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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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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藏身处成了烂泥塘,地面潮湿,加上炮火来回翻滚,掀起的泥泞全流进了这片洼地,混沌一片。暗青天幕下,远处七连阵地的环形工事轮廓已不再规整,弯弯曲曲的,有好几处坍塌,隐约能看到某种影子在晃动,也许有战士正在挖掘被掩埋在土内的战友。

  来不及做过多考虑,徐大生觉察到了来自对面雾障深处的威胁。尽管看不见,也听不见,这种近乎本能的胁迫感逼人而来,很快,他潜身的地面开始轻微的连续震动。就像突然被电击过,游离状态中的神经瞬间聚于一点,徐大生用手一摸放在岸沿上的火箭筒,滑溜溜的,沾了不少泥,但触手时的冰冷瞬间在他心里注入了战斗的勇气。

  崔立人也拿起了他的枪,也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担心被敌人发现,他拿枪的动作显得很慢,甚至有些拖沓,呼吸特别急促。徐大生觉得有些异样,但在此关键时刻也没多想,只是尽可能的压低脑袋,下颌贴着烂泥。终于,耳膜听到了来自彼端履带转动的咔哒声,随后,“轰隆”一响,敌人坦克已率先开炮,紧接着,在他眼帘里出现很多模模糊糊、星星点点的火光,以坦克做掩护的敌人步兵也开了火。

  只一瞬,双方密集的子弹在黑暗中交汇,穿透,到达对面未知的地域。

  徐大生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满耳都是噪音,凭感觉,周围有子弹如雨,不间断飞过,他所做的只是不断将头压低,再压低……

  即便如此,崔立人还在用手抓着他后脑勺用力向下按,他硬着脖子抗拒了几次也没见效,只知道自己从口鼻到眉额,全部被黏糊糊的泥巴吞没,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几乎要溺死在这片泥沼中。同时,徐大生心里也一直在想,也许这次不但完不成任务,两人恐怕也无法完整的回去,两条命大概就撂在这里了。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这种担心很快被突然出现的奇景颠覆。当崔立人松开一直按在他头顶的手时,他竟一眼见到有火光在对方泥脸上隐隐绰绰,还有一丝微笑浮现在崔立人唇角。一转头,眼前陡然一片亮堂,铺天盖地的炮弹在敌人的坦克与人群中炸开,连绵不断的火光此起彼伏,身前五十米处成了修罗地狱。火光、被炮弹直接命中炸裂的躯体、短促的惨叫、与残肢断臂充盈了每一寸空间。敌人的坦克也没能逃出这场炼狱般的浩劫,有两台被掀了顶盖,剩余一辆无头苍蝇般在火光中穿行,试图避开我军炮弹的洗炼,却将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己方步兵碾压在履带下。敌人濒死前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隔着这么远传来,仍是这般惊魂动魄。数分钟后,我军炮弹延伸,山谷这一面全部陷入无边的火海中。

58 神经
“炮兵万岁——”

  不知是谁在战壕中大喊,但喊出了所有战士的心声。

  遭受重创的敌人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被压缩在前沿的有限空间内动弹不得。借着零星火光的指引,我军战士的重火力开始了有目标的歼灭性打击,只要看见有影子在动,立马就是一梭子弹过去。尤其是营属火器连的重型武器,在这种阵地战中占绝对优势,因为该连武器装备为高射机枪,干部战士都喜欢直接称为高机连。战斗时,战士们将两挺机枪平行捆扎在一起,因为后坐力大,由几个人一起操纵,开火时,两排平行的枪口火舌猛蹿。被子弹扫过的地方基本都是平的,那些参差不齐的灌木或是杂草被整齐的削掉一截,形成清晰的弹道轨迹,就算有泥土或是松散的石头阻挡,照样能轻轻松松的穿过去。

  我军炮击已经停止,敌人的惨叫仍在延续,但仍有部分地点的敌人反抗颇为激烈,在做困兽之斗。开炮前,为做到尽可能的多杀伤敌人,防止敌人有思想准备后逃窜,周向阳要求报务员通知炮兵头三发弹着点修正试射废除,直接集群炮击。再加上是夜晚,报务员引导我军炮兵炮击时,视觉上存在一些偏差,加上地图精度不完善,报务员也不敢将炮击坐标过于靠近己方阵地,以致这股进攻敌人前端有少部分没被炮火覆盖到。我军炮击一过,他们开始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依托剩余的一台坦克掩护,不知深浅的对二营阵地发起进攻。

  此时,敌人阵地方向逐渐陷入黑暗,能见度很低,在徐大生眼里只能看见一点模模糊糊的影子。敌人的坦克在肆虐,究竟对我军阵地造成了怎样的危害徐大生不知道,但只要它在开炮,他心里就如有上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心急如焚且急不可耐。他甚至有爬出隐蔽地点,靠近观察射击的打算。可他冲动的念头被崔立人阻止了,对方的手一直按着他肩膀没松。

  战壕内,枪声在持续,虽然看不见敌人,但大家心里各自都有对敌人大致方位的判断,只要对面还有枪响,这边就不会停,非将它彻底打哑火不可。刚开始战士们还对敌人坦克颇为忌惮,可该坦克的命中率实在令七连战士们不敢恭维,炮弹要么落在阵地前,要么就落在阵地后面老远,这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买卖甚至引得七连某些战士笑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嘲弄对方的坦克神经病。

  “你们八大金刚再念念咒,让徐大生把这神经坦克做了,讨嫌!”专门给徐大生与崔立人提供掩护的班用机枪射手一边开枪,一边身体侧倾冲刘荣喊。可一米外的刘荣正全神贯注的据枪看着前面,一动不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背靠战壕壁坐着的叶继先见状,忙搭腔:“他听不见,耳朵受了刺激,还没恢复!”

  “噢——”

  “你刚才说什么?”刘荣突然回头问。

  “没什么……”叶继先不愿跟一个聋子过多纠缠。

  话音落处,刘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看见自己用以掩护的战壕壁向自己撞来,身体与泥土接触的一瞬,他被重重的弹射在后壁复又跌落在地。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他捂着耳朵躺在地上无法动弹,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整个人懵了。然后,他看见叶继先正冲他奋力喊着什么,嘴巴在动,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不停有人影从他旁边经过,周围很忙乱,好像这些人中还有连里的卫生员曲明全。再接着,他眼角余光瞥见曲明全带着几名战友匆匆忙忙离开。终于,他有了一点知觉,在叶继先搀扶下坐起身来,顿时看见了他最不愿看见的一幕。他自己刚才所处位置的掩体垮塌了半边,而班用机枪正副射手位置的掩体已不复存在,只剩一摊黑色的泥土及落在泥土上浸满热血的碎布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9 烈焰
泥沼中,崔立人和徐大生仍不敢妄动,依旧躲在草丛后观察敌情。

  随着战斗进行,刚刚还纠集装甲重兵、试图一鼓作气撕开二营防御阵地的敌人武装基本被瓦解殆尽,还活着的、有行动能力的敌人已经不多。但这些为数不多的敌人训练有素,也非常狡猾,分出一部分人趴在地上射击掩护,只派少量的敢死者跟在坦克之后向我军阵地推进,一旦找到合适的隐蔽地点,就藏在里面。其中有个越南人脱离坦克,连滚带爬的朝徐大生与崔立人的隐蔽地点钻来,就躲在离他们藏身处不过三米的一个弹坑中。那家伙不知道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伏兵,探头探脑的朝我军阵地窥视,自然,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两人眼里。崔立人怕暴露位置,没开枪。很快,两人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前行的坦克开了一炮后开始掉头,但是藏在弹坑中的敌人打得很猛,好像唯恐二营的战士不知道他们躲在那里似的,而人数居多的敌人后续部队躲在黑暗中并无继续前进的意思,枪声很低落,稀稀拉拉的,纯粹是在敷衍一般。徐大生和崔立人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其中道理,敌人是想逃跑。

  机会稍纵即逝。崔立人对着正在掉头的坦克一指,掏出手榴弹向躲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敌人扔去,那家伙顿时了账,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半声。徐大生背着火箭筒用最快的速度朝被炸死敌人的藏身弹坑爬去,在他身后,崔立人提供掩护的自动步枪也开火了,以吸引敌人火力。弹坑内被炸死敌人的尸体成了一堆碎肉,徐大生一进去,浓烈的血腥气几乎令他当场呕吐。

  目标就在前方,虽然只是一个黑影,但它庞大的体型注定是致命缺陷,运动轨迹全部在徐大生视线范围内。机会却只有一次,只要一扣扳机,他的藏身处便暴露无余,如果失手,敌人绝不会再给他继续装弹射击的机会。来不及多想,徐大生屏住呼吸,尽可能使自己双手保持稳定,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目标。

  只见一道炫目的火光拖着青色的尾巴穿裂而出,直入敌人坦克炮塔,轰隆一声巨响,炮塔被炸得四分五裂,一瞬间,熊熊火光吞没了这台战争机器,也彻底打掉了敌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烈焰照耀中,敌人仓皇逃窜,但为时已晚,他们狼狈的身形在二营战士们眼中无所遁形,只能接受被彻底消灭的现实,能全身而退的敌人基本上是凤毛麟角。十分钟后,阵地对面已无枪声传出,只剩下一些受伤敌人在痛苦的喊叫。

  徐大生小心翼翼的从藏身弹坑内探出半头朝敌人阵地方向打量,直到确信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这才朝己方阵地方向爬去,接近崔立人时,发现他还伏身原地不动,且握枪的双手软绵无力,不由大惊,便奋力抓住他双肩朝外拖。泥沼有很大的吸附力,加上崔立人一百多斤的汉子,徐大生力有未逮,努力两次未果,急得大喊:“快来人帮忙,崔排长负伤了。”

  其实,崔立人究竟是生是死,他根本不知道,纯粹是出于自己内心的希望。另外,因为敌人有黑暗做保护,究竟阵地上是否还残留着有抵抗力的敌人亦未可知,高声大喊是绝对禁忌,徐大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一刻他豁出去了。七连阵地再次响起密集的枪声,这是在做掩护,同时,几条黑影钻出战壕朝他这边猫腰急速奔来。徐大生放心了,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发力过猛,两条手臂又酸又疼,双手颤抖不已。

民兵
战斗结束,由支边民兵组成的担架队与物资运输队也赶到了二营阵地。

  他们不是一线作战部队,却同样处在战斗的前沿,敌人埋设的地雷竹签以及藏匿在各处神出鬼没的越军特工、残余部队,无一不威胁着他们的生命。此外,他们还肩负多种职能,战士、人力运输工、医生、护士,是他们同时在扮演的角色,所付出的艰难努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令二营官兵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这回运输队带来的仍是子弹、手榴弹等战斗物资,却没有急需的食品。进入越南前,上级生怕子弹不够用,单兵只携带了三天的口粮,而子弹却有三百发之多,单兵负荷很重。一路奔袭下来,战士们的体能消耗极大,唯一的补充就是口粮,加上最初对战斗形式估计乐观,营部对战士们为减轻负担而超额消耗口粮的行为没有重视,至现在,每个人所剩的食品已经不多,而战斗还在持续,等到下一次补给不知会到什么时候。相反,子弹、枪支却有剩余,每打掉一处敌人阵地,都会缴获大量的战斗物资。

  因为二营马上要面临一场更艰巨的任务,除少部分民兵将受伤人员放上担架抬往后方外,大部分民兵都留了下来。七连共计九人负伤,班用机枪正副射手重伤,另一名战士脸部贯穿伤,崔立人的伤只一处,弹片在后背撕开了很深一条口子,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民兵就抬走了这四人,其余五名轻伤者死活不肯下火线,王一虎的命令也不管用,只得让他们留了下来。这是进入越南以来,七连战士头一次违抗命令。徐大生得到崔立人受伤情况的具体消息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手抹眼眶,他知道,敌人炮击时如果不是崔立人趴在他身体上面,这一刻躺在担架上生死未卜的就是自己。

  留下来的民兵兄弟此前没见过一线战斗是何种情形,显得很兴奋,挤在战壕里伸出脑壳观看刚刚血洗过的前沿阵地。当听到对面还有被打伤的敌人在呻吟叫喊时,顿时惊呆了,也有按捺不住对着发声处开枪的,但没效果,叫声一直没停。

  “大哥,那些没死的怎么不抓起来做俘虏?”

  彭赛眼前出现一张年轻稚嫩的脸,一对眼睛闪闪发光。这位民兵兄弟年纪不大,精神很好,显得有些跃跃欲试,他的建议也确实很诱人,但不现实。左右两翼山头还在敌人控制中,山头延伸的敌人火力完全可以覆盖山谷下被击溃的敌人阵地,去抓受伤敌人当俘虏而导致减员,未免得不偿失。战士们本来也想将那些受伤敌人全部击毙的,但被起伏的土堆所阻,子弹不能拐弯,够不上,用60炮吊射又感觉不划算,还不一定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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