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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当年离骚-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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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妃怀上了奉德的孩子,这让他们措手不及,而此时皇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不得不想办法逃走。
  “哼,什么借命!我西昭的运势为何非要依靠大承!”奉德啐了一口血出来,“襄挽嫁过来,他一日也没有真心待过她,这样的施舍有什么意义!”
  国师气急,快步走到奉德面前劝阻他:“殿下请不要再说了!此事错在我们,我已送信禀告主上,就交由主上来定夺吧。”
  “我还是要先带襄挽……”
  奉德还要再说,国师轻掸衣袖,散出一阵香气,奉德便晕了过去。
  襄挽已被吓得口不能言,国师长叹一声,对着周棠恭敬行礼:“陛下,为了两国邦交,请允许我暂且看护襄妃娘娘和敝国王储,待主上示下再做商谈。”
  周棠勉强同意了。
  事情告一段落,洛平上一世的疑惑也解开了一些:当年他们为了瞒天过海,不惜栽赃于他,而之后大承国运日渐衰败,想来也是他们所谓的“借命”之果。
  神明之事他原本不甚相信,但如果真无天命一说,他的死而复生又如何解释呢。大判官要他力保大承千秋,应当也是预见到了这样的天命。
  十五日后,西昭使臣进殿。
  使臣言辞恳切,请求皇帝宽恕,说愿倾西昭之力赔偿赎罪,只要皇帝放过奉德王子,他们也会接回襄挽公主,从此再不提“借命”一事。
  周棠没有急着下定论,问洛丞相的意思。
  洛丞相道:“西昭一直是我大承的友好邻邦,此事虽说让两国都蒙了羞,但也没有必要因此而终止两国的交情。陛下,臣以为西昭王很有诚意,我们大承也该展现应有的气度。”
  “那好,就听洛卿的。”周棠对使臣说,“你们的公主和王储就带回去吧,你看,还附送了一个小的给你们,我们大承果然大方吧。”
  “是……是,陛下英明。”使臣擦着汗,战战兢兢地下去领人。
  周棠心情很好:“洛卿,你只用一出戏就解了如此迷局,当真厉害。你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方晋轻轻咳了一声,意思是他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还受了公伤,希望皇帝陛下也照顾着他一点,可惜周棠眼里就那一个人,完全无视了他。
  洛平上前一步道:“回陛下,臣斗胆向您讨一位美人。”
  周棠心里咯噔一声,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又不好发作:“那个……洛卿你要美人?好,朕答应你。”
  当晚洛平回府,听家仆说皇上送来了赏赐。正纳闷,刚进门却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耳边是暗藏愠怒的轻笑:“洛卿,朕可算是美人?”
  洛平抚额叹息:“……陛下,臣要的美人是送给西昭王储的。”
  “嗯?啊……”周棠面露尴尬。
  “他们想要借大承的命数,虽说事出有因,但也实在歹毒,不给他们点薄惩,怎么说得过去?”洛平解释,“大承大方,但臣一向不大方。襄挽和奉德那对兄妹情人不是伉俪情深吗,那我们就送一个咱们大承的美人过去和亲,看他们收是不收。”
  “小夫子你……果然还是怨恨他们的。”
  “……”怎么可能不怨恨呢,他们设计害死过他啊。
  周棠亲吻着他的眼角、嘴唇,轻声说:“没事了,小夫子,没事了。那出戏不会再重演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一场缠绵,周棠神清气爽地回到宫里,忽闻禀报,说西昭国师求见。
  国师?明日西昭一行人就要离京,国师这时候来找他,是何用意?
  周棠想了想,召他进来。
  国师觐见,深深一拜:“陛下,深夜造访,实属冒昧,但我主上还有一事要请求您,请您务必听我一言。”
  “什么事?你说吧。”
  “请陛下给洛丞相一个出使西昭的机会。”
  “我为何要让他出使西昭?”
  “因为他本就是我西昭皇族后裔,他的母亲是主上的堂姊。如今的西昭,除了奉德王子,他便是最接近王储之位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最终章。
  霜天晓月催人老,宴尽时,总相恼。

  ☆、第七十章 宴尽时

  这份诏书周棠草拟了十几遍;写了改改了扔。大太监见他似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赶忙给玉玺蘸好了印泥,结果皇帝陛下直接把诏书放烛台上烧了。
  大太监:“……”
  周棠:“……灭火。”
  大太监:“遵旨。”
  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了;大太监很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性。皇上做事情向来决断,还从没对哪件事这么犹豫过。他虽然不识字,看不懂这诏书上写的什么,不过猜也能猜到,这件事定然与那位洛丞相有关。
  那个西昭国师离开后,皇上已经折腾了一宿,眼见着就要到了早朝时间,大太监不得不出声提醒:“皇上……”
  周棠叹了口气,提笔又把诏书重写了一遍;终于盖上玺印。像是多看一眼都嫌闹心,随手丢给大太监道:“上朝。”
  洛平在右边上首第一位恭敬地站着,周棠坐到龙椅上后,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阴沉沉地盯着他,把下面的文武百官吓得噤若寒蝉。
  方晋不知那两人又出了何事,觉得气氛不太妙,只得出列上奏点什么:“启禀陛下,今日西昭的奉德王子和国师便要离京了,微臣是否要送上三五里,聊表尊重?”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刚好触到周棠的逆鳞。
  周棠冷声道:“三五里怎么够?此去西昭路途遥远,方卿你送上百里也无妨。”
  方晋一头雾水,看周棠的样子实在不像开玩笑,愣愣答道:“是……百里。”
  这时周棠才让大太监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特遣丞相洛平出使西昭,与国师等人同行,送如君公主与奉德王子和亲,代表大承与西昭王商讨邦交缔约之事。限三个月内归来。钦此。【注:所谓如君公主,是周棠随便挑出来的达官贵人加的女儿,以公主之名出嫁。】
  哦……方晋明白为什么是百里了。
  洛平有一点讶异,不过没说什么,领旨谢恩了。
  周棠心里那叫一个不爽,他巴不得洛平说句身体不适之类的借口,那他肯定立刻就把这道圣旨给废了。
  什么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如果不是为了早点了断这些事,他才不想让小夫子离开自己。
  洛平匆忙回府收拾了东西,就要与国师他们一起上路了。
  方晋在外面候着,排场摆得足足的。周棠没敢亲自过来,只一个人在宫里抓心挠肝。实在难受得不行了,又派人送来个锦囊,洛平收下了暂时没有看。
  洛府里一片鸡飞狗跳,洛小安伸着胳膊要洛平抱,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洛平无奈,抱着他柔声安慰:“小安不哭,爹爹很快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你在家里要乖,要听管家爷爷的话,听见了没有?”
  洛小安呜呜地说:“我要跟爹爹一起去!”
  洛平看他那么伤心,也涌上了些离愁别绪,狠了狠心,他嘱咐管家抱开他:“给小安弄点助眠的甜汤喝了,要是再闹,就说……就说坏人哥哥会来抓他。”
  管家先生诺诺应了,哄着小安进了屋,洛平这才脱身。
  一路向西,方晋果然不折不扣地送了百里。告别时他对洛平说:“三个月啊,你猜皇上能不能熬得住?”
  洛平淡淡看了他一眼:“陛下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安,还要爹爹抱的。”
  方晋摇头不语,心说可不就是要你抱着哄着么。
  洛平谢绝了与国师同乘,回到自己的车驾里养神。想起周棠给的锦囊,便拆开来看。这一看他怔住了。
  周棠也跟他学得简洁,只说了两句话:一是“令堂已回国陈情,切勿乐不思蜀”,二是“三个月是说给旁人听的,两个月内就可回来了”!
  洛平知道此行是为了解决自己尴尬的身份问题,这件事全是人情债,一点也不好处理。周棠给他这么点时间,实在是太着急了点。
  不过……眼前几乎能浮现出那人跋扈的样子,洛平抿了抿唇,还是笑了出来。
  穿过勾凉,刚到西昭,迎接他们的就是如君公主与奉德王子的大婚。
  西昭王毕竟好面子,对臣民说王子本来就是去大承迎亲的,于是奉德王子不得不携着如君公主接受臣民的祝福,而襄挽是被退回来的公主,只能从偏门秘密进城。
  大婚之事办得妥当了,如君成了正牌王子妃,西昭王还说,日后襄挽的孩子出生就过继给如君。这对襄挽来说非常残忍,可是也无可奈何。
  她这才恍悟,自己跟奉德的那场云雨之情,永远只能隐没在暗处。是,奉德爱她,可是有些时候并不是“恩爱”就能满足她的。
  她也想要名分,想得都要疯了。
  那日洛平在王宫中见到她时,她只着一身素衣,未施粉黛,曾经的艳丽雍容全然不见了,只剩一个纤弱单薄的身影,立在宫门边呆望着北面。
  那边是锣鼓喧天,美酒盛宴,只闻新人笑。
  其实洛平有些同情她,他也遥望过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
  只是那些东西早已经被大雪覆盖,冻死在记忆里了。
  到达西昭一周后,西昭王于后殿中召见洛平,那里是除了国师以外、非王族亲人不能擅入的内宫。在那里洛平见到了自己的家人。
  他从没见过母亲穿过那样华美的西昭王族服饰,她顶着那个早已过期的“子染郡主”的头衔,一步步迈上宫殿的石阶,从容得一点也不像是离开这里近四十年的人。
  还有他的父亲、妹妹和妹夫。父亲又胖了些,但精神很是不错,远远看见这个当了丞相的儿子就笑眯了眼。洛蘼已嫁作人妇,出落得成熟美丽,她的丈夫是勾凉的一名戍边将领,她嫁过去时洛平仔细查过那人,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洛平承认自己跟西昭王室的那么一丁点血缘关系。只是在这个家里,除了母亲,他们都与西昭格格不入。他们是大承的子民,这一点从未动摇过。
  意料之中的,“子染郡主”上来就跪地陈情,震住了全场。
  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子染是自己选的这条路,从那一天起,子染的荣辱就和西昭没有任何关系了。当然,我的儿女也是,他们姓洛,不姓虞延摩。”
  西昭王憋了一肚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统统没有说出口,就全都被她堵了回去。
  他有些黯然地看着洛平,心想,确实,这孩子一点也不像虞延摩家的,那眉眼那么平淡,那嘴唇那么单薄……倒是洛蘼跟她母亲长得很像,美如画中仙,只可惜,居然也嫁给了个大承人。
  他扶起子染道:“王族人丁凋零,莫不是天命真要亡我西昭?”
  子染安慰他:“不是还有个小孩要出生吗?他有那么纯正的西昭血统,只要他能活下来,不就证明西昭气数未尽吗?”
  “可是……”
  “国师早年就预料过这样的事态,当年他不惜冒着重罪助我逃脱,其实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西昭,他想给西昭多留下一些可能性。陛下,西昭不能再固步自封了,先人们那些神明庇佑的言论已经救不了国了。”
  “那子染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守着所谓的王族尊严,朝中的内戚都该换换血,辅国之位应当能者居之。因为王族的高傲和愚昧,西昭损失了多少忠臣良将?他们的血在神殿里日夜不得安息啊。”话到此处,她也不忘给自己家人谋福利,“而且西昭与大承的通商之路也该拓展了,山匪早已清剿,西昭的通关商路却还是早先那几条,根本就不够。”
  西昭王沉吟:“说这样的话,若是以前,我肯定把你送去神殿受刑了。不过如今想来……子染你说得没错,是我们西昭太自负了。”
  子染趁热打铁:“陛下原本的和亲计划失败了,可是大承仍然有意与西昭联姻,这说明大承已经率先示好了。他送来了如君公主,接下来就是要看您的诚意了。”
  “我的诚意……”
  洛平蹙眉。周棠什么时候跟他母亲勾结上了?
  居然怂恿母亲去设计自己的故国,这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日事情没有谈完,子染似乎不急于一时,说是难得回国,想要好好看看,四处游览放松一番,一家人当然都同意了。
  于是洛平也只好静观其变。
  ————
  周棠近来心情烦躁得很。他在宫里压根坐不住,晚上睡不着觉,折子看不进去,闲下来又不知道能干什么。
  那天早上他支开侍卫信步闲走,不知怎么的晃到了浮冬殿。这个偏僻的小院由于他的嘱咐一直有人打扫,可是他登基后诸事繁忙,鲜少再到这里来过。
  此时不经意地面对那扇院门,就勾起了他对这里的许多记忆。
  他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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