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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欲执心-第5章

小说: 仙欲执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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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俱焚,但是看着熊熊大火和周围的兵丁,徒自焦急,却一筹莫展,正自发愁,却见到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个身影趁着滚滚浓烟,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向这边跑来,观其方向,似乎正是从内城跑出来的,那身影却有些眼熟。

    待那人跑的近些,借着火光,杨业才认出这人正是沈渊。那沈渊也发现了杨业,见杨业在此,也显得颇为惊讶。

    “杨业?你怎么在这里?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出了城再说吧。”

    说完拽着杨业就要继续向城外跑。

    杨业把他拉住,问道:

    “沈先生可是从皇城跑出来的?里面情况怎样了?”

    “还能怎样?能跑的见势不对,早就已经跑了。剩下的都是司靖安的家人和他们的死忠,全在里面陪司靖安殉城了。嘿!想不到司靖安还有这般骨气。我们赶紧走,他们肯定要全城搜查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要拉着杨业继续跑路。

    杨业闻言一个踉跄,只觉心中如同刀搅般疼痛,险些就要站不住,旋即又死死抓住沈渊的胳膊,颤声问道:

    “她呢?你有没有见到她?她怎样了?你快说,她怎样了?”

    “谁?”

    沈渊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杨业问的是谁了。

    “我这几rì都没见到她,司靖安除了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对他极是宠爱,想来是不舍得让她陪着去死。适才司靖安阖家**前,我也并未发现他的长子和女儿,想来是已经提前为他们安排好后路,送往别处藏起来了。”

    说罢反手拉着杨业便跑。杨业数rì来心中焦虑,拼命赶路,今夜又几度受惊,早已身心俱疲,此时闻言一口气松下来,只觉如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被沈渊拖着跑向了城外。

    待跑出城外,已是四更天的时候了,本当是夜里最黑暗的时候,却被身后平凉城冲天的火光映的一片彤红,半边天都如晚霞映照,人在几里之外,肌肤都被炽热的空气烤的隐隐作痛。

    沈渊见跑的远了,料来应无大碍了,便拉着杨业坐到路边草丛里,大口喘起了粗气。

    过了一会儿,沈渊喘匀了气,侧头看了看杨业,问道:

    “你不是在李老那里养伤吗,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杨业大致解释了几句,回头看看已经彻底被大火笼罩的平凉城,向沈渊问道:

    “现在怎么办?”

    沈渊也回头看了看,摇摇头说道:

    “走吧,先去见李老,唉!”

    杨业点头。两人于是就又起身往城西山走去。

    待到了西山李夫子居处时,已是清晨时分,天sè却反而不如上半夜明亮了,只见空中犹如起了浓厚的灰雾一般,极目望去,也只能看十来丈远的距离,呼吸之间,浓浓的烟火气呛得人鼻涩眼酸,直yù流泪,天空之中,则纷纷扬扬的落着片片灰烬,犹如下着灰雪一般。

    两人进得篱笆小院时,就见李夫子正站在院中一动不动,怔怔的看向平凉城方向。过了半晌,李夫子伸手接住一片从空中飘落下来的灰烬,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翻转手掌,任那灰烬落到地上,之后才看向两人,说道:

    “你们来了!屋里坐吧。”

    说罢当先向屋里走去。

    两人随李夫子进了屋,杨业这时方才细细打量了李夫子一番,只觉得短短一夜不见,李夫子竟似是又衰老了许多。

    看着李夫子如今这样,杨业心中也十分酸涩难过,张了张口,想开口劝慰,却又觉得堵得慌,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李夫子先开了口:

    “你回来了,事情如何了?”

    杨业点点头,将此行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那就好,司靖安既然有做安排,想来那女娃不会有事,你也可放心了。

    唉!我当初本想要你接手我这些年在魏国暗中发展的势力,伺机掌握魏国大权,励jīng图治,待到时机成熟,以魏国为根基,荡平诸国,重现天下大一统,纵不能保万世太平,铲除jiān佞,平诸国争霸之战,让世人享百年平静,也是好的。

    而如今,一世心血,毁于一旦。司靖安当初将我逼的诈死脱身,半世辛苦被毁,不得不重新布局,从头再来。哪料到,现今又被他无意中拖累,一切都被他输了个倾家荡产,烧的干干净净。此子可真是我命中的魔障。

    天不佑我,奈何!奈何!”

    杨业看着李夫子绝望难过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渊试着劝解了几句,然后便问李夫子今后如何打算。

    “我已时rì无多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两人闻言大惊,正要详问,却被李夫子摆手制止。

    “沈渊,当年正是有你报信并且帮忙,我才保得xìng命,这些年来,你助我良多,着实辛苦你了。可惜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老夫不能回报你什么了。”

    沈渊摇摇头,说道:

    “李老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对我有栽培知遇之恩,不是当年您的提点照拂,哪里会有今rì的沈渊,只怕我早就颓败沉沦、死在平凉街头了。”

    李夫子闻言淡淡一笑,说道:

    “世事难料,我也没想到,当时一念之善,后来就得到了你这么多回报。

    如今,你也总算可以脱身了。这些年你卧底在魏帝身边,成为魏帝身边的红人,又暗中与司靖安虚与委蛇,也得了不少好处。带着这些财物,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待到天下太平了,做个富家翁安享清福,安度此生吧。”

    李夫子说罢,又看向杨业,对杨业说道:

    “经此一事,你怕是对这世上失望透顶了,更不会答应我了。我为此辛苦了一辈子,最终一无所成,也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了。我算看透了,这天下从古至今一直这样,世人还不是照样活下去了?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奢望着救这天下,现在看来,真是可笑,哈!

    眼下兵荒马乱,你们就且住在这里吧,也算是陪我过完最后这段时rì,顺便帮我料理后事。人越老,就越害怕孤单,一个人孤独老去的滋味并不好受。杨业,待我死后,我那些书籍,有的是我早年游学时收集的孤本,有些是我手书,记载了我这一辈子的见闻、感悟。以后,这些东西你留着吧,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事,这些天我都已经安排别人处理妥当了。”

    说完这些,李夫子仿佛是累了,闭目躺在躺椅上,不再说话。

    沈渊终究心存一丝侥幸,又问道:

    “您的身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李夫子闻言,轻轻摇摇头,并没有睁开眼,回道:

    “我有一位好友,是个奇人,医术极为高明,那假死药便是他所研制。他前天来看过我了,告诉我说,我还有至多月余时间可活,他已无能为力。”

    两人听罢,不再说什么,杨业去床边取来毯子给李夫子盖上,和沈渊一起出了房间。

    李夫子的情况比预料的糟糕。半月之后的一天早上,杨业做好早饭端到李夫子房间,发现李夫子已经离去了。

    虽只与李夫子相处不久,杨业对其却是极为敬佩,对李夫子的逝去感到十分悲伤。

    和沈渊一起安葬了李夫子之后,沈渊问杨业: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杨业摇摇头,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先寻到玲兰,没见到她,我终究不放心。其余的,等寻到她之后再做打算。”

    “你要寻她,谈何容易。司靖安一把火将高堂老父,几房妻妾,并嫡庶儿子都烧的干干净净,只为这一双儿女安排了后路,以延续血脉。死后下场如何,他心中是一清二楚的,以其狡猾如狐的手段,又岂会让人轻易寻到他这双儿女。”

    杨业苦笑答道:

    “这些我岂能不知,可人活在世上,总得有个念想,除了这个,我实想不出自己以后该干些什么!”

    沈渊闻言摇摇头不再相劝,说道:

    “也罢!将来哪天倦了,你可来寻我,我们一起做个富家翁,安度余年。”

    说罢将自己将要藏身的地方告诉杨业,嘱咐他一路小心之后,沈渊便拱手告辞离去。

    送别沈渊之后,杨业将李夫子留下的几架藏书,选了几本随身携带之外,其余的都用油纸包好,装进箱中,在离着小谷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偏僻干燥的山洞存放进去,然后封堵了洞口,牢记周围的地形特征,以便将来取回。

    做完这些,杨业收拾了下细软,到李夫子坟前祭拜一番,凝望一眼山下已成一片废墟的平凉城,离开了这里。
第一章 黑店
    ()    吴国酆郡的官道上,时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烤的地面上的空气蒸出层层波纹,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平时路边树林里叫个不停的蝉,也似乎因受不了炎热而没了声音,整个世界仿佛除了当空的那轮骄阳,一切都变得无jīng打采。

    此时却见空旷的官道上走着两个人,一个是衣着邋遢的老道士,一个是穿着洗地泛白,几乎看不出原来颜sè的文士长衫的青年书生。

    “这大热的天。我说在客栈再住一天,就一天,明天准是yīn雨天,那时再赶路多舒服。现在可好,从早上走到现在,这一路上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老道我可是又累又渴又饿。哎呀不行了,我受不住了,难得这里有片树林,我们进去凉快凉快,等太阳落山再走吧!”

    两人中的那老道士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淋漓大汗,一边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踉跄前行,一边向身边书生抱怨道。

    那书生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道:

    “你当我是财神爷不成,多住一天,咱们两人就要多花许多银钱。您老人家倒是不愁,等什么时候我的钱花完了,你拍拍屁股走人,继续当您的神棍,找别人骗吃骗喝。我可怎么办!”

    道士闻言老脸一红,争辩道:

    “道爷我是这样的人么!”

    只是这话底气却很不足,听着有点心虚。

    书生也不与他计较,走在前头,头也不回地说道:

    “快走吧,前面有家店。”

    老道士正自有气无力的拖着步子,嘟囔了一句“又骗道爷……”,说着无意间抬眼一扫,果然见到前方不远处的官道旁,一个“酒”字布招无jīng打采的耷拉在路边一根竹竿上,当下便兴奋的喊道:

    “哈哈,快走快走。”

    说罢当先就朝那布招跑去,丝毫看不出刚才有气无力,垂垂老矣的样子。

    书生对那老道的这般作态似是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

    “小二,赶紧先来壶茶给我们解解渴,可把我给渴坏了。”

    一进到店里,老道便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呼唤店小二上茶。

    简陋的店内摆着几张破旧桌子,除了趴在柜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困的不停点头的店小二外,整个店中空无一人。那店小二正自打盹,被老道的叫嚷惊地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见得有客人上门,便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热情的招呼这两人坐下,送上茶水,待老道点罢饭菜,便跑去后厨通报了。

    老道士倒了一碗茶,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喘了两口气,这才向那书生说道:

    “舒服,真是舒服啊!我说杨业,你都找了这么些年了,还是音讯全无,照你这么个找法,等你胡子都白了,也未必找的到啊。就算找到了,没准人家早嫁人了,孙子都能喊你叫老爷爷了。要我说啊,你还是听我的,趁着你钱还没花完,咱盖座道观,招些道士,我做观主,将来等我归了天,你接着做。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信这个的多,光香火钱就够咱吃喝不愁。何苦如今这般奔波劳累!”

    那书生正是杨业。

    当初杨业出了西山,考虑到司靖安基业全在魏国,他把司玲兰藏在魏国的可能xìng也就最大,于是便从魏国找起。

    那老道士却是杨业有一rì在魏国遇到几个兵痞,见他孤身一人,想要杀人夺财,杨业见势不妙沿着小路跑进了深山。因担心那些兵痞还在追他,杨业一直呆到天黑也没敢下山,时值严冬,夜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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