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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明后宫:懿安秘史-第5章

小说: 大明后宫:懿安秘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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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珠道,“我就住在坤宁宫后殿的容阁。你不信,可以去打听啊。不过,不要说我与你相识的话。皇后表姐知道我与宫里的陌生人来往,会生气的。”

  小五道,“这次,我就暂且信你了。”又怜爱的看着小猫,道,“你很想让小五在比赛的时候出头?”

  容珠点头,道,“你好像有办法似的。”

  小五笑道,“跟我来!”

第二回 灵猫疑云(2)
于是,莫名其妙的随着他来到林中。又七拐八折,寻到一处草地。小五拔下一株草,道,“姐姐拿着。”容珠接下,见小五又接连拔下数株一并交到自己手中。也不待容珠细问,便说,“我有一个哥哥,十分喜欢斗猫。有一次,我问哥哥,为什么你每次都会赢?哥哥偷偷的告诉我,他给猫吃了一种叫婆闻的小草,就是你手上的这种草了。猫吃了它,精力旺盛,张牙舞爪,死去活来,不赢了才怪呢。”容珠恍然大悟,道,“原来弟弟还有个了不起的哥哥。”

  小五意味深长的说,“是啊,哥哥确实很了不起。”那神情却不是崇拜,而是有几分沮丧。容珠不理会这些,只对小五的帮忙很是感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猫儿一举夺魁,而自己也因此被册封为贵妃。但是,当‘贵妃’二字浮现在脑子里,她竟然不是很兴奋,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时,小五已摘够了婆闻草。容珠便跟随它出了园子,来到一处小小的偏殿。容珠因问道,这是哪里。小五道,“这是慈庆宫的偏宅,叫懋勤殿。是我的地方。”便领着容珠进了一间侧房。

  容珠惊道,“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

  小五道,“我只是偶尔来玩儿。大部分时间仍是住在庄太妃那里的。”容珠只是点头,也不仔细思索。只道,“庄太妃对你们下人真好。”

  这是一间类似贮藏室兼有厨房功用的空旷的屋子。四壁摆着瓶瓶罐罐之类,可以想见,主人常常在这里玩些小少年的游戏。今天,小五带容珠在这儿,是要搭起一个灶台,把婆闻草的精华提炼出来。这将是一件十分浩大的工程。两个孩子都有一种干大事的成就感。

  却发现屋内并没有水。于是,两人各执一个瓦罐,欢笑着来到门外的浅井旁。霎时,却都惊呆了。井水中有数不清的金鱼在摇摆着尾巴,鳞光映着日光,反射着万千光芒,刺痛两人的眼睛。

  “快舀它们出来!”容珠叫道。

  两人于是同时把瓦罐伸向井水里,使劲的舀起来。

  “抓到了!抓到了!”容珠兴奋的叫道,“小五,我舀到了一条金鱼!”小五说,“我也舀到一只。我们再回去取更多的瓦罐,把这些金鱼都舀出来!”却见容珠指指水井,怪怪的看着他。小五便循着望去,也痴了。井水平静,无任何波纹。哪里还有一点鱼儿的影子?

  容珠与小五对望了许久。依旧摸不清,道不明。但见两人的瓦罐中各自仍有活生生的一条小鱼,便觉得安慰了。于是,各自拿着罐子,回到屋内好生的放起来。又另外拿起瓦罐去舀水,把水统统投入到火架子上面的吊锅中。再把所有摘来的婆闻草放进水里。不断的加火,直到水干。草药味刺鼻扑来。猫儿就有了一些感觉,喵喵的叫个不停。容珠便抱起小猫出外透气,留下小五一人在里面钻研。

  容珠在外面不住的冲殿内喊,“好了没有!”小五回答,“就快好了!”于是,这样的问答了许多次,终于,小五喊道,“进来吧!”

  容珠来到殿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火已经灭了,锅中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容珠道,“婆闻草呢?都去哪里了?”

  小五指指锅底,道,“秘密就在这里!”于是,拿起一把小刀,在锅的内壁刮起来。立即有粉末散落在锅底,堆积起来。容珠看着,笑容渐渐浮上脸庞,叹道,“好神奇!”

  终于,容珠兴奋的拍手,道,“弟弟真了不起!我这就让猫吃下去!”

  小五摆手道,“姐姐别急,药肯定是有效的。不过,千万别试,否则,它发了疯,跑了,你还去哪里再弄一只猫来?且先把这药包起来,等到比赛之前,再给它吃下去。”

  容珠点头称是。却又犯了难,用什么包呢?

  小五想了想,道,“不是给你一个帕子,拿出来。”

  容珠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来那方锦帕,平铺在地上。小五便将锅里的药沫倒在帕子上。又小心的包好交给容珠,令其藏在衣内。大功告成,两个孩子都极度的兴奋。

  终于,还是决定要回去了。容珠拿起一只瓦罐,道,“这金鱼我带一只回去养着。”小五点点头。又看看小猫还趴在地上,很慵懒的样子,便抱起猫儿,对容珠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容珠笑着点头。

第二回 灵猫疑云(3)
两个人,一个抱着猫儿,一个捧着鱼儿,说笑着向筱园走。各自讲些曾经有趣的生活。容珠讲到了在开封那些快乐的日子,讲到自己的家兄刘康,是一个怎样了不起的人,一个大英雄。不过,对刘康与表姐的那段情缘,却避之不谈。小五听了这些事,由生出羡慕的情愫,暗想,若是我也能生在这样的小户人家,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不禁对河洛大地心生向往。当年福王叔就国洛阳,就属于河洛大地。有朝一日,自己也要争取,就国开封才好。又想到自己的童年,着实没有任何乐趣,那样枯燥,乏味,忐忑不安的。于是,只道,“我不过是在宫里长大的一个野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两个人这样的聊着,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却突然,双双停下脚步。容珠的脑中一时慌乱,手也跟着没了知觉。那盛着金鱼的水罐就顺势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并水流的哗啦声。容珠心痛无比,顾不得眼前的几双诧异的眼睛,只蹲在地上,带着哭腔,叫道,“我的小鱼儿!小鱼儿!”

  小五在那瓦罐落地的瞬间,神经绷紧到一处,看的仔细:鱼儿落地的刹那,只一挣扎,便化作一道水汽消失不见。让不知内情的人,只以为是阳光映着瓦罐的水,折射出一道金光而已。而此刻,再看看地面,除了破碎的瓦片,一无所有。小五于是扯扯容珠的衣襟,两个人同时起身,向面前的三个人躬身。小五道,“由检见过母妃,见过两位皇嫂。”容珠只怔了怔,小声道,“皇后表姐。”这时,再回味小五的话,看看眼前的三个人,不由的诧异。只见皇后表姐和李才人分别站在一个中年贵妇人的左右两边。难道,这位夫人就是庄太妃不成?那么,小五竟叫她母妃?容珠很是混乱。却听张嫣道,“哪里有什么鱼儿!不像话!见了庄太妃,还不过来见礼!”

  容珠忙跪地,道,“民女刘蓉拜见太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好孩子,快起来。”庄太妃笑着示意容珠起身。又转而对张嫣道,“这姑娘就是你方才所说的表妹了?果然不错。这下,哀家倒是更中意呢。”

  “谢母妃成全。”张嫣躬身施礼。

  气氛于是缓和了下来。不想,那小猫竟然喵喵的叫起来。小五紧张的把猫儿抱得更紧,还试着把它背到身后。却只是徒劳,猫叫声已经把太妃的注意转到这儿,她的脸色便沉下来,道,“皇儿,母妃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养猫儿的?这是怎么回事?”

  容珠忙要开口,却被小五踩了一脚。这话就噎住了。小五道,“启禀母妃,皇兄要办一个斗猫大会,也邀请儿臣参加。这猫儿便是王之坤送来的。”

  太妃就不再言语。容珠却不敢迎上张嫣的目光,唯有低头不语。却听见一直未曾言语的李才人说,“母妃,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庄太妃点点头,于是,容珠跟在张嫣、李妍身后,心咚咚跳着,脑子一片空白。走了数步,却忍不住回头,却正好与由检的目光撞在一处。由检轻轻的点点头。容珠微微的笑了。那笑很浅,很淡。但是,她知道,由检看得到,感知得到。正如那鱼儿消失的瞬间,没有人会相信那罐子中曾经有一条鱼,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明白。

  回到坤宁宫,一场训斥自然难免。因有李妍在,张嫣暂时让容珠跪在明黄的蒲团上,反省过错。却与李妍说起话来。

  张嫣道,“太妃虽不过问后宫之事许久,但此番着令客氏出宫,涉及江山社稷,太妃竟无一丝犹豫,便答应帮忙。”

  李妍道,“太妃素有贤名。满朝尽知。”

  张嫣又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即便赶走客氏,又能如何?朝政日衰,边疆告急。皇上下令征兵,调兵,追饷,无一措施得法。”

  李妍点头,道,“是啊。珊瑚对我讲,征兵所得之兵,皆为流民。实乃乌合之众。不及训练成才,便用于战事。却不等上阵打仗,都四散而逃,沦为草寇。这更加重了民变。至于调地方之师,北上勤王,政令已下达多日,却无人响应。而加派辽饷,着实令百姓怨声四起,生计无着。所缴之银,却被有司中饱私囊,边关将士依旧无米充饥啊。”说话间,声音已哽咽。

第二回 灵猫疑云(4)
张嫣叹息道,“我真恨自己,为何偏偏仅是一介女流!如今,江河日下,我却无能为力。偏偏身居后宫,却只能坐视皇上去搞什么斗猫大会之类的无聊游戏!”

  李妍忙将食指置于唇边,示意张嫣不要妄言。张嫣却道,“纵使皇上在这儿,我也敢说的。”

  李妍道,“恕妹妹直言,这里没有外人,不会将话传出去,否则,若是有人以此为由,兴风作浪,说姐姐背后污蔑皇上,也确实是百口莫辩的罪名。姐姐虽得皇上恩宠,固然可以网开情面。但,须知,自古君心难测,倘若不幸有朝一日,皇上不再顾念夫妻深情,而任由小人摆布,无端降罪于姐姐,也未可知。所以,还请姐姐行事务求委婉,莫要触怒君颜。”

  张嫣只淡淡一笑,不做回答,却冲小荷道,“把坤宁宫全部内侍、女官统统叫来,本宫有话说。”

  小荷领命,仅片刻功夫,便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皆噤声不语。

  张嫣起身,来到大殿正椅上坐了,厉声道,“想来,你们都该听说,皇上要办一个斗猫大会。本宫向来不喜宠兽,故而连累了大家也不可有此雅兴。端午那天,坤宁宫任何人等皆不得前往西苑观看比赛,违者杖刑伺候。”

  “奴婢遵旨!”下面齐声领命叩首。又黑压压的退出去,仿佛一场暴风雨呼啸而来,又倏忽而过。留下的只是漫长岁月里,一些下人们之间的窃窃私语。

  李妍的眼中充满钦佩,道,“姐姐,您又给妹妹上了一课。我这就回成逸殿,也依猫画虎,颁布旨意去。”

  张嫣点头,道,“妹妹,莫忘方才劝我的话。君心难测,万事委婉。”

  李妍退去。容珠暗想,这回该轮到自己了。不等张嫣宣她,便跪着蹭到张嫣面前,流下泪水。

  “你可知错了?”张嫣的声音中竟充满怜爱。

  容珠点头,道,“臣妹知错。那只猫确实是臣妹所有。不过,是良妃她送给臣妹的。”

  “就这些?”

  “臣妹,不该与五皇子私下交往。”

  张嫣听到这话,却笑了。摇摇头,道,“小妹,你终究是不理解姐姐的。”便扶起容珠,让她坐在身边,接下去说,“一只小猫,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方才你缄口不语,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五皇子身上,着实过分。话又说回来,养猫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并非不近人情,方才我与李才人说话,你也听到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的江山。你不会懂的。”

  “表姐,我也明白,您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以后不胡闹就是了。”

  张嫣点头,道,“其实,我倒也乐得对你说一些个中原宥。你可知,姐姐我一朝嫁入皇家,从此,家与国在姐姐心中再无分别。天下万民都是姐姐的家人。如今,皇上被奸人蒙蔽,再加之他本性贪玩,故而置江山社稷如儿戏,一心只会逃避他做万民之主的责任。你可知,宫中的享乐实际上都是虚幻的,百姓若已达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皇家还能有几日的荣华?我曾多次顶着后宫干政的嫌疑,婉言相劝,不料,皇上并不上心,也并不恼我,却只是推诿躲闪,抑或从此避而不见。关于这次斗猫大会的事,其实,我也有罪责。”

  容珠便问事情的原委。

  张嫣道,“那日,我隐讳提出辽东紧急,当重新起用熊廷弼。谁知,皇上置若罔闻。我便跪地苦求。皇上于是想了想,便说,他要举办一个斗猫大会,若我的猫赢了他的猫,就下诏罪己,请熊将军复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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