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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血蝶御医-第60章

小说: 血蝶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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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似剑,将这薄的不能薄的父女情意给硬生生割断了,幸得她不是墨守成真正意义上的女儿,对这样的亲情也无半分珍惜之意。若非墨守成当日如此绝情,她还真不知要如何面对她这“爹”。

墨梅见她好似在想些什么,补充道:“不是给公子道喜,是给姑娘的!”

莫菲雨心下登时一凛,书玉只是当日她掩饰身份招徕生意的权宜之计,这醉林楼内的人也是最近知道的,但好在人人口风紧,外边无人知道。究竟墨守成对她知道多少还真的不太好说,冷声吩咐:“你先去通传一声,只说人一会儿便至,若是他再问起什么,只笑不答自是最好。”

片刻,莫菲雨回房匆匆换下长衫、面具,再次着回女装。自铜镜里瞅见钏儿一脸的神伤,赶忙会意的轻拍拍钏儿的手,也没多说什么。本来欲要转身出去的,匆忙间无意瞥见刚才放在桌上的银刀,立时又忆起土地庙内的那些人,“白王赤月”真是个可笑的名字,莫菲雨轻抚银刀,唇角划出一抹淡笑,见钏儿木讷的看着她笑,立时道:“正是喜庆的日子,钏儿总板着一张脸,倒是叫我如何笑得自在?”

“小姐的心上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钏儿听别人说那轩王爷可不是个什么好人!”钏儿担忧的劝道。

“既不是好人那便是坏人喽?”莫菲雨轻笑,眼内轻柔一片,宇文皓轩的为人她是知道的,但钏儿为何会如此惧怕他?一时好奇的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钏儿手上绞着帕子,欲言又止的支吾道:“听说轩王冷漠无情,自傲自大,而且听说……听说他不近女色,拒婚多次。终日宿在军营,好像有断袖之痞!”钏儿终于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

莫菲雨听完稍稍愣了片刻,随即止不住的大笑,亦附和着打趣道:“不想这人竟如此卑劣!”

钏儿不解的瞪她两眼,撇嘴不再理会她,最后见她仍不时憋着笑意,才神情窃伤负气的道:“钏儿说的可都是实话,小姐已经被那璃王伤过一回,钏儿真的不希望小姐再受半些伤害了!”

莫菲雨收住笑,也不再多言留下钏儿一人便独自下楼去了雅间。

墨菊几人见她进来,立即福礼会意的退出去。墨守成听到轻微的门响,猛地转头却真的是惊讶万分。当真是与他那幺女太像,只不过他那幺女可不能与眼前的人比。一身的凌然素淡的气质,加之与世无双的容貌,简直是绝配!赶忙起身打着哈哈笑着称赞道:“书玉姑娘果然人如其名,当真是名不虚传!”

莫菲雨微微点头,笑说:“哪里,墨太傅过奖,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墨守成撂了长衫,待坐定后目光仍留在她身上,“老朽今日来是携礼道贺的!还请书玉姑娘笑纳!”

莫菲雨向那些桌上摆放整齐的礼盒看去,心中暗叹:当真是下了番苦功夫!却对他更显唾弃之意,笑说:“害墨太傅如此破费,书玉倒真是有罪!只是书玉自认为人清幽,深居简出,又从何而来的喜?”

墨守成立时装作吃惊不小的样子,小声道:“难道圣旨还未到不成?”

“什么圣旨?”莫菲雨心下气恼,赶忙惊问。

“想来这圣旨不日便至!姑娘还请耐心等候。今日老朽慕名而来,一来道贺,二来想必姑娘也知老朽有女名唤非玉。前些时候因璃王负心休弃,老朽日夜思念,苦苦寻觅却仍不见人影,前些日子听闻宫内有人传言说是在雅筑宫内见过姑娘,与幺女如何相像,一时思女心切,这才匆匆冒雨赶来!”墨守成说的动情,抬手轻轻按了按眼角。

莫菲雨始终不语,只淡笑看着他,心中轻骂几句,旁人不知你墨守成是个什么人,我可清楚!眼见墨守成越发哭得伤感,莫菲雨立即抬手递上杯热茶,佯作劝慰:“还请墨太傅莫要伤心,想必四小姐此时应该一切安好。”

岂料墨守成并未去接那茶,只抬起眼睛紧紧盯着莫菲雨定定道:“不知老朽可有幸认下姑娘做义女?”

莫菲雨手上一抖,茶杯险些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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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再见吧

真是好笑!这是莫菲雨听完墨守成如此说后的第一个想法。

“认作义女?”缓了缓心绪,莫菲雨尽量忍住心内笑意,故作为难:“据我所知,这四小姐的口碑不是很好,虽说嫁了璃王,不过心气儿太高,坊间也有传闻说是璃王休妃是因为祈王与四小姐生了暧昧情愫,好像与表姐夫废太子楚云铎也有些含糊不清。您刚才说是璃王负心,这话还请恕我无法苟同,这璃王心中自始便只有那侧妃林筱柔一人,四小姐又是个面上有疾的人,这嫁过去的日子自然可想而知,定然不会很好,虽说太后在背后撑着,皇上皇后宠着,不过耐不得她心中装了别人而璃王对侧妃又是一往情深,墨太傅又如何将这休妃的责任统统推到璃王身上?”莫菲雨浅啜一口茶,故意顿了顿,顺势偷睨墨守成。“想来这休妃的事情墨太傅也是始料未及,本来四小姐有幸嫁了皇家,是件美事!不管怎么说,四小姐也算是为墨家争了脸面,却不想到最后还是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过是又给墨家无由多了些他人评说的笑柄罢了!而我也听传闻说墨太傅曾在四小姐未离开王府前派人送去了一封信,至于信上内容,我等这外人自然不可得知。现在依您的话,粗略想来无非是划清界限之类的,若非如此那四小姐也不会平白失了踪迹。这样倒也挺好,您还是您,至于四小姐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您看现在京中哪还有人再去议论这事儿?时间久了这事儿自然也就淡了,若您此时再认下我这义女,难保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再生了其他事。您念女心切苦苦寻找的这份儿心是让我感动,只是我还是劝您早早与那不齿的四小姐断了关系,最好是干干净净!”

莫菲雨这话听着像是句句向着楚云璃,向着墨家颜面,不过也是在变着法子的讽刺挖苦墨守成。墨守成如此精明的人自然是能听出这其中深意的。脸上只觉热辣辣的一片,仿若是被人当头一棒甩了一巴掌,怅然道:“天下之大,唯亲情是不能说断便断了的!只怪我那幺女嫁做王妃日子太过清苦,说到底祈王与太子终究与她还是一家人,又怎能生了其他的情分,京中闲来无事喜好嚼舌根的人也是比比皆是,话是越传越离谱,还请姑娘莫要听信谣传凭空辱了幺女清白!”墨守成情绪颇为激动,眉心紧紧拧在一起,似有隐忍之意。这不禁叫莫菲雨更加生疑,依着墨守成为人若非心中有什么打算是定然不会如此隐忍的。

蹙眉凝着墨守成,莫菲雨佯装气怒不已:“听墨太傅如此一说,现下思来也确实有些道理,人言可畏,这四小姐端的是心思缜密事事为人着想,倒是叫书玉无端揣测了一番,罪过!只是这认作义女一事的确是不急于一时,一会儿我便托家兄去帮忙寻找四小姐,若能找回也算一件幸事,也算是为祖上积福!”

岂料墨守成听完她这话后,面上未有喜色却急忙劝阻:“老朽找寻如此之久尚未寻到,还是不劳姑娘与公子费心了!”墨守成的话只说了一半,立即又意识到这样说实在唐突。怪就怪自己太过心急,转眸盯着莫菲雨见她没有觉出什么暗自思量对策,稍时才神情哀伤的道:“想来幺女恐怕早已经……怪只怪老朽面子薄,万事都以墨家颜面为重,这才……哎!老朽只是偶然听闻姑娘与幺女相像,又听传闻说姑娘如何心善如观音转世,还请姑娘怜悯老朽一片思女之情,圆了老朽这不情之请!”

事已至此,墨守成笃定在认义女这事上莫菲雨还是不情愿的,他兜着圈子百般苦劝,她也和他耍太极不急不缓兜着圈子推诿。心中渐渐有些焦急,这才决定做最后赌上一把,若此女真的绝情那对于他也没什么大用处。

观音转世?这也太能奉承了吧?莫菲雨惊叹之余也暗暗揣测,看来今日这墨守成是抱定死缠烂打的心了,只不知他如此做究竟意在何处,无奈的看向墨守成一人故作怜状,心中鄙夷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倒不如送个顺水的人情,反正钏儿已经平安回到自己身边,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只待为墨夫人洗了冤便走人就是了。这样想着方沉静说道:“墨太傅说的动情,若书玉再推脱恐怕会负了墨太傅这一片惜女之心,只不过若是要认女自然不能草草了事,不如您先回去,等挑个好日子再办也不迟,若这中间能寻到四小姐更是喜上添喜,您看如何?”

墨守成怔了一下,虽说有些不甘,但想想这认干亲的事总算也还是应了,不枉自己今日又费财又自降身份的来一回,长叹道:“既如此便按着姑娘的意思去办好了,老朽若是有幸能认下姑娘做义女,倒真是祖上庇佑!先行告辞,只待万事妥当,便会行认亲之礼!”

送走墨守成,莫菲雨长吐了一口气,这短短时间内竟看了一场说不上是令人作呕还是极度可笑的独角戏,先前急着脱离了关系,巴不得你我再无丝毫情分,今日便能厚着脸皮放了身段百般动情哀求,想想人哪!有时候还真是叫人费解。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菲雨斜睨了一眼,只见墨梅缓慢进来,冲她道:“艳儿来了。”

莫菲雨心下一惊,定神思忖难道是皇后已经查出了什么才会派艳儿冒雨前来?今日虽偶然与刘婆相遇,却一时因迷路而错过了,现在外边雨下的大,郊外山路不好走,故而这夜探一事也只能暂行搁置一旁,不得不说皇后这时候派人来莫菲雨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快些领进来,没我的吩咐他人不得进来。”

墨梅引着艳儿进了雅间便退了出去。莫菲雨微微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娘娘今日派您来可是已经查到了些什么?”艳儿却出乎她的意料,福了礼,神情也较上回见时恭敬了许多,缓慢道:“确如您所料,娘娘今日查到了刘婆踪迹,并派了亲信以官府之名请了去,左将军亲自过的堂。您所想知道的事也给查清了,这是刘婆的口供,请您过目。”艳儿恭敬的双手呈上用火漆封好的证词。

莫菲雨匆匆扫视了几眼,惊得心中好似响起了一个闷雷!恰在此时一声闷雷响过,天边越发黑沉,仿若早上的晴空白日只是暴雨前夕的奏曲,抬眸望向窗外,心中隐约窜上些许不安,匆忙唤来墨梅趁着雨下的小送走了艳儿。

几近黄昏,宇文皓轩才从外边回来,脸色黑沉仿若与外边的天色浑然一体,叫人看着凛然严肃。抬眼看了看,知他今日定又是去见武帝的人,心中虽担忧,也还是没多问,只命人打来热水,便静静的先回了房。

钏儿研着墨,小心问道:“这人!小姐,不是那马师吗?怎么竟是那个断袖之癖的轩王爷?”

莫菲雨忍不住轻笑,手上一停,眼前幽兰画卷上便滴落一滴墨黑,饱满墨渍点点晕开仿若鬼魅狰狞,搅了画上的意境。思来这些时日终日为了她也不知道是对或是错的事情忙碌奔波,眼见属于自己的时间越发少了,那种当日的清幽畅快的生活也未能实现,心中多少有些怅然。这还是自醉林楼重新开业以来她第一次作画,手法稍有些生疏,下笔也没有常时的闲逸,定定看着那画,掷了擎在半空的画笔,兀自摇摇头,立时叹息:“可惜了这画!”

钏儿小心的陪在一旁,心中懊恼不已,咬着唇偷偷注意着莫菲雨的一举一动。忽而又笑着道:“小姐,钏儿无心的!”

“我知道,没怪你!”莫菲雨手轻轻握住钏儿的手,见她一脸愧疚赶忙笑着安慰:“只是有些身不由己,若钏儿以后再大些便知道这人活着有多不易了!”

钏儿眼内晶莹的看着莫菲雨,忽然破涕为笑道:“好似小姐你比钏儿大多少似的!”

宇文皓轩在看到钏儿时也是一愣,只那惊喜在片刻间便倏然不见,似乎想问些什么却又没问,只独自上了楼,脚步有些乱似乎心中不静,直至房内的烛火燃尽也再没踏出房门半步更是没有去寻莫菲雨。

竖耳细听,久久不曾听到宇文皓轩的半些声音,莫菲雨黯然的熄灭了烛火,只期待二日会雨过天晴。

天边微亮之时,忽然响来阵阵敲门声,在雨滴声中稍有些轻。披衣开门,一脸惊讶,关切问道:“难不成一晚没睡?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我走吧,雨儿!”宇文皓轩随手关了门紧紧拥住她,大手轻抚她如瀑光滑的乌发,神情笃定。

“走?”被宇文皓轩炙热的眼眸紧紧凝视,莫菲雨忽然有些慌乱,眼神躲闪。支吾着:“我还有些事情没做!”

“父皇病重危在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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