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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凤染君策-第230章

小说: 凤染君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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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灭亡,看到这封遗诏时,绝对会毫不犹豫前往南绍解此刻的燃眉之急。

    可又岂会忍心把染青陷于如此朝政危机之中,算准了他定会在她身侧,她坚持前往,他定然不会就此放她单独而去,那南越尘分明是要把南绍国的政事压到自己头上来,借他之手来稳住南绍朝政。当真是算无遗漏,把所有可能都已经想到了!

    墨尘,墨尘!秦天策在心中咬牙切齿念着这名字,他先入莲心造成他与染青之间的罅隙,后又算计他去南绍治国,偏偏还不甘心就此把南绍国奉送给他东云,硬是在里面下了套,把染青与长安都搅进去。岂有此理,儿子是他的,就算要继承大统也是他东云皇朝,几时需要他南绍国来着?如此送上门来的国家,他还不屑要呢!气极,当真是气极!

    马车内秦天策在震怒,马车外骑在高马上的沈墨却陷入了回忆中。

    还记得那凤凰坡一役,最后目睹宁染青横死在大王箭下,他只觉犹如自己万箭穿心而过,痛得当场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耳边听着大王与另两个男人的痛嚎,他却只有无声的哀鸣,甚至连走过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当看到大王与对方为她尸体起争执时,他手撑着长剑站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帮大王夺回她。无论如何,她若安葬在南绍,也可算离得近一些。而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名仙道,他长须垂胸仙风道骨灰衣飘飘。最主要的,他说她未死,只是灵魂离体,两年之内终有一日会魂归其体,但在此期间,必须要保存好她的身体不让其腐化。

    大王终于冷静下来,不再与君沐泽等人争执,也同意他们把她的身体带回北定,只因北定占有地理优势,常年极寒,只有在那里才能想到办法保住她身体。他们目送沐泽与凌墨带着她离开后,大王抛来一个眼神,他立即就顿悟,毫不犹豫上前拿住了仙道。

    这个人既然可预知未来,通晓这些旁门左道之术,不管是真是假都把人扣下不为错。尤其是那魂归原体,究竟该如何施行,他们都不知。那仙道倒也没反抗,而是大方地随他们一起回了南绍。

    与此同时,大王开始为两年之期布局,安排人入北定监视,他要随时掌握有关沐泽与她的动向。在得闻三月后,她的身体起了变化时,他与大王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顿然想到找那仙道,那时真庆幸之前抓住他这个决策英明,从他那里得知“心头血”之法,虽觉不可思议,却仍立即安排懂巫术的左倾城前往北定施计。

    果然,再收到的回报中,已经是好消息。如此一来,对那仙道之前魂魄离体一说,更加相信了。这样的两年等待不会觉得难熬,因为心中存了希望,若如仙道所说灵魂离体,那么宁染青的灵魂在那时定然是在某个他们不知晓的地方,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变成是可能。

    两年中他发觉大王似乎在渐渐改变,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是整个人的气息都在变化,包括他所能体察到的大王的功力,似乎在以某种看不见的速度增长。即使震惊,他也没敢询问,只觉得此时的大王越来越深沉,常常见他凝目某处陷入沉思,又会看着远方若有所悟。

    他觉得这可能是与那仙道有关,因为大王时常会去找他,两人一谈就是一整夜,旁边不留一人伺候,谁也不知他们在里头谈什么。但他知道,应该是谈与她有关的事,可能是在商量两年之期到时要如何救她吧。

正文卷 350。入南绍

    直到北定暗藏在外线的探子突然来了讯息,回报说一批疑似东云皇帝的人马穿过边境入了北定,他们还交上手了,暗中查探到带了很大一群没有武功的人。

    如此异状自然是引起了大王与他的主意,本来他想亲自出马去会会,但大王却摇头阻止。因为他怀疑可能秦天策等人去北定,也是为那两年之期灵魂归位一事,甚至有可能他们已经找到了宁染青灵魂依附的人。

    大王再度去找仙道,筹谋了一夜,第二天就唤来他,命他点齐一万精兵在朝等候,得他传回旨意后就压进北定与南绍边境之处静守。同时也找来了魏相,当这他们二人之面,撰写下了遗诏以及那封遗书。他们皆都震惊,坦言而问大王何处此举?他只笑着说此去北定命运未知,早做准备总不是坏事。

    可他做的准备,竟然是要让那宁染青继位?他不知大王心中究竟是何打算。直到大王临行前,把他唤到跟前,沉声下令:“沈墨,如孤真不幸而殁,你务必要把此遗诏交到她手中。朝内大臣会由你与魏相共同监职,辅助她处理朝事,母后那边你尤其要注意,虽孤已经收去她所有大权,但难保她在孤殁后有反弹。但切记:哪怕南绍灭,你也定要护她周全。

    如果……孤与她都没能幸免,那时可能会天下大乱吧。你就尽你所能扶她之子宁长安登帝,那会是一条极其艰辛的路,但北定君沐泽应该会站出来扶那小子起来的。”

    他不懂大王后面所言的意思,此去北定不正是为救她灵魂归位吗?怎么可能会有双殁的局面产生?就算如此,大王何言天下会大乱,要乱也只会是南绍国乱吧。宁长安的存在,是在那时暗派人跟踪沐泽与凌墨等人时发现的,震惊、难言、不信,种种情绪都在心底泛滥过,相信也是大王的心情,可最终他们只是走开。

    别的不说,那是她的儿子,只这一点,他与大王就不会对那孩子下手。

    看着大王离去的背影,当时他就觉得有种孤绝的悲壮,在南绍国内只等过十日,就收到大王传讯,命他领兵到北定边境之处静候,等待再次旨意传达。曾想可能大王是为必要时不惜与北定国开战,也要把她给夺回南绍,可是只命他领兵一万,要怎么打?

    边境的等待,最终只等来了大王的死讯,是魏相的儿子带回来的,具体情形他说不清,但却确定一件事,大王真的殁了。当机立断,命他即刻回南绍告知魏相,先把这讯息瞒住朝野诸臣,而他则派人去打探有关她的消息。

    得闻她没死,得闻她在北定宫内,得闻她离开北定,得闻她进入南绍境内,于是,他守在了此处,只为把大王遗诏交到她手中。至此,他也明白大王命他领一万精兵是为何意,并非是要与北定开战,而是护送她一起回南绍。

    在沈墨领着大军的威势下,染青与秦天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进了南绍国都商怀城。韩萧已被秦天策责令送婉玥回东云,并告知言成晓与凌墨这件事。不管如何,他孤身进南绍,东云都得做好充足的准备,且不能在此时东云再起纷乱,否则他真分身乏术。

    至于他与染青孤身闯敌国的安危,自认凭着恢复的魔君神识,可不伤分毫带着染青离开。他与墨尘和阿泽不同的是,本身在元神凝聚青莲孤魂之前,就用自己神魄化成越影守护她,而最终这一魄回归本体,故而他所恢复的神力要比之他们二人要强得多。这也正是天君忌惮他之所在,所以才给他设下这最后心劫。

    一行重兵刚进城门,就见魏丞相领群臣侯在那处。沈墨视线扫过一周,知魏相身后的都是最忠于大王的部下,全是近几年大王在位期间扶植起来的势力,如今魏相领人前来,其意可显。当日大王撰写遗诏之时,他也在列,故而是来特为迎接她入宫的。

    他为武将,魏相为官,得他二人共同辅助,起码可暂时压制其他群臣之抗议。染青在车内听沈墨提议后,没有迟疑地探身往前掀开车帘,露出半个身子,在与魏相目光对视后点点头,才挥帘进内。有意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男人,他的身份特殊,若被对方获知恐起异端。

    马车继续前进,缓缓而向南绍皇宫而行。秦天策把她刚才举动尽收眼内,郁结之气几乎令他难抑,他秦天策何时需要如此遮遮掩掩的,还“偷”着进那皇宫?但转念一想,她也是在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怕他又危险,心里才稍稍舒缓一些。

    他觉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情是在空中飘着,时高时低,心火上窜到顶点,又再极速回落下来,总之就是特不爽的那种感觉,可又无可奈何。

    马车驶进宫门,车轮滚动变缓,染青透过窗幕看外面,上一回进这南绍皇宫时的情景依稀还记得,那时以为再不会回来了,却没想今日会以这种方式回归。那华谨若知南越尘死,定是悲恸万分吧,曾经对她怀有的怨恨早就在时间的岁月长河里消融了。

    终于马车与周边的脚步声都停下,沈墨的声音从外传入:“姑娘,到了。”他不知该以何称呼她,若她真继承大王帝位,那她将会是南绍史上第一位女王;若她不愿,将来他们扶其子登帝,她也将会是太后,统掌这后宫。

    是而,此时他不能再唤她全名了,暂以“姑娘”为尊称吧。

    染青迟疑了下,转眼去看秦天策,到了此地他要如何隐藏,哪知他二话不说,直接执起她手就掀开帘子登下马车,惊得她不知所措。等双脚着地后,她旁观四周,见身侧只留魏丞相以及沈墨,其他的都是侍卫服饰,原来的那些朝臣不见在场,稍稍松了口气。再观那魏丞相神色,双目垂视,并不抬头观望,脸上也并无讶异。

    立时就明白可能在南越尘去北定前,就早有旨意过,故而秦天策随行可能都在他们意料之内。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所忧都是杞人忧天,一切早有安排。

    秦天策抬头看向那宫殿的匾额,染尘殿三字金光闪闪,刺得他脸顿时就黑了。染青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牌匾,心有些微异样,握了握他的手以作安抚。那方魏丞相已经走上前来恭声道:“请姑娘入内。”

    迎门而进,就见一干宫人跪在地上,为首一名太监高声喊:“恭迎姑娘回宫。”

    等到二人入内坐定其位后,魏丞相与沈墨才到近前行了礼,其余宫人暂时斥退。染青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南王罹难一事,对外公布了吗?”再难开口的,也终究是要问出来。

    魏丞相上前一步,沉声道:“并无,臣想等姑娘抵达后,再公布大王之殁,并且宣读大王遗诏,由姑娘来主持大王殇事大典。”这是他们扶植姑娘走入南绍殿堂的第一步,首先要立下君姿,树立威信。

    染青细看了魏相神色,见他虽言辞凿凿,但眼中却藏悲意。南越尘殇殁这件事,在那些他的嫡系亲臣前,绝对悲恸万分。就是刚才那扬声呼喊迎接她的太监,她都看到其眼中含着泪珠,那是贴身服侍他的宫人吧。

    他们强抑悲痛,恭敬迎她入内,其实敬的不是她,而是他——南越尘。能如此顺利,无非都是他早下了旨意。刚一走进殿内,她就看到了那方长案上的玉凰琴,琴中之首为玉凰。原来,他把琴一直放在眼前,原来,那段回忆于他来说是如此珍贵。

    沉淀心神,她把心中想法道出:“沈墨,魏丞相,南王遗诏可否改之?南绍帝位我是万万不会接之,至于说传位于我儿长安也非实际,他才四岁,即便真扶他上位也会引来众臣抵御。我有一建议,两位可否愿听?”

    魏相与沈墨对视了一眼,均皱起眉头,“姑娘请说。”

    “明日公布南王殇殁一事时,不妨把华谨太后请出,由她来执掌朝政,她本乃南王之母,也曾辅助贵国先帝处理朝政,若由她出面,应可控制住全局。”

    沈墨急道:“此事不可,大王临行前特意嘱咐我,要密切监视太后之动态,防她有所异端。大王遗诏属意你执掌朝政,即便你不愿为王,也暂坐其位,等长安公子满十岁时再登基。或者现在就扶公子登基,由你在后执政,我等定辅佐你左右,不让众臣违抗旨意。”

    染青顿住,从他们二人脸色可见,对方心意坚决。但要她为王实在是太过荒谬,不说女子为王不切实际,她也无心这江山天下之争。让长安登基,她更是不愿,为儿子取这长安名字,就是想他此生可长久平安,若走入这政治朝堂,何来长安?

    心中思忖几多,暗中有了计较,表面未动声色。

正文卷 351。做下决定

    等魏丞相与沈墨均离开出宫后,染青问及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你怎么看?”

    秦天策反而觉得兴味,这一路而来,她对自己冷冷淡淡,甚少说话,偶尔言之也是为别的事,现在却是正正当当问起他意见。勾唇笑了起来,眸色转深,只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染青,无论你怎么决定,放手去做,我都会陪在你旁边。哪怕真要与这南绍群臣对上,又何惧?”

    他说得满不在乎之极,染青目光定在他脸上好几秒,随后迅速扭过脸看向别处,眼眶里有了湿润,视线变得模糊。这就是她的阿离,骨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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