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误的军旅生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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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同意教你们。但是我能得到什么？”
　　“你什么也得不到，除了人心。”
　　“人心？”
　　“你以为我为他们作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我真觉得这种小农思想不仅鼠目寸光，而且害人害己。可这又能怨得了谁呢？这种事情还少了？比他有学问，有权势的人也都有这么思维方式，我又怎么能苛求他呢？
　　看他没什么反应，我选择了独自离开，最后留下一句话：“放心，你就是什么都不教。我也还当你是跟郑排一样的教员。”
　　“潭连长，”他叫住了我，“我同意教，您可一定要多帮帮小陈啊！”
　　“只要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帮，可我不能作任何的保证。就像我对自己的兵一样。”
　　“好，我们一言为定。”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去给他打个电话。”
　　“打电话？”
　　“把你这个决定告诉他，叫他在侦查连里也作教员啊。那样，帮他的人不就更多了吗？他自己的思维方式也能慢慢转变。”
　　“欸！”说着兴奋的跑着轻快的步伐走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关节炎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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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钦差大臣
老马真不愧是这方面行家，除了一些攀登上的小技巧，他还特意给我们展示了一手绝活——仅用脚趾和手指着地练俯卧撑。站起来，对大家解释道：“一般人在练攀登的时候总是看重腿、臂的力量，却忽略了手指和脚趾。在攀登的时候，是手指和脚趾直接承载了整个身体的重量，所以对它们的锻炼必不可少。”说起来，他的辅助训练方式更加精妙。练手指居然是用筷子，而且用筷子的手法很怪异。拇指、食指和中指有点像握笔一样控制一根，无名指的指尖、拇指的指根和手虎口的位置夹住第二根筷子。就这样练习用筷子夹重东西、抢东西，筷子还不能被折断。这不仅有增加手指力量的作用，对于灵活以及力量的收放都有好处。更重要的是不用消耗多少体能，也不占用整的训练时间。在和老马的交流中，我觉得他虽然有些奸滑的小聪明，可绝对不是能想出这么寓教于乐，好的训练方法的人。想来这些技术和训练方法一定饱含了无数人智慧和汗水，可是像这样的好东西还有很多，而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真叫人遗憾。
　　郑排在第一时间也得到了小陈的传授，知道是我这边成功了，趁着过年的时候还过来向我表示祝贺。我自然不忘吹嘘一番，只是要趁王平不在的时候。
　　年过了，老马也走了。我们的训练虽然还在继续，可是强度却在逐渐降低，主要以恢复训练、技术训练为主。就在大家开始为自己浑身的力量无处发泄而难受的时候，团里通知今年的大比武要提前举行了。
　　会自然还是王平去开的，当他例行通报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我笑了：“看见没有？上面开始动起来了。”
　　“这主意不会也是你给出的吧？”
　　“不是我，还能有谁？”我骄傲的说。
　　他的表情明显是不信。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去军区请愿的时候留下了一份材料吗？那里面详细介绍了整个军区选拔的方法，其中一条就包括用例行大比武的方式选拔。”
　　“可是上面并没有说，这次比武是为特种部队作选拔用啊？”
　　“这还不好了解吗？到时候你看看是谁到咱这儿监督，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们也不用再准备什么了，这个月底就开始了。”
　　“是啊，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从时间上看根本没有给各部队准备的时间，谁要是现在再练，那一定是傻子。”显然王平对我的看法是有一定认同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当连内比武还没开始，各种迹象就已经显现了。先是郑排来了电话告知我，团里有小道消息说这次比武就是为了特种大队作选拔。虽然团长对此并没有出面澄清，但是他后来观察到团部来了许多新鲜面孔，据说是跟着团参谋去各部队监督比武进程的。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想哪里是什么监督啊。说白了就是把成绩报上去，为他们下一步进行选拔进行初期筛选。
　　当这些钦差大臣到了我们连，我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因为我又看到了老熟人——特种大队的二班副。“哦，是你小子啊！不得了了，又升了！都成中尉了。”
　　对我憨笑起来：“刚升的。潭教官，您好。”
　　“什么教官不教官的，这又不是在你们的特种大队，我早就不是什么教官了。你这次来就我们的钦差大臣，他们的未来可就掌握在你小子手里了。”
　　“林中队，猜得果然没错。我这还没开始工作呢，您就开始对我进行心理攻势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办事的。”
　　对他这种说法，我非常不满：“既然林中队猜到我会使用是心理攻势，为什么不来个生脸？难不成是你小子主动请应，来啃我这块儿难啃的骨头。”
　　“嗨！甭提了。我们班这次不知道怎的就被分到了您这个团来了。这不，上次队内演习我没主意非逼您出，害得您挨熊了。班里人一致同意应该由我担负这个责任，来您这儿，所以好叫我有机会将功补过。”
　　听到此，我笑了：“哪里是什么将功补过啊！他们是看你打我的时候下手狠，所以知道你小子不会有心理负担，所以才派你来的，对不对？”也不等他回答，“其实，你们谁来不一样？你们的心理素质我还不知道吗？个儿顶个儿的都这么好。最多，我着起急来，你们这些跟我有点交情的就不好说什么了。其实，我能说什么呢？你放心咱都这么熟了，我理解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如果我提出异议的话，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丑话咱也要说在前面，如果你出现了什么误差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隐瞒。毕竟，这个机会我是怎么弄来的，你也不会不知道。”
　　他被我软硬兼施的一顿话，拍得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了，干笑了几下：“潭教员，您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您真是爱兵如子啊。”
　　我太了解这个二班副了，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心里绝不是个没数的人。他也了解我，我刚说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一旦被我抓住他什么把柄的话，即使我们再有交情。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同样，他也会秉公办事。只是我希望自己的话可以能从心理上给他造成一定的影响，我自然也知道其作用微乎其微，只是能用上的招数我都不会放过。继续笑着和他说：“你看又来了不是？不是说了吗？这里不是特种大队，也就没有什么教员了。这样吧，你叫我小潭，我还叫你二班副吧。”
　　一起来接人的王平听出些门道了，主动唱起了白脸：“您就是小潭常提起的二班副啊！听说您可了不起啊，居然能把他打得爬不起来。在团里还没人能有这本事呢。”
　　“哪里，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这种接待的事儿都是王平管的，“不着急，您看是不是先把行李搬进去？一会儿我们就开饭。”
　　“你们是不是人手不够，想早点弄完，早点儿走啊？”我问道。
　　“不瞒您说，我们的人手还真不太够。”
　　“你早说啊。你信吗，我能叫你计划两天的考核一天完成。”我神秘的笑着好像是在诱惑他。
　　“噢？小，潭排有什么好主意吗？”他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了，一着急还沿用在特种大队的叫法。可我听着怎么就这么顺耳呢？
　　“咱明人不作暗事，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是作了准备的。我给那些有潜质的兵进行了一次集训，差不多有二十多人吧。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只需要对他们进行测试。其余人的由我们自己团的参谋作就行了，数据你也不用向上面汇报。章参谋，我们这样做行吗？”
　　他笑了，“潭连长太客气了。我只是来给连内比武作监督的。只要没有舞弊，数据准确就行。至于你们说的特种部队选拔，以及别的什么我都不管。”
　　“这样合适吗？”二班副犹豫着问我。
　　“操！你怕我给你下套是不是？你要不相信，咱可以按规定办啊？”
　　狠了狠心，“好，就按潭排的意思办。”
　　“你相信我就对了。文书，只把章参谋东西拿进去就行了。”看了看表，“现在快吃饭了，我们就先来一项吧——200米障碍。王平，你集合一下集训队。”
　　很快大家就都在普通的那种200米障碍面前集合好了。我没多说什么，“这位是从S军区特种大队来的。他就是来检验我们这些日子的训练成果的。记住你们都是最好的，只要把自己的水平发挥出来就行了。现在就开始吧。”大家听了我的话，知道关键时刻终于到了，都铆足了劲儿。
　　23个人，200米障碍没一会儿就完成了。对于这些障碍他们以前就是轻车熟路，加上最近的训练，使他们在力量、灵活度、耐力等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所以成绩自然不用我说什么。看着章参谋满意的点着头，我知道即使是这位来自特种大队的钦差大臣不露声色，但也不能不承认他们的优秀的。这还不够，我知道要想真正打动他就必须拿出些真东西来。于是带领着队伍来到我新建的400米特种障碍前，“这就是你们经常训练的那种。”我轻描淡写道，“时间还早，这就算是给客人的一次表演吧。”对于章参谋看来，自然不明其理，可对于二班副具有绝对的诱惑性。听着成绩一个个的被报出来，我心里这个高兴啊。23人全部合格。其中，有8人良好，甚至还有4人优秀！他们可占总比例的一多半呢！虽然这个不是比武项目，但是二班副比刚才记得还认真。为了打消他最后的疑虑，我笑着对他说：“我知道这个是你们每天必修的课程。如今到了别的部队，没了这样标准的障碍训练一定非常难受。这样吧，你也来试试，看跟你们经常练的有什么差别吗？也好给这些小子作个示范。”我意在叫他检验一下这些设施，好叫他明白，这里面可没有任何偷工减料的成分。
　　虽然再三推辞，但无论如何推托不掉我希望他来做示范的理由。于是只好下场，实际比划了一下。专业就是专业的，况且他还是在特种大队的佼佼者，一分队的班副。这个项目能不好吗？我是看过多次了，可他们却是第一次。看到他优美的动作，从容的通过一道道障碍，最后还是给予他不仅仅是处于礼貌的掌声。解散了大家，我问他：“怎么样？”
　　“潭排，你没少给他们下功夫啊！”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这个障碍和你们的比怎么样！”
　　

第八十六章　收获颇丰
他知道自己上了我得当，大笑：“潭排啊！你还是像以前那么狡猾，我又上了你的当了。”
　　我微笑着对他说：“当然这个答案我也很想知道，可我一直以为这些个人意见应该是被保留得。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到能够得到。既然你已经说了，不如在看过所有项目之后一块儿说。现在呢，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个项目你为什么不做？难道你不打算进特种部队了？”
　　我跟他打马虎眼：“我？我现在已经是这个部队的最高长官了。也就意味着没有这个资格了。”
　　听我如此认真的回答，他一把搂住了我。“嘿，说什么呢？这个条例怎么能限制得了特种部队？我们的分队长程飞以前还是侦察连的头儿呢，不也照样被选进特种大队了吗？你可是被我们特种大队好多人一致看好的，怎么能不当特种兵呢？来吧，把你在我们哪儿的实力再展现一下吧。我也好把你的成绩报上去。”
　　听他这么说，我百感交集。为郑派的牺牲是多么的可笑，自己怎么就答应团长留下来了呢？一想到团长我又坦然了，能有这样器重我的领导，自己还能再苛求什么呢？笑着对他说：“我决定不走了，这里有我的一切。有我的战友，有王平，还有对我万分器重的领导。更何况，我把自己的感情也留在了这里。我怎么还能离得开呢？”
　　一直在旁边陪同的王平动了动嘴唇，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二班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朝气蓬勃的潭排吗？你居然会选择安逸？”看我没什么表示，他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哎！特种部队又少了一个人才。”
　　我本想说，我算什么人才啊。或者说，我可以培养出更多的特种部队的人才。但是最终我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我无法面对那张写满了失望的脸。不止怎的，自己居然在说：“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辛弃疾的词：“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看到我预言又止，王平就要开口。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