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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秀发拂过钢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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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宋小雅极度泄气。

  为查明原因,宋小雅买了不少《生育指南》之类的书,通过读书和上网查阅,她才明白,夫妻怀孕,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就像播小麦要在深秋种玉米要在暮春一样,是讲究节气的,错过了节气,再怎么精耕细作,也难结出正果。她把自己所知道地一切,细无俱细地写信告诉丈夫,并说七、八、九三个月是最佳受孕期,要他务必在此期间休假。然后她自己一方面吃一些“玛特纳片”之类的药片培育“土壤”,一边每天早上起来嘴里含一支体温表,查找自己的排卵时间,像个发情期的母鸡,坐卧不安地等丈夫如期归来。

  可这一年像老天跟文凯作对似的,七月份过去了,九月份过去了,甚至这一年眼看就要结束了,他却找不到休假的机会。宋小雅就像一片等待播种的肥沃土壤,却眼睁睁地就这么荒芜着,让她万分恼火!她一气之下给文凯写了十页信,对他大加鞭挞。她说你一年四季在部队难得回来,这对一个正值年轻的孤身女人来说这日子多残忍多难熬,结婚这么多年我顶着不能生育的骂名有多委曲,你的家人周围的亲戚朋友又是怎么看我,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已进入高危产妇的行列越往后生孩子风险越大,这一切的一切,你知不知道?!

  她在信末甚至威胁道:“要么你尽快回来让我怀上孩子,要么你转业,要么你永远就别回来,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这句话的后面三个惊叹号力透纸背,夸张的有些触目惊心。一看到这三个惊叹号文凯就似乎看到妻子宋小雅气得扭曲变形的脸。

  文凯都有点恨那个迟迟不来报到的孩子了,他(她)的姗姗来迟,把自己和妻子拖入了无休无止的拉锯战当中,要是他(她)能早点来,他和妻子的烦恼、矛盾自会迎刃而解。看了妻子的来信,真是字字血声声泪,让他肝肠寸断愧疚不已,没想到平时大不咧咧看似没心没肺的妻子,这么多年来背着这样沉重的包袱。他恨不能立即飞到妻子身边,可最终还是忍痛把妻子的信揣进口袋。他在心里充满愧疚地对妻子说,老婆,对不起,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然后,义无反顾打起背包,马不停蹄地到新训队报到。

  没办法,在文凯的字典里,在千千万万军人的字典里,只有两个字——“服从”。如果非要加两个字,那就是“绝对服从”。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兵之初(1)
新训基地位于祖国西部一座素有“戈壁明珠”之称的中等城市。

  这座城市不愧有“戈壁明珠”的美誉,虽然时值隆冬,是这个城市最不起眼的季节,但她的大气与美丽还是让初来乍到的新兵惊叹不已。在荒凉辽阔的大漠戈壁深处,竟然会有一座城市,而且如此美丽,这让他们多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姚远他们这批新兵到达这座城市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由于是第一批新兵,总队有关领导和新训队官兵全部到站迎接,当他们踩着欢快的鼓点登上接站大巴的时候,心情并没有随之欢快起来。进入市内后,一盏盏路灯就像一个个惊叹号,伫立在宽阔笔直的马路两边。夜色中,这座到处霓虹闪烁的城市,如同罩着面纱的维吾尔族少女,神秘而美丽。最后,一个个新兵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惊一乍在车内喊:“看,哪是什么?”许多人便挤到车窗前顺着喊的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如同一只展翅凌空的大鸟,还没猜出这庞然大物究竟是干什么的,又听到有人夸张地惊叫:“哎呀,快看,还有湖呢!”一时间车厢里惊奇声便此起彼伏。

  不是这些新兵没见过什么世面,而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了。一路上无尽的荒漠戈壁,让他们多多少少有点心凉,对于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许多人都不敢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事实大大出乎预料。

  这是座新兴的工业城市,规划相当不错,马路宽敞,建筑井然有序。市内有两大人工湖,湖水均来自祁连山峰的雪水。因为不缺水,到了夏季,到处绿树草坪,水流潺潺,要不是远处终年戴着白帽子的雪峰提醒,让人恍若走进了南方城市。

  新训基地位于市北郊,远远望去,一排排新建的营房如同排列有序的士兵方阵。

  姚远和程阳不但分到了同一个中队,而且还分在了同一个班。他们的班长是个第三年度的老兵,山东人,却长得一点也不“山东”,壮实但矮小,一米六八的样子,与山东大汉的形象相去甚远,但为人十分热情。新兵一到他就陪着笑脸忙着给他们打洗脸水、铺床铺、打晚饭,等大家都睡下了他还过来给每个人掖被角,嘱咐大家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他说这戈壁滩可不比内地,夜里非常寒冷。对于他的话,大家丝毫不怀疑,这里的寒冷,他们一下车就领教了,真是冷得刺骨。

  姚远和程阳军旅人生的第一个正步,就是在这片大戈壁,就是在这个美丽又“冻”人的城市边缘踢出去的。

第七章  兵之初(2)
新兵还没有到齐,姚远他们到部队第二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捏被子,用部队上的行话就是整理内务。在小个子班长的示范下,大家手脚甚至膝盖并用,既是捏又是压,力求把蓬蓬松松的被子叠成四方四棱的“豆腐块”。没想到一来部队就像个娘们似的坐在床上捏被子,这多少让大家觉得气馁。

  程阳不愧是个当兵的料,没想到他人高马大的,叠被子也很内行,在这么多新兵中,他学得最快,很快就叠得像模像样。而姚远也不错,跪在被子上压一会捏一会,叠得非常认真,不像有些新兵,明显对叠被子有点抵触情绪,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事。他们两个都受到了小个子班长的表扬。

  姚远从接到入伍通知书那刻起,就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在部队上干出点成绩来,他还不明白怎么才能干出点成绩来,也不明白叠好被子与干出成绩到底有什么关系,但他明白,干好每一样该干的事终归是没错的。可就连这么一个叠被子,程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甩在了后面,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当班长表扬他和程阳的时候,他心里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种酸酸的感觉。

  姚远和程阳床挨着挨床,晚上躺下,姚远禁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他小声问程阳:“你的被子怎么可以叠得那么好?”程阳告诉他在大学里军训过。程阳的回答惊得姚远叫出了声:“你上过大学?”程阳急忙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让他小声,好在熄灯号没响,许多人还在洗漱,对姚远的惊叫并没有留意。“那你为什么还来当兵?”姚远只好小声急急地问道。“因为上大学没有当兵好,所以就来了。”程阳随意说道。难怪觉得程阳身上的兵味很足,这一定是军训站军姿的结果。心中的一个疑团解开了,但另一个疑惑又上来了。他知道程阳没说实话,但人家不说,他也不便追问。

  程阳也知道姚远不信,为撇开这个话题,他也向姚远问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总感觉你有些沉重,是什么使你放不开呢?”姚远听了回道:“哪有?我就是这么个人罢了。”程阳也知道姚远同样说的不是真话,但他不会深究,他最关心的是女兵什么时候到来,他真的害怕中间生什么变故。

  到部队不到两天,大家都有点烦了整天窝在屋内娘们似的整内务,急不可耐想出去到训练场去,伸展伸展手脚,学一学擒拿格斗。在大家的想象中,武警就应该是学武术、散打之类的,那多过瘾。虽然屋外寒风刺骨,可大家还是对那个空荡荡的训练场充满神往,多想在那块场地上,早日学到克敌制胜的过硬本领。姚远觉得,大家都像《崂山道士》中的王七,急于想学道术,可有多少人能学有所成,多少人象王七一样,终归一事无成,不过是警营的一个过客而已。一想到这,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两年后,他就要像王七那样一事无成的回去吗?这个疑问刚冒出来,他马上就否定了,他坚定的告诉自己,他什么苦都能吃,他不要做王七,坚决不要。

  小个子班长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也许他是过来人深有体会,便见缝插针把大家带到训练场,给大家加小操。果然不出所料,许多人与王七无异,到训练场没训练多久就厌倦了。走了那么多年的路,没想到部队一切要从头学起,首先要挺胸收腹抬头从站立学起,而不是学他们向往的擒拿格斗术,真是大失所望。没想到练站立要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站一个小时,真是下马威!没站多久,就有人开始接二连三地打报告,甚至有人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晕倒。过了半个小时,姚远也感觉坚持不住了,可一看程阳站得笔直,他只好咬牙坚持,不知不觉,他把程阳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和追赶目标。

  训练渐渐进入正轨,可大家地地道道成了好龙叶公,对曾经向往的训练场望而生畏起来。稍息立正、停止间转发,蹲下起立,没有一个课目不是苦燥乏味的。许多人后悔了,没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军人生活竟是这样?甚至有的人动了不想当兵的念头。可是有一个人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这个人就是他们的队长文凯。他走上训练场给大家做示范,一个个苦燥乏味的动作,竟被他做出了美感,举手投足中展现的阳刚之美,让大家深深地折服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姚远”一名的来历(1)
萧瑟深秋,午后的阳光照着山村空旷的田野,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寂寥。

  盘旋的山路上,走来一对手持镰刀的中年夫妇,后面一蹦三跳跟着他们年仅八、九岁的小儿子。

  这个小小的少年,就是姚远。那时候,他还不叫姚远,他叫姚家齐。他有个哥哥叫姚家树,哥俩的名字均是村里的一个老秀才给起的。

  这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午后,可这一天对姚远来说,却是他人生的分水岭,至少在他内心是这样的。

  这之前,姚远跟别的小伙伴没什么不同,是个不谙世事不知愁滋味的小小少年。就因为到地里有可能捉到蝈蝈,跟在去割荞麦的父母身后,满心欢喜。没想到刚到田里,他这个小小的愿望便瞬间破灭了。

  当时,还没有完全包产到户,但开始实行分户收割。就是按每户的劳动力把要收割的庄稼分到各户,由每家独立收割,然后再统一交到生产队。

  他们一到地里,父亲就发现划分给他家收割的荞麦偏多,他用脚步一丈量,果然远远地超出了自家的劳力范围。

  “这些狗娘养的!”一量完父亲就火了,吵着要找村干部理论。他说这太欺侮人了,多一点倒罢了,怎么能多出这么多?母亲跪在地里一边割荞麦一边苦苦劝父亲,她说算了吧,哪一次不是这样,你就是去了,能争到什么结果?还不是白白惹一肚子气。她说割吧,胳膊哪有拧过大腿的?

  父亲也只是嘴上说说解解胸中的一腔闷气,哪一次还不是忍气吞声?姚远一家是当年从外地迁移到这个叫张家坪的小村子的,是村里唯一的一户外姓人,经常受到排挤和欺压。比如有许多次生产队分土豆和苞谷,先从村东头开始分,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家,村干部又决定从村西头开始,等大半夜,只能缺斤短两分到一些别人挑剩的。

  吵了几句,父亲便蹲在地埂抽闷烟,地里只传来母亲割荞麦的声音,“嚓——嚓——”,单调而凄凉。看到这些,姚远小小的心里难过极了。对诸如此类的不公正遭遇,他习以为常了,知道目前除了忍耐别无他法,但同时一次次在心中积累了太多的仇恨。遇到这种情况,他往往想象自己长大后如何替父母报仇,想自己如何将村干部痛打的抱头鼠窜,就这么阿Q般通过幻想解除心头之恨,求得心理平衡。

  他再一次进入自己的幻想,在幻想中痛骂暴打令他恨之入骨的村干部。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国家肯定不知道这些狗娘养的村干部如此欺压老百姓,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放任自流置之不理。他还想,就不应该让本村人担任村干部,私心作祟难免处事不公。应该由国家培养选拔专门人才担任村干部。同时,他还想到了他那个叫李顺录的班主任,一想到这个人他就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  “姚远”一名的来历(2)
李顺录本是个地痞,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小混混,就因勾引上了公社书记的侄女而当上了光荣的人民教师。这人手里随时拿本《新华字典》,可还是经常读错字,有次他把慰问读成YU问,班里有个留级生没忍住笑了一声,他当场走过去把这个学生打得口里鼻子鲜血直流。他白天不好好上课,晚上却要学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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