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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下三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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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能够把那些曾经和他厮杀过、较量过的对手,容纳在他的麾下予以重任,说明他对于人才的重视,和求贤若渴之心,关羽就是一个例子,捉了来,不但不咎既往,还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地殷勤款待这位降将,甚至关羽最后不辞而别,他还放他一马。这种用人之道,是他事业成功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终生受益不尽。虽然他一生中也杀过许多有才干的人物,但在他的手下,谋士如贾诩、袁涣、田畴、王修,将领如张辽、张郃、臧霸、文聘,都是被他降服过来,然后加以重用的。这些人在曹操建功立业、南征北战数十年中,为他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啊!
  其实早年曹操在山东时,把剿灭的黄巾余部,改编成他的青州军起,就尝到了化敌为友的甜头。当时,各路诸侯你争我夺,别看打得十分起劲,但粮饷是不能保证的,袁绍的部队饿得采树上桑椹吃,袁术的人马只好到河里湖里捞鱼摸虾充饥。所以,曹操收编黄巾后,强者当兵,弱者屯田,这样,前方有精锐部队,后方有充足供应,这才使他得以战胜那些诸侯。
  他的人才政策,在建安十五年的《求贤令》中,就明确地指出:“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已经表示出他的对于“德才资”选人标准的独特见解,他是根本不在乎什么门第、出身、成分、路线,以及什么立场、态度之类条条框框,他就认准一条——唯才是举。
  到建安二十二年,在《举贤勿拘品行令》中,更进一步阐发了他的这种不拘一格的干部路线。“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著千载。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毋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敌力战;若文俗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正因为这个指导思想,他的人才优势,在三分天下的局势中,始终保持兴旺不衰。
  当时,在许都,人文荟萃,风雅集聚,建安文学的主力,几乎全在曹氏父子周围,而蜀和吴,堪与匹敌的文化人,简直挑不出几个。尽管祢衡、孔融、杨修死在他的手中,但王粲、刘桢、徐幹、阮瑀,包括那个痛骂曹操祖宗三代的陈琳,和曹操用金璧赎回的蔡琰,都在邺下“俊才云蒸”,形成一代文风。对于文化人尚且如此招揽,那么政治、军事方面则更是众士归心了。
  凡一个朝代衰微之日,便用人疑人,诸多防范,举措不定,百般禁忌了。如明代末期那样,动辄废处大臣,朝令夕改,狐疑猜测,文武不安,那气数也就差不多了。同样,在干部路线上,一旦以佞己阿附为德而量人,以伪饰曲从为能而用材,在一个国家,必为猥庸无为之君;在一个单位,定是碌碌低能之辈。
  早在建安十四年,丞相掾和洽,曹操的私人秘书,向他反映:“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形容不饰,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致令士大夫故污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飧以入官寺。”他认为,“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曹操立刻称善,由此可见他虽然唯才是举,但对那些装孙子,把自己裹藏起来的祸心叵测之辈,也是不感兴趣的。
  

曹操的用人(2)
所以,那些喜用小人之人,非但不敢比之曹操的豁达豪放,胆识过人,也不敢比之刘备谦恭逊和,从善如流;甚至不能和刘备的儿子阿斗比,刘禅虽然也近小人,远君子,但至少没有想方设法把诸葛亮干掉,这就是显得他比某些国君的水平高的地方了。
  虽然黄盖诈降,赤壁败绩,但曹操求贤若渴的精神,不拘一格的擢用人才,甚至在战败袁绍后,“检出书信一束,皆许都及军中诸人与绍暗通之书”,他“命尽焚之,更不再问”,有这等气魄的大政治家,无论历史上的,还是小说中的曹操,确是一个非凡人物。既生瑜,何生亮
  “既生瑜,何生亮?”这是周瑜赤壁之战以后,被诸葛亮活活气死,弥留之际的一句名言。
  从此,这就成了两雄并立,有你无我的充满嫉愤哀怨的自白了。其实,按正史《三国志》,并非如此。周瑜是赤壁之战的总司令,刘备的兵马本来不多,参战者则更少,诸葛亮在年龄上,比周瑜要小得多,顶多也是个参谋总部中的一员而已。曹操在赤壁战后,写给孙权的一封信里说过,“因为我的部队里发生了传染病,我才烧船自退,徒然使周瑜获得虚名罢了!”从这里看,曹操根本不认为赤壁之战,与诸葛亮的指挥,有多大关系。
  但史实是一回事,而变成小说《三国演义》,则“七实三虚”,又是另一回事了。
  按演义,自打诸葛亮到东吴当说客,孙权和、战不定时,周瑜由鄱阳赶回柴桑议事起,亮、瑜二人,实际是吴蜀联军司令部里的一号和二号首长。箭是他借的,风也是他借的,孔明的功劳甚至还要大些。包括火攻的主意,他也是和周瑜一起想到的。于是,这两位将也好,帅也好,是在一种既合作,又斗争,既共同御侮,又针锋相对的矛盾之中共事。没有诸葛亮,周瑜未必能大获全胜;没有周瑜,诸葛亮的奇才大略,也无法施展。所以,周瑜离不了诸葛亮,而诸葛亮也得依靠周瑜。由此形成了吴、蜀联盟的关系,协调了双方的军事行动,打退了曹操号称八十三万人马下江南的攻势,取得了空前的赤壁大战的胜利,从此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周瑜尽管气量狭窄,不过作为一个政治家,还是很有预见性的。为东吴未来的安全计,他认为诸葛亮辅佐刘备,是比曹操还要危险的敌人。其实,周瑜对刘备,也很不放心,曾建议孙权用声色犬马来羁縻住他的。
  潜在的敌对力量,极可能是明天的麻烦。有远见的政治家,都应有未雨绸缪的准备,消弭隐患于初起之际,免得养痈遗患。在《三国演义》中,周瑜一而再,再而三地置诸葛亮于死地,必杀掉他才罢手的狠绝,这不能不说是他的深谋远虑。
  因此,他的具体措施无非两条:一、是争取诸葛亮为东吴效力;二、若不成,便用名正言顺的名目杀,例如立军令状,要他去造十万支箭;或者索性用非法手段杀,想尽一切办法要把诸葛亮干掉。杀,是主要的,争取是次要的,与诸葛亮有手足之情的诸葛瑾去劝说他,背叛刘备,投向东吴,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走走过场罢了。
  为什么周瑜更倾向于杀呢?这就是中国人的性格特点了。
  与公与私来说,他都要消灭这个对手的。为吴国计,要杀他,为个人计,他也要杀他。嫉妒是人类的与生俱来的情感之一,他不能容许一个事事料定自己,处处胜过自己的人存在。要取得心理平衡,首先得保持双方力量上均衡,其次要设法使己方的力量胜过彼方。
  如何达到这个目的呢?一种办法,是处于弱势一方的,使自己强大起来,超过原来的强者;一种办法,是使处于优势地位的,削弱到比弱势者还要弱,甚至不存在,不成为一种力量。由于失去竞争对手,天下唯我独尊,再弱之势,也就成为强势了。
  这后一种行为,是很具有东方文化色彩的,不是不足者迎头赶上,在竞争中使自己的不足的部分改善加强,和足者齐步同进。而是我败让你也败,我穷你也别富,我不行,咱们一块不行。所谓保护落后,所谓平均主义,所谓吃大锅饭,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所谓鞭打快牛,从本质上讲,都是损有余来补不足,中国封建社会几千年,就是这种汰强存弱的落后竞争方式,使历史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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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用人(3)
因为在长期封建等级社会中,中国人缺乏公平竞争的客观条件和心理机制,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都抱着《三国演义》中周瑜的“既生瑜,何生亮”的灭掉对手的减法,从不抱着“既有瑜,又有亮”而相得益彰的加法。所以,最好的减法,莫过于把对手从牌局中排除出去。而最佳的排除手段,莫过于“喀嚓”一刀。这也是中国历史上,常常没有什么游戏规则,多凭不正当手段而独霸天下的原因了。
  所以,有了这句名言,周瑜从此不仅在文学中,甚至在日常生活中成为家喻户晓的,无丝毫容人之量的典型人物。其实,社会的进步是建筑在公平的竞争上的,你好,我要比你更好,你有,我要比你更有。在同一条跑道上,不是靠使绊子扳倒别人,夺得第一,而是靠光明磊落的竞争,走在前面,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而纪录也只有在这样你追我赶的局面下,才能打破。如果“既生瑜,何生亮”,只你老哥一个,你会是永远的冠军,但纪录也永远停滞在那儿了。
  说穿了,嫉妒,是弱者的行为,你有力量,你有信心,你有竞争的意志,你有必胜的把握,你还用得着去嫉妒吗?
  

争议关羽
关羽在三国中,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他的一生,过五关也好,走麦城也好,单刀赴会也好,水淹七军也好,后来人的看法,大致能取得共识。独有降操、释操这两件事,众说纷纭,评价不一。有赞美者,如李卓吾先生,“云长是圣人,是佛!”也有持批判论者,上纲曰:投降主义,背叛组织,丧失立场,玩忽职守,贻误军机,分不清大是大非,模糊了敌我界限……这两类观点截然对立。
  褒者褒他的义,义薄云天,义重如山,便义无反顾。因此,降操是光荣的,释操则是高尚的。
  贬者贬他,无论如何臣服了曹操,失了大节;华容道留下曹操一条生路,失了大职,都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其实,就让他有争议好了,不必求得一致认识。何况已是古人,即使关老爷健在,大家看法不一,又如何?
  中国人好绝对化,好则全好,坏则全坏。伟人一无瑕疵,被否定的角色,则一无是处,哪怕有一点点对的地方,也是错的。中国人老是盖棺论定不了,就是缺乏实事求是的精神。欲美化者,恨不能连伟人放个屁,也是香的。那错,当然也就错得正确。同样,欲丑化者,那个绑在耻辱柱上的人,肯定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货色了。
  对关羽降操、释操,两种看法所以如此分歧,和我们现在对许多问题的看法,对一些人,一些事的认识的分野,是差不多的,都因为卷进了太多的感情用事的成分,便像是戴上了有色眼镜一样。若是能够客观地,两分法地看待事物,好,不至于好得不得了,捧场的话让人听来肉麻;坏也不至于坏到比撒旦还撒旦,永劫不复。因为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好事,好和坏都不会永远绝对的。
  最容易产生的偏激,并不在好与坏的本身,往往倒在于说好说坏的人,夹杂太多的个人感情成分。如同做一道菜,欲咸者,拼命加盐,欲甜者,大量加糖,其实菜就是菜,本味最佳。所以,美化论者越是不允许对恭维的对象,说一个“不”字,那么,说“不”的人也越来越多。丑化论者越是抹黑,越是搞臭,反过来不听这份邪的人也越多。所以,这些年来,一会儿我们看到多少头顶光环的神,一下子变成众人所唾弃的恶鬼,一会儿又有多少曾被视作万世不朽的东西,只不过是历史的垃圾。一会儿,毒草变为香花,尘土冰冻的作家和作品又重放异彩,一会儿明星成为臭狗屎,红人跌进泔水缸。这类碧落黄泉的反差,所以层出不穷,原因就在于我们一些人,太唯心主义,太形而上学,缺乏最起码的实事求是精神,和爱憎感情的过分介入,差异才会这样大相径庭的。
  如果论说双方都能退回半步的话,尤其不滥用溢美之词,虚浮的评价多打一些折扣,这个被评价的人、事、物,也许更接近于本来的真实状态。同样的道理,对于否定的方面,除大是大非外,多一点宽容,多一点客观,也许会使评断多一点公正的。
  褒要得宜,贬应适当。否则,由人及事,那些宁左勿右,矫枉过正,层层加码,极端绝对的政策偏差,就会像沉渣一样泛起来的。
  

南郡争夺战
赤壁大战,曹操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但一个失败了的,可并不等于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对手,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周瑜求胜心切,扩大战果,宜将剩勇追穷寇,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周瑜恃赤壁之胜,藐视曹操,结果在南郡吃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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