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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丫鬟嫣然-第209章

小说: 丫鬟嫣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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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人远赴湖北做官,林小姐那时已经出嫁,林夫人操办完了女儿的婚事,又要给儿子们定亲,忙来忙去并没去湖北。等容玉致进京,林夫人母女团圆,更是不想去湖北了。
  林大人任了一任臬台,觉得武汉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想谋湖北藩台,写了四五封信,才算把林夫人给叫到湖北去。
  此刻容玉致听到嫣然提起自己的娘,也不由浅浅一笑。秦氏虽不知林夫人和容玉致之间的真实关系,但她素来聪明,已经猜出几分,这样的事,哪是能到处嚷嚷的,因此也只一笑。
  突地秦氏哦了一声:“想起来了,那个马秀才的叔祖,不就是在湖北为官?”
  马秀才这件事,算得上是飞来横祸,原先嫣然不过以为马秀才只是读书读傻了,见不得商贾人家得名誉,再来就是马秀才受了朱姨娘和她手下的蛊惑,想着为情人报仇。
  此刻秦氏哦这一声,嫣然细想一想才道:“若真如此的话,倒是一举多少得!”
  “我也不过猜上一猜,三嫂你也不用想这么多。横竖此事过后,再没人敢对这件事说一个不字!”秦氏反而安慰嫣然,容玉致也点头:“说的是呢,为官的人休不可为了自己利益,就动了些别的念头,于他,不过是件极小的事,于别人家,说不定就是家破人亡。那是再怎么吃斋念佛修桥架路,都补不回来的!”
  “大妹妹这些年越发进益了!”嫣然的话让容玉致又是勾唇一笑:“我不如三嫂的地方多了,不过呢,经过了些事,才晓得不少事情,自己错在哪里!”
  嫣然点头,还要再说些闲话,让她们吃了晚饭再走。陆婆子已经走进来:“奶奶,石大奶奶来了!”
  石大奶奶?嫣然先仔细想了想,接着就笑了:“那不是大小姐吗?赶紧请进来,不,我迎出去!”说着嫣然拿起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装扮,又用梳子梳了梳头,这才换了双鞋走出去。
  石大奶奶,曾大小姐!容玉致已经明白来者是谁,当年自己那些狂妄想头似乎又在脑中回旋一下,接着容玉致不知怎的面上就浮上惭色。
  秦氏虽不知道容玉致当年那些狂妄想头,可瞧着容玉致面上神色,也晓得当年容玉致只怕对石大奶奶有些不满,笑着挽起她的手:“三嫂和石大奶奶许多年都没见面了,定有很多话说。不如我们去瞧瞧孩子们,如何?”
  容玉致应声站起,笑着道:“石大奶奶,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可叹我当日,竟把宽厚当做忍让!”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秦氏的话让容玉致又是一笑,姑嫂二人也就往后院走去。
  嫣然来到后门处,见站在那披了石青缎面斗篷,戴了观音兜的,端庄大方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曾之贤。嫣然忙抢上一步就要跪下行礼:“大小姐好,都许多年没见着大小姐了!”
  曾之贤急忙把她拉起来:“休如此,你现在也是一家的主母,哪有这样行礼的道理?早和你说过,我们往后,只论姐妹,休论主仆!”嫣然把眼角的泪擦掉:“说的虽如此,可是有些事改不了呢!”
  “有什么改不了的?你啊,就是太重礼了!”曾之贤握了嫣然的手就反客为主地往里面走:“听说你都有三个孩子了,都在哪呢,让我瞧瞧?”
  “有一个还小,还没满周岁呢,没让他来,大的那两个,倒来了!”嫣然和曾之贤走进厅,重又各自行礼后嫣然亲自给曾之贤奉了茶,这才坐在下方笑着道。
  “我还说呢,哪有你这么狠心的娘,生了孩子才三个月,就离了孩子出门!”曾之贤喝了一口茶就笑吟吟地道。
  嫣然不由抿唇一笑:“是呢,当时我也说了,不过我二哥是个急性子,我家那个,也跟他学坏了,这才早早出门。原本打算回扬州的,谁知就接到祖父的消息!”
  郑老爷子去世的事,曾之贤已经晓得,连曾之庆都让人去送了一份礼,不过曾郑两家,怎么说都有主仆之分,因此曾家的主人都没有去。
  此刻听嫣然提起,曾之贤就叹一声:“这样也好,若在扬州,只怕还赶不回京,送不了他一程,也就见不到我了!”
  “说来大奶奶不是跟了姑爷在任上?怎会又在京城?”嫣然的话让曾之贤笑了笑就道:“说起来呢,我不过是有点小事,特地赶回京城,眼瞅着快要过年,我闺女也是个能干的,有她在苏州,帮着姑爷,我也不用赶回去过年,因此就在这京城里住下,等过了年再慢慢回苏州。谁知倒遇上了些别的事情,忙过了好一阵,所以今儿才来见你!”

第308章 苦水
  “大小姐可谓能者多劳!”嫣然的话让曾之贤笑了:“什么能者多劳;不过是两头劝说罢了。这件事也是家事;别人不能告诉;你我可以和你说。就是大伯父这房分家的事。”
  曾侯爷想要分家的打算,嫣然是听过的;不然曾之庆也不会拿了银子往广州去做生意。果真曾之贤就叹气:“祖母去世时候,尚不到七十;当时我觉着,祖母去世的早了些,这些年这些事一出来;倒觉得;祖母去世的早也好,免得瞧见这些烦心事!”
  “我在广州时,曾遇到世子;听说侯爷想把世子分出去,他带了幼子过!”曾之贤点头:“就是这样,你说走遍京城,不就算是走遍天下,有这样荒唐的事没有?要分,也是把那小儿子给分出去,哪有把大儿子分出去的?”
  曾之庆既嫡又长,当年有爵位时那就是侯府板上钉钉的世子。没爵位了,那也是曾家的嫡长一支,说句不好听的,只有他分别人出去的,而没有别人分他出去的。况且曾侯爷真这样做了,晓得说这是曾侯爷心疼爱妾幼子,克扣长子。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曾之庆忤逆不孝,才被分了出去。
  嫣然也叹气:“偏心的事,天下尽多!”曾之贤嗯了一声:“偏心的见的多了,这样偏心的还是少见,他们都议论说,亏的这爵位丢了,若还有着爵位,只怕大伯会因宠爱庶出幼子,要百般地打压嫡出长子,把这爵位给了庶出幼子呢!”
  “这样做,朝廷法度可不允许!”曾之贤鼻子里哼了一声:“原先觉得,这爵位丢了,不过是大伯母私心太重,现在瞧着,只怕大伯也难辞其咎,不过经了这么一件事,就把那爱妾当做心尖尖上的人,觉得她对自己不离不弃,又觉得幼子十分可怜,怎么着也要拼了命给他谋个好前程!”
  说着曾之贤压低声音:“我听的,大伯想给小弟,寻一门和大嫂差不多的媳妇!”
  嫣然口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若说侯府还有爵位时候,备受宠爱的侯府幼子,纵然是庶出,说不定有些人家会瞧在侯府门第之上,愿意把差不多的女儿嫁过来。
  可现在侯府已经被夺爵,生计靠的是昔日仆从献上的产业,还想着给幼子寻一房和曾少夫人差不多的媳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曾之贤也是满脸鄙视:“就是如此,大伯前些日子天天把大嫂叫过去催促,要她挨个去说亲!大嫂怎么肯去,去了不被人打出来才怪。可大伯怎么肯听?大嫂寻的那两家,都是小官之女,虽说官职低微了些,可一来不嫌弃曾家丢了爵位二来不嫌弃是个庶出,不过是看在大嫂祖父的份上,愿意结了这门亲事。可大伯百般不满意说门户低微。大嫂这会儿心都冷了!”
  “这样闹腾,不是让兄弟离心吗?”嫣然虽然觉得曾家夺爵后,难免会有些变化,可这变化也太大,已经超出嫣然的想象。曾之贤也叹息:“可不是吗?我也只有劝着大嫂,常在大伯跟前说大嫂的好话。至于分家,我想,大伯的打算也做不下去。”还有个赵氏呢,赵氏现在虽然躺在床上,可身边还有耳报神呢,赵氏听的曾侯爷这种种打算,虽然再没提起把那妾给卖掉的话,可还是叫了孙儿们来,定下家规,除非正室无子,年满三十之后才许纳一妾生子。此妾年满二十后若不能生下孩子,则许再纳一房。
  正室有子的话,不许再纳妾室,惹家里闹出纷争。曾侯爷听说赵氏定下这么一条家规,又跑来和赵氏吵闹,不许人遵守。赵氏现在对曾侯爷哪有半分情意,连愧疚都没了。自然也针锋相对地骂回去,曾家现在可是热闹的很,曾少夫人也只任由他们去吵,还是好好地管家,至于孩子们,曾少夫人现在管教的更严了。
  曾小四在程姨娘离开后,还想照着旧时那样吵闹,毕竟在曾小四原来的印象里,曾少夫人是个很和蔼的人。谁知曾少夫人什么都没说,曾小四在第一次吵闹之后就被关进了柴房,足足饿了两天。
  曾小四刚被关进去时,还在那里痛骂,骂曾少夫人这个嫡母狼子野心,欺负自己这个无母女儿。曾少夫人只丢下一句,分不清谁是你的母亲,不知道谁是你的姐妹,这样的女儿我要了何用?难道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就是为了让你长大后咬我一口?
  说完曾少夫人就不许人再接近柴房,也不许让再来求情。曾小四饿了两天之后被放出来,身边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都被带走,只剩下一个婆子帮她做些粗使。曾少夫人的原话就在那里,曾家不介意多养一个孩子,可是很介意一个孩子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以为嫡母要名声就可以随意吵闹。
  “少夫人这样做,还真是没想到!”毕竟这京城里,不,别说京城里,凡嫣然曾见过的人家,庶出子女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
  “你也曾见过那孩子,也只过了一年不到的落魄日子。整个就再没半分侯府小姐的气度,和那市井没受过教养的孩子差不多。成日只在那说因着她不是大嫂肚子里出来的,大嫂这样欺负她!我瞧着,对这样的孩子,还好吃好喝待着,等过些年,只怕真就像大嫂说的,长大后会反咬一口。”
  “那若是教不好呢?”嫣然话里的担心曾之贤听的很清楚,因此曾之贤只淡淡一笑:“教不好,等再大些,或庵里或在家,怎会没有个去处呢?这样的人,还真不敢把她嫁出去,不然姐妹们的名声全被她毁了!”
  一个满心怨毒的孩子,嫣然不由轻叹一声。曾之贤已经笑了:“罢了,原本是来和你好好说会儿话的,谁知倒和你倒了这半日的苦水。”
  “大小姐肯和我说这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嫣然说着就叫丫鬟进来,把孩子们都带来给曾之贤瞧瞧。
  当了客人的面,馨姐儿也是十分乖巧的,乖乖地行礼问安。曾之贤不由握了馨姐儿的话问东问西:“这样乖巧的孩子,你怎么还说她调皮?”
  “那是在外人面前,要在我跟前,比她哥哥可要调皮多了!”嫣然笑吟吟说着,曾之贤又瞧一眼根哥儿,见小人儿乖乖地坐在那里,不由笑着道:“你这两个孩子教的极好,等姑爷的任期满了,回京时候路过扬州,我定要在你家好好住上两日,让我那几个调皮孩子,跟他们学学!”
  “大小姐你这话说的就臊了我,大小姐您教出来的孩子,只会比我教出来的更乖巧!”嫣然和曾之贤各自谦虚两句,根哥儿还乖乖坐着,馨姐儿有点难耐了。曾之贤一眼瞧出,也就让人给了见面礼,让那两个孩子下去。
  又说一会儿闲话,晚饭已经备好,秦氏和容玉致也出来见了曾之贤,三个人也算得上一见如故,席上笑声连连。吃完晚饭稍坐一会儿,也就各自告辞。曾之贤临走时听的嫣然初八就走,不由摇头道:“原本以为还能多和你盘桓几日,谁知只得这一面!”
  “以后日子还长,自有见面的机会。大小姐路过扬州时候,定要往我家里去!”嫣然又叮嘱一番,曾之贤也就上车离去。
  等嫣然回到屋里,馨姐儿已经在那等着:“娘,这个曾姨母是什么人啊?为何我会有个姨母,您不是说,您没有姐妹吗?”
  “胡说,我怎么会没有姐妹?前几日你曾祖父生病时候,你不是见着你那几个姨母了?”馨姐儿摇头:“不一样,娘,那是你堂姐妹,而且那几个姨母,待你也不算太亲热。可这个曾姨母,和你之间,可是很亲热的。就像,就像姑姑待你一样!”
  “小机灵,显得你多能似的!”嫣然捏捏女儿的下巴,馨姐儿还是拉着嫣然的手不放:“娘,这个曾姨母是什么样的人?”
  “你娘不肯说,爹来告诉你!”听到容畦的声音,馨姐儿就往外跑:“爹爹,你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容畦把女儿抱在怀里:“爹爹去赚钱给馨姐儿买嫁妆。爹爹和你说,曾姨母就是曾姨母!”
  馨姐儿的唇高高撅起,不高兴地跳下来:“爹爹骗人,不和你好了!”容畦哈哈笑了,嫣然已经白他一眼:“就是这样逗孩子。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今儿石大奶奶和你说了些什么呢?”容畦的问话让嫣然微微一顿,接着嫣然就笑了:“不过说了些曾家的事,这人生祸福,还真是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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