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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医世华堂-第115章

小说: 医世华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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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次小惩大诫即是,而且要在紫竹苑中悄悄进行。过几日亲戚们就要过来了,而傲珊一家也会过来,到时候咱们反而不能失了礼数才是。”

温晴茵所言的确在理,沈氏一家暂且不论,他们景府可是有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景宁雅在呢。一想到那个一过来就对自己评头论足的小妹,景天佑就头疼的紧。他揉了半晌的太阳穴,后才闷闷的开口道,“那两个丫头给我杖打二十,后赶回家去,我不想再见她们!景泽枫,杖打二十……一十,”景天佑还是稍稍轻判了些,“一年不许发月钱,没事也不许出紫竹苑!而沈从薏,我提醒你,所有紫竹苑的酒坛子都给我拿出来,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儿,一一砸碎!”

沈从薏的眼睛越瞪越大,景天佑虽然已经轻判,可那么厚重的板子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是打在她的心上啊!还有那些女儿红,是她去年过完年就开始为乌尔答鸿时准备的,如今景天佑要她亲自将自己一年的心血打碎,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见沈从薏半天不答应,景天佑再度蹙了眉头,冷冷开口道,“可有异议?”

“没有。”景泽枫对着景天佑磕了个头,后碰碰沈从薏。沈从薏也只得跟着点头,眼泪再度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眼见着小厮们拿了条长木凳出来,先将元香架了上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打,再打完曼文,紫竹苑女子的哀嚎声几乎已经传遍整个景府,那声音如同女鬼夜哭,让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轮到景泽枫的时候,小厮们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打丫头和打主子毕竟还是不同的,所以他们斟酌半晌,下手都轻了许多。景天佑见了,自是气坏了,也不顾沈从薏哭天抢地的拽着他的裤脚,先一腿将沈从薏踹开,后推攘了两个小厮,打地上捡起那厚厚的木板,对着景泽枫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景泽枫已经在咬牙坚持,可这一下下痛得他几乎无法自持,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觉得,景天佑根本不像一个亲爹。哪有亲爹对儿子这样凶狠无情的?沈从薏几乎喊破了喉咙,可是无补于事,景天佑自己啪啪的打了十板子之后,将那板子一扔,后拂袖回到原处坐下,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看起来他倒是打累了。

景泽枫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疼痛到了极点,反而全身都变得麻木了。景天佑抱起膀子,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对地上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的沈从薏冰冷道,“还有心思跪在地上?还不赶紧起来把你们院儿里的酒都搬出来!”

190、云瑶心软

是啊,这不就是景天佑么,顺了他的心思,如何都行;万一有一点的忤逆,那自己将要面临的就是万丈悬崖!这就是当初那个所谓的姐姐给自己铺下的路!沈从薏咬牙想着,恨不得将沈从嫣的尸骨打地底挖出,鞭尸责问都不解恨!若当初不是她横着拦着挡着不让自己去求乌尔答鸿时,或许自己如今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沈从薏尽管心灰意冷,又恨得咬牙切齿,可还是顺从的起了身,到了院儿里,先前的两个小厮已经将景泽枫抬回了他的卧房,所以接下来的砸酒一事,他看不到了——事实上,他已然疼的晕了过去,想看都睁不开眼了。

几个心惊胆战的丫头将地窖里的酒坛子统统呈了上来,景天佑放眼一看,除了清晨在景泽枫屋里看到的那三坛子外,居然还有个七八坛的样子。他冷冷瞥了沈从薏一眼,开口无情道,“一个女人家的院子,藏这么多酒,若说你不是惯着景泽枫,你可有解释这些酒为何而藏?”

沈从薏自然哑巴吃黄连,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景天佑屏退了一旁的几个丫头,指着几个酒坛子对沈从薏道,“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将其打碎!”

“是……是,家长。”沈从薏便在景云瑶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那些坛子,费尽力气的把它们抱起,又双手一滑,酒坛子落在地上的瞬间,摔个稀巴烂,就如沈从薏如今破碎的心。至今为止,二十几年过去,可她没一刻对乌尔答鸿时死了心,她怀念他的明眸皓齿,怀念他的温文尔雅,怀念他的惊才风逸。乌尔答鸿时是风流才子,而景天佑不过是个市井小人——在沈从薏看来。

紫竹苑如今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地上躺着两个目光呆滞,口角带血的丫头,前院儿一片酒味儿,飘出很远,地面上满是酒坛碎片。一屋子的丫头小厮吓得一声都不敢吭,生怕自己成了景天佑的下个出气筒。时间就在这静默中一分一秒的度过,直到青芷碰了碰姬无双的手,对她眨眨眼,姬无双立即会意。轻轻上前,柔荑般的手攀上了景天佑的手臂,她小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家长,疆儿这个时候若见不到爹爹,定又苦恼起来了。家长不能只顾着大儿子,不顾咱们的疆儿了吧?”

姬无双的话将景天佑的火气降了一半,他回过头。难得的对姬无双笑笑,一脸的慈父情怀,倒是毫不避讳的大声道,“咱们的疆儿日后可不能像景泽枫这样无能又窝囊,走,咱们瞧疆儿去!”

一直到景天佑走了。沈傲珊才从檐廊走出来,赶紧到沈从薏一边,拉着她远离了地上那些碎片。生怕扎着她。温晴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嘱咐了句,“二姐姐,快去瞧瞧枫儿吧。”后便也跟着离开了。如今这是非之地,她实在不该再多留;而且温晴茵眼里的沈从薏是极爱面子的。如今她在自己面前失了颜面,恐怕这会子也不想自己在这里烦乱了。

随同一块前来的姬无双和温晴茵都走了,可景云瑶却没走,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从薏一旁,掺住了她的另一半身子,接着温晴茵的话道,“二娘,云儿知道二娘一定受了不小的伤害,可三娘说的对,如今大哥哥的身子才是最最重要的,不如让云儿跟着前去瞧瞧吧。”

“不必了,”沈从薏厌烦的一把甩开景云瑶,毕竟这里如今没有外人了,她不必再装什么贤妻良母,“枫儿受的伤再严重,擦些跌打药也就好了,就不劳烦云儿多此一举了。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枫儿的伤都在隐秘的部位,你也不方便去瞧。”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景云瑶心中冷笑,面儿上却依旧一副关心的神情,道,“二娘,大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二娘可以罔顾亲情,可是云儿就是放心不下……”

罔顾亲情。这四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沈从薏头上,罔顾亲情这种话为何会在景云瑶口中说出,她死死盯着景云瑶,而景云瑶却继续无辜开口道,“况且刚刚爹几乎都不认大哥哥为儿子了,云儿想着,若是爹执意如此,云儿为了二娘,为了大哥哥,也会明里暗里的去祖父那里说和,咱们来一场滴血验亲,我就不信到时候爹还不承认大哥哥是他的儿子!”

景云瑶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而且看似是站在沈从薏和景泽枫那边。实际上如何,倒是唯有沈从薏知道了。景泽枫是乌尔答鸿时的儿子,若滴血验亲的话,那登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景泽枫并非景天佑的儿子,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沈从薏越想越后怕,表情也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就连笑容都变得差强人意,“好了云儿,家长那不过也是一时的气话,你还不太了解你爹,等过了这一阵儿,他自己就会好了,父子两个哪有隔夜仇呢。折腾了这一阵子,你也累了,回去歇歇吧。”

沈从薏虽然话是软了下来,但还是不让景云瑶去瞧景泽枫,景云瑶想了想,便也算了,就福身告辞。经过元香和曼文身边的时候,见她二人着实可怜的很,再一想,她们都是无辜被连累的,成了自己扳倒沈从薏的垫脚石,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回头问沈从薏道,“二娘,那这两个丫头怎么办?”

“你爹不是说了,打了这二十板子后,赶出府么,一会儿我就差人把他们……”

沈从薏话还没说完,景云瑶就打断道,“二娘,她们好歹在紫竹苑待了这许久,如今伤着身子就赶出府去,未免太不近人情,不如让她们养好了身子再送她们走如何?”景云瑶见沈从薏一脸的难色,又开口道,“云儿自会向爹去求情的,决不让二娘摊上一点点的事儿。”

“都随你吧。”沈从薏摇摇头,她现在哪有心思顾这两个丫头,她的一颗心都拴在了屋里的景泽枫身上。景天佑刚刚可是下了死手,估计这会子,他定是皮开肉绽了吧。

191、自缢而亡

回去的路上,因景云瑶一直默不作声,情绪看起来也并不好,醉竹十分了解这个主子,对她的心理也能猜出一些。这次怎么说也是景云瑶间接害了元香和曼文这两个丫头,而且从之前待寒烟和自己来看,景云瑶并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相反的,她善良,义薄云天,只要对她有恩的人,她定不负。如今害了这两个无辜的丫头,想必她心里一定是难过至极的,要不刚刚也不会对沈从薏说出那般话。

醉竹素日里是不愿说太多话的,可今日,景云瑶的表情着实让她有些心疼,斟酌半天,她还是开口道,“大姑娘,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徒增后悔。况且,该如何做,大姑娘心里已经有了数,不是吗?”

“唉,醉竹啊,平时你话最少,可到了关键时刻,只有你最懂我。”景云瑶先是唉叹口气,后对醉竹小声道,“素日里那些碎银子,我已经攒起来换成了银票,明日咱们便带着一百两银票和跌打药去瞧瞧那两个无辜的丫头吧。”

“大姑娘这样有善心,日后定有好报。况且元香和曼文两个就算是给景府做一辈子的丫头,一个人也就几十两银子而已,大姑娘这样待她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醉竹开口规劝着,好歹让景云瑶的心里稍微好过些,她抬头望了望有些明晃晃的天,忽的感觉一阵眩晕。原来害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仇人,心中竟无半分快感,反而因为无辜连累到的人而无法心安。这一刻,景云瑶开始怀疑起来,从前的坚持究竟值不值得。

“醉竹,我问你,如果一个人与你有深仇大恨……比如说。是杀母害兄之仇,这段仇恨,你可以放下吗?”景云瑶被晃的有些站不稳,好在醉竹机灵,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景云瑶的提问在醉竹看来并不难回答,她想也不想就答道,“若有人伤了奴婢的娘,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扔了这条命,也要把这个仇报了!”

回答虽简单,但总算让景云瑶又有了从前的信念。醉竹说的不错。这仇恨不共戴天,自己不该再让任何情绪左右了!待乌尔答鸿时一来,她绝对让沈从薏从此永无宁日!

元香和曼文两个痛得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她们二人正被紫竹苑的一大群丫头围在中间。四下观察后,才发现那原来是紫竹苑的柴房,沈从薏竟是连丫环房都不许她们再迈进了,好像她们会脏了紫竹苑的房间一样。元香和曼文两个小心的打量着从前的姐妹们。才要开口,便听来一声声的嘲讽,像针一样狠狠刺着心脏:

“姐姐,看不出来呀,从前姐姐在咱们面前可是最最清高的,怎么。如今也做了和红袖那贱丫头一样的事儿?”这话自然是对着曼文说的。

“曼文姐姐算什么,元香姐姐才是真的厉害,本来与大少爷没什么关系的。自己偏偏跑去插了一脚,以为从此就能攀上高枝儿了。元香姐姐呀,妹妹劝你一句,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这个命了。也别想那些歪的斜的,你看看。这不是自食其果了么,你连大丫头都做不成了!”

“怎么样呀两位姐姐,大少爷在床上是不是很勇猛啊?依我看呀,老爷还算好心的,若要我说,该把你们两个卖进八大胡同才成,你们肯定不用几日就是最红的姑娘了!”

“可不是么,伺候男人这么有一手,自然红了!”

“哈哈哈……”

那些污言秽语,就这样直接的进了元香和曼文的耳中,她们如今浑身痛得就连动一下都难,又一日没有进一粒米,喝一口水,这会儿只得听着,无法争辩。这种折磨一直受到忆翠大吼一声,“你们不会自己找活干,嘴巴可是不闲着,是不是要我打你们几巴掌才成!”

一群在柴房围着的丫头们便不欢而散,口中还嘀嘀咕咕着,似乎刚刚嘲笑的不够尽兴。忆翠忍着眼泪,将两人的晚膳端了过来,放在一旁后,先将两人侧着扶起,尽量不让后背着地,后才咬牙道,“元香姐姐,曼文姐姐,你们两位……受委屈了,只可以我人单力薄,当时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可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我不舍得你们走……”

忆翠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半晌才用袖子擦擦眼泪,一口一口的喂着两人吃饭,又喂了些水润润口后,曼文才用尽力气开口道,“忆翠……好好的,我们……都不在了,你……好好的……”

“我这里还有些铜钱,平时咱们的份例我基本都寄回家里,这些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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