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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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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以类聚,祸福如何也不会是斯人独憔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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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璎笑道,“只有你讨厌,什事都有你的份。本只防你一人多事,你去又生枝节。”
    防多事就是祸因,是当年所托非人。心中缺乏爱,就见到也是嫌烦,阻手碍脚。恶之欲其死,又那能体会李洪的感受,专事针对,点只防多事咁简单。陈文玑责任在苍虚老人,也不用讨好二女,所思不异,道:“此老那乖僻自恃之性,不上来先给他见点真章,也难说话。还是请贤姊妹就势先把这血光暂时代为收敛,或是缓缓冲荡下去,然後再与他相见如何?”
    小寒山二女笑道:“愚姊妹此时仅得家母伏魔真传,尚未到那炉火纯青地步,如若出手,这漫天血光便被佛光击散,此老受了重创,固是恨同切骨,血焰馀氛乘风飞散,到了中土,岂不又是流毒人间?与其这样,还不如任凭洪弟胡闹呢。
    还是请陈仙子施展法力吧。“
    她自己也非胡闹就无他法,还说人短,这就是同行不同心的祸患,比敌人更危险及杀伤力劲。
    陈文玑见对方把话说绝了,自己责任在身,无可推托,只得道:“他那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实是厉害,要是我代贤姊妹动手,却无这大本领,只好借用师祖的青灵囊了。”
    也真灵峤宫才压得下那老家伙。仙凡都不免在权威下求安求荣,就是怕动干戈致两败俱伤,让渔翁得利。所以谈判就不何以无实力,也所以弱国无外交。互不承认对方权威,就是干戈之源,重订新秩序。
    谢璎笑道:“我们原为此老连历多劫,修为不易,欲加保全,奉命化解此局而来,不管陈仙子如何施为都好。”
    由别人施为,就牵不上自己身上,那能不是都好。陈文玑也只能笑了笑,便把长袖一扬,一片形似纱囊,薄如蝉翼的青云,立由袖口内往上飞起。转眼变大,遮满全阵,巨吻箕张,囊底在下,微微鼓起。陈文玑再将手一抬,收了阵顶金霞,那团青云便代金霞堵塞阵顶,发射出万条奇光。上面血焰立似潮水一般往大口中灌入,势绝迅猛。众人隔著青云向上仰望,只见那麽狂盛的血焰到了囊口里面,宛如石沉大海,只见一丝红影在囊中急转,那云囊仍是轻飘飘地浮悬顶上。
    约有半盏茶时,陈文玑道:“此老这时已有警觉,我们一同去吧。”
    说罢将手一指,云囊往侧一偏,李洪随将六合旗门收下。四人同在祥光环绕中往上空飞起。青囊也相随浮空暴长,上下四外的无边血焰直似磁石引针般被青囊吸住,齐往大口之中涌进。虽见残焰不住由身侧飞过,因血光稀薄,力已大减,四人又有祥光护体,通无所觉。陈文玑回首道:“休看这些残焰无力,仍是恶毒非常。人如沾上,固是重伤中毒;如被佛法击散,飞向中土,只要是一片丝缕,当地便能发生大疫,引起许多灾害。你道毒是不毒?”
    李洪便问:“老怪物如此恶毒,为何还要解和,不将他除去呢?”
    谢琳道:“叫你不要多口,怎又说了。”
    就是其心不正,事事说不出理,才需要压制别人的言论自由。李洪便不再说。
    所行正是往离朱宫的去路,因要收那血光,飞行较缓。正飞行间,忽见左侧遥空云里有大团黑烟包著大团火焰,外面又有紫色烟光环绕,光焰绚烂,沸声如潮,势颇惊人。原来正是那玄阴真水和敌人的真火紫光,一层层相互包围、相持,已被敌人引远,离了原地。另外还有数十道光华火焰在空中急斗,也是胜败未分,两不相下。一面是火行者等一干离朱宫众,另一面约有七八个著黑衣的,竟是西极教中人物装束。
    李洪知西极教虽巧使自己用玄阴真水去破三阳真火,又那能放得下玄阴真水,暗中跟了来相机行事,并非过份,只是不说实话,颇令人心寒。这就是所以贫居闹市无人识,就因多受骗了,不敢以诚待人,也就步上自绝之路,是故君子韬光隐晦,守以待时。到底是同仇敌忾,并无恶意,李洪也就无心理会了。
    前後左右的血焰已被青灵囊吸收净尽,天光早现。血焰渐渐聚成了一股,前半仍有数十丈粗细,由大而小,直达磨球岛上。陈文玑指定青灵囊靠近血焰,顺著来势缓缓往前收去。李洪这才知适听敌人发话好似近在头上,实则人在磨球岛行法遥制。就此而论,法力已非寻常,怪不得远居灵峤仙府的地仙也为此事前来。
    那血焰是苍虚老人运用本身真气发出,稍有动静,灵元便有感应,便看也看出来,怎似只管源源发来,毫无所觉?苍虚老人因不舍玄阴真水,只顾施展五行挪移之法,将空中水火云团移往磨球岛附近。更恐玄阴真水被西极教中长老收回,也在加力施为。同时还须防到离朱宫众不是西极教中的对手,以自己在场,仍为人所伤,面子上不好看。把一条心分作三四方面去用,自然不免疏忽。
    青灵囊妙用无穷,而陈文玑成心不使敌人看出,所以那漫天血焰虽往囊中钻进,仍如布散空中一样,毫无异状。同时暗用法力,将最前面一段隐蔽,所以苍虚老人丝毫不曾警觉。相隔已然不远,苍虚老人才觉到真气微微一顿,跟著离身十馀丈的血焰便即不能再进,好似一种极大的力量挡住退了回来。
    忽然祥光闪处,四人直到岛前方始突然出现。除先见敌人外,为首还有三个美如天仙的少女。前头一个手指一团青色云囊。那漫天血焰只剩面前十丈远近一股,馀者俱被云囊吸收殆尽。
    苍虚老人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知道自己灵元已然受制。平时虽喜尚气,到底千馀年苦功修炼,能有今日地步不是容易,当此紧要关头,也知不得不加慎重。
    本是万分紧急的局面,生平从未向人服输,这话如何说法?越想越不甘服,暗中咬牙切齿。正待把心一横,拼著身受重伤,冷不防自将血焰截断,以全力应战,如若斗法不胜,到了力竭势穷之时,再自断一条肢体,用化血分身之法遁回山去。
    那时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豁出再遭一劫,把屡次想和自己结纳、均被严拒未允的左道妖邪全数召集拢来,把昔年成道时恐伤生灵、不肯祭炼的几种邪恶穷凶的阴魔邪法祭炼成功,然後再寻仇人师徒报仇洩恨。
    陈文玑见他瞬息之间面色阴晴不定,两道长而斜垂及颧的灰白寿眉忽然往起微振,早看出他心意。不等开口,先微笑道:“苍虚老人,一别多年,何幸相晤?
    适晤小寒山忍大师门下两位高足谢家姊妹,得忍大师以心声传示,说由大乘心光中看出这里有人用毒祸生灵、最干天忌的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同时又见内有寒月禅师高足李洪,因为久困六合旗门不能脱身,迫於不得已,竟欲将佛家降魔大法金刚巨灵掌施展出来。此掌一发,赤血神罡必要击散,一个消灭不尽,残焰被天半罡风吹散,飞往中土和各海岛上,日久化成瘟疫,为害生灵,遗祸造孽,流毒无穷,命谢家姊妹即时起身来此解围。同时我又接到家师飞书,以行此玄武乌煞罗喉血焰神罡只为一念贪嗔,又是初次施为,令我随同和解,并附有致道友的小简。到时正值火焰弥空,李道友金刚巨灵掌正往上发,祸机瞬息。尚幸李道友还恐殃及海底生灵,初发极缓,经我与谢家姊妹强行制止,才得无事。但是火焰阻路,入得却出不得,如不冲散,却过不来。没奈何,只得以家师青灵囊代道友沿途收来。血焰神罡幸无损伤,敬以奉还主人,请道友收回吧。“
    苍虚老人因那血焰颇关自身利害,初见敌人时便想收回。只因看出敌人法宝神妙,一个收不回来,弄巧成拙,不特丢人贻笑,还不免於损伤真气,毁却一件法宝,故显得外强中乾,故不敢造次。及听陈文玑语气缓和,并未使己十分难堪,又持有乃师手书,心便放了一半。但是千年威望,一旦败於孺子之手,终是忿忿,但又不敢捋灵峤宫虎须。想了想,且不收回血焰,强笑答道:“其实我素不喜多事,只因少阳神君与我至交,昨日忽向我神火传书,说是适接门人火行者等两次神火告急,看出内有一个小孩与西极教敌人联合,他自己分身不开,请我来此相机应付。不料此子依仗父师之势,甚是狂妄。我到时,他正用西极玄阴癸水真气将神火包围。如非此火乃丙火真精乾阳灵蛇所化,与往日三阳真火不同,满空真火岂不全为所毁?他父师便有如天法力,这千万年凝炼的天生至宝丙灵阳精也是无能补偿。就这样,我仍苦口婆心几次开导,此子偏是执迷不悟。等我说出姓名以後,反更狂谬无礼。同时西极敌人也相继蠢动,乘机侵犯。我实忍无可忍,方下毒手。本意决不宽容,等到他们为我赤血神焰炼化以後,不必乃父乃师寻我,我自寻往峨眉、武夷两处,看妙一、寒月二人到底有何法力,如此溺爱纵容,放任子弟出来为非惹事,目无尊长?我得道千馀年,难道还见不得一些後辈童竖麽?
    既令师出头,只要此子悔罪服输,我便应允,至於西极鼠辈,我自有法处治,不与他们相干。“
    口是两块皮,怎样歪曲法理也成,有他的自由,无他人的空间,自然无往而不利,看谁地位嵩高矣。李洪受屈,无从开口,不过家富所以小儿娇,就是背後有尊亲出头。阴魔经谢山躯体,向二女严命,予以申斥其非。
    李洪在旁早已忍耐不住,几番想要开口,俱吃陈、谢三仙女以目示意,强行禁止,气得鼓著一张嘴,怒视苍虚老人,不住冷笑。等听到未句,李洪刚怒喊道:“世姊莫拦,我实忍不住了。”
    未及上前,谢琳把手一挡,拦住李洪,不等苍虚老人再往下说,面背著陈文玑,空身上前,笑道:“你老是得道千年,连免三次天劫的人了,真正玄门之士似你这样福厚神通的也没有几个。至於我这小弟,今年才四岁,诚如尊言,是个小孩,常言道:「大不与小斗,老不与少斗」。何苦为他生这麽大气呢?此事如按情理来论,离朱宫众见风不顺,遂发警报向师求救。神君未暇查明底细,自己又不能来,转请你老相助。你老为何推波助澜,使事情越闹越大?你始而藏头露尾,一到先用法宝暗算。怎肯善罢?至於说洪弟师父纵容门人,目无尊长,更非事实。他师父与你既无渊源,又非同道。在你以为得道千年,法力高强,威名远震;在他正经佛道门下,专为降魔诛邪为务。他年幼初出,怎知你平日能知自爱,不与异派妖邪合流?一见连番使出那样阴毒法术,自然心生误解了。我想你老齿德俱尊,胜之不武,不胜为笑。如若强令服罪,洪弟年轻气盛,未必肯从。我们与他都是世交朋友,不是他的尊长,适才强令他将巨灵神掌收去,心已不甘,倘再相强,岂不有违陈仙子为双方化解美意?与其迫令铤而走险,万一冒犯威严,转不如听从陈仙子的化解,暂时罢休,免伤少阳神君与峨眉齐真人的和气,你老如不服气,心犹芥蒂,这等新进後生也不值与之对敌。诚如尊言,他父师一在峨眉,一在武夷,你老不是不知,事後仍可寻上门去质问。事既光明,又复安然无虑,不强得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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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谢琳灵心慧舌,妙语如珠,善恶就是看被用到那一方向去。苍虚老人被逐层驳诘,大肆讥嘲,一句也回答不出,尽管得道千年,自来刚愎尚气,又在怒火头上,想到便说,益发不善言语,又急又愧。看一个贱婢竟敢离开护身佛光,独出答话,口齿如此尖利,决无认罪服低之事。今日局面,难占上风。只凭灵峤宫一纸来书和这三个後辈,便要强行和解,自己千年威望,就此扫地,这口恶气怎平得下?与其被她一席话便嘲弄回去,转不如暗放冷箭,教她知道厉害。
    苍虚老人想到这里,顿起恶意。以为谢琳未有佛光、法宝护身,必是看出自己色厉内在,又以鲁仲连自居,轻敌骄狂,不曾戒备。於是假装听话,默运玄功,暗下毒手,先用冷焰搜魂之法摄取元神。可惜却是班门弄斧。使力是千年道行的倚仗;使阴的,谢琳的灭魔宝籙本来就是破解邪法大全,才敢轻身上前,更有阴魔先天真气维护,直是破解得一点痕迹也不用露出来。苍虚老人只见谢琳从容言笑,神色自如,疑是暗中强自镇摄,心中不禁大怒,又以全力施为。猛觉反应之力极强,心灵大震,几乎迷糊。见对方仍微笑嫣然,竟如无觉,不禁大惊。虽知难惹,终不甘服,将口微张,竟把炼成七八百年从未用过的天戮神针试放了几根出来。
    此针乃苍虚老人采前古遗藏地底的阴煞之气,并从四千九百斤深海寒铁中提炼精英,再用玄功法力,以本身真气会合,凝炼而成。细小如毛,随心大小,不用时即以藏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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