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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唐太宗第3卷:九天春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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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他们先收义仓之粮,再征收租庸调,其先后秩序不对,可以说是本末倒置。
  皇上即位后不想滥征民力,则朝廷开支、出征打仗等惟靠租庸调一途。
  他们这样做,长此以往,朝廷即会成为空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要说服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说服?谈何容易啊。
  这些家伙明着不敢硬顶,往往会搞些阳奉阴违之事。
  若他们软抗不办,误了军机,不还是我的责任吗?”
  “不妨,我们正要借此次军机大事,让他们在期限以内解送粮草到指定位置。
  刘公,我即刻找皇上请旨,让朝廷颁布诏令督促各州完成今年征收任务。
  你再以户部名义,召关中诸州、并州及河北诸州刺史来京议事,让他们克日解送军粮。
  若一时收不上,可用义仓之粮挪用充数。
  你先与他们谈吧,若仍然有人顶着不办,你告诉我,我亲自去解决。”
  刘政会为难地说:“若让他们来京中议事,关中的也还罢了,像并州和河北诸州,路途太远,会不会误事儿?”
  “不妨,这场战事不是很快就结束的,依我估计,至少要用半年时间。
  像我的仓中之粮,应该能支用二月有余,他们能接续起来就成。”
  侯君集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看到粮草的事儿已经定了下来,遂问道:“杜仆射,你唤我来,莫非让我带领兵士前往各州催粮吗?”
  杜如晦摇头道:“皇上如今力求实现清明政治,若持刀威逼,那成何体统?朝廷与地方因利益不同,其看法也不同,这就需要说服他们,而不能靠武力。
  君集,我让你来,是想和你谈谈转运粮草之事。”
  “以往战事,转运粮草例由户部组织民力,非是兵部之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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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皇恩如晦劳心 出奇兵李靖发威(3)
李尚书已往前线,兵部的人员就那么几个,确实无能为力。”
  “皇上多次说过不许滥征民力,刚才我已与刘公说过,此次要全额征收租庸调,则不能将此次征役摊到百姓头上。
  如何转运粮草,此次要在府兵身上打主意。
  李尚书此次所将兵士,基本上以边防戍卒为主,并未从国内征调府兵。
  我想,一场战事到底能打多久,那是没有常数的,因此要为李尚书准备后续之兵。
  这后续之兵从何而来,那十二道府兵即为现成的力量。
  这些府兵战时为兵,无战为农,该是让他们动作的时候了。
  可拿出四道府兵,将他们动员起来,先作为转运粮草之用,若前方吃紧,再把他们投入战斗,你以为如何?”
  侯君集也很干脆,爽快答道:“杜仆射的这个主意好,让他们转运粮草,一来不用民力,二来若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可以就近投入战斗。
  刘公,粮草的事儿由你来办,转运的事儿不劳你操心了。”
  杜如晦点点头,说:“就是这话。
  我刚才向李尚书保证后方充足供应粮草,刘公,君集,如何具体实施,就有劳二位了。”
  李靖回府后略作收拾,即带领亲随三人向陇西奔去。
  他们四人所乘马匹皆为良驹,预计明日即可到达张万岁的马场。
  四骑马在陇西高原上疾驰,只见眼前成排的白杨树飞快地被甩在后面。
  又是一个初冬时节,那些挺拔的白杨树已经脱尽树叶,一棵棵光秃秃地站立着愈显高耸。
  霜花还在山谷底发白,清风徐徐吹动,追赶着卷曲的树叶,可以听到“沙沙”的声响。
  李靖挥动马鞭催马快行,心里头盘算最多的还是这场战事。
  ###厥原来强盛之时,其势力横跨漠北、漠南,然自从薛延陀、回纥反叛独立后,其势力逐渐南移,地盘日益缩小,目前仅龟缩在漠南一隅。
  颉利与突利一战,更使###厥雪上加霜,丢掉了对东方的契丹等部落的控制权。
  满打满算,颉利可汗如今能够统辖的民众不超过五十万,其中能跨马打仗的兵士不超过十五万。
  李世民此次下定决心###颉利,非常清楚颉利的处境,所以并未大范围地从全国调兵,仅使用北境所屯兵力十五万人。
  由此来看,此战稳操胜券。
  待唐军兵临###厥境内的时候,定有摧枯拉朽的效果。
  李靖多年关注###厥的形势,非常明白双方的态势,他所考虑的是如何实现杜如晦所说的“快”字。
  到了第二日午时前,李靖到达飞云谷,谷内衰草低伏,寂静无声,让他又想起昔日跟随李世民在此征战的情景。
  记得那时是一个雪夜,自己带领千军万马偷越此谷,一举占领前方的高羛城,为最后生擒薛仁杲奠定了基础。
  眼前景物依旧,而不见昔日战场任何痕迹,若非当日事主在场,谁也不会想到此地曾是刀光剑影的战场。
  李靖很快就到了高羛城下,就见城墙、城楼焕然一新,显是张万岁刻意修缮了一回。
  城门紧紧关闭,守门兵士需验了行人的过所公文后方才放行。
  那名兵士看了李靖的过所公文,见上面写着“兵部尚书李靖”的字样,顿时大惊,一面开门放李靖进入,一面让人去急速通报张万岁。
  待李靖入城后行到半途,张万岁领着数人迎了过来。
  那张万岁依旧是爽朗的脾气,人未近前,响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果然是李尚书驾到。
  我还想是那些狗才假传信息哩。
  李尚书,你来了也不早点通报一声,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李靖下马拱手道:“张少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你自然是求马了。”
  李靖内心里也很佩服这位奇人,他与李世民渊源颇深,然他一心养马,少有其他心思,在马场一呆就是十余年,将唐朝的马政整治得规模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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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皇恩如晦劳心 出奇兵李靖发威(4)
张万岁对李靖也很尊敬,也急忙拱手还礼,答道:“李尚书以军机纵横天下,我这个老马贼能为李尚书效力,感觉脸上有光。
  李尚书,你想要什么马尽管拉走就是,我肯定不会吝啬。”
  “好哇,我就是想听见你这句话。
  走吧,领我到你的马场转一转。”
  “李尚书昨日出京,一路鞍马劳顿,今天不如先歇息一下,明日再看如何?”
  “不行。
  皇上有诏,让我到北境主持军事,不可耽搁太久,我明日就走。”
  “好吧。
  左右,牵我的马来,陪李尚书去马场观看一回。”
  出了高羛城西门,即是一望无际的浅水原。
  只见那金黄的草原上,无数的战马在那里或奔跑,或静卧,或饮水,或吃草,冬日的阳光尽管不能驱散寒冷,毕竟也算灿烂,把马场照得如同画儿一般。
  李靖目视张万岁道:“张少卿,我此来专寻能耐寒冷又迅捷的优于突厥马的马儿,你不可藏着掖着,让我失望啊。”
  张万岁微微一笑,说道:“李尚书,我知道有人在京城里说我的坏话。
  什么将一流之马不示于人呀,什么尽给军中一些劣马呀。
  哼,他们也忘了我张万岁是干什么的。
  皇上让我在这里养马,是为了打仗作准备,若战事来临,我还在这里推三阻四,我还是人吗?李尚书,你说,想要多少匹好马?”
  李靖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三千匹。”
  张万岁慨然答应:“三千匹太少,我给你五千匹。
  我知道,与突厥一战势不能免,这些年我刻意用乌珠穆沁马和西极马交配,已经养下了近万匹好马。
  走,我领你去看看。”
  张万岁一扬马鞭,催动坐骑向浅水原北首赶去。
  大约行有五里,就见一群大部分为枣红色的马儿在那里散养。
  李靖抵近一看,见这些马的身上依稀有“玉极骝”的特征,方悟张万岁所言非虚。
  张万岁如数家珍,不停地向李靖介绍他的宝贝:“乌珠穆沁马皮毛粗糙,四肢粗壮,蹄质结实,生命力较强,能够在恶劣条件下生存,然其在战阵之中并无优势。
  李尚书,皇上赠送给你的那匹‘玉极骝’,是纯种的西极马后代,想你定能体会它的好处。
  然西极马能冲锋陷阵,却没有乌珠穆沁马那样皮实,比较娇贵。
  我用了许多法儿,将这两种马交配成功,诞下了眼前的这些宝贝。
  只可惜,西极马太少,其后它们迭相交配,西极马的特征越来越模糊。”
  李靖点头赞道:“看模样不错,张少卿,你先让他们牵来一匹,容我先试一回。”
  李靖骑上一匹枣红马,独自向北疾驰,绕了一个大圈,用时大半个时辰方回。
  他虽不养马,然也知马之优劣,试骑之后,感到此马可堪为用。
  他知道颉利可汗所用马匹多为乌珠穆沁马,与这种杂交而成的马儿相比,其速度和敏捷程度都落在下乘。
  李靖回到张万岁面前一跃而下,开口说道:“张少卿,就要这群马了。
  念你养马不易,我此次仅要三千五百匹,省下一千五百匹于你。”
  张万岁哈哈一笑:“李尚书如此替我着想,马贼在这里先谢过了。”
  张万岁说话的时候,脸面正迎着阳光,其一笑脸上皱纹顿现,如核桃皮一般。
  李靖注意到他比以前苍老多了,想是他多年居于这苦寒之地,又多时在野外巡视马匹所致。
  李靖心里一颤,有心想让他回京城居住,又想此人天生爱马,若让他离开马群,也许苍老得更快。
  想到这里,李靖柔声说道:“张少卿,唐初马匹仅有数万,这些年经你调养,能上阵战马已有数十万,功劳可谓大焉。
  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养马之时,也不能忘了育人啊。”
  “怎么讲?”
  

报皇恩如晦劳心 出奇兵李靖发威(5)
“你总有走不动的那一天,若是不将满肚子的马经传授于人,而将之带入棺材里去,连皇上也不答应你。”
  “哈哈,李尚书,你要了我的马,还不忘我这个人,你放心,皇上早就想到了。
  你看,我身后这名年轻人叫韦盘提,原在幽州养马很是有名,被皇上调来辅佐我养马。”
  李靖点点头:“这么说,你是后继有人了。”
  “正是。”
  李靖心想李世民不愧为一世英主,连这等小事都能考虑到,何谈其他呢?他不想接着说这个话题,说道:“张少卿,我在此地不能多留,明日一早就要奔赴北境。
  这些马儿,就烦你派人随我一同赶到雁门。”
  张万岁回视韦盘提道:“李尚书亲来挑马,可见非同寻常。
  你就挑选数十名得力之人,将这些马儿赶到阵前。
  若军中兵士不习惯此种马性,你可帮他们调教一番。”
  韦盘提躬身答道:“下官省得。”
  杜如晦在京中接连数日忙乱,晚上忙得太晚,就宿在尚书省。
  刘政会这日晚间来寻杜如晦,言说蒲州张刺史来京哀求,其称蒲州连年遭灾,没有积蓄,所以无法上缴今年租赋。
  杜如晦问道:“刘公,你没有告诉他要以大局为重吗?”
  “说了,但他还是哀求不止。”
  杜如晦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你把他带来。”
  刘政会看着杜如晦那憔悴的面孔,心疼地说道:“如晦,我的年龄比你大,然看你的颜色枯槁,神情疲惫,精神还不如我哩。
  办事固然要尽心,也不能太拼命,你这样下去,那怎么得了。”
  杜如晦无奈地摇摇头,感谢道:“谢谢刘公关心。
  我遇事若不将之办妥当,就难以成眠。
  唉,多年形成的毛病,一时也改不了,只好听其自然吧。”
  刘政会也摇摇头,心想李世民到底用了什么法儿,让杜如晦、房玄龄等一班人如此卖力,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顾。
  窗外夜色更浓,寒气渐渐透了进来,将砚上墨冻得凝固起来。
  杜如晦唤来差役,令其用热水重新磨墨。
  衙役端来热水,将之滴于砚中,一边磨墨一边问道:“杜大人晚上办事这么久,小人去笼些火来如何?”
  杜如晦立在案前翻看今日的文书,感觉到越来越重的寒气,跺了几下脚,说道:“不用,我再待一会儿即回府,不用笼火。
  现在刚刚入冬,若衙内现在就开始升火,那要多少薪炭才能过冬?”
  “现在已经过了饭时,杜大人还饿着肚子,不如让小人先去寻来点热汤,一来可以取暖,二来可以垫垫饥。”
  杜如晦摇手不许:“我马上就回,也不差这一时。”
  说话间,刘政会带领张刺史走了进来。
  那张刺史见了杜如晦躬身行礼道:“杜大人在上,下官特来拜见。”
  杜如晦眼光看也不看他,依旧注视着案上的文卷,沉默了片刻方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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