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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洒汨罗江:长沙会战-第8章

小说: 血洒汨罗江:长沙会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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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敌侵入战地时,所有青年壮丁男女均分任侦探、交通、救护、输送、宣传、慰劳等工作,老幼者一律离开公路、铁路、驿路30华里以外山中安全区内,使敌人深入后,不见一人,如盲人瞎马,无从探悉本军情况及交通状况。
  关于交通、通信及城垣之破坏:
  1、将预定作战区之公路、铁路、驿路彻底破坏,使之通塘、通河、化田、蓄水、还山。
  2、部队转进时,将通信迅速撤收,或彻底破坏,使敌不能利用。
  3、将预定作战区之城垣彻底拆除,使敌占领后,毫无凭借。
  关于物资疏散及储藏:
  将预定作战区之物资,竭力向后方疏散。民众之必需品,也须藏匿至距公路、铁路、驿路、水路30华里以外之安全山中,使敌深入后,一无所获。
  27日,第9战区按照在长沙地区与日军决战的计划调整部署:以第2、第25、第195、第60、第77、第59师共6个师,埋伏于福临铺、上杉市、桥头驿地区和长沙及其以东地区;第70军转移至浏阳河以南株洲、渌口市等地,沿湘赣铁路和渌水布防;第4军占领湘潭、下摄司、渌口市之线;第79军一个师确保幕阜山根据地,2个师协同第20军攻击桃树港之日军第33师团。
  9月28日,日军奈良支队经瓮江向平江迂回,准备策应其第33师团作战。日军第6师团、上村支队由汨罗江畔开始分路南进。上村支队在三姐桥、栗桥陷入第77师伏击圈。第6师团一部1000余人在福临铺遭第195师伏击,受到重创。29日,由新市经金井南下的日军第6师团一部3000余人又在石门痕遭到第195师的伏击。
  数次遭到伏击的日军跌跌撞撞,本想继续南下,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一部日军于30日突破了国民党军在捞刀河的阵地,占领了长沙以北30多公里的永安市,这是日军此次南侵所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国民党军第25、第60、第195师则继续向永安市、上杉市、石门痕日军猛烈反攻,日军已无力再南进。
  坐镇咸宁指挥作战的冈村宁次自此次会战打响以来,接到的几乎全是属下报捷的消息:赣北第106师团和佐枝支队正按计划向湘北挺进;鄂南第33师团正向汨罗江上游推进;湘北第6师团、奈良支队、上村支队已突破国民党军新墙河、汨罗江两道防线,看来拿下长沙已是指日可待了。
  谁知,就在这时,战场形势突然发生急剧变化。赣北日军硬是被国民党军队给拖住了后腿,无法前进;鄂南日军虽到达汨罗江上游,却被阻滞在龙门厂、长寿街一带无法西进与湘北日军主力会合;湘北日军在突破国民党军两道防线后,国民党军队已经不再死守阵地,而是采取且战且退的较为灵活的战术,而日军则开始不断遭到伏击。这令冈村宁次大惑不解。
  冈村宁次一直都把自己看成是“中国通”,对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无所不晓,特别是在军事方面,他自认对国民党军队的情况非常了解,就连各个派系间的关系也都了如指掌。自从武汉会战结束以后,他更是潜心研究了他的主要对手——由薛岳指挥的中国第9战区部队的诸方面特点。所以,对于此次作战,冈村宁次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
  冈村宁次认为,武汉会战后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已日趋下降,不堪一击了。因此,在制定这次作战计划时,他的作战课是以1个大队(相当于1个营)等同于国民党军队1个师的力量来计算战斗力的,而以前则通常以1个联队(相当于1个团)等同于国民党军队1个师来计算。冈村宁次也认为,如果把自己的空中优势和炮火优势加在一起,1个大队完全有把握击败国民党军队的1个师。
  从以往的作战实践看,国民党的杂牌军1个师确实很少能打败日军的1个大队,但是,这次湘北正面战场上参战的国民党军队,大部分都是中央嫡系军队,官兵素质和装备等方面自然要胜过杂牌军。这是冈村宁次没有想到的。经过这次作战,冈村宁次总算对国民党中央嫡系军队有了新的认识。他在战后向上级提出的《关于迅速解决日华事变作战意见》中称:“敌军抗日势力之中枢,既不在于中国四亿民众,也不在于政府要人之意志,更不在于包括若干地方杂牌军在内的全部两百万抗日敌军,而仅在于以蒋介石为中心、以黄埔军校系统青年军官为主体的中央嫡系军队的抗日意志。有此军队存在,迅速和平解决事变,无异缘木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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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脑袋也要坚守长沙(3)
冈村宁次在此次作战中不但低估了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而且,他还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当地民众的力量。在会战开始前,当地民众在政府的组织下,和国民党军队相配合,把新墙河至捞刀河之间的主要交通要道已全部破坏,就连这一地区间的土地都被翻了一层,成为新土,从而使得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无从施展,其战斗力也就相应的减弱了。此外,当地民众又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实行坚壁清野,并组织各种形式的民兵、自卫队配合国民党军队作战。当民众的力量被组织起来时,那种威力才是最可怕的。即如毛泽东在著名的《论持久战》中所指出的那样:“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日本敢于欺负我们,主要的原因在于中国民众的无组织状态。克服了这一缺点,就把日本侵略者置于我们数万万站起来了的人民之前,使它像一匹野牛冲入火阵,我们一声唤也要把它吓一大跳,这匹野牛就非烧死不可。”
  从27日开始,冈村宁次不断接到国民党军队向长沙方向退却的消息,同时,进攻的日军部队的后勤补给线几乎全被切断,前线各部队的粮弹都已快用完。
  在这种情况下,冈村宁次只好于29日无可奈何地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命令说:“华军顽强,现仍潜伏于汨水、修河两岸地区。本军为避免不利态势,应速向原阵地转进,以图战斗力之恢复,并应严密防备华军之追击。”
  几十年后,冈村宁次在其回忆录中谈到这次撤军的原因时说:“军的主力既已进入长沙平地,长沙又在眼前,如乘势进攻占领长沙并不困难。但根据本次会战之目的,在大量击溃敌军后,不得不回师原地……”
  显然,冈村宁次在为其撤军寻找借口。不管怎样,从10月1日起,日军确实开始撤退了。
  

薛岳错失良机(1)


  日军轰炸洞庭湖中国海军舰队

  10月1日,薛岳被正式任命为第9战区的司令长官,关麟征也被正式任命为第15集团军的总司令。这一天,战事平静。
  冈村宁次撤军的决定太出人意料,以至于薛岳在接到日军撤退的报告后,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还等着在长沙郊区与对手一决高下呢。
  10月1日,进至永安市的日军首先向捞刀河以北撤退。继而,桥头驿、上杉市等地日军相继后撤。
  身在前线的关麟征发现了日军撤退的迹象。他当即下令各部跟踪尾击由上杉市撤退之敌,以汨罗江南岸为目标截击歼灭之。具体部署是:第73军以一部向平江方向挺进;第52军第25、第195师各以一部围歼上杉市残敌,分派支队向金井、福临铺、青山市等处跟踪追击至汨罗江南岸,力争将撤退之敌截击歼灭;第59师以一部向栗桥、三姐桥尾追残敌于汨罗江、营田一带歼灭之。
  10月2日,第15集团军各部开始追击,当日克复上杉市。
  3日,第25、第195师追击到达福临铺、金井附近。日军开始向汨罗江北岸退却。
  4日,第15集团军收复长乐街、汨罗、新市等处。
  直到此时,薛岳才断定日军确实是在撤退,于是赶紧下令,要求各部队“以现在态势立向当面之敌猛烈追击,务于崇阳、岳阳以南地区捕捉之”,“对敌之收容部队,可派一部监视、扫荡之,主力力行超越追击”。
  但为时已晚,日军大部已渡过汨罗江。
  10月5日,国民党军队继续向北追击。日军上村支队由营田登艇北逸,第37军收复营田。
  10月7日,冈村宁次前线指挥所从咸宁撤走。
  10月9日,第195师进占鹿角、新墙、杨林街之线,日军陆续退回新墙河以北地区。日军退走后,第9战区军队逐步恢复原有的阵地,两军形成对峙。
  至10月14日,赣北、鄂南、湘北各战场均恢复到战前态势,第一次长沙会战结束。
  伴随着第一次长沙会战的结束,国民党方面有关“湘北大捷”的宣传报道,迅速传遍了全国各地。随后,全国各大报刊的主要位置,几乎全部被会战胜利的消息所占据。
  实际上,自9月下旬起,长沙会战的消息就不断地传到重庆,再经过国民党方面电台和报纸的宣传,已经引起了国人的注意。
  还在10月初,日军刚刚撤退时,薛岳就急不可待地向蒋介石报捷:
  “……日军分三路进攻长沙,我诱敌深入,于长沙附近予以痛击,敌伤亡惨重,向北溃逃……”
  白崇禧、陈诚也都向蒋介石发去了捷报。
  不久,以蒋介石为首的党政军各界要人又纷纷给第9战区发去贺电。
  蒋介石电文:“……此次湘北战役,歼敌过半,捷报传来,举国振奋,具是指挥有方,将士用命,无任嘉勉,所有此役有功人员,希切实查明评报,其死伤官兵,并应查报,以凭奖恤,自兹胜利初基业已奠立,我将士之责任愈重,务望勉励所部,格外戒慎,倍加努力,勿骄矜,勿懈怠,光大战绩,用集大勉,至深企盼。”
  国民政府电文:“薛长官伯陵勋鉴:此次寇犯湘北,关系战局綦重,该长官指挥有方,所部忠勇效命,歼除顽敌,保障全湘,捷报传来,举国欢庆,应即复电嘉慰,并饬传谕所属,益加奋勉……”
  何应钦电文:“长沙薛长官伯陵兄:湘北会战,经获全胜,捷音传来,良深欣贺,吾兄指挥有方,杀敌致果,厥功无伟,敌人遭此惨败,心胆俱寒,仍希再接再厉,奋迈前进,以获全功。”
  第一次长沙会战结束后,日方和国民党方面各自都公布了己方统计的战果:
  日方声称此战毙、伤、俘国民党军万余人,而日方的伤亡数字仅为3600人;
  国民党方面则宣称日军死伤3万余人,第9战区的伤亡人数为4万余人。
  事实上,当时双方在作战中究竟各自损失了多少人,我们现在已无法确切查清。
  那么,这一仗究竟是国民党军胜利了,还是日军胜利了呢?
  从当时国民党方面的宣传看,显然是将己方作为胜利者。而冈村宁次在其回忆录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甚至连国民党方面把此次会战冠之以“长沙会战”的名称,都认为是不准确的。他说,第11军的作战原案中并没有一定要占领长沙的提法,而是要在赣江与湘江之间打击中国军队,若作战进展顺利则相机攻占长沙,因此,如何有日军兵败长沙一说?在冈村宁次那里,这次会战被称为“湘赣会战”,并认为他才是胜利者。
  当时的第9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谋处副处长兼作战科长赵子立,1984年曾撰文指出:“此次会战,我军是逐次抵抗,且有既设阵地可供利用;日军是攻者,常暴露于我阵地之前,其伤亡不会比我军少。据实而论,只能算是一个‘平局’。说是‘长沙大捷’,有些夸张。”
  有学者曾指出:此次会战,从日军进攻开始,至日军主动撤退告终,战场全局的主动权基本上操之于日方。战斗结束后,双方军队都回到原有阵地。因此,就会战局部而言,双方未分胜败。但从抗战的全局而言,却是对中方有利。日军要消灭第9战区主力的目的未达到,反而消耗了自己不少兵力和武器,并退回原阵地。而中国方面判断日军将进攻长沙,为此做好了万一长沙不守的多种准备,所以将日军未能攻到长沙而退却视为胜利。
  

薛岳错失良机(2)
这种分析应该比较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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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加号作战”方案(1)


  湘北大捷,中国军队横渡汨罗江,收复新墙河,进逼岳阳。

  1941年1月16日,日军大本营陆军部会议正式通过《对华长期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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