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妖女婠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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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霍惊觉，依稀看见他柔软的目光，唉？柔软？看错了吧，他这人心狠着呢。
肯定是眼花了！
而这一幕，被无名看见了，他看着步惊云的目光透露出复杂的意味，他有他的苦衷。他的剑道虽然洋溢着一片生机，但始终无法化解惊觉的戾气，惊觉心思已被复仇二字占据，可他又怎知，复仇伤人伤己。
剑晨跟着无名离开山头。
婠婠没有走，她看着母鹿，心头犹豫，要不要挖坑埋了？等他们一走，肯定有其他野兽会来，届时，怕是尸骨无存了。
“霍惊觉，咱们挖个坑葬了她吧？”
霍惊觉不言不语，沉默地撅起土来。
“你不高兴？”婠婠这人无耻，自己提的主意却让别人来干活，她倒坐在一旁，歪头看着少年，“你是不是在为这母鹿伤心啊？”
“你别难过啦，救不了它又不是你的错。”婠婠挠挠头，现在的小孩心思真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解，“霍惊觉。。。。”
“我没有错！”
他蓦地出声！
什么？婠婠云里雾里。
他。。。。他说他没有错，是说他不后悔杀了这母鹿吗？即便他心狠至此，他仍觉得自己是对的，只因，这无愧于他的心！
婠婠忽而觉得少年是这般孤独。
看着他将鲜血淋淋的母鹿放在坑里，目光柔软坚定，婠婠不禁动容，他看似冰冷，却有着一颗火热的心。
他站在小土堆前，静默。
“喂，叫花鸡好了，我们走吧。”
见他不动，婠婠叹气，上前拽起他满是鲜血的手，这温热的血早变得冰冷，她毫不在意，“走吧。”
霍惊觉一怔，似乎极为震动，目光移到婠婠握着他的白嫩小手，她的手干净纯白，而他的沾满泥土和鲜血，形成鲜明对比。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怎样不爱亲近他人的人，只呆呆地任由这比他小的女孩拉着走。
“其实，我也觉得你没有错。”婠婠边走边说，并没有看霍惊觉，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换做我，我也会想干脆让它死掉，这样就不用忍受折磨。不过。。。。”她弯起眼睛，偏过头来，“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以用温和一点的办法嘛。”
望着她灿烂的笑脸，在黄昏夕阳的光辉下，美丽得不可思议，霍惊觉不由紧了紧握着他的小手，本来冰冷的面容缓和下来，他觉得，很温暖。
啧啧。我的鹿肉啊，还得安慰这小孩。。。。婠婠舔舔唇，幸亏有叫花鸡安慰她的胃，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很治愈，以前有在书上看过，这样受过创伤的小孩就该温柔对待，如今算活学活用了吧。
两人在柴堆旁坐下，婠婠抽出帕子，她帮他擦干净手，才抬头便看到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愣了愣，“怎么了？”
霍惊觉偏转目光，动手撕开鸡腿，沉默着递到婠婠面前。
婠婠心里柔软一片，原来，真心是能换来真心的，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她一笑，“谢谢。”
她不知道，她的笑对霍惊觉来说，是多么重要。
她，认同他。让原本孤立无援的霍惊觉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否定他。
11
11、第 11 章 。。。
在山坡上吃了叫花鸡后，婠婠和霍惊觉已是吃不下晚饭，回到无名居，婠婠无视剑晨哀怨的目光，小样，不就是没剩点鸡肉给你嘛。
晚餐是沉闷的，真正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六字真言。
婠婠偷偷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数着米粒吃，席间气氛不行啊，看剑晨都吓得出汗了，小眼神那叫一个不安。
“惊觉。”
正当霍惊觉忍受不了这股沉寂，想回房时，被无名叫住了。
先前，无名也是万分无奈，他甚至觉得自己拯救不了惊觉坠入黑暗的心，唯一想到的便是用佛法来感化惊觉。
这，也是绝望中的希望。
“我明天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霍惊觉毫无表情，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但仍不愿相信，仍然在期冀着。
霍家满门被灭，婠婠从剑晨那里了解到的不多，但也足够她推测所有的事，无非是报仇雪恨。霍惊觉有仇，而且是灭门之仇，这仇恨不共戴天，自然要报→文·冇·人·冇·书·冇·屋←，否则如何让九泉之下亲人瞑目？
所以，婠婠完全无法理解无名的做法，亲人被害，谁能无动于衷？谁能甘愿放仇人逍遥法外？
霍惊觉的恨，无名真的了解吗？
而如今，无名救了他，将他从悬崖之下拉上来，可是呢。。。。
“我的挚友不虚大师，他会悉心照顾你的。”
无名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表情怔怔的，心下也是十分不忍。
“不虚大师武艺卓绝，他会传授你绝世武功。更重要的是，他深谙佛门道理，这些道理，对你的帮助很大。”
霍惊觉的表情已叫婠婠不忍去看。
这一刹那，霍惊觉重新被打入深渊，翻身不得。
无名愁眉深锁，面色黯然，他只觉得自己是那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亲手斩断了这孩子的希望，可这又如何，仇恨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事。若霍惊觉真的成功报仇，今后。。。。他的人生又会走向何方呢。
霍惊觉当然明白，黑衣叔叔是像让自己受佛学感化，在此潜移默化之下，化解仇恨，可是，这仇恨已深入骨髓，除非杀了雄霸，否则，他的心，将永远得不到安宁！
婠婠一把握住霍惊觉的手，心下一惊，这手冰冷得好似浸在冰窖里一般，那他的心又该是多冷？
不！不需要同情！霍惊觉目光冷厉，瞪向婠婠，然而，他心下颤动，婠婠的目光静静地，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并不含他最为不屑的悲悯，原本想甩开的手顿住了。
“师傅，为什么要让惊觉跟随不虚大师啊？惊觉和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我很喜欢惊觉的。”剑晨声音软软的，他好容易有个玩伴，而且惊觉看似冷冷的，但其实很好，他问师傅，实际上更近似于撒娇。
这。。。。是JQ么？喜欢惊觉呐？婠婠的眼神在剑晨和霍惊觉之间来回移动，没想到剑晨这么大胆，敢在无名面前真心告白。
——好吧，是她无聊了，这不是看着气氛太过沉寂了嘛。
“我明白。”
他明白，他怎么不明白？正因为他心如明镜，才更清楚自己的目的——报仇！哪怕前方荆棘铺路，哪怕万劫不复，他亦不会退缩！
说罢，他大踏步而出，步伐坚定，好像走向那条复仇之路。
婠婠很是不忿，这对一个少年来说，太残忍了，不由得冲无名埋怨，“你这样子根本不是在救他！”
“婠婠，你不懂，我这是在为他设想。”无名深深叹息，注视着婠婠那张不忿的小脸，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难被人理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漫长的复仇道路上，无论是被寻仇者或者是复仇者，都将付出不菲的代价。
无名不是伪善者，也不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来安排他人人生的人，只因他深知人性之复杂，报仇之事并非一言以蔽之，不是杀完人报完仇，这心便可安宁了。当一个人沉浸在仇恨之中，当他的生命之中只有似海深仇，倘若有一天他大仇得报，失去目标的他该如何自处。
霍惊觉年纪尚幼，他不明白他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不归路。而婠婠，她一路顺利，根本无法理解无名做法，世间之事，并非只有黑白对错，她以为一命当偿一命，却不晓得冤冤相报何时了，或许她懂得，可她终归是个拥有现代观念的人。
所以，这顿晚饭，众人食不知味，除了尚且懵懂的剑晨。
月光之下，溪水黑沉沉的，四周一片寂静，听不到人声，只有石子落入水中的“扑扑”声。
溪水边，一个单薄的少年掷着石子。
他的心中满腔苦楚，却无处倾倒，他想呐喊，想喊出憋着的一口气。
——你真的要跟着他吗？
——唔，跟着他能吃饱肚子。
听着小魔睡意重重地声音，婠婠不由撇嘴，什么嘛，什么叫她身上不带丝毫戾气，让小魔吃不饱老饿肚子不得不陷入沉睡，那小天还不照样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虽然很心疼霍惊觉，但更舍不得小魔啊。
婠婠苦着脸，但是，如果对小魔成长好的话，好像也不能拒绝。
戾气什么的，她确实没办法。
——哈哈，婠婠你不知道了吧，我吃杂事的，小魔他太挑剔了，还是我好养活，现在你还嫌弃我吗？
——小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作为主人但从没享受过主人权利的婠婠怒了。
是她？
霍惊觉站立着，听着身后动静。
不知为何，面对婠婠，他便不愿对她冷漠以待，是因为她和霍步天一样关怀他吗？
其实，对于像霍惊觉这一种缺爱的孩子来说，别人的一丁点儿善意都有可能让他感动，而婠婠不过一介凡人，心不是铁打的，自然对霍惊觉抱有善意，想想看，深负血海深仇，长相不赖，又聪慧，这样的孩子谁不心疼？
婠婠自认自己怀有一颗大妈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一下~~~
可能晚上还有吧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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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英雄剑不接受我。”他的声音嘶哑，眼睛里泛着冷光，“黑衣叔叔也要将我转送他人，天大地大，无我容身之所。”
风徐徐吹着，秋夜夜凉如水，临近中秋，月亮无限趋近于圆，月圆人不圆，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英雄剑不适合你。你以后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剑。”婠婠干巴巴地安慰着，但她也明白，霍惊觉感受到孤独，一种被全世界放弃的孤立无援，她又能怎么说呢，“无名，黑衣叔叔名叫无名，他是武林神话，他的剑充满生机，不适合你学，何况，他的道路不适合被复制，你会走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霍惊觉低嗤一声，“不适合？”
“是的，若他同意收你为徒，但要你放弃复仇，你同意吗？”
“不！我绝不放弃报仇！！！”
婠婠猛然后退，他的决心还真是坚定呐。
“所以，不适合。”婠婠轻叹着。‘
他沉默半晌，才道，“我和剑晨同塌而眠，际遇却是天壤之别。他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我就是白莲下的污泥，被人践踏，被人摒弃，没在荷塘之下，永不见天日！”
擦！这孩子偏激了！婠婠远目，纠结，“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人要有自信啊，像我，我就觉得我哪里都好，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好的人了，你说是不是？”
——啊啊！婠婠你怎么能这么自恋？
——我这是以身示范什么叫做自信！
霍惊觉默默转头，然后低声，“是，你比我娘还漂亮。”
囧！为毛要把我和你娘比？为毛？难道你已经看穿我的本质了吗？婠婠凌乱了，“照我说呢，霍惊觉是吧，送你一句话，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只要你够坚定，哪里去不得？”
他定定地看着她，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月光下她美丽得不可思议，他只觉得再没见过比婠婠更令人赞叹的人了，“婠婠。”
。。。。几近于叹息的呢喃。
婠婠没听见，径自掏出一把短刃来，小手摩挲着，内心内牛满面，被嫌弃的感觉真的超级差。
霍惊觉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忽而就很想上去捏一捏，手指微动，最终克制住了。
她。。。很可爱。
他黑暗的生命里，一抹比光还要耀眼温暖的存在。
是救赎。
在他绝望的此刻，对他微笑的人。
他忘不了了。
“喏。”
婠婠咬着牙，不停诅咒着小魔，“送给你的。”
“送。。。给我？”
霍惊觉迟疑着问道，是送给他的吗？
“是！拿着！”再不拿我可不给了！
霍惊觉下意识握住短刃，“给我了，你用什么？”
“放心好了，你那把叫小魔，”她说着，拿出另一把，“这是小天，它们叫天魔双斩，一对的，送给你用，给你防身。”
他呆呆地，眼底深处的冰寒有所融化，望着眼前比他矮上许多的小人儿，他抿成直线的薄唇似乎绷得不那么紧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她似乎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带来惊喜，她从一开始的支持，到现在的关怀。。。。是不是上天可怜他？
“那个，你可不要看小天小魔不起眼就认为他们不行哦。”婠婠双眼闪亮，说道小天小魔就有点洋洋得意，“要知道，小天小魔可是专破内家真气，内家真气哎！”
这功能简直是逆天。想想看，一把短刃，可破真气，那么简直是视真气若无物，对于绝世高手来说，哪个不看重周身真气，这东西可护身呐。
然而更吸引霍惊觉目光的是，她璀璨至极的小脸，那种耀眼的光辉，让他移不开视线，只想这么看着，一直看下去。
一开始，婠婠把霍惊觉当重要炮灰，后来，炮灰不炮灰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样一个人，即便是炮灰，也会在历史上留下一笔，俗一点，那就是，此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
婠婠自认虽然不是泥菩萨那种级别的神棍，几句话说死一大片人，但好歹有点看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