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系统]筛子补完行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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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霓裳在备忘录里自然找得到对皇宫地形路线的记忆，她一边走一边看，只觉得哪里都怪怪的。这个皇宫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但又特别不像她认知里的皇宫，因为没有太监，没有侍卫，没有斗得像乌眼鸡一样的众妃嫔，没有足够照顾这么多妃嫔的宫女……
　　　　女儿国的后宫由于没有三宫六院，没有后宫粉黛三千，这种结构为皇宫节省了很多人口，也使得皇权没有太多奢侈的余地。
　　　　由于人口不多，皇宫的房舍出人意料得少，房舍的数量连凤霓裳之前住过的普通皇家避暑山庄都不如。幸而御花园倒是很拿得出手，小桥流水假山一应俱全，颇有皇家园林的派头，占地面积极大，大约是把三宫六院的位置都拨了过来的关系。
　　　　居然能有这么清静自在的后宫啊！凤霓裳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和母皇一起用晚膳的地方并不远，走了两个回廊，凤霓裳就到了花厅，一进门就见到两个宫装美人已经坐在桌旁。坐在主位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端庄美妇人，正是凤霓裳的母亲凤云紫，她便一屈膝，“孩儿给母皇请安。”
　　　　凤云紫眉眼含笑，招手让她坐下，“今儿好端端的装什么乖？莫不是又想溜出宫玩？你想出去逛便大大方方出去，只要多找几个侍卫陪同着，母皇又不会说你什么。”
　　　　凤霓裳一听话里的意思，似乎这个宫廷没有太多礼仪尊卑的讲究，更不用说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规矩了。也对，满街都是女人，有什么好防备的？
　　　　她心中的兴奋感和满足感一点点地攀升，做林妹妹的那段日子，好几年没出门的日子都曾经历过，连家里的小厮都没见过几次。
　　　　在这里的日子，似乎会很有趣呢！
　　　　凤霓裳往母亲旁边一坐，嘟嘴撒娇道，“人家不想要侍卫跟着，带了人不管走哪里去，谁都能认出我来，多没趣儿。”
　　　　凤云紫旁边坐着的紫衣官服女子则笑道，“霓裳，谁叫你懒得习武，若是会上三拳两脚的，云紫也不会不敢放你一个人出去了。”
　　　　凤霓裳转头看了看说话的太师楼姿，太师一向用叫晚辈的亲昵口气跟凤霓裳讲话，可用昵称直接称呼她的母皇，这就耐人寻味了……
　　　　之前的凤霓裳本尊十年里都在这样的环境里，对这类细节已经习以为常，自然不会像她一样琢磨其中的意味。对于原本的小公主来说，母皇照顾她，太师也照顾她，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一国之尊跟臣子该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她又去哪里知晓并且比对呢？
　　　　想通关节后，凤霓裳放下心来，她轻松自然地坐下，像平常人家一样，吃了一顿家常餐。
　　　　她还是像备忘录里记载的一样，对习武推脱再三，因为书里的女王是个娇弱女流，有过被吓得花容失色跌倒的记载。
　　　　但是饭后，她还是趁大人们午睡，独自一人从宫里溜了出去。


　　☆、第66章　＇西游记＇人种来了

凤霓裳趁着大人们午睡；独自一人从宫里溜了出去。既然母皇凤云紫说，凤霓裳平日就喜欢做这种溜出宫去玩的事情，那么她就自然可以毫不顾忌地继续这么干，不存在任何崩坏原本人物性格的问题。
　　　　王宫的守卫也并不怎么森严，穿着软甲的女侍卫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正是春日，风和日丽，她换了轻便的家常衣服，找到一个无人处，翻过御花园的红墙绿柳，穿过几条幽静的住着达官贵人的巷子；就来到了女儿国都城的喧闹大街上。
　　　　说是都城，其实西凉女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城市而已。在有着庞大国土的中央集权大国待惯了；凤霓裳觉得自己还要适应一下这种一城一国的状态。
　　　　西凉女国和周围的国家都是这种小国寡民的层次，有些国家的国土面积放在中国，不过是一个省一个市而已。
　　　　凤霓裳给自己努力做思想工作，以转变思维。其实想想格林童话的时代，一个德国就被分裂成了几百个国家，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王子公主的故事，当然了，那些故事差不多也就是镇长家女儿与地主家儿子的故事。再比如有的电影里，国王宣布女儿要结婚，就是打开窗子，大喊一声，广场上的所有人抬头看他，这就是通告全国人民了。
　　　　不过女儿国小虽小，看都城还是颇为繁华的。凤霓裳慢慢走在街道上，满目遍是红粉绿翠、鹅黄黛紫，充耳尽是讨价还价声，满街的商贩顾客皆是妇女。女儿国的此时的穿衣风尚乃是穿长裙，着短袄，略似盛唐又有几分不同，即便没有男人，街上人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可见女人是为了男人才打扮的说法是多么经不住考验。
　　　　街道上房屋节次鳞比，各色货铺酒肆茶馆一应俱全，轩昂壮阔之余，别有一番洁净气象，与凤霓裳从前任务里所遇见街道的乌遭肮脏，简直是云泥之别。
　　　　凤霓裳越看越好奇，越看越兴奋，一个全是女人的国家，会呈现一种什么样的社会、经济、政治形态？还有相应的家庭结构和亲子关系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些信息在备忘录里都有简略的记录，但她还是想眼见为实。
　　　　凤霓裳在街上四处闲逛了一番，对西凉女国此时的生产力和商贸水平做了一个简单的评估后，就开始四处听人讲话，考察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等站得累了，她就决定找个茶馆喝水歇歇，顺便可以听听说书的讲故事。四处观察品鉴一番后，凤霓裳进了一家颇有格调的茶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选了最高一层临街靠窗的雅座。
　　　　她选这间茶楼便是因为这茶楼竟然有三层高，她坐下后，低头一望，刚好能看见城门边上的一处驿馆。那驿馆方方正正好似衙门，上面的牌匾写着“迎阳驿”三个大字，驿馆门口立着一个高个子女官，其司职便是迎接外来的使客。
　　　　迎阳驿的官差是女儿国有名儿的闲差，根据官方记录，迎阳驿的迎客频率大约是几十年一次。
　　　　凤霓裳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微微一笑。
　　　　几十年一次？这种频率也太低了吧。西梁女国又不是在什么与世隔绝的封闭环境，周围不过一些河山为界，甚至有的地方只不过是平地上立着几块界碑而已。即便没有慕名而来的登徒子想来沾花惹草，寻常路过的客商旅人也不可能十几年才来一拨儿。
　　　　从凤霓裳记忆里的女儿国的商业记录来看，西凉女国跟邻国的互通有无，全是靠了西梁女国本身的商人，她们不辞辛苦外出到邻国，才达成了整个国家的商品流通。
　　　　女儿国的历任国王向来都是鼓励商贸的，但是他国来此的商人寥寥无几。连有机会堂而皇之来西梁女国的商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做生意，这个事实就耐人寻味了。
　　　　女儿国，红粉温柔乡？
　　　　凤霓裳把纤细的食指圈成一个小圈儿，在桌上敲击出颇有韵律感的拍节，这是她思考时候不由自主的习惯。
　　　　呵呵……蛇蝎的巢穴还差不多。
　　　　茶水上来了，凤霓裳慢慢喝着，一边慢慢思量，这时却听见驿站更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
　　　　由于叫嚷声皆是女子的尖细声音，这喧闹比其他正常地方的同样情况更有穿透力，颇有金石之音直冲云霄的架势，让人无从忽略。当然，凤霓裳也不想忽略，她就是想看热闹的，既然占据了不错的围观位置，她果断站起来，扒着窗子探头看过去。
　　　　这一探头，她只看见团团围簇的人群，上百女子把宽敞的大路堵得水泄不通。而这场风波仿佛长了翅膀一样，瞬间波及到了这边的茶馆，茶馆里的人瞬时也奔走相告道：“人种来了！人种来了！”
　　　　人种……凤霓裳险些一口茶喷出来，这么不矜持啊……
　　　　她再一查看原著里的资料，这不就是唐僧师徒进城时的待遇吗？
　　　　她还要探头张望时，邻座传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小姑娘家家，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小心从窗子跌出去。”
　　　　凤霓裳回头一看，原来那里坐着两个老妇人，一个青衣，一个灰袍，正在对弈。再看茶楼里，其余年纪的顾客都已经跑光了，剩下的全都老的老，小的小。
　　　　她抓抓头，乖乖坐回座位上，又故作懵懂地问，“什么是人种？”
　　　　先前说话的青衣老妇人道，“人种看着像个人，但也不过是一种少见的稀罕物。小姑娘大了之后，也就知道了，若是实在着急知道，也可以回家问家里大人去。”
　　　　凤霓裳眨了眨眼，“稀罕物？值钱吗？”
　　　　对面另个灰袍妇人憋不住笑了，“值不值钱我也说不上来。这人种说起来稀罕又抢手，但也没见人明码标价过。”
　　　　凤霓裳发现自己没从中得到什么有用信息，暗自琢磨，西凉女国似乎对未成年人的教育看得蛮严的嘛，这两个老太婆硬是一点儿口风都没漏，一口一个问大人去。
　　　　这时，窗外的喧嚣声似乎平息了，凤霓裳再靠窗一探，发现街上的人群都散去了，而迎阳驿门口的女官还站在原处，整个驿馆没有半点迎接客人的动静。
　　　　这人哪儿去了？不是说外来客人尤其是男人都要在迎阳驿被招待的吗？
　　　　这时，邻座那个灰袍妇人摇头笑道，“年景还是这么凄凉，又是一个连迎阳驿都撑不到的。”
　　　　凤霓裳竖起耳朵。年景？凄凉？撑不到迎阳驿会怎么样？她还等着再听，却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那两个老妇人又开始专心品茗手谈。
　　　　见等也无用，凤霓裳便结账离开茶楼，向着方才的喧闹处走去。而她一面走，一面留意着路人的谈话，由于风波刚过，许多女子都显得颇为兴奋，讲起话来眉飞色舞，音量高亢。
　　　　“诶诶，大妹子你看见没，这次来的人种长得好生白净，个子高是高，可那胳膊腿儿看着就没有几两肉。”
　　　　“你眼光真高，还有心思挑挑拣拣？说得好听，真要遇到了估计也就直接扑上去抢了，哪还有时间嫌弃这嫌弃那的！”
　　　　“呸呸呸，家里女儿还小，我当娘哪有动这个心思的道理。我就是好奇，也不知这次这小白脸人种是怎么进到城里，竟然没在半路上就被劫走。”
　　　　“大姐你可看清楚了？快跟我说说那人种什么样！”
　　　　“瞎，我连个头发丝儿都没见着，要不我还是把店盘了，改租在城边好了，不然每次都连个肉渣都见不到。”
　　　　“姐你可别动这糊涂念头，十天半月来不了一次的人种要紧，还是赚钱养活几个娃要紧？”
　　　　“人种究竟是被东街的豆腐张家抢去了，还是悦来阁的老板娘带了去？消息可准不？”
　　　　“快快，快往东街去，可不能让张家那几个老太婆吃了独食儿。”
　　　　“你急什么，说好一家一天，多也不行，这么多人盯着呢，谁敢赖？”
　　　　“你就不急？这人种顶多能撑上半个月就要被榨干了，之后半死不活的就算排到了，又有什么意思？”
　　　　凤霓裳被路人话里的信息量雷了一下，这也太没有可持续发展的精神了吧。
　　　　她顺着人流走到了东街上，只见一间铺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以凤霓裳的身高，放眼望去全是挤挤挨挨的人，空气中处处都是脂香粉气，什么都看不见。
　　　　她打量一下四周，有了主意，便走到一棵树下，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在树枝上坐稳后，才往被围住的人群看去。只见被围住的铺子叫“琼玉斋”，看来就是路人所说的买豆腐的那户人家了。
　　　　凤霓裳努力眯眼看，想看看那个男人被绑到哪里去了。只见那个屋子里的后院也站立着好几个女人，几人都扒在一扇窗子下面，像是在看屋里的什么……
　　　　凤霓裳继续被雷了一下。她看不见屋里面是什么场景，但是她想象得到，看来女儿国国民的娱乐生活实在太匮乏了……
　　　　她觉得看现场直播就很没意思了，远远地看人家听墙角更没意思。于是她决定结束今天的民间采风，也是时候回宫了。
　　　　谁知她刚要下树，就发现旁边的树杈上坐着一个人……
　　　　凤霓裳瞬间冒出冷汗。由于在系统那里做过兑换强化，她对周围的感觉会很敏锐。同一棵树上能瞒过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来的，肯定不是正常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了，该昨晚更的……不过还好拖到白天也还是有小红花，这个月渣作者要拼一下（人生第一次）全勤！
　　　　一宿没睡好觉，眼睛都睁不开了……555555
　　　　昨天看见楼下一只母猫毛都掉秃了，她的两只小喵身上也有奇怪的虫子。于是跟室友费劲千辛万苦抓了它们去宠物医院，结果诊断是严重生虫导致把毛挠掉了。
　　　　医生上了杀虫药滴剂喂了驱虫药，建议我们买了个笼子把它们关在寝室养病，超级担心被宿管发现啊……
　　　　昨晚因为被猫抓了，去打了疫苗，所以没来得及买猫砂，后果就是早上六点醒过来给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