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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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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外面站了许久的子麟消瘦的身影出现,伴着一声极为轻微的咳嗽!
思桐见子麟公子到来,心中一喜,立时有了希望,子麟公子心底纯善,有他开口,聂太傅一定无有不准!
子麟叹道:“我知道姐姐的顾忌,可浣衣局的宫人虽然卑微,到底也是一条性命,也是爹生父母养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姐姐看在思桐姐姐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吧!”
室外艳烈的阳光映得子麟苍白的脸有了淡淡华彩,如同琉璃的色泽光晕,子麟也长大了,避开他恳切眼神,聂臻道:“好吧!”
思桐大喜,“奴婢谢过太傅!”又朝子麟一福身,“谢过子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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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思桐领着聂臻去往偏僻的浣衣局,左拐右拐,行进许久,才到达一处冷冷清清人烟稀少的地方,思桐低声道:“太傅,这里就是浣衣局!”
聂臻皱眉,远远就可以感觉到一阵湿气迎面扑来,思桐找到一破败的屋舍,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传来干哑的“吱呀”一声,霉气扑鼻!
光线十分昏暗,思桐点燃了灯,聂臻才看清楚角落放着一张床,棉絮破旧,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不仔细看去,很难发现!
思桐道:“筱蝶,你可好些了?”
从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申银声,聂臻走上前去,一名宫女躺在床上,脸白如纸,身体消瘦,有气无力,听到声音,勉强睁开暗淡的眼眸,看向聂臻,“思桐姐姐,这是…?”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聂太傅,是来给你医治的!”思桐忙道。
筱蝶十分虚弱,就要下跪却爬不起来,被聂臻阻止了,她只得道:“奴婢筱蝶见过聂太傅!”
聂臻看她住的地方十分破旧,角落还有蜘蛛网横行,微微一叹,握过她的手腕,骨瘦如柴,脉搏微弱,已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聂臻命思桐勉强喂她吃了些东西,又给她输了真气,她的精神才稍稍好了一些,又给她开了药,命思桐去抓药熬药,才问道:“感觉怎么样?”
筱蝶感觉到身体有一股热意在体内慢慢流动,有难得的畅快,不似之前那么难受了,提起了些许力气,勉强道:“奴婢身份低微,劳得太傅大驾,多谢太傅和思桐姐姐相助,不然奴婢这一次一定在劫难逃了!”
聂臻有些奇怪,“浣衣局虽是偏僻之地,可宫人也有指定太医看诊,为什么你病得这样严重,却无人问津?若是你有什么意外,那些管事的人不怕被连累吗?”
筱蝶苦笑道:“太傅有所不知,浣衣局的衣服永远也洗不完,奴婢虽然不通医理,可也知常年泡水,必定湿气入侵,身体寒凉,在这里用不了三五年,就会落得一身病,死人也是常有的事,都已经司空见惯,除非几个得势常讨好贿赂管事的,她们才愿意请太医过来看看,可到底是浣衣局,太医也是看个两三眼就走了,哪里会认真呢?不过也是自生自灭罢了,谁会在意呢?奴婢不过是要步那些姐妹们的后尘了!”
“后尘?是什么意思?”聂臻问道。
筱蝶的眼神充满惊恐,声音却十分微弱,“看来思桐姐姐还没有和太傅大人说过,奴婢原来是潜云殿的宫人,孝慈皇后故去之后,潜云殿的宫人除了几个近身伺候的,其他的撤的撤,换的换,基本都被驱逐出去了,奴婢被发配到了浣衣局,其他的姐妹们有的到了训诫司,有的到了冷宫,现在是死的死,疯的疯,前不久又有一个失足落水死了,现在没剩下几个好的了!”
聂臻心一惊,忽然警觉起来,这件事的确颇为奇怪,莫非温贵妃在掩饰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要把这些曾经在潜云殿伺候的奴婢一一灭口,以她在宫中的势力,只需交代一番,自然有人去为她不着痕迹地完成一切!
外面忽然传来粗暴的高声叫骂声,“筱蝶,你这该死的贱婢,还不起来干活?偷什么懒?”
如此欺人太甚之徒实在可恶,聂臻立露厌烦之色,一个满脸凶相的管事嬷嬷骂骂咧咧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皮鞭,筱蝶一见那皮鞭便浑身筛糠颤栗不止!
管事嬷嬷正欲开口骂,却想不到屋里竟然还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气质冷傲,当即一愣,狐疑道:“你是…?”
思桐正好熬药进来,冷哼一声,“大胆,这位是东宫太傅大人!”
管事嬷嬷上上下下打量聂臻几眼,脸上立即堆满谄媚的笑容,“奴婢不知太傅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傅恕罪!”
聂臻冷冷地盯着她善变的脸,极为厌恶,“这宫人病得这样重,还要去干活,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管事嬷嬷眸光一变,忽然冷笑道:“太傅有所不知,这些奴婢平日偷懒惯了,最喜欢装病,玉不琢不成器,奴婢是怕她们惯出坏毛病了,不能更好地伺候主子们,也是为了她们好!”
思桐气得满脸通红,“你…?”
管事嬷嬷瞥了思桐一眼,冷冷道:“这里污秽,太傅以后还是不要贵足临贱地,以免弄脏了太傅大人的衣服!”
聂臻看着这个仗势欺人的管事嬷嬷,并不生气,只是冷笑,笑得管事嬷嬷浑身发寒,有些惧怕聂臻的气势,不敢再说话!
凤鸣说的对,在宫里没有靠山,地位尚且不如一个得势的奴才,处处受气再正常不过,不要以为一身本领就可以一生平安,这是宫里,不是云中城,一个小小管事嬷嬷敢这样肆无忌惮,背后必定有人撑腰!
管事嬷嬷故作镇定地昂一昂头,“奴婢恭送太傅大人,大家各司其职,太傅只需要教导太子就好了,以后还请不要横加干涉我浣衣局的事情!”
聂臻的眸光掠过满脸惊恐的筱蝶,知道自己这一离去,她必定凶多吉少,被折磨至死,想起子麟悲天悯人的神色,若是知道这件事,必定又会感伤许久!
聂臻不怒反笑,反而坐下,“我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之后,不露声色对思桐一示意,思桐先行离开,管事嬷嬷在聂臻面前,也不敢阻拦!
管事嬷嬷眼中狠厉之色乍现,“如果太傅执意如此,奴婢只好上报内务府总领公公,说太傅越俎代庖,干涉我浣衣局内务!”
哪知聂臻并不为所动,反赞同道:“如此甚好,最好彻查下去,也好叫总领公公顺便带太医来看看这位宫人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
管事嬷嬷悚然而惊,眼中有思量之色掠过,挤出一抹谦卑的笑,“太傅说笑了,看来是奴婢眼拙,筱蝶是真的病了,那就好好养着吧,这下太傅可以放心了!”
可聂臻不理会她,反而堂而皇之地让筱蝶服下思桐熬制的药,就是不提离开的事情,任凭管事嬷嬷百般驱赶也充耳不闻!
筱蝶面怀感激,声音细弱,“多谢太傅!”
管事嬷嬷虽然凶横,却也不敢对聂臻动粗,正在想办法怎么把聂臻赶走,好好收拾这死丫头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呼,“贤妃娘娘到,霍婕妤到!”
如今宫里是贤妃娘娘理事,管事嬷嬷神色大变,忙不迭地出去迎接,“奴婢叩见贤妃娘娘,参见霍婕妤!”
筱蝶也从床上爬了出来,有气无力道:“奴婢叩见…”因为爬出来用了不少力气,此刻差点摔倒在地,聂臻一把扶住她!
贤妃威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桐有条不紊地答道:“回贤妃娘娘的话,筱蝶是奴婢同乡,她在浣衣局当差,得了重病,可管事嬷嬷不但不请太医医治,反而逼迫她带重病继续干活,请娘娘明察!”
贤妃看过病怏怏的筱蝶,又看过惶恐不安的管事嬷嬷,“她说的可是实情?”
管事嬷嬷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奴婢并不是太医,不知她是真病还是假病,浣衣局活计重,经常有人装病,奴婢也是万般无奈,只得杀一儆百,这也是为了浣衣局大局着想!”
霍雨音嗤笑一声,“嬷嬷真是的,有病没病又不是一定要太医才能看的出来,既是浣衣局的人不好好干活,想必也是嬷嬷这个管事当得不称职了!”
管事嬷嬷大惊失色,“奴婢知罪,以后必定严加管教,请娘娘恕罪!”
筱蝶在外面的时间太长,又因为病得太重,一时体力不支,竟然晕了过去,贤妃见状道:“皇上一向提倡后宫仁德,你这个嬷嬷倒好,如此歹毒,折磨宫人!”回首对身后侍女道,“还不马上请太医过来?”
霍雨音和聂臻对视一眼,道:“娘娘,这嬷嬷心狠手辣,若是此宫人再留在浣衣局,怕是凶多吉少,娘娘宫务繁忙,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如臣妾带回宫中,等身子养好了,再回浣衣局吧!”
贤妃略一思索,“好吧!”又对管事嬷嬷叮嘱道:“你好好思过,若有下一次,本宫决不轻饶!”
管事嬷嬷如蒙大赦,“多谢娘娘开恩!”看着一旁的聂臻,眼中掠过一抹仇恨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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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蝶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思桐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试探道:“太傅是不是怀疑筱蝶之事和孝慈皇后有关?”
聂臻也不隐瞒,“除非这些人之中有人知道什么见不得的事情,招致了杀身之祸,否则何以要把人都逼上绝路呢?”
思桐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脱口而出,“其实奴婢早就怀疑皇后娘娘的死和温贵妃有关!”
聂臻早有了疑心,也知道思桐有事情瞒着自己,淡淡道:“说来听听!”
思桐见聂太傅并不意外,更是坚定自己的判断,心知聂太傅根本不会一无所知,却从来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在等待自己和盘托出。
“皇后娘娘在世之时,温贵妃对娘娘颇为尊重,两人一直关系甚好,可就在皇后娘娘去世的前两年,皇上就几乎不再踏足中宫了,后来皇后娘娘的身体无端消瘦,怎么补也不见好,太医院的人也只说娘娘操劳过度,多加休息就好了,原来娘娘也并没有当一回事,可是后来渐渐卧床不起,大公子从外面请来了一位大夫,说娘娘已经病入膏肓,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再往后,就香消玉殒了!”
聂臻沉思片刻,道:“你有什么证据吗?师姐位居中宫,嫉妒她的人多得去了,你凭什么就认为是温贵妃呢?”
从未见过冷静的思桐眼中如此激动的光芒,“奴婢的确没有什么证据,可今晚从筱蝶处得到的消息,奴婢开始怀疑温贵妃,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将宫里所有的人全部换过一遍?无非是担心露出蛛丝马迹,而这些被逐出潜云殿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剩下的也病病歪歪的,如果不是太傅出手救治,筱蝶也死了!”
“你是说这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一切,要不着痕迹地把她们全部灭口?”
“奴婢觉得只有这一种解释,不会有别的解释!”
聂臻忽然想起什么,“温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思桐略一思索,“快六个月了!”忽然压低了声音,“奴婢听太医院的一个同乡说,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曾私下说过,说怀得很可能是个男胎呢!”
聂臻心底虽然震惊,表面上却很平静,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传到霍家去了?霍家的人坐不住了吧!可问题是,现在动手只会给人留下把柄,温贵妃一定是万分小心,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得手?聪明的就不要轻举妄动,至少承志现在还是太子,易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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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聂臻实在睡不着,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得起身,长发披散,仅仅着寝衣赤足走在冰凉的地砖上,独自看着天上带着些许清冷的月辉,月光在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忽然听到嘤嘤泣泣的细微声,聂臻心下好奇,这么晚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睡不着,还在低低啜泣?
蹑手蹑脚走过去,透过重重暗影,居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明珠在蔷薇花下独自抽泣,瘦削的身形一颤一颤的!
聂臻静静地看着她,自从霍家养伤回来之后,就不太对劲,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伶俐活泼,经常表情木然,呆呆怔怔,做事情也是丢三落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明珠哭泣了半晌,落寞失落转身,蓦然发现有人站在身后不远处,吓得差点花容失色,几欲惊呼出声,“聂太傅!”
在皎洁月光下,她红红的眼圈清晰可见,聂臻轻声问道:“这么晚还不睡,你怎么了?”
见是聂臻,明珠表情如易碎的月光般纤弱,掩饰道:“没什么,奴婢只是思念家人,所以难以入眠,扰了太傅清梦,还请太傅恕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聂臻总觉得明珠自从回来之后就对自己有一种隐隐敌意,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思桐说的,自己对明珠关心不够,她觉得受了冷落,聂臻道:“我听说宫女年满二十五就可以回乡与家人团聚,你今年多大了?家中还有什么人?”
见聂臻的声音如此温柔关怀,明珠的神色微微一僵,语速极快道:“回太傅的话,奴婢今年二十,父亲早逝,家中尚有母亲和弟弟,与叔父婶母一起居住!”
“也好,再熬过五年,你就可以回乡了,你服侍师姐多年,霍家定然厚待于你,回乡之后也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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