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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囚 奴-第54章

小说: 囚 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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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去求大汗吧。”熬拓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与自己相处多年的朋友这副样子。

  班阁猛抬起头,“你疯了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和大汗说?”

  “可是你有别的办法吗?以大汗对右贤王的感情,而大汗又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只需说因为只有王妃和右贤王谈得来,可以让右贤王不日日忧虑就行了。”

  熬拓这样说也有他的道理,毕竟以前右贤王和王妃走的很近,没有人会想太多,更不会想到两个人之间有私情这件事情。可是熬拓哪里知道他的主子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也是他在明白真相后,才发觉到的。

  “也只好如此了。”班阁从地上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熬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走了几步,班阁突然停了下来,“可是这么晚了,大汗睡了吧?”

  “大汗一个人在宣然殿喝酒。”而且是喝闷酒,这也是王妃回来后,大汗头一次一个人买醉。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向宣然殿走去,刚走到院门口时,远远看见一个黑影躲进了院内的阴影处。熬拓脸色一沉,冷声道,“谁躲在那里?出来!”

  躲在暗处的黑影踉跄的连跑带爬的出来跪在了地上,“属下只是无意间经过,请侍卫长责罚。”

  “是你?”熬拓脸色微缓,“不是吩咐任何人不可以进宣然殿吗?万一惊动了大汗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请侍卫长责罚。”原来此人叫托纳略,是王庭侍卫长中的一个小小头领。

  “好了,你下去吧。”熬拓不耐烦的摆摆手,其实如若不是同侍候在爷的左右,他是真的懒得理这种人。

  见那人一副感恩的样子退下,班阁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不出你在这王庭倒是很吃香嘛。”

  “难道说你在王府不是吗?”熬拓反问。

  “当然,爷对我…”一提到主子,班阁原来笑意的脸又沉了下来,最后叹了口气才轻声道,“就是因为爷对我太好了,我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尽能力做些什么。你也知道咱们做奴才下人的,哪个不是要看着主子的脸色行事?但是咱们命好,摊上了好主子,也跟着享福,这就是咱们的福气。”

  熬拓知道他现在心里全是他主子一人,所以也不多说,才向殿门口走去,只是里面蓦然传出来的声音,打住了他的步子,如剑一样的眉毛也紧紧的拧了起来。

  班阁带着一脸的心事,哪里知道前面熬拓会突然停下来?抬起头时为时已晚,连带着整个身体也撞了上去,脸撞到头上,那紧硬的后背让班阁忍不住痛出声来,倏然摸着鼻子在原地跺起脚来,这才发现熬拓的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还是明天再说吧,太晚了,大汗睡下了。”熬拓转过身,没有温度的话,让班阁莫名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瞪向他。

  然后,班阁才放下捂住鼻子的手,慢慢直起身子严肃开口道,“你不会是在拿我打巧吧?”

  熬拓没开口,只是略点点头。

  “你在搞什么名堂?刚刚你不是还说大汗在喝酒吗?怎么现在又说睡下了?”班阁有些恼火。

  “走吧,明天再说吧。”

  班阁哪理会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理由自己不能接受,也沉下脸来,双手盘在胸前,“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大汗。”

  “我说明天。”熬拓也一脸的不容反驳。

  班阁耸耸肩,“好,那明天吧。”

  听到他这么说,熬拓擦肩往宣然殿外走去,他哪里知道他身后的班阁不但没有同他一起往回走,反而是大步的向宣然殿的殿门冲去。

  突然的一切,让明白过来的熬拓神情一愣,在下一秒又倏然的快速折回去,可惜以班阁也是武功在身的人来说,这时的熬拓根本没有机会抓住班阁,眼看着班阁就要将门打开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却也只能惋惜的闭上眼。

  等待门被打开的声音没有传来,熬拓才慢慢睁开眼睛,见班阁大手离门只有短短一指的距离,只是僵在了那里,连带着身子也僵硬在那儿,看到这样熬拓才松了口气。

  班阁僵硬的身子终于找回了生命,只见他慢慢转过身,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有震惊、有不信,更多的是无奈,无奈自己只有明天再来了。

  是啊,谁敢在大汗行房事时闯进去呢?自己再无奈也只能忍着,难怪熬拓突然间会那么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抱歉的看了熬拓一眼,无证的迈步离开。

  而殿内,依然断断续续的传出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粗喘声。月亮依旧没有出来,雪越下越大。

  雾里看花

  熬拓在门外静静站了一晚,他知道爷心里在乎的是谁,也明白爷不可能酒后乱性,只是一切却发生了,让人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最重要的就是里面的女人是谁?

  不管里面的女人是谁,爷又怎么会……?

  所以他不相信,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脑子不停的转动,把所有的地方一一的过了一遍,蓦然冷吸一口气,难道是他?

  可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帮里面的女人?想到了以后,熬拓不再停留,迈开步子向侍卫休息的地方走去,在爷醒来之前他必须把一切问明白。

  “侍卫长。”有早起的侍卫,正在院里练拳脚。

  熬拓点点头,才开口问道,“托纳略呢?”

  那侍卫想也没想的开口回道,“他还没有回来。”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昨晚宣然殿没有人当值,所以他不可能在宣然殿。

  “从昨天傍晚他就出去了,小的们等他一起玩牌也不见他回来,早上起来发现他的床位还是没有动过。”那侍卫也是一脸的困惑,毕竟只要说到玩牌,托纳略宁可不当值也不会不玩的。

  熬拓脸色越来越紧,点了点头,不再停留大步离去,心想还是过一会儿再来问他也不晚,如若让别人告诉他让他来找自己,如若他做了亏心事,只怕一定会想尽办法找托词或逃跑。

  想到这里,已走到院门口的步子又停了下来,回过头交待,“如若他回来了,不要对他提起我来找过他,明白吗?”

  “属下明白。”在王庭里当值,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他岂会不明白?

  虽才微亮,王庭里却也忙碌起来,到处是打扫的奴才和端着东西走过的奴婢,熬拓站在假山丛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最后抬头看看天,暗叹道,“看来要变天了。”

  在熬拓离开宣然殿没有多久,殿内的耶律狐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眸子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的眸子看到身旁睡着的女人时,冷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绿色的眸子里燃起股股怒火,想也没想,他猛然的坐起身子,一只大手更是紧紧的抓住躺在身旁女人的胳膊,猛的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倏然的往床榻下一丢,还在沉睡的人就这样被他扔了下去。

  “啊!”刺耳的尖叫,身体与地面相撞发生的疼痛,让身体一丝不挂的白鑫兰骤然醒来,且叫出声来,当她抬眼看到床上的男人时,也是一脸的困惑,试探的叫道,“邪?”

  “住口!以后不许你再直呼本王的名字!”耶律狐邪冷声打断她的话,一双眼睛似可以喷出火来。

  “邪,你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兰儿?”难道因为那个女人,他忘记了之前对自己的情?

  “住口!你没有听懂本王说的吗?”他的声音越加阴冷,眼里更是充满了恨意,压下怒火咬着牙根问道,“说吧,这次你又是怎么爬上本王的床?不要说是本王醉酒之后要了你,本王的酒量什么样本王自然知道,说!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的酒里下药?”

  白鑫兰羞恼的又将手遮在胸前,咬了咬唇才低声问道,“兰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兰儿也不知道,兰儿只知道昨晚在室内床上刚刚躺下入睡,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经他这么一问,她才倏然想起这些,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是在自己的水兰宫啊?而且看到此时邪对自己的态度,那害她的人定也是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吧?

  可是这宫里看不惯自己的只有乌娜一人,难道是她?不可能,毕竟她的亲妹妹还在自己的手中,她不可能冒这个险,那到底是谁?

  “不知道?你以为本王会信吗?这让本王才想起一件事情来,本王问你,第一次时,在书房本王那晚真的要了你吗?”他微眯的眸子,泛着寒意。

  白鑫兰恼羞成怒的回道,“难不成是我骗你?没想到我不顾名分的跟着你,如今你爱上了别的女人,遗弃我也就算了,竟然这般羞辱我,你真是残忍啊。”

  语罢,梨花落雨般的泪也流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可惜此时一丝不挂颠坐在地上的她,没有顾忌而劈开的双腿,将私处全然的显露在耶律狐邪的眼前,让耶律狐邪厌恶的侧过脸。

  透过眼泪见他一脸冷淡的样子,白鑫兰心里更加恼怒,他即使真不爱自己了,也不曾这样对过自己啊?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这样?她不认输,决不会。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她更多的是不甘心。

  “邪,兰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绝情的对待兰儿?”吸了吸鼻子,白鑫兰娇声的问。

  听到她这么问,耶律狐邪回过头,狠狠的瞪着她,一脸嫌恶的冷哼道,“收起你这样丑恶的嘴脸吧。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当日回大周时,是你派人去截杀彼岸的?本王之所以没有追究,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算是给你一个机会。即使本王已不再爱你,对你不再有情,你仍然可以继续留在宫中,甚至是仍然是妃子的名衔。至于你那日跟本王第一次是不是完璧之身你最是明白,而且以后在这王宫中注意你的举动,不要让人传出你在宫外还有私生子之事,你的名声不重要,本王可不想这王室被染,如若王室名誉受染,本王定会亲手手刃你那所谓的私生子。”

  白鑫兰一脸的苍白,微张开的红唇也泛着白,错愕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震惊的是他竟然知道一切,之所以容忍自己到现在,原来是因为王室的名声,一阵冷风吹过,让她身上泛起一阵冷汗。

  “如若不是本王当初被你温柔如水的表面蒙蔽了双眼,也不至于要像今天这样容忍你,你好自为之吧,昨晚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本王更不想让彼岸知道,如果彼岸知道了昨晚之事,本王绝不会再顾念一点情分,你可明白?”

  见她点点头,耶律狐邪才摆摆手,“退下吧。”

  白鑫兰慌忙的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零乱着一堆头发,便快身的推门走了出去。身后的耶律狐邪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当初自己对她的宠爱,只怕全匈奴的人都知道,如若她有私情的事情传出去,只怕最受损的还是这王室的名声,恨只能恨自己当初的痴傻,不过如今即使她仍留在王宫中,也只是冷宫,与在不在宫内没有什么差别。

  熬拓回来时,正好撞见一身狼狈的白鑫兰从宣然殿出来,而且一脸的苍白,落迫的样子与平时完全像是两个人。

  白鑫兰在奴才们的错愕眼神里,快步的向水兰宫走去,冷漠的脸告诉众人,现在最好都离她远一点,乌娜端着脸盆在室内发现没有主子的影子后,正困惑的时候,见主子慢慢走进室内,而且一身的零乱。

  “主子,您这是去哪了?害奴婢担心的正要找您呢。”乌娜放下手里的东西,慌忙过去扶住白鑫兰。

  哪里知道白鑫兰避开她的搀扶,反而抬手对着乌娜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说!昨晚你在哪?”

  “奴婢昨晚一直睡在自己的房中。”乌娜低下头,咬着唇忍受着脸上传来的灼痛。

  白鑫兰坐在床边,远远的打量着她,眼里射出狠毒的目光,“那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奴婢睡的很实,所以并没有听到声音。”

  “住口!”白鑫兰用力一拍床架,只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而她那白嫩的手根本没有一点损伤,“好大的胆子,看来你真是不想让你妹妹活了,嗯?”

  乌娜吓得立马跪到地上,头也紧紧贴着地面,战战栗栗的说,“奴婢昨晚被开门的声音惊醒,也没有多想,正好内急就起来了,出门就见主子和一个男人在门口,所以奴婢一时害怕,就没有出去又折了回来。”

  白鑫兰这时才想起来,昨晚自己与人亲热过后,临走时在门口那个恶心的男人还不忘记占自己的便宜,又摸又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用得着他,也不至于让他爬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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