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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流觞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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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茶楼的时候,他不过是见到一个小厮匆忙过来,却因那人穿的是太傅府的侍卫服,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那家伙就是太傅府的下人,后又因那小厮说小王爷失踪,他就理所当然地认定泽榆是真的失踪,而完全没考虑为何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却没有任何行动。
  
  是他自以为是,自认为是皇上同泽榆说了什么,才导致他会那样难过,自认为是因为泽榆和慕染的事被发现,才逼得他不得不躲起来,自认为泽榆断然不会躲去离府,因为那里只会平添他的绯闻,却从未想过,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厮可以是假的,传话也可以是假的,他所认为的一切都或许是假的,而真实的却只有一点,一切的谎言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目的不过是伤害,掩去了他的耳目,同时瞒过了皇上。是安陵信,离慕染有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烬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来不及通知皇上了,这里到宫里一个来回起码要一个时辰,若是安陵信真要对离慕染怎样,这一个时辰足够他杀他千百次。
  
  如是想着,他顿然止步,立于无人的小巷当中,目光中透着几许残忍的味道,“你若真死了,对我才更有利吧?”他冷冷地问道,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那危险中的离慕染。
  
  嘴角不禁倾泻出一丝苦笑,继而他哀叹一声,又拔腿向前奔去。确实,只要离慕染死了就无人与他争泽榆了,却只怕离慕染一死,泽榆却也不再是曾经的小王爷了。泽榆,倘若你知道我对离慕染存有见死不救的心思定会怨恨我吧?放心,我不会让你怨我的,离慕染绝不会有事,但请记住,我救他只因为你。
  
  明烬飞奔在无人的小巷中,思绪一寸寸地游离,他明明是要去救离慕染,可满脑子却是另一人,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人向他迎面而来,那人来得匆匆,当明烬意识到面前有人的时候,他已与那人撞在了一块儿,二人皆是一声闷哼,随之连连向后退去,跌了个不稳。
  
  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明烬懒得同那个撞上他的人计较,只随意瞟了一眼便打算离去,却不想正是那一眼却让他无法收回视线,脚步也在刹那间变得沉重如注铅,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袭上心头,他微微启口,颤声而问:“离慕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染的模样很是狼狈,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喘过一口气,略显疲惫地开口,“安王爷在城南千竹林西侧的木屋里,有危险。”那口吻中带着些许无力,可他的神情却是分外冷静,像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才会有的镇定。
  
  “什么?”明烬扬声问道,眉头深锁起来,慕染依然冷静得有些反常,以不容置疑的语调强硬地下令,似是一个伟大的军师,在紧要关头给出一条至关重要的计策,不允许有任何的迟疑,“王爷有危险,快去救他!”
  
  一句话后,周遭突然静了下来,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这样一个声音,在明烬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王爷有危险,王爷有危险……”再回神时,额间已有汗珠滚落,明烬竭尽全力地向前奔去。
  
  他又一次错了,又一次犯了自以为是的大错。谁说有危险的人一定只有离慕染一人?谁说小王爷没失踪就代表他很安全?错了,一切从头就是一个错。
  
  有咸咸的液体落在眼睫上,而后顺着脸颊滑落,只是不知道那液体究竟是汗,还是泪。
  
  也许只是一个玩笑,上天与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只是玩笑到头,得到的、失去的、把握的、错过的又各是什么呢?
  
  望着明烬的背影一点点地跑出自己的视线,慕染浅笑低语,“游戏结束了,明烬,我把痛苦还给你。”
  
  ~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想救你,却无能为力。
  
  午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人间,融了尘世的冰霜。转眼之际,木屋内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宫泽榆被一人猛力按伏在狭窄的桌面上,痛苦地感受着长裤被撕扯时的无能为力,右腿被高高抬起,使得双腿极大限度地分开,一种似曾相识的羞辱感慢慢侵袭了脑海,眼泪瞬间划破了眼眶,润湿了衣襟。
  
  但他没有求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恳求的话语,只是暗自抽泣,为那可预知的一切而感到胜于死亡般的痛苦。
  
  听着泽榆的抽泣声,安陵信突然大笑起来,“安亲王方才不是还很勇敢吗?”他调戏般地摸了摸泽榆的脸,手上沾满一片泪水,“你求我,求我的话兴许我就会放过你。”
  
  泽榆侧过脸,竟是笑了一笑,眼中有泪光闪烁,附和着那一抹坚定的笑显得分外怪异,“安陵尚书想要怎么折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求你放过小染。”这是第一次的恳求,求的不是自己,却是他人,是离慕染,那个他曾扬言要保护的人。
  
  安陵信一怒,三两下将泽榆的衣衫撕得粉碎,徒留一具赤 裸的身体瑟瑟发抖,滚烫的欲望在一瞬间迎往干涩的小 穴,省去了前戏,粗糙的摩擦带来加倍的疼痛,视线恍然离散,泽榆一抬头,双手狠狠扣住桌角,却仍旧忍不住口中溢出的那一阵阵呻吟,带着媚意轻慢地扬起,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厌恶。
  
  伴着胸膛的起伏,身后的抽 插越发猛烈,似是要将他撕裂了一般,每一次的顶入都比前一次更为深入,在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中,存在的只有痛苦,没有快感。
  
  周遭的水分一点点地被蒸发,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曾经痛苦的画面再度浮现,那个他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过去,却终究还是忘记不了,本以为只要不去想,那一日的场景便会渐渐淡去,怎奈时过境迁,十年已逝,当时的痛苦却仍是那般清晰,就好像此刻一样。
  
  回忆一点点浮现脑海,在身下剧痛的协奏下,顿时惹红了双眼。
  
  ~
  那一年,二皇子的庭院内好是热闹,“你们瞧这小家伙抖得多厉害?”二皇子、五皇子还有几个小太监将小泽榆团团围住,像是看一只受惊的小宠物般打趣着。
  
  “皇兄就爱逗他,你瞧他都怕成什么样了?”五皇子笑起来,捧起泽榆的脸蛋细细打量,“不过话说回来,七弟长得可真漂亮。”
  
  二皇子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他。”
  
  五皇子闻之一惊,“看上?皇兄的意思是……”抬眼对上老二那双充满色 情的双眼,老五突然明白了一切,“这销魂之乐皇兄可是要独享了?”
  
  老二摆摆手,笑道:“没有的事,若是五弟也有兴趣,大可以一块儿上。”
  
  “甚好甚好!”老五笑起来,一样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既然皇兄如此爽快大方,五弟我便不客气了。”说罢,将泽榆身上的衣物撕得粉碎,徒留那个怯懦娇弱的人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一日,很冷。衣不蔽体的泽榆被粗暴地反剪住双手动弹不得,他不清楚之后他的二哥和五哥又说过些什么,意识中只剩下了羞耻,被撕碎的衣衫散乱地落在地上,没多久便被风吹了去。他冷得忘记了自己是谁,却终是忘不了痛苦。
  
  似乎有人将硬挺的欲望抵在他的菊口,他惊骇地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反被抓得更紧,有一人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而后命令他摆出最耻辱的动作,像是在邀请别人进入他的身体。他不记得那人是谁,却在之后的日子里反复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一个没有脸的人对他做出非人道的事,而他,恨不得去死。
  
  懦弱如他不敢抗拒,也没有能力抗拒,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沿着脸庞滑落,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摩挲着他的每一寸皮肤,而后是滚烫的硬物抵着后 穴,惊得他不敢动,只能维持那个耻辱的动作。
  
  时间在痛苦中流逝,直到那个亲切的声音响起,净化了一切的污秽,为他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明。只是宫泽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又要如何去渴求得到净化?
  
  宫泽锦出现的时候泽榆身上那人正要进入,却因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人而止住了动作。
  
  他上前将宫泽榆抱起,而后对上二皇子和五皇子,冷冷地开口,“这个人我要了。”泽榆顶着泪眼望着宫泽锦,见他忽而一笑,笑容邪气妖媚,却煞是好看,耳边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二哥五弟都是聪明人,相信你们不会同我抢这个人吧?”说着,再不理会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抱着泽榆离去。
  
  二皇子和五皇子自然都是聪明人,他们心里明白,在他们这群皇子里,最好欺负的是七皇子宫泽榆,而最惹不起的便是四皇子宫泽锦。所以这一刻,眼看着宫泽锦将宫泽榆一步步带出二皇子府,他们却谁都不敢吭声。
  
  “皇兄……”至府外,泽榆轻声唤着宫泽锦,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有很多话想说,在最痛苦的时候,他无数次地期盼过他的皇兄能来救他,本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妄想,却不料皇兄真的来了,只是为了来救他。那一瞬间,喜悦甚至覆盖了痛苦,让他感受到在这座深宫高墙背后,至少还有一丝的温暖。千言万语堆积在心头,只化作了两个字,“谢谢。”
  
  宫泽锦垂眸低望着泽榆,轻轻地呵出一口气,“我该早些来救你的,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泽榆。”宫泽锦柔声说着,语调中透着安抚的味道。二皇子一直觉得宫泽锦的存在对他夺嫡造成了威胁,可欲除之却力不足,惟有将气出在泽榆身上。这事儿宫泽锦是知道的,可奈何他也只能做到如此,在这宫里,能保住自己已是不容易,他哪来那么多功夫再去顾及别人的安危?
  
  然而宫泽榆却是宫泽锦最疼爱弟弟,如今这些人对其出手,这意思已经再分明不过,二皇子那一党显然是要与他干上,既然如此,他便不需要再留任何兄弟情面了。
  
  泽榆将身子蜷起,依偎在宫泽锦的胸膛,无声地哭泣着。而宫泽锦则将他紧紧搂住,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别哭,有我在。”
  
  (卷卅伍完)
  '2009…11…1 19:27:20 染°'




卷卅陆  为爱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全,召唤小霸王。
PS:JJ,你可不可以不要抽得如此销魂,我明明更新了的,乃居然吞我新章~~怒~~ 怪不得我想怎么好几个小时了才一条留言呢~ 前台无法显示,于是容我伪更一次。
  别哭,有我在。当日这五个字至今清晰,然而此时,同样的悲剧,羞辱感一层又一层地被掀起,惹得满腔的悲恸,却有谁还能对他说这句话,又有谁能来救他?
  
  “啊——”一记凶猛地顶入带起一声惨烈的叫喊,痛得泽榆几乎要晕过去,额间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滴落在桌面。
  
  皇兄,救我!明烬,救我!
  
  十指使劲扣住桌角,泽榆想要呼救,然后话到嘴边竟又演变为痛苦的呻吟,他厌恶这样淫 荡的自己,恨不得在此刻一头撞死。只是在未确定小染平安无事之前,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不能死,这份痛苦是为了小染所承受的,无论多么痛,他都必须坚持到底。
  
  明烬站在门外,将一切嘈杂的声音收入耳中,心仿佛在一瞬间绞缠在一起,思绪打成无数个结。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微微泛白,指甲嵌入肉中,生生的疼,却终究敌不过心中的一分。
  
  泽榆……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立刻冲进去救出泽榆,可是不行,如今的形势不允许他如此冲动,安陵信乃习武之人,而他明烬对安陵信而言不过是文弱书生,他拿什么同其对抗?
  
  不可以进去,若是硬闯一旦失败,结果可能会连累小王爷同他一块儿受死。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去,耳边依然是小王爷痛苦而悲绝的叫喊,情绪渐渐陷入崩溃,明烬扶着墙慢慢地蹲下身,强烈的挫败感溢满了心头。
  
  明烬,你也不过如此。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嘲笑着他,讥讽地说着,“你也不过如此,明知爱人在受苦,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一扇门,将明烬与泽榆的世界划分成两个,外边阳光明媚,里面黑暗恐怖,猛然一记尖锐的叫喊冲破耳膜,让二人同时陷入了绝望。
  
  泽榆自是不知道此刻在那扇门的背后有一个人与他一同备受着这份磨人的煎熬,仿佛一瞬间,他全身上下只留下疼痛一种感觉,其他的都与他无关了。周遭渐渐安静下来,他甚至听不到自己口中溢出的那一声声吟叫,只感觉自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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