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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雨梦传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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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意居”里,德礽和永熠正焦急的等待小六子的回报。

珞琳已被送回“凝翠阁”,除了伤心难过,身体倒没什么大碍,还好祠堂内有蒲垫。可雨梦就惨了,听说德煊怒气冲冲将她带回了“沁秋苑”,刚才在“宁寿堂”他连德礽都揍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假如他心中有雨梦,那醋坛子打翻了,雨梦定要遭殃了,就算他心里没有雨梦,但她相信了宛馨的话,一样不会放过她。唉……早知道就该远远的躲着她,那样的话,尽管她孤独寂寞,起码总是安全的,可如今他的“心意”已是“人尽皆知”,默默的相守都已成了奢望,他不想解释什么,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他的一番“心意”恐怕都变成了一种瘟疫,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和痛苦了。这样想着,永熠就沮丧极了,也懊恼极了。

“这小六子怎么还不回来?急死人了!”德礽不住的踱来踱去。从小到大,大哥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长兄如父,他也很敬重他,可是大哥今天却打了他,为了那个该死的理由……他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对待雨梦,冤有头债有主,她阿玛犯的错自该由她阿玛来承担,凭什么拿一个弱女子撒气。更可恨的是竟然还编排出这样无耻的理由,那个没脑筋的大哥居然还相信了。还有宛馨,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会说话,听永熠一分析,就越觉得有问题,话里句句藏刀,杀人不见血,而自己还傻乎乎的赶着上架,真是郁闷!

一见到小六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德礽和永熠就异口同声的问道:“怎样?”

小六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回道:“回贝勒爷,小的到了‘沁秋苑’没敢进去,只在外头张望,见丫鬟们都在院子里,‘秋爽斋’里好大的声响,就跟拆房子似的,过了好久,王爷才开门出来,脸色铁青,怪吓人的。”

“那王爷有没有发现你?”永熠问道,若让德煊看到小六子在那鬼鬼祟祟的,一定又要起疑了。

“一定没有,小的见王爷出来了,就赶紧一旁躲了起来,没敢让王爷瞧见。”小六子笃定的说道。

永熠心情沉重。雨梦!你可还好?

突然,永熠厉声喝道:“小六子,你可知罪?”目光如炬紧盯着小六子,有直视人心洞察秋毫的威力。

小六子一惊,连忙跪下,战战兢兢道:“请贝勒爷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了!”说完便如捣葱般的磕起头来。

德礽一脸的不解,这又关小六子什么事情?

“从实招来”,永熠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息,果然如此。

“昨个夜里,老夫人让刘总管来传了小的过去问话,小的不是存心要出卖贝勒爷的,实在是让老夫人给逼的呀!”

“那你为什么不早回报?”德礽跳将起来。难怪额娘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是出了内奸了。

“是老夫人警告小的,若是漏了半点口风,就要了小六子的命,小六子知道错了,请贝勒爷息怒!”小六子已经后悔不已了,若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就算老夫人再怎么威逼也是不会说的,这下好了,贝勒爷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不禁伤心的抹起泪来。

德礽恨的牙痒痒,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奴才竟然出卖了自己,怒道:“你怕老夫人要了你的命,就不怕我先拆了你的骨?”说罢便一掌劈了过去。

永熠连忙挡住,劝道:“算了,事已至此,你劈了他也与事无补,再说这事也不能全然怪他,舅母的威严有哪个奴才敢不遵的,而且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在前,舅母才会传了小六子去问话的,这个人是谁,咱们还不得而知。”永熠脸色凝重,心中怅然,这个家恐怕是无法再呆下去了。

德礽重重的踹了小六子一脚,喊道:“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小六子早已吓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这一夜,永熠久久抚弄玉箫,却不敢吹奏一曲,此情此意不敢再泄露分毫。这份情沉重的压抑在胸口,那个名字如同烙印般深刻在心里,雨梦!雨梦……低低呢喃,每一声都揪的心,痛如刀割。仰天长叹,为何要给我一份这样无望的爱!……暗夜无语,却如千年寒冰,万年陈霜,透入骨髓的冰凉。雨梦!雨梦……假如离去才是对你最好的守望……那我只能离去,独自承受思念的癫狂。

雨梦猛然坐起,不住的寻找,倾听……是谁在唤我?这声音好悲凉,心中一痛。

香绮点燃烛火,见格格手捂着胸口,紧蹙着眉头,担心的问道:“格格,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雨梦依然侧耳倾听,痴痴道:“香绮,你听见了吗?有人在唤我,那声音好悲凉。”

香绮细听,只有窗外风吹树枝的唰唰声,不仅全身寒毛林立,忙劝道:“格格,哪有什么声音,定是今天受了惊吓做梦了,快躺下休息吧!”

雨梦被动的躺下,闭上双眼,那声声呼唤一直在耳边,在心底响起,一夜,心也凌乱,梦也凌乱。

第二十九章 宛馨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老夫人却一直耿怀与心,她决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决定更加严厉的管束雨梦那颗放浪叵测的心。于是每日清晨,雨梦就得在冬雪的陪同下,去“宁寿堂”忏悔、受教。

所谓的忏悔、受教,就是听老夫人无休的侮辱和训斥,跪在佛龛前诵经以消心中杂念,弄的雨梦心力憔悴、疲惫不堪。

而德煊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见到过他,听腊梅说,他整日的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夜不归宿,连“芙蓉馆”也多日未曾过去了,雨梦听了,轻叹,如今他的一切与我还有何干……

珞琳倒是来过一趟“沁秋院”,姑嫂二人相视流泪,一切尽在无语间。说起德礽和永熠,也常不在府中,不是公务繁忙,就是应酬多多。二人心中明白,如今是动辄得咎,大家都已成惊弓之鸟,不免嗟叹。

看着雨梦为每日的忏悔、受教烦忧不已,珞琳真诚的说道:“雨梦,额娘平日里虽然严肃了些,但决非不通情理之人,也是她积怨以久,对你有成见……你不知道额娘对我啊玛的情有多深,当年,若非我们几个还小,无人照顾,额娘定会随我阿玛去了,小时候常常半夜里醒来,看到额娘独坐灯下默默流泪……所以,请你理解她,也请你可怜她,不要恨她,你是这么善良,这么美好,额娘她一定会想明白的,一定会接纳你的呀!”

雨梦动容了,是啊!人生最痛莫过于生离死别,最无奈莫过于天人永隔,自己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而珞琳却是读透了仇恨背后一颗破碎了的心,不由的心生怜悯,对老夫人的百般刁难、斥责也就淡然了许多。

日清晨,雨梦如常的跪在佛龛前诵经,老夫人则在一旁翻看佛经,不时抬头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她,看她是否心意虔诚。

许久,宛馨来了,进来便福身请安。

老夫人忙道:“你身体不适,怎么过来了呢?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应该好生歇着,小心腹中的胎儿才是。”又吩咐玉容、玉颜道:“快扶着福晋坐下。”

雨梦不敢抬头,依旧默默诵经。

宛馨莞儿一笑道:“不碍的,前些日子额娘的头痛又犯了,不知可好些了,宛馨特意让阿玛寻来上好的天麻,用整好‘一斤’的乌鸡炖了,给额娘送了过来,听说是治头痛很有效的偏方,额娘您尝尝。”

早有玉容去堂下取了汤碗、汤匙,宛馨接过亲自盛了一碗递与老夫人。

老夫人心中甚慰,还好有宛馨这般乖巧、贴心。细细品尝,暖在心上。转看跪在一旁的雨梦,心里又堵的慌,放下汤碗,愁眉不展。

宛馨见状问道:“怎么了?这汤不合口味吗?”

老夫人长叹道:“有人整日让我不得安生,就算喝再多的补汤也都无济于事了。”

宛馨会意,看者雨梦的背影,眼里闪过一种别样的神情,继而笑道:“额娘,又有谁惹你生气了呢?大家都敬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怎敢惹你生气呢?”

老夫人又给了雨梦一记白眼,阴声怪气道:“那可不一定,有人心里巴不得我这个老太婆早点死了才好呢!”

雨梦头皮发麻,轻蹙双眉,手中的佛珠转捻的更快了。

宛馨只作不懂其意,柔声道:“额娘,你就让大福晋起来了吧!都诵了半日了,也该乏了,起来喝口汤吧!”说着又为雨梦装了一碗,款卵端了过去。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心中极为不快。

雨梦哪有心思喝汤,推却道:“我还要诵经,不可沾了荤腥,还是侧福晋自己喝吧!”

宛馨殷勤的劝道:“没关系的,看你这般瘦弱,是该多喝些补汤才是呢!”

“不,不用了……”

二人推送间,汤便洒了一地,也溅了宛馨一身。雨梦忙用绢帕为之擦拭,宛馨却踉跄着退开,惊呼道:“大福晋,我诚心诚意的送汤给您,您怎反倒推我呢?”

宛馨此刻正背对着老夫人,老夫人并不清楚事情怎样,只听得宛馨这样说便深信不疑,怒骂道:“雨梦,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你明知道宛馨怀有身孕,你还推她,倘若宛馨有什么闪失,我决饶不了你。”

宛馨转身,委屈万分的样子,却道:“额娘,你可千万别生气,我想大福晋也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踩上了洒在地上的汤水,脚底一滑。整个人便往后倒去,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雨梦不假思索,扑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接住宛馨,“嘭”的一声,宛馨便重重的砸在雨梦身上。

众人吓的魂飞魄散,连忙扶起宛馨,老夫人更是慌了神,只顾盯着宛馨的肚子问道:“宛馨,你怎样了?肚子痛吗?”

宛馨惊魂未定,还好!还好……还好雨梦替她挡了这一跤,不然……手捂肚子,冷汗直冒。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雨梦一眼,忙扶着宛馨进内堂躺下,又遣人去请杜太医前来。

雨梦痛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刚才宛馨正好砸在她的尾骨上,还好!还好!不然她腹中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冬雪过来扶起雨梦,看福晋脸色苍白,心知这一跤一定摔的不轻。刚才她看的很清楚,大福晋根本没有推侧晋,侧福晋存心冤枉她,她还这么奋不顾身的救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冬雪扶着雨梦艰难的回“沁秋苑”。刚过“凝翠阁”,却见小喜追了上来道:“大福晋,我们格格又找了些新花样,想让您给绣件衣裳,请您过去看一下。”

雨梦只觉身上疼痛,实在不想多走了,便道:“冬雪,你随小喜去拿吧!我实在走不动,就在这等你。”

冬雪有些放心不下,小喜拉了她就走:“冬雪,快走吧!很快的啦!”

雨梦在一旁石凳上坐下,尾骨处一阵钻心的痛。

突然,一旁假山后闪出一个人来,不由分说拉了雨梦就转进了假山后。

第三十章 离愁

雨梦正欲惊呼,却听那人低低的急切的说道:“别喊!是我,永熠。”

雨梦定神一看,果真是永熠,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惊觉不妥,慌张的环顾四周。这个永熠疯了吗?这样冒冒失失的把她拖了来,还躲躲藏藏的,若让人看见了,那可真是跳进什么河也洗不清了。

局促不安的问道:“永熠,你这是做什么呢?”

永熠也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与她说话,也许也是最后一次。黯然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看过了,四下里无人,是我让小喜支走了冬雪。”

“为什么?”雨梦愕然。伤处又是一阵疼痛,摇晃着扶住一旁的假山。

“怎么了?舅母又为难你了吗?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要不要紧……”永熠急切的问道,就想上前扶着她,查看她的伤势。

雨梦连忙后退,道:“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的。”

永熠顿感自己冒昧了,狼狈的也退了一步,深深地凝视着她,眼里盛满了关切。

这样的眼神让雨梦心底荡起一阵温柔的酸楚,继而是一阵莫名的惶恐,她闪烁着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话语也有些凌乱:“我……我要走了。”

“不,该走的人是我。”永熠难过的说道。

雨梦猛然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永熠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在城西找了一座府邸,后天就要搬离王府了,我想应该亲自跟你道别。”

他要走了,为了那个“误会”吗?没想到一场欢聚却引来一场风波,现在更是逼的他要搬离王府。都是她的错,是她渴望的太多,想要的太多,如果她能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安分守己的呆在她的“冷宫”里,那就不会惹这么多是非,自己受罪不说还连累了别人。泪溢满眼眶,终于如纷纷滴落,自责着,哽咽着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她的泪,她的歉意让他心痛不已,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以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可以让你快乐些,却是给你带来更多的伤害……每次看到你受委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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