曲儿先生说笑着就健步如飞地离去了。

句龙目送着他,说着:“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止这一次他帮过我了!他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总是赶在事态严重前就将一切危机都转移。能在少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灵力修为定不是我等能及的。这么多人的转移,还要制造这么多‘活生生’的人欺骗少昊。很是难以相信,连少昊都看不出他的手段来。”

“况且神族之人,都很难只用灵力就幻化出活人的替身。除非他巫族、妖族和魔族的后人。不过即便如此,这些替身在死后也会显现出原型来。可是,这一路走来,那些替身依旧是人的模样。有血有肉,还招惹来不少的饿鹰在空中盘旋。”依谣疑惑地说着。

“我有留意打听过。”后土说道,“可是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

三人就这般地站在原地,看着老人走进的茅屋里已经飘出了袅袅炊烟……

第七十二章 三千丈清愁鬓发 五十年春梦繁华

喜房里的红烛轻轻摇曳着,合欢酒静静地在酒樽里泛着涟漪,雕花的糕点在烛光下诱人食欲。精卫就只是默默地坐在床沿上,望着它们发着呆。不知不觉,窗外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而欢闹的贺喜声却渐渐黯淡了下去。

梼杌在小厮的扶持下推门而入。精卫一动也不动,淡淡地说道:“喝了这么多酒,这里还有些糕点可以缓一缓。”

梼杌顺着精卫的声音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说道:“元冥在半席间就已经先走了。我有派人跟着他,不会有事的。”

“我有些累了。”精卫收回了茫然空洞的眼神看向梼杌,“我可以睡侧殿的小榻上。”

梼杌摇着头笑道:“就算我眼瞎了,可我依旧是个男人。你就安心的这里睡下。我睡侧殿。这里毕竟是我的家,布局我还是熟悉的。”

梼杌说着就掀起了侧殿的帘子,那一地的流苏仿佛是无法言语的哀伤。这哀伤是失去挚爱的梼杌,也属于此时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的精卫。更是守在喜房外看着喜房烛光渐渐熄灭的元冥……

黄帝的突然出现,并未对喜宴横加阻拦。他与颛顼和炎帝各怀鬼胎地饮完一杯又一杯的酒,看似亲密无间,却是话中带刺,眼神锋锐。眼下黄帝正带着高辛离开了北国。

他在凤凰上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渺小如墨点的北国,心里思忖着颛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而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吗?

“我们这是去哪里呢?”高辛为黄帝披上了一件外衣。

黄帝和蔼可亲地回应道:“悬圃。”

“不带走离朱和象罔将军吗?刚才在席间我看见他二人似乎早早地就离去了。是在悬圃与我们会合吗?”

“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黄帝意味深长地说着。

高辛知趣地欠身离去了,未再多言。

转眼凤凰就已经降落在了悬圃,黄帝大步一迈就坐在了八角亭里。高辛紧跟了上去,环顾四周道:“我被颛顼救了之后,有来过这里寻找陛下。可是我根本进不来。”

“这里有我心头血和凤凰羽毛设下的结界。除我及我召唤的人以外,外人根本无法进来。”黄帝衣袖一挥,案几上就多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樽。他示意高辛坐下来,将其中斟满的酒樽递了过来。

“刚才在喜宴上已经喝了很多了,现在不敢再喝了。陛下还是以身体为重,酒喝多了伤身子。”

“却颇为醒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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