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仵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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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铁蛋你嘛！我就先收你做记名弟子，看你表现在考虑是不是升做正式弟子。从明天开始早上六点之前就过来集合。”
陈爱国听着老爹这话有点不平“老爹，铁蛋他可是我兄弟，干嘛不直接收做正式弟子啊？”
“想做我普陈子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
陈爷直接盖棺定论道。陈爱国还是头一次听见自家老爹的道号，村里的人一般都喊老爹“陈爷”或“陈爷爷”从来没听他提过自己的名字，更被说是道号了。
普陈子陈爱国默念了两遍，感觉这名字有点霸气侧漏的感觉，比自己的陈爱国更能唬人。
铁蛋没有任何不爽，反而很是欣喜，他人心思简单，能收他就行，至于正式不正式的，无所谓。
随后，陈爷仔细叮嘱了铁蛋几句，叫他今晚不要再干活了，静养一天，等明天过来后，再帮他养身体。然后便遣几个小孩回家了。
第十四章 礼
入夜，陈爷自顾自的喝着用那只给铁蛋熬药用的老山参二次利用泡的混酒。嘴里不时兴奋地咕哝着几句很爽很兴奋之类的。似乎今天给铁蛋动手术圆了他一个很大的梦似的。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陈爷偏好尸检，可是哪个喜欢研究尸体大半辈子，都快入魔的老家伙不想弄个活人试试？要不是怕有伤天和，不小心把人家给弄死了，这老家伙不知道干掉过多少人了。今天在被*无奈下，终于算圆了自己的一个梦想。这也多亏了铁蛋的身体素质强悍，要是陈爱国之类的早就挂了。试想想，这等开膛破肚的大事哪个不先全身麻醉了，什么血压仪，氧气管，胰岛素，抢救设施之类的准备齐全？要不是陈爷的技术过硬，世上只此一处别无分号的感天动地决，还有在短短的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完成了手术。这百分之一百肯定成为了丧事！亏得几个孩子还感恩代谢的，要是他们知道自家埋在祖坟里的老爷子们的尸体，就躺在陈爱国地下室里面的冰柜里，不知道作何感想？（乡村偏僻，虽然早就实行火化了，但对于一些死前交代不愿火化的村民，村长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也不来几回人。）
陈爱国此时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陈爷一掌把那个铁砂掌青年打飞的情景。之前老爷子说什么门派，练武这些，陈爱国也只当是那些个跑江湖的劈砖断石之类的，不过之前自己老爹表现出来的，快到自己都无法看清，只能隐隐觉得是一掌把人击飞的功夫，彻底颠覆了陈爱国想象的极限。此时，看见老爹还自顾自的喝酒，完全没有要表达什么的意思，陈爱国实在是鼓不住了。殷勤的把自己老爹还没喝完的酒盅里添满酒，笑眯眯柔声道：“亲爱的老爹~~，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陈爷被陈爱国发嗲的颤音吓得手一颤，倒满的酒撒的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陈爱国连忙殷勤的又给满上。似乎是怕又被吓到，陈爷很豪气的一口给干了，然后连忙制止的陈爱国再次的谄媚。
“吭！有什么好说的，今天的这些东西，我不都教过你吗？”
“我是说武功，你看，你都收铁蛋当弟子了，我是你亲孙子，那就更不用说了，有啥牛插的武功还不赶紧跟我说说！”
陈爱国知道这都快成精的老家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无奈自己不是有求于人家，自然得低声下气的道。
“我没说过要教你啊！”
陈爷这一句话直接把正在**的陈爱国挤兑的呛血，他直感到嗓子眼里在哗啦啦的作响，很想豪气的道“谁稀罕！”可是在现实世界里见过这种近乎于传说中的东西，实在是太眼馋了。只能把自尊往屎坑里扔了。大不了再扒回来，洗吧洗吧，涮涮。将来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我可是你亲孙子！铁蛋你都教，怎么可能不交给我？大不了我给你磕头的了。”
“老爷子！你不教我，小心没人给你送终！”
“亲爱的爷爷~~，你最好了，看看你可爱的孙子吧！他是多么的**（嗯~是对武功）你就帮帮他吧。”
“你再不答应我，我就一头撞在这墙上！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喂喂，朝哪瞅呢？我要上吊了！不相信？！你等等，看我找到条绳子的。”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我靠！怎么吐了？我这个长音还没拉完呢，要不要吃点药？”
……
终于，在陈爱国彻底把自尊心喂狗般的狂轰乱炸之下，陈爷举白旗投降了。
“真不是我不教你。你是我宝贝孙子，我教谁也不能不教你啊！可是我这三晃膀大洪拳至刚至强，你天生体弱，强行修炼会伤及肺腑的。”
陈爷放下手中的酒盅叹道。
“可是，你那天说过要教我的，突然说不能练了，你不是耍我玩的吗？”
陈爱国嘴里有些不相信的道。
“上次说可以，那是在调理好你的身体之后，可是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珍贵药材都被铁蛋给喝了。要不然就以他亏了那么多的元气，还能活蹦乱跳的？其余倒还好说，特别是那颗野生长白山人参，可是超过七十年的精品！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一个山农卖给我的。要知道像这种好东西，都是最后用来吊命用的。那些个山农要不是实在有困难是决计不会拿出来卖的！这些本来都是给你调理身体用的，可是……喂喂！干嘛喝我的酒？你就是全喝光了也没用。听见没？给我留点！”
于是，很没有悬疑性的，陈爱国彻彻底底醉倒了。梦里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记得一条涛涛大河奔流不息。于是，十四岁的陈爱国很没体面的尿床了。于是，这条爆炸性新闻很快从陈爷的口中传出。于是，整条村子能说话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于是，陈爱国低头走路整整走了一个月。
第二天，在陈爱国的苦*尖叫之下，新的一天拉上了序幕。铁蛋早早的就赶来了，看他那脸色还略有红晕的的样子，显然一晚上恢复了不少。手中还特地拿了几个煮好的鸡蛋，昨晚，度雨把陈爷收铁蛋为徒的事告诉了她娘，（当然，铁蛋打架动手术的是没有说。）铁蛋他娘很是欢喜了一番，这不早早的就煮好了几个鸡蛋，叫他送过来当做拜师礼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听师傅的话。要是被逐出师门，就别回家了，直接滚蛋。
陈爷看见铁蛋手上拿的几个红鸡蛋，犹豫了一下，虽然自己比较在乎这种传统，但是孤儿寡母的在这个贫穷的地方生活起来不容易。看着眼前这个健壮朴实的孩子，陈爷也不忍心拒绝对方一片好意，便把鸡蛋收下了。不过却从身上掏出一块古玉递过去，说是当做师傅的见面礼。叫铁蛋给他娘带上，可以辟邪躲灾。本来铁蛋是不准备收的，可是一听说能给他娘辟邪躲灾，自然乐呵呵的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一看。是一块拇指长短的“寿”字玉，整快玉是竟然是红润如血，通透如镜，在阳光下，其内仿若有鲜血流动，还似乎隐隐蒸腾起血色雾气。是极品的“孩儿面”（古代玉器长期埋于地下，由于受地压、温度、湿度以及各种物质的作用而发生的色变，被称为沁色。黄色沁称土沁，白色为水沁，绿色为铜沁，紫红色为血沁，黑色为水银沁。因为它的沁色丰富多彩、绚丽斑斓，故而为历代收藏家、鉴赏家所珍爱。而这种血色古玉的形成有好几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在古时的某一段时期的王侯将相喜欢下葬时，在下面铺上一层朱砂，因而造成陪葬的玉器出土后，侵染了朱砂并深入玉器内部。形成了这种血色。而陈爷认为这种血色形成的原因是由于玉器渐渐吸收了尸体上的血气形成，而且像铁蛋手中的这块猩红的“寿”字血玉，至少也是陪葬了好几拨人。不是被盗墓贼给反复的挖出，就是很有可能是埋葬在一个百人，千人，或者万人坑中）铁蛋虽然对这个一窍不通，可是还是能看出来这是好东西的。珍重的把它给收在口袋里。
第十五章 学艺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师傅，那我今天就正式教你我的绝活……三晃膀大洪拳！”
陈爷随意坐在水潭边看着一脸忠厚相的铁蛋，在他眼里师徒如父子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虽然铁蛋现在还是记名弟子，但是对于眼前这个自己唯一的弟子，陈爷还是给予了无尽的耐心，即使是很小白的问题。
“师傅，三晃膀大洪拳听名字挺厉害的，有没有降龙十八掌厉害啊？”
陈爷一头黑线，憋了半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铁蛋看他脸色不对，以为说错了什么话连忙改口道：“师傅，没降龙十八掌厉害没关系，能胸口碎大石也行！我娘早就告诉我要我学门手艺，这样将来不能饿死。去年带我去找陈木匠拜师学艺，还请他吃了炖肉，可是他说我手不够巧，不成大器什么的。”
唉~~陈爷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自己第一个弟子，不知道是说他老实，还是说他蠢好呢？连拍个马屁都那么撇脚，难道天下就没有抵得上我宝贝孙子一般聪明伶俐的？（呕吐中）
“好了，等会把爱国煮好的药给喝了，虽然你身体壮实，但是元气亏损太多还需要静养几天。就趁着这几天，我给你好好讲讲我这三晃膀大洪拳！别拿什么杂七杂八，有的没的跟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比。”
陈爷赶紧把自己这脑子不够用还一个劲的往马蹄子上拍的弟子叫停。
“放心吧，等你学个两年，别的不敢说，就昨天那几个草包，几招就给秒杀了！别说胸口碎大石了，大成之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所谓的洪拳三晃膀，神仙也难挡，说的就是我这三晃膀大洪拳！”
“真的？”
铁蛋眼中小星星泛滥。
“当然，我从来不骗人。”
……
“三晃膀大洪拳又称六步架大洪拳，它是是集内外家于一体的近身短打拳，此拳强调调动内气，以气发力，架子名六六架，先天纯阳，后天*七十二为阴，运用全身，又名三晃膀，一晃无极静，二晃太极动，三晃混合气，水火济济，气存丹田，又称六步架，以马步桩为根基，攻多崩炮，防多截肩，独具一体。”
“三晃膀大洪拳起势横劲，撇身埋膀；阴阳合璧，虚实相生；出没无阵，变化无端；打即防、防即打，攻防兼备，顾打合一。手法以勾、挂、缩、挑、软、硬、随、发为主。一动全身皆动，拧腰晃膀，立身旋滚发变，内含吸、转、护、封、化、让一体之技法，势势相连，技法多变，招里含招，拳里有拳，一打三还，肘捶相连，见势打势，旋掌连环，因敌制化。讲其鸡、凤、蛇、虎、鹤五形，合于大、顺、拗、小、败五势；究其金、木、水、火、土五行，合于劈、崩、钻、炮、横五捶。强调内练精气神，外练筋骨皮，要求手眼身法步，步眼身法合，内外兼修互练。底盘马步稳扎，架势浑厚，朴实无华……嗯，我说了那么多，你听懂没？”
陈爷看着眼睛已经发直的铁蛋道。
“老爹！你一下讲那么多，又大多是古文，谁能听懂啊？”
陈爱国端着碗刚煮好的药道。
“师傅，我脑子没黑蛋哥好使，你下次说慢点好了。”
“那我这说半天你记住什么了？”
“就是，你说的三晃膀大洪拳。”
铁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没了？”
“没了。”
……
呃~陈爷感觉嗓子眼里的鲜血已经开始翻滚了，不过以他的高深修为生生的把这口血吞了下去。
“好了，可能我也是太心急了。”
陈爷深深叹了口气道。
“从老子创拳至今，大洪拳已经流传约2600年了。传承近100代。博大精深，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讲得通的。当年我去丰县求拳，也是历经波折，才了解其中精髓。学了有数月有余才略知点皮毛。你虽然资质不行，但身体绝对是练这大洪拳的不二人选。智用勤补，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有所建树的。今天我就先教你三晃膀大洪拳的首决吧。”
陈爷也知道自己在教徒弟这方面确实不如师弟。
“听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