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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思南官(vip)-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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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空中突然聚拢了一团黑压压的阴影;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乌云;但仔细一听;有振翅的声音;成片成片;像雷打响了般;一大群的蝴蝶蜂拥而至;一齐朝着庄善水所在的方位飞去。

  那蝴蝶飞到了浅水妁附近;一大群;少说也有几百来只;围绕着那花儿;围绕着庄善水打转;翩翩起舞。

  “美人多娇;彩蝶萦绕;浅水莫忘;妁情杳杳。”在数百只美丽彩蝶的簇拥下;庄善水缓缓吟唱这四句十六字;完美地成功落幕。

  庄善水将浅水妁放入密闭的盒子中;蝴蝶褪去了;一欠身;风情万种地下场了;换风度翩翩的欧阳上场。

  “本国镇国之花——郁蓝颜。”欧阳朝殷千娇、皇甫魑等四人颔首;说道。

  而后将那盆花儿置放于圆桌之上。说来也巧;郁蓝颜和皇甫王朝的玲珑剔倒是有几分形似;花瓣也是蓝色;不过郁蓝颜的花瓣只有一种深蓝;不若八沐那株玲珑剔颜色的多姿多彩。

  圆桌上有一个玻璃制的小杯子;里面装着澄清的水。

  欧阳拿起一个小勺子;舀起杯中的水;缓缓、慢慢地将它浇灌在郁蓝颜的叶片上。神奇的事情也在此刻发生;郁蓝颜的花瓣的颜色开始变化。

  原本的花瓣是深蓝色;在遇水浇灌之后;竟开始变淡;变浅;从深蓝;变成湛蓝;变成蔚蓝;变成黯蓝;变成浅蓝;淡蓝;产生了一系列的蓝色渐变。

  “百变蓝颜。”欧阳笑颜展露;俊朗如斯。

  此话出口;一如先前般;原本寂静的会场再次爆发出如潮水般热烈的掌声。

  “欲扬先抑;杀他人个出其不意。”济赝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感叹道。

  “过奖。”欧阳一个鞠躬;华丽丽退场。

  “接下来是金金姐姐上场咯!”殷千娇坐在嘉宾席上;有些兴奋、激动道。

  “二公主;切记公平公正;不可徇私。”济赝老人摸着他的胡子;提醒道。

  “死老头;你什么身份;也敢在哪里教训本宫?”殷千娇泼辣的性子上来;张口骂道;不过身边的另一个人立刻冷冷地开口。

  “闭上你的嘴。”不错;开口的人便是皇甫魑。而殷千娇;只能老实地不再说话;但暗地里还是不甘地瞪了济赝老人一眼。

  哼;死老头;本宫以后再和你算账!

  话说沈金金上了台;步履轻盈;姿态端庄;气质非凡;尽管沈金金已经年近三十;但那挂在脸上的和煦笑容;依旧具有倾倒众生的魅力。

  “我胭脂国国花——胭脂醉;想来大家必是听闻过的。”沈金金微微欠身;台上便走上两个丫鬟;她们搬上一株花朵——胭脂国的国花胭脂醉。

  这胭脂醉生得很是奇怪;不像平常那些花儿都有花瓣;而是全部花瓣连成一片;成了一个圆盘状的花朵;相当于没有花瓣;那形状又好似一个胭脂盒。胭脂醉色泽如雪;莹白纯洁;叶茎坚韧;是苍翠的浅绿色。

  “自古胭脂;最是醉人。女子羞怯;就如染上胭脂沉醉。”沈金金笑得和蔼;从袖中掏出一物;指着那玩意儿说道;“此乃我国盛产的胭脂。”

  说罢;沈金金把那胭脂碾碎;加水;拌成糊状;倒入培植胭脂醉的土壤中。

  台下的观众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花儿。

  “把胭脂做肥料;倒进土壤中;有趣;真有趣!”殷千娇说道。

  适时;那如圆盘般胭脂醉颜色也开始变化;外圈是红色;外内一点;便为浅红;再往内一点;是桃红;粉红;淡红……又是渐变色彩。

  “好是好;不过与那蓝颜国的郁蓝颜有几分相似;不过一个以水为辅;一个以胭脂为壤罢了。”商紫徉说出自己的想法。

  “才不会!我金金姐的胭脂可比那个什么欧阳的强多了;他那是水;多平庸无奇啊……”殷千娇一脸迷醉地看着沈金金。没办法;从小到大;除了她娘;她唯一崇拜的人;就是沈金金了!

  几个嘉宾讨论着;台下的观众们也噼里啪啦炸开了锅议论着。

  “你说;每个都这么神奇;等下该选哪个好呢?”

  “当然是选庄善水;你没看见;啧啧;她那个骚样;我看了都心痒难耐啊……”

  “我觉得金金姑娘比较好;真看不出来她快三十了啊……”

  “呸呸呸;你们这些个臭男人;只会想女人;照我说;当然是风度非凡的欧阳公子或者八沐公子咯……”

  “各位安静;还有最后一位。”邢七在此时站出来主持大局;“下一个出场的是流煞国的虞夜常。”

  “他要上去了。”台下;闻人四海朝宫沧使了个眼色。

  “真好奇……虞夜常也要跟他们一样变颜色吗?哈哈……”某人的笑话很冷;好在听他笑话的那个人;一直都比笑话本身更冷……

  第二十一章 百花朝阳 '伍'妍艳之争 下

  闻人四海的冷笑话才说罢;虞夜常便上场了;空气中开始起了一丝丝肃杀的氛围。

  虞夜常身高七尺有余;站在这台上显得高大挺拔;背后背着一把笨重而巨大的铁剑;平添了几分慑人;而他脸上那条过长且狰狞的伤疤;也为他打上了“我非善类”的标记。

  “般若魔。”似乎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再说;虞夜常直接掀开原本盖着他面前那盆花的金丝网。

  台下突然寂静了;没有一丁点响动。所有人都盯着那朵——花?

  黑加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嘿嘿组合?

  虞夜常身前的那朵——花?说它是花吧;长的一点也不像花;有点儿像朝天葵;有个脸蛋的模样;不过那花的脸盘还有一个圆圆的洞;煞是奇怪。且这花是纯正的墨黑色;不仅花盘、花朵是黑的;甚至连子叶、茎脉也是黑绿色的。加上虞夜常一身黑;于是便让台下的观众联想到了所谓的“嘿嘿组合”……

  此时;虞夜常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也一并从他袖子中掉落了出来;虞夜常身手敏捷地一接;又把那东西放回袖中。

  眼尖的闻人四海双眸陡然一眯。

  “小沧沧;我可有眼花?”扯了扯宫沧的袖子;确认道。

  “铜钱。”宫沧脸上没太多表情;却说得笃定。

  “果然是铜钱……”

  虞夜常将铜钱放回自己的袖中后;右手执起那把匕首;便往自己左手上划去。

  台下顿时哗然。这虞夜常——在演十八孝剧吗?还割腕自杀?

  虞夜常的血汩汩而出;但他脸色丝毫未变;只见他执起手;将那流血处对准般若魔花盘的那个洞;般若魔竟然像初生的婴儿咬住母亲的**般;咬住了虞夜常的伤口;缓缓吮吸起来。

  “这……这;这是花还是人啊?”台下的观众甲咽了咽口水;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个东西在喝血哎!像有嘴巴似的;还会动!”

  “般若魔以人血为肥料。”反观台上的虞夜常;一脸平静;面无表情;仿佛般若魔吸的是台下观众的血而不是他的。

  “以血饲花。这我倒是听过。”济赝老人再次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不过;倒是第一次看到……”

  “夜常兄果然没令我失望。”商紫徉感叹;“好一个以血饲花!”

  这时;台下的闻人突然又扯了扯宫沧;道;“我觉得;突然想通了几件事……”

  “……”某人沉默。

  “你也这么认为吧。”再说。

  “……”某人再沉默。

  “一定是这样;我仔细看过的。”接着说。

  “……”某人继续沉默。

  “好在我聪明;不然就被骗了……”继续说。

  “……恩。”某人终于在沉默中小小地爆发了。(这看似无厘头的对话在之后大家会明白它的意思;邪恶的老天爷兼万恶的作者会告诉大家的)

  约莫几盏茶工夫后;虞夜常收了手;轻点自己的几个穴道防止血液继续溢出。而此时那朵般若魔就是一个吸饱了奶的婴孩;安详得收起了花盘;彷佛进入了沉睡;但众人分明看得见;那花身的黑色;更加浓郁了。

  这次;台下没有掌声;所有人都感觉身上寒意阵阵。虞夜常也不再多言;盖上了黑布;抱着般若魔便下了台。

  “妍艳之争;到此结束。”邢七从台侧上来;宣布道;“接下来要请各位选出你们最中意的花朵了。各位座位旁都有一支竹签;各位只需在竹签上写下刚才花朵展示人的名字;再将这张签票投入台前这个箱子中即可。”

  邢七简单交待完规则;台下悉悉索索的一阵阵响动;花商观众们开始在签票上写下自己中意的人名;而台上的四个特邀人士也分别在白纸上写下自己中意的国朝。

  黄昏拉扯着斜影;残阳纠缠着霞辉。天色渐变;夜影无声袭来;大地帘幕的一角;开始染上蓝黑;计票的活儿;在数十人的奋斗中;完成了。 “结果已经出来了。”邢七手中捏着张蓝榜;宣布道;“这次拔得妍艳之争头筹的国家是——蓝郁国!欧阳公子;您的国朝将可以得到雌雄绛芝的雄株。”

  欧阳在一片掌声中上了台;邢七将一个绢花绸布锦盒交给他;里面放的便是那世上罕有的雌雄绛芝的雄株。

  “接下来;按照惯例;欧阳公子由蓝郁国带来的郁蓝颜不仅会是今晚繁烟会的主花;而且这朵郁蓝颜现在将被卖出;价高者得。”

  “五千两纹银!”台下的花商们也有许多数人非富即贵;才第一个;叫价便极高。

  “五千五百两。”

  “八千两!”再抬价。

  “我出一万两!”

  “一万两!还有没有哪位更高?”价格奇高;不过邢七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喜形丝毫不露于外;沉着调子问。

  “我出十万两!!!”第一次叫价的那位花商一下开出翻了十倍的价格;现场一阵哗然;议论之声开始响起。

  拍卖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杀红了眼;尤其在对着自己中意之物时。可惜可惜;万能的老天爷(即邪恶的作者;决定主宰人物命运的腹黑作者)很喜欢开玩笑;捉弄他人;所以此刻;最最最不该出现的一个声音终于华丽丽出现了

  “哎呀;这个气氛怎么这么严肃啊;我说;大家都不要争了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消失了许久的文拾突然从会场中冒出来;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立刻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和眼球。

  “我出一万两黄金。”文拾弟弟掀起了现场的最高等级哗然;而后;他还不忘祸害苍生——双眼弯弯;咧嘴一笑;恰到好处的上扬。

  会场的上空突然升腾起花痴灵魂无数——好可爱的笑容啊啊啊!让我们和它一起飞翔吧!灰(飞)阿灰(飞)……

  文拾弟弟这一笑;又勾走少男少女、妇孺老幼魂儿无数条;罪过;罪过啊……

  邢七很聪明;及时捂住自己的眼睛没看见那传说中的迷人微笑。他大声斥责;“文拾!休得胡闹!”

  “邢七爷爷;我说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甘寂寞啊……年轻人的事;您净爱瞎操心!”

  “文拾;你确实在胡闹。”

  “哈哈;邢爷爷你放心;文拾可没有一万两黄金哦……不过……”

  “不过如何?”这次接口的;居然是欧阳;他刚才似乎也幸免一难。

  “我用情思劫和你们换那郁蓝颜;怎样?”

  “情、思、劫?!!!你是说只产于胭脂国泪山上的情思劫?!”邢七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记得不久前;他才从公孙青绾那儿;得到一株情思劫;眼下;居然有人又有情思劫;而且还是这个文拾?

  “没错;不过嘛……这个东西的主人不是我;是他——”

  赵子系从一个角落走出来;怀中抱着个书箱;脸上仍是有几分畏缩;不怎么敢抬头看众人。

  “怎么他也来了?”看来幸免一难的人很多;否则此刻闻人四海也开不了口了。

  “……胡闹。”某人不再沉默;用世界上最冷清的调子说出了两个字。

  “我;我……我用情思劫;换;换那个……那个花。”

  “怎么结巴的毛病还是没改啊。”台下;庄善水有些好笑地看着赵子系。这个小子;不是很有骨气地离开了?

  “我怎知那是否为真的情思劫?”

  邢七很威严;子系很腼腆。

  “邢爷爷;你忘了担保人是谁吗?是我文拾哎;真假;还用问吗?”文拾的笑容;似乎有些变质;多了几分诡异的冷然。

  “……”文拾啊文拾;为什么你偏偏要来插手!

  “邢爷爷;你换是不换啊?”

  “邢大人;这……能换吗?”欧阳询问道。

  邢七沉吟片刻;“……让他换。”

  “邢大人;这样……真的好么?”欧阳仍是有些犹豫。

  “那文拾就代子系哥哥谢过了。”文拾此刻又是笑嘻嘻的;却不知在何时他已将那郁蓝颜拿到了手;“这情思劫;是给你们的!”文拾弟弟终于收敛了笑意;将那装着情思劫的书箱仍向邢七;欧阳则身手敏捷地接下。

  文拾将那郁蓝颜递给赵子系后;又开始微笑;“我可要留个话;有些人;不要太自不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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