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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医世华堂-第125章

小说: 医世华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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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章白玉也懒得多问,相处这些年,章青云的酒量他是最了解的了。景云瑶忙站直身子,与章白玉一齐将章青云的手臂搭在肩上,两人将章青云安顿好后,景云瑶已经一身的虚汗了。

“幸亏舍彦谷叔叔在,要不刚刚云瑶和青云哥哥可就得花着张脸过年了。”景云瑶面对章白玉,忽的冒出一丝好心情,竟开起了小玩笑。

“哼。”章白玉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冷哼声。

“舍彦谷叔叔,过年了,袁公子是不是也可以休息休息了?”景云瑶倒是真可怜一直在念嫣苑潜伏着的袁东跃,春秋两季还好,冬天天寒地冻的,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房顶还是常年的积雪,他可是苦了。

206、从薏失言

“他乐不思蜀,巴不得不休息。”章白玉语调虽冷,可却也带了几丝无奈。每次去念嫣苑都能被袁东跃拿个正着,那厮还偏偏有着不低于自己的轻功,眼见着他手里抓着自己越来越多的把柄,章白玉是无奈又生气。

但乐不思蜀这个词在景云瑶这边听来的意思就是,袁东跃与青芷好上了,她坏笑一下,文不答题的对章白玉道,“这倒也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章白玉立即将带着些许复杂的眼神投向景云瑶,见后者眼中纯真一片,便知是自己刚刚想歪了。不知为何,他的心蓦地疼了一下,后挥挥手道,“你走吧。”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景云瑶只得福身告辞。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听身后的章白玉开口道,“我接受白玉这个名字。”

景云瑶的心咚咚咚的使劲敲起小鼓来,她站定,转身,抬眼时正与章白玉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景云瑶忽的就红了脸,垂下头,唤了声“白玉哥哥。”

“白玉。”章白玉不喜欢与章青云一般的称谓,可那句“舍彦谷叔叔”听在他耳中,却是愈发的刺耳。

景云瑶头垂的更低,她只有在被山贼囚禁的那一次,章白玉从天而降,她见到他的那一刻,才唤过一次他的本名“舍彦谷”,也唯有那一次。张了几次嘴,景云瑶才将“白玉,告辞了”几个字说清楚,后竟逃也似的离开了将军府。

坐在马车上,景云瑶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扬起了多高,以至于到了家,景泽岚迷迷糊糊睡醒后,看到这样的景云瑶,竟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问道,“云瑶,你怎么了?”

景云瑶自是摇摇头,景泽岚紧张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又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景云瑶再度摇头,景泽岚只得唤寒烟过来,寒烟也是一惊,与景泽岚对视的工夫。一齐问道,“那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却不自知呢?”

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不过就是章白玉总算是待自己好一点了。实在不至于开心成这样。景云瑶不断对自己说着,可嘴角就是忍不住的上扬,以至于景泽岚和寒烟两个大惊小怪了好几个时辰。

景府的亲戚已经来齐了,沈家的沈幽言和沈傲涵也被接了来,这一大家子许久没有聚在一起。气氛倒是轻松缓和的很。沈幽言得幸与景祥隆、景天佑共桌,举着酒杯说着感激的话,几乎和桌上的人碰了个遍。而沈傲涵、沈傲珊则和景府的几位姑娘一桌,景云瑶仔细观察着沈傲涵,发现她气色的确好了许多,看来章青云那些日子确是悉心照料了。

沈傲珊、沈傲涵两个因如今都住在紫竹苑。所以自然都与景雪瑶亲近,一左一右的坐在景雪瑶两边,倒是让景月瑶撅着个大嘴。恶狠狠的盯着她们俩,似乎想将她们碎尸万段的模样。景云瑶一面照常与陀瑾寒暄着,另一面瞥着不远处与沈幽言一桌的沈从薏,发现这一晚,她的心情似乎极为激动。因为发生了景泽枫从前的事。她已经静默一阵子了,可今晚竟与同桌的人相聊甚欢。甚至喝了点小酒,看来沈傲珊写的那张纸条所言非虚,她今晚定是有所行动,耳朵可要竖好了。

好在景福雅一家就住在念嫣苑,所以晚膳用过后,景云瑶便吩咐醉竹,让她今晚辛苦些,悄悄守在乌尔答鸿时与景福雅的厢房外,静静观察,一有异动,立即向自己禀报。醉竹心领神会,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从不多问,景云瑶让做什么,她照做就是——这也是景云瑶最喜欢她的地方所在了。

鸿时今晚高兴,喝了些酒。不过他酒量极好,这会儿也只是红红脸而已。与景云瑶几个回了念嫣苑后,便被景福雅扶着去休息;而景云瑶与陀瑾送了富察巴顿回房后,又嘱咐了陀瑾几句,都是老生常谈了,例如绝对不能喝酒、绝对不能佩香、绝对不能胡乱吃药一类,陀瑾边点头边戏谑的称了景云瑶是老妈子后,终于把她赶去睡觉了。

路过景泽岚房间的时候,景云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一阵的打呼声,她笑笑,今儿个景泽岚也是高兴,便与兄弟几个多喝几杯,他就那点小量,中午时候又与章青云喝了些,怪不得沾床就睡的这样香。景泽岚自打清醒后,还是第一次与兄弟们畅饮,他毕竟是男孩子,自己就算照顾的再周全,有时候也难免孤独。景云瑶越这样想着,就越想快些让景泽岚进了太医院。那样一来,志同道合的兄弟就更多,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单了。

回到屋里,景云瑶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揪心沈从薏的动态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她的头脑里一直在回放着与章白玉对视的那一段,她看到章白玉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白玉”,眼光中也不似往日那般冰冷。

“白玉。”景云瑶重复着,却忽的用被子盖住了头,觉得自己羞于见任何人,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她好像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章白玉无限深情的拥着她,在她耳旁小声说着,“白玉,白玉,白玉……”

“大姑娘,大姑娘……”

还白玉、白玉着的时候,景云瑶忽的感觉有人在拽着她的被子。她蓦地睁开眼,就见醉竹在用力掀她的被子,生怕闷坏了她。景云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倒下了醉竹一跳,“怎么了?”

“奴婢听到,有人唱歌,然后二姑老爷就出了门,往外走了。”醉竹如实答着,却因为景云瑶刚刚那一吓,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好,醉竹,你去休息吧。”景云瑶说着,一跃而起,醉竹借着月光发现,景云瑶的衣裳都没有脱下去,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似的。

“奴婢随大姑娘去吧。”醉竹对景云瑶向来都是舍命陪君子,无论刀山火海,都一直相随。

“不必,别忘了,这里是景府,我不会有危险。你去睡吧,不许跟来。”最后这句话,景云瑶加重了语气。

醉竹只得对着景云瑶一福身子,便下了去。景云瑶推门瞧了瞧屋外的天,月光正好,星星也闪耀,看东西定是清楚无比。沈从薏,这次我就要你栽在我的手心儿里!

衍悔苑如今疯魔的可并不止乌尔答桑柔一人,还多了个黄泽。所以这些日子沈从薏去的时候,心情也并不是很好,但一想到这都是为了能够单独和鸿时见面,她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在这没有丝毫温暖的景府活下去的意义,就是每年还有几次机会见到鸿时,对沈从薏而言,仅此而已。

所以当她怔怔的站在衍悔苑门口,看似在倾听,实则已经等得没有耐心之时,看到鸿时负手而来,她的心跳便蓦地加快,同时对着鸿时一福身子,礼节性的问安。

“从薏嫂嫂也在。”鸿时只瞧了沈从薏一眼,便与她并肩,同时听着桑柔口中那凄惨的调子。

“唯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也称我嫂嫂,看来真是生分了。”沈从薏明知见一次面,就是伤一次,并且要疗伤许久才会好,可她就是恋上了这种感觉,像发了毒瘾一般,若无法相见,她就生不如死。

鸿时却好像没听到她这番话似的,桑柔凄婉的声音渐渐落了,他才叹了口气,道了句,“我想,或许当初我没有纳桑柔为妾,却眼睁睁的看着夫人把她嫁入景府,这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对她来说,景府就是个火坑,我明知她深爱着我,明知她根本不愿离开,却还是……”鸿时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沈从薏多希望鸿时口中的主角名字换成自己,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鸿时对桑柔那般留恋,对自己却满是怨恨?这一次,她不愿再猜测,便直接开口问道,“你喜欢桑柔,怀念她,这无可厚非。只是我还想问一句,为何你对我就那般怨恨?”

“恨?我对你早已经没有恨,相反的,当初你没有随我一起,这是你的福气,”鸿时也实在不愿与沈从薏过多纠缠,况且如今他心中的确对沈从薏平淡如水,好像曾经的激情都只是一场空梦而已,“雪瑶的处境,你也见到了。若当初你真的嫁入贝勒府,对你对我,都可能并非一件好事,贝勒府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安宁。”

“你是说,我会搅得你们一家不得安宁?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女子?”沈从薏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痛苦和颤抖,她为鸿时委屈了这么多年,难道只换来猜忌和仇恨?一念及此,她无法自控的上前抱住鸿时,当即哭的梨花带雨,“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的付出,我对你的爱,还有我们的枫儿……”

207、摊牌与宣战

因这几次来,总是能够与沈从薏不期而遇,所以他心中本就诸多怀疑,今晚的再次相遇,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了定是沈从薏的刻意安排,所以相见的时候,他给沈从薏脸子看,说出了对桑柔的诸多怀念和对她的恨意,都是想着让沈从薏就此放手。在沈从薏抱住他的时候,他也本能的想推开,毕竟这里是景府,万一被谁看到了,闹出去可就说不清了,可他的手在听到“我们的枫儿”这句之时,生生的停在原地,身子也僵住了,半天动不得。

沈从薏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过度伤心,竟然把隐藏在心里这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她也渐渐停止了哭泣,并且松了手,和鸿时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变成了小声的抽泣,似乎在诉说着无数的委屈。

“我们的枫儿……我们的枫儿是什么意思?”鸿时定定望着沈从薏,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其实他早就该发现,沈从薏与景天佑都是那样的白净,可景泽枫却是小麦色的皮肤,而且他的轮廓也的确有几分相似,可从前,他只当这些是巧合,更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如今沈从薏这话一出口,他才觉得,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原来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沈从薏见已经瞒无可瞒,况且她也不愿鸿时一直误会他,便只得叹了口气,开口道,“二十几年前,我们一直很要好,甚至有一次在酒后,我们……”沈从薏停顿了下,面上微有红晕,后又道,“那之后过了一个月,我便感觉身子不适。你也知道我的姐姐沈从嫣医术了得,便为我把脉。之后告诉我,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又嫁到了景府?”鸿时的眉头深深锁着,双手紧紧攥拳,关节都开始发青,可见气愤到了何种的地步。

“当时你已经娶了景福雅为福晋,姐姐对我说,我根本斗不过景福雅,若以腹中孩儿作为威胁,怕是嫁不进贝勒府又会失了孩儿!”沈从薏这般说着的时候。双眼直直的望着鸿时,但见他双拳渐渐松开,本来高大的身材不自觉的佝偻下来。像是颗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中满是绝望道,“看来当时,姐姐的决定是对的,原来这么多年。是我错了。”

“然后呢。”鸿时不再去逼问,也没了开始的气势,只是语气轻轻的想让沈从薏继续描述下去。

“我与姐姐本就是私生子,姐姐不愿我的孩子再被冠上这样难听的名字,所以便帮我做了点小动作,嫁入景府后。又一直照顾我的胎,所以枫儿便以早产儿的名义安全诞生了。”沈从薏说着,想起了那些年她的痛苦。从前她将这些痛苦全数冠在沈从嫣的头上,觉得是她害的自己没了幸福、没了爱情,还把自己囚禁在牢笼般的景府,可如今,她竟然发现。这么多年,她恨错了人。她更该恨的,是眼前这个软弱的男人!

可为什么,心里除了痛,却没有一丝恨呢。沈从薏实在太爱面前这个男人了,或许当初,她只是想着攀龙附凤,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要得到,这二十几年,她对沈从嫣的恨、对鸿时的爱已经根深蒂固,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放弃。鸿时见沈从薏表情多有变动,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气愤,又念起这些年自己对她的误解,一时间心也软了下来,这次换他主动抱住了沈从薏,边叹息边温言软语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话,沈从薏等了二十几年,终于等到了。她当即哭的像个小孩子,大力的回应着鸿时的拥抱,口中还不清不楚的喃喃着,“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这二十几年,我没有一天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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