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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清留学生-第3章

小说: 大清留学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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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儿?姑娘?彦昌?老爷?夫人?小雀儿?秀芳?这是哪里?他们都是谁啊?我是谁?彦昌?是刘彦昌嘛?那三圣母呢?刘彦昌又是谁啊?好奇怪。”他只感到自己仿佛被人把铅灌进了脑壳。

    “这好黑,怎么不开灯?我的头好疼好涨啊,喂,喂!为什么我说不出话?睁不开眼睛?头好重,好疼,好涨…”四周又慢慢沉寂了下来。

    趴在床沿上的秀芳只看见床上小小的身子张了张嘴,“呵…呵…”两声,眼皮儿好似也颤动起来,揉揉眼睛再看,那指节又微微弯了弯。却是一阵惊喜,“好弟弟你这是醒了么?醒了么?要说什么?太好了!”话说好似快板样急促,“等等,我先去告诉夫人。”

    轻快地步伐“蹬,蹬,蹬”的有力起来,“夫人,夫人,少爷眨眼睛了,少爷有动静了…”屋外的声音传来,再也没了刚才的婉转,那急迫声的回响在廊台上,天井里。

    “叽,叽,喳…”房梁上鸟儿的歌声好似都嘹亮起来!

    ①石歧,清朝广东香山县县治。

    ②姑娘,旧时把姑妈,姑母也有称姑娘的,此称呼在后文特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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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同志”年代,你好
    chūnrì的太阳照耀着大地,亚热带气候特征很明显,当晴空万里的时候,这里的温度已经让人们需要脱下冬衣了,阳光从鱼塘上和着微风摇弋的水面上反shè过来,杨米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拉着坐在自己身边撑着下巴的小人儿,屁股往台阶上挪了两层,直到又完全躲过那道闪着眼睛的光。

    看了看再一次摆好姿势发木的小丫头,叹了口气,把手上把玩的辫子甩到脑后去,却是朝着趴在墙角的拐弯处露出半个涨红了脸一副便秘样儿的小胖子招了招手,小胖子呆了呆左右张望了下,见杨米的手又朝自己挥了挥,忙不迭的跑过来,虽然这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依然差点让他摔个跟头,杨米的眉头不禁又蹙紧了几分。

    “阿昌哥,你…”

    “别急,我先问你,你早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刚怎么又改口了?不要说了又改,还记得前不久我刚刚教过你的么?”杨米抬头看了看那张圆脸,连珠炮一般打断了话头。

    “你,你说,哦,你说,三人走一起,有我的老师?”

    “……”杨米,雀儿“……”

    “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过不是这句。对朋友怎么来着?”老杨恶狠狠的说。

    “哦,那,那是‘与兄弟交,说话有信!’。”纠结了半天终于说出口了,说完,小胖子松了口气,脸上却有了几分莫名的光彩就好似得了莫大的成就。

    杨米一头黑线。

    “羞,羞,哥哥说的是‘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胖阿哥,你又错了,嘻嘻。”一旁的雀儿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往杨米身上靠了靠“哥哥,我说的对吧?”小丫头扬着头,歪歪脑袋卖起萌来。

    摸了摸雀儿的羊角辫,杨米笑了笑,“嗯,我们雀儿最聪明呢!”

    小胖子窘迫的张了张嘴,却颓然叹了口气,两只手绞在了一起,低着头哼哧哼哧的,汗水都顺着鼻尖滴下来,顿了顿却猛然抬起头鼓足了劲儿大声说“我是没你们聪明,读了两年书,也没能记住多少句子,但在我心里阿昌哥儿你和我哥哥一样,就是我的亲兄弟啊!”

    杨米原本挂着几分好笑神情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孩子的话最是真挚,尘世打滚那么久,到底多长时间没听到这样发自内心的话了?杨米扪心自问,第一次不禁对这小小身体的前任主人生出几分嫉妒。

    如是想着,手上却打了小胖子一个脑崩儿,“那你还不从实招来?”动作上却平添一份亲密。

    刚刚鼓起的勇气仍旧没有泄出来,小胖子打了鸡血似的勇敢起来,也不再畏缩,“但我娘也教我‘一百件好事里孝顺是在最前头的’,我大伯不让我给你说,我只能改口了啊。”好大的声音。

    杨米也明白这胖小子老爹不在身边,自小跟着徐老大,大伯就跟爹一样亲,一个亲爹不在身边,一个没有了爹娘这倒也是他和杨彦昌关系最铁的原因之一。

    把这很另类的“百善孝为先”放在旁边,却紧跟着问他“你大伯为什么不让你说?”至于小胖子前言后语,哪个是实话,他心中自然早都有数了。

    “我大伯说,‘你阿昌哥才醒过来没几天,要是知道那白眼狼就在广州哪片儿地,就这次发的那急吼吼xìng子,怕不得耍呢龙冲①,背着大伙跑过去,不说走丢了,万一伤了自己有个好歹怎么办?’。”

    已经到这一步,小胖子倒也不再隐瞒,掐着嗓子努力学着大人语气,声音透着滑稽,说出的结果却让杨米不禁赧然也有些羞愧。

    “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徐大叔早个儿还提了两条鱼送过来,接着你就怀疑他,待人以诚,做的还没这小胖孩好。”杨米在心中把自己谴责了番,却也知道人心隔肚皮,经过了改革开放的浪cháo国人被放开了心中的枷锁,大胆了起来,但谁心底不知道给自己留一手,说不上是不是个好现象,但这份心思用在什么人身上合适却也要有些考量。“但也没想到就杨彦昌早熟的xìng格这次也算是血xìng一回了吧?倒成了这么个结局!”想来姑娘家没人告诉他缺失的那份记忆也是想让自己忘了那些事吧?!

    小胖子狗熊似的憨憨盯着杨米,就呆呆的站着。

    “好了,别傻站着了,来,坐下吧,这太阳晒着正暖和,杀杀菌去去霉。”

    “哦。”虽然没弄懂什么是“杀菌”但胖小子也不敢多问,乖乖应了声。

    “往边上点,别挤,不知道神仙的道挡不起啊!”

    “哦。”依然呆呆的答应着。

    …

    “阿昌哥,你在看什么?”

    “雀儿,告诉他!”

    “看菩萨!”嗯,萝莉的声音总是脆脆的,即使隔了上百年。

    小胖子顺着杨米的眼神看了看天,又转头看了看身后,愣了愣也学着小丫头发起呆来。

    清澈的蓝天,碧波荡漾的水面,岸边几分新绿,斑驳的寺庙墙壁,同治十一年的石歧城。

    杨米的眼中映着白云却是一片迷茫,只要学过历史,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同治年间是个什么样的时代,所谓的“同治中兴”,在太平天国还没结束的时候,陕甘回变已经开始,搞基出身的舞男阿古柏正在xīn ;jiāng和中亚做着他的“洪福汗”,当然,他也正在等着左老爷子抬着棺材给他送葬!而等风流不了几年的同治爷挂了,倒霉孩子光绪做了皇帝,更惨!不提自个儿变法失败被幽禁,就在光绪年间,先是中法战争爆发,大败;接着黄海海战,朝鲜辽东一退三千里,大败;再往后义和团闹拳变,八国联军侵华,帝后西狩,大败;还没完,等到光绪和老太太都没几年好活的时候,在东北的土地上,rì俄战争爆发,“中立”,额,好吧,在自己土地上的战争,我们中立…

    未来连绵不断地战争,一次次被后世提及的国耻就在自己的时代,杨米知道自己的能耐,管不了也不想管,做伟人从来不是轻松的,最多自己尽尽力看能不能以后不要那么惨,再退一万步,他相信只要不太懒就算拯救不了这个世界拯救自己也是可以的,现代人回到古代,怎么也不会混太差。

    不过现在的他就算有着无数的想法也实现不了,他仅仅是个死了爹妈的13岁的娃娃,连自己也养不活,国家天下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也很遥远,作为香山县从善坊唐家的表少爷,杨彦昌,和传说中劈山救母的沉香老爹就差个姓氏,如果不是脑海里电影似的记忆,七天前杨米清醒的时候还可以憧憬下仙女儿是个什么样子呢!

    而转眼间就来到这后世连行政单位都没了的香山县!

    香山县?不好意思,我知道中山市,算不算?

    石歧城?不好意思,俺只听过石歧rǔ鸽。

    俺不是石歧人,甚至不是南方人,只能对这些习惯有些微描述,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新人新书,希望各位不要吝啬。
第三节 水光潋滟晴方好
    “邦之彦兮”出自《诗经》,“邦乃其昌”来自《尚书》。

    摘下来连在一起就有了美好的意味:国家的人才啊,国家因此而兴旺。完美的寓意,不是吗?

    取名字的老先生据他自己说是和林文忠公一起反过英,一起禁过烟的,所谓人生四大铁,起码算是一起扛过枪了,因而感情丰富,壮怀激烈,就要为娃儿起个为国为民的好名字来行走天下。

    但细碎的记忆中家里阿伯叔总是念叨那个做了大半辈子文案,临老了又改行做起教书先生的老头当年只顾着看戏台子上那几个戏子的窈窕身段,压根就没仔细推敲,张口就把名字告诉了当时兴奋地摸不着东南西北的便宜老爹,亏得送出那幅粤岳山人的字,当真是埋汰了,还说当年那出戏好似就是《劈山救母》…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杨彦昌摇了摇头,话说,现在最关键的却是怎么整治徐二叔嘴里的白眼狼…

    话说这白眼狼,哦,不,我们应该称呼他李正仪,当然他的外号其实很多,比如:狗才,狗子,狗娘养的,狗东西等等,我们可以发现他和犬科动物总是有不解之缘的,我们也要感慨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从善坊的相亲说话很直接。

    李正仪,表字华冠,瞧着名字,啧啧,真好!广东番禹人,从杨彦昌幼时起就有这么个人了,少说也有个六七年光景。

    很小的时候那张瘦长的黄脸就喷着臭烘烘的口气对着他,“小丫仔,再长两年跟着爷去省城见见世面儿!”一口广东腔却偏偏在句尾拐着个京片子。

    这就是一想起李正仪,前任留给他的第一印象了。

    据李正仪炫耀,这官话是堂口里的大人物去京城学的,“天子脚下的大老爷们儿都这么说话,那叫个气势!”自顾自的得瑟,那时候被追过来的姑娘有如躲瘟神一样抱走的杨彦昌,回头却只看到那双肿胀的三角眼斜斜盯着姑娘的下半身,露着黄里透着黑的牙口“嘿嘿”傻笑,口水都跌到胸口了,气势神马的都是浮云。

    按着辈分李正仪也把唐家老太太称呼个姑母,当然,姑娘这个词他是没那个福分的!

    老李的爹娘不知怎么没的,据乡亲们猜测,估计是被老李还是小李的时候就给活活气死了,但他本人却总是败光了家产投奔了嫁到香山的亲姑姑,这点上和杨彦昌倒是有三分相向,不过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是个光棍,不是他瞧不上好人家的姑娘,而是没有良家女子要嫁个大烟鬼二流子,不过他也不在意。

    “嘿,良家的婆娘懂个什么,想当年还是个娃娃的时候,爷就见识了省城倚翠楼的娘们儿,那媚眼抛的要了人的魂了,小腰扭的怕不得折了去,乡下丫头比的上个屁,忒没个sāo劲儿。”

    一句话,气的老太太生生翻个白眼差点没晕过去,杨彦昌亲眼看着那媒婆捂着嘴悄悄就跑掉了,风言风语自是少不了。

    骷髅似的李正仪很少在家里呆的住,除了初来乍到的那年还算安分,剩下的时候可真是无法无天,整个从善坊就没人稀罕他,连着唐李氏看到他也得头疼。

    坑蒙拐骗把街坊邻里和着唐家都折腾完了,倒也自觉,跟着几个无赖混了会党去省城逍遥了,也不知怎么着十天前却给回来了,除了幽幽的面sè渗着些苍白,挂着几分cháo红,衣衫倒也齐整,礼数倒也周全,带个小厮样打扮地年轻人,竟颠颠的破天荒般提了两斤猪骨头,说要谢恩,还要拜年,唐老太以为浪子回头,老脸笑成朵菊花,让强装笑着脸的媳妇儿招呼了桌好菜,一晚上甜言蜜语尽是些欢喜话,倒也算是宾主尽欢,哦不,或许是合家欢乐…

    这些在杨彦昌的记忆里早都扎下了根,不过之后唐家怎么会被烧掉后门和半个柴房?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叔杨米变成了正太彦昌?而头上这疼了几天的包,到底是什么情况?杨彦昌的脑子里却完全没了印象,留给杨米的记忆这段子零零碎碎,只是个黑忽忽的物事显眼非常,带着几分凌厉迎面而来,貌似鞋底?

    虽然,家里的几个大人总是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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