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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医世华堂-第28章

小说: 医世华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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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不是景天佑的枕边人,又有何立场难过呢。

“好好的,怎么哭了呢。”景天佑也是迷惑不解,景云瑶与姬无双是最要好的,这是整个景府从主子到奴婢都知晓的事儿,如今自己这样宠着姬无双,她该为姬无双高兴的,可为何却哭了呢?

“我……替六娘开心,”景云瑶说着,在没必要强忍着眼泪,反而让其倾泻而出,她抽出锦帕不紧不慢的擦着,呢喃着,“六娘如此得爹爹疼爱,这是六娘的福气。而六娘又是最最疼爱云儿的,六娘的福气不就是云儿的福气么。”

“看看你这样子,真真儿是吓着我了,开心就笑啊,哭什么,傻孩子。”姬无双说着,也抽出锦帕帮景云瑶擦拭眼泪。三人说说笑笑的用过了晚膳,青芷便来通报说紫竹苑的沈从薏来了。景天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笑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人倒也来的齐全。”

沈从薏见景天佑在,倒是也不惊奇,只福身子问安后,便拉着姬无双的手开始嘱咐起话来,无非是些有孕时候该注意的事情。景云瑶见时候晚了,本想抬腿走,但碍于今日香囊之事,生怕沈从薏再暗下黑手,她还是在这里盯着好些,只是明日上午上课时候又要打瞌睡了。

果不其然,才说了没几句,沈从薏便对姬无双道,“如今妹妹有孕在身,我也没什么擅长的,就是制香还稍稍拿得出手,这便给你缝了个香囊,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沈从薏说着,吩咐一侧的黄泽将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双手递给姬无双。姬无双接下手,放入鼻尖一嗅,顿时一阵神清气爽,颔首道,“姐姐的制香术可是咱们府里数一数二的好,从前姐姐送的驱蚊香就是极好,夏日里得以安睡,全靠那香袋呢。”

“不错,”景天佑也跟着点头,道,“无双说的极是,从薏的制香向来是最好的,咱们府里人人佩戴的香都是出自从薏的手艺。”景天佑说着,脸上居然挂了得意之色。景云瑶只想着,若景天佑得知沈从薏存的那毒蛇心思,会不会后悔曾经助纣为虐,将得到的香料赏赐都给了沈从薏,间接断送了多少女子的幸福。

饶是景云瑶不想让姬无双收下那香囊,听景天佑这样说,那话也不好开口了。沈从薏脸色微红,谦虚着一福身子道,“家长和妹妹真是谬赞,我也就这点小能耐了,不比妹妹,天人之色,舞姿更是无双。”沈从薏先如往常般违心的夸了夸姬无双,后立即转移话题道,“妹妹便将这香囊如同往前一般系在床头便是,可好?”

54、红袖报信

从主房到姬无双的卧房,景天佑一直全程陪着,对姬无双照顾的无微不至,看得景云瑶心中一阵酸涩。沈从薏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还亲手将香囊系在床头,做足了一个景府主母该有的模样。她本就不爱景天佑,当初嫁入景府,不过都是沈从嫣一手操纵,不然她早便与八贝勒乌尔答鸿时举案齐眉,比翼双飞,哪里轮得到她景福雅在贝勒府作威作福——沈从薏每每都是这样想着。

“嗯,那是?”景天佑本是擎着姬无双的小手,望向床帐的时候,但见一对青花瓷枕中一个换成了和田玉枕,心中掠过一丝不悦。

“是五姐姐今儿个送来的,”姬无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景天佑的表情,微微扬了嘴角道,“五姐姐说这灿光和田玉枕若是枕上,升清降浊,可得一夜安眠,当真是极好的。”

景云瑶见唯有一玉枕孤零零立在床上,难免生出孤枕难眠之意,那桑柔是不是没脑子,送东西怎能只送一个,太晦气了。她素日里便知姬无双与桑柔是最合不来的,但今日见姬无双似是要为桑柔说好话,便也顺着姬无双的话道,“《神龙本草》中记载,玉石可‘除中热、解烦闷、祝声吼、滋毛发、养五脏、安魂魄、舒血脉、明耳目’,如今云儿见这玉枕所用之玉不可多得,是极好的,六娘真是得了件好东西呢。”

“云儿所言极是,”毕竟此事是沈从薏指使,她见景天佑似是要发作,也跟着说好话道,“五妹妹素来是最爱玉的,不知从哪里得了这样好的玉枕,竟割爱给了六妹妹。我觉着五妹妹定是真心真意为六妹妹着想,有孕之人最忌失眠,所以……”

“什么《神龙本草》,什么真心真意,我见她可是存着不小的祸心!”景天佑不为景云瑶和沈从薏的说辞所蒙蔽,依旧气冲云霄,一掌重重落在香几上,震得那茶具都跟着跳了一跳,“就算咱们是一家人,贺礼也从无单个一说,真是触霉头。青芷,速速将那烂东西扔出去,我看着就心烦。”景天佑的眉间拧了个大疙瘩,面上更是带着八分怒气二分嫌弃,好像那灿光和田玉枕是什么祸国殃民的东西一般。

青芷转眼望着姬无双,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见姬无双轻轻摇摇头,之后不停帮景天佑顺着气儿,开口道,“家长何必生这样大的气,终归是不值得。府里人素来都知道无双与五姐姐不睦已久,如今五姐姐主动示好,送了这样好的东西给无双,无双已是感激不尽,断断不能将这玉枕扔出去。况且,家长的钟离苑不是正好有一个翡翠玉枕吗?无双便斗胆,跟家长要了那翡翠玉枕,这般看来的话,不是就成双成对了吗?”

姬无双的好言好语总算是让景天佑落了怒气,也让景云瑶松了口气。其实就算姬无双不开口,沈从薏也早早便想好了说辞,不然当初怎会让桑柔送单枕过来。钟离苑本是景天佑从前的故居,那翡翠玉枕也是从小他便枕着的,如今拿来这无双苑,倒也合情合景。反正景天佑几乎夜夜宿在这里,那翡翠玉枕留在钟离苑,也是浪费了。

沈从薏又规劝了景天佑几句,见时候晚了,便也退下了;景云瑶叮嘱姬无双第二日定要按时用药膳,姬无双笑着将其送走,临行时候,景云瑶见四下无人,景天佑心中还有怒气也没出来相送,便低低对姬无双耳语几句。姬无双一脸的讶异,但见景云瑶对其一福身子,悄声道,“咱们这只是有备无患,云儿定要保六娘这胎周全。”

第二日景云瑶往京安大药房走的时候,红袖倒是没有跟着,只在她身影消失后悄悄上了小游廊,往紫竹苑而去。丫头通报红袖来了的时候,沈从薏正在紫竹苑独有的香坊调香,前些日子景天佑从令皇贵妃那里得了些好香,她还一直没得空做香袋。这会子听闻红袖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吩咐黄泽伺候更衣,片刻便坐到了正房之中。

“有些日子没见,你倒是滋润了不少,看来黄婆婆定是没有亏待你了。”沈从薏上下打量着红袖,嘴角挂着一丝玩味。

“奴婢曾是紫竹苑的丫头,尽管身份卑微,但总归也比她们松柏苑的强些。不看僧面看佛面,奴婢可是二夫人亲自指过去的,黄婆婆一直高看着奴婢,不敢有一分僭越。”红袖说这话的时候,头扬的高高的。她自然知道自己这般定不会惹怒沈从薏,反而沈从薏知道自己在松柏苑如此得意,心中也定是爽快。

“你看看这红袖,几个月的工夫,倒变得像骄傲的大公鸡似的,这黄婆婆也真是宠惯了你。”沈从薏倒觉好笑,回头和黄泽说着。

黄泽素来深谙见风使舵,这会子立即接着沈从薏的话道,“那黄婆婆知道红袖是二夫人的人,怎敢有半分怠慢。说来说去还是二夫人给了红袖这样的福气呢,红袖,你还不谢恩?”

“奴婢多谢二夫人,多谢二夫人。”红袖接连对着沈从薏叩拜,这两人马屁拍的甚响,沈从薏倒是也得意。

“行了行了,别闹这劳什子了,快说吧,来找我所为何事?”沈从薏抬手示意红袖起身回话。

红袖乖巧的再对沈从薏行了大礼,方才起身,回道,“回二夫人的话,奴婢发现大姑娘她……”红袖放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私会男子。”

“哦?”沈从薏眉毛一抬,饶有兴趣的开口道,“看不出你们大姑娘还是这样的按耐不住啊,你继续说。”

“是,二夫人。奴婢那日本想跟着大姑娘去京安大药房一探究竟,谁知大姑娘竟再三推辞。奴婢觉着不对劲,便一直在后悄悄相随,但见大姑娘进了药房后,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便与一三十上下的男子一齐有说有笑的上了一旁偏僻无人的小路。奴婢生怕大姑娘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继续在后跟着,却见大姑娘与那男子到了城郊一处名为‘馥郁阁’的地方,又与另一男子相会,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后,奴婢不好再跟着,便回了来。”

55、力保此胎

“私会男子,在咱们府里的家规中,怎么说?”这一日虽天气阴霾,沈从薏的心情却格外的晴空万里,自打沈从嫣回魂一事闹开后,她就一刻没安生过;但红袖这几句话,却是让她眉开眼笑,终可拨得云开见日明。抓到景云瑶这样大的把柄,加上姬无双的事一发,景云瑶必定万劫不复,饶是再闹什么还魂的把戏,也无法东山再起了!

“回二夫人的话,”黄泽伺候沈从薏多年,从沈从薏的表情就可猜到她心情好到了极点,便也扬着嘴角开口道,“府里家规明白写着,丫头私会男子,是要受杖刑再赶出府的,松柏苑的寒烟就是个例子;姑娘私会男子的话,杖打三十,禁闭三月,没收一年月钱。只不过关于私会两名男子,家规就没有细说了。”

“唉,”沈从薏假意叹了口气,面上的笑容愈发阴毒,“这松柏苑也真是流年不利,怎生丫头主子连着犯同一条家规。”

“二夫人,不如让红袖去寻了老爷告发大姑娘的事儿……”红袖自是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快些回到紫竹苑来,沈从薏曾经应允她的那些事她可是一刻都不曾忘记。

“哎,这断断不可,”沈从薏却当即拒绝了红袖的意思,摇头道,“只这一条罪,实在不足以拉你的大姑娘下马。馥郁阁是京师数一数二的调香阁,也就是说,如今的景府之中,除我之外,景云瑶对调香也甚有心得了……”沈从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斩钉截铁道,“我定要她数罪并发才能永远断了她与家长的那条联系。”

沈从薏说着,目光似乎放的很远,一脸的笑意愈发冰冷,“姬无双,你这胎来的可真好,看来是老天要亡你景云瑶啊。”

红袖虽心中有了些苦意,但沈从薏的话传入耳中,却犹如春风贯耳,“红袖,你且回去继续盯着大姑娘。不过你在松柏苑的日子怕是也没多久了,像你这样伶俐乖巧的丫头,我怎么忍心将你给了别人。先下去吧。”

“是,多谢二夫人抬举。”红袖对着沈从薏拜了又拜,方才感天动地的离去。

黄泽是沈从薏的亲信,这会儿自是凑在她身旁,边奉茶边道,“二夫人可是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吧。”

“你向来颇懂我心,就由你来说。”沈从薏呷了口茶,感觉着茶香缭绕,心境分外开阔。

“奴婢斗胆,”黄泽对着沈从薏福了福身子,“奴婢怎敢知二夫人所想,奴婢笨嘴拙舌,更是说不出二夫人所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关于这点,黄泽是打皇宫出来的,自是心知肚明。

“那就且看着吧,”沈从薏笑笑,吩咐黄泽道,“去寻几个信得过的小厮来,查一查红袖口中那两个男子的底。”

“是,二夫人。”黄泽一福身子,便速速下了去。

景云瑶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并且景康雅最担心的事情已经成真。她依旧与章青云一道去了馥郁阁,见了王英俊的时候,便将从姬无双那里要来的香囊递了过去。尽管沈从薏是当着几人的面亲自帮姬无双系在床头,若出了事情定脱不了干系,但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管姬无双要了这香囊,准备让王英俊仔细查一查,看看是否妥当。

王英俊接过香囊,倒是先赞叹了一番绣工。景云瑶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的是,熟能生巧,沈从薏打小就偏爱这些东西,这手艺自是炉火纯青,让同是调香师的王英俊都叹为观止。

“先别感慨手艺了,英俊帮我瞧瞧这香囊挂在有孕之人床前有无不妥。”景云瑶打断了王英俊那些夸赞之词,嘴角都快瞥到地上去了。

章青云在一旁哈哈笑着,大大咧咧的一拍景云瑶肩膀道,“阿娜妮,看来你定是不喜欢这缝制香囊之人,你向来不打断他人言语,这次倒是一脸的不耐烦啊,似乎英俊再多说一句,你就要发火了一般。”

“青云哥哥!”景云瑶立即就红了脸,被人说中心事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好。

“倒是我太过唐突了,抱歉,”王英俊虽这般说着,脸上可没有一丝歉意的表示,半天才正经着小心翼翼将香囊拆开,以手指一点一点拨着那细碎的粉末,“这香囊之中的香料倒是简而划一,冰片、朱砂、远志、兰花,唯这四种。”

“这四种都是凝心安神的香料,并无任何其他作用,”见景云瑶还是一脸的不放心,王英俊继续道,“并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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