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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南西北 (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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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付出了我的代价。

我主动与林晨树讲和,他这个人一向善变,不知哪天就翻脸不认人,我被他捏住了经济命脉,不主动巴结怎么行?

林晨树对我主动求和的态度很满意,自从我成为他的秘书以后,他对我早已失去了热情,并以捉弄我为乐,看我主动求和,也乐得休战,他仰仗我的地方也很多。

以前是他送花给我,现在是我替他送花给别人。哪天要是他要我送花到一个新的地址,那就是说他的前一段感情已经玩完,开始新的感情追逐。

送的花不是玫瑰就是百合,都是进口的,贵得吓死人的那一种。有一次我试着改送海芋,还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我没品位,直到那位小姐打电话来说很喜欢海芋,他才闭嘴。他肯定从来不看偶像剧,那时最红的就是《海豚湾恋人》,里面的主打花就是海芋。

再后来,他见我文笔还不错,便要我替他写情书,就是那个喜欢海芋的女生,他一直搞不定。我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就是三页,林晨树说她有点琼瑶情节,我便写得极其哀怨缠绵,自己看后都觉得很感动,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偏偏林晨树这只猪看后竟然哈哈大笑,还说要是真有人被我的这篇酸死人的文章感动他就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结果这个一直不甩他的MM在看过信后竟然主动约他,还说以前不知道他是这么有感情的人。我有心买块豆腐送给他,想想没敢,还是不要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得罪了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一定要让他感受到我宽广的胸怀,以后才不会动不动就找我麻烦。

我和林晨树的关系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不再是单纯的老板与雇员的关系,比那要亲密些,我有时被他惹急了也敢拍拍桌子,给他点脸色看看,他也不会真的生气。但也算不上朋友关系,朋友至少应该是对等的,我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平等过,我是被压迫一族,他只要张张嘴,动动小指头,就可以让我忙个半死。今天就是一个电话,我就得到网球场待命,也不管我手上还有多少工作没有干完。

林晨树一身雪白的运动装,正在场边做准备工作,旁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我认识,是林晨树的死对头,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大家都叫他刘公子。

刘公子据说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是林晨树的同班同学,还真不是一般的缘分。两个人一直斗得很厉害,从衣服、车子到女朋友,什么都要比,什么都要争。两个人的关系很奇怪,虽然一直斗得你死我活,但一旦面对第三方,两人又立刻站在同一战线,总之是很特别的关系,似敌亦友,很复杂。不过据我的观察,两个人更象是死党,没有人能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面前说另一个人的坏话,这些话只有他们自己能说,唉,好难理解的男人友谊。

见我来了,林晨树冲我嚷嚷:“怎么这么慢,黄花菜都凉了。”这本是我的口头禅,被他学了去一天到晚用来损我。

真是大少爷,一点也不体察民情,公司有严格的考勤制度,我哪能象他那么自由,至少得把工作交待好,还得向何凌告假,她当然不敢不批,可那脸色可以让我回味好一阵子了。我没好气:“找我干嘛。”

林晨树扔给我一套崭新的网球裙:“去换上吧,马上开始了。”

“我不会。”我站着没动。

“不会没关系,你哪怕站着不动也行,今天是双打比赛,我一个人怎么打?”

我还是没动,上了一天班,我哪里还有力气打球。

林晨树嘿嘿一笑:“你的转正报告还在我的办公桌上,我还没签呢。”

真是小人。我二话不说去换了衣服。这些天我一直试图用我宽广的胸怀去熏陶他,感化他,看来是白费了,他还是只用威胁这一招,偏偏这招对我最管用。

一开打我就知道对方的水平不低,尤其是那个女的,很有专业水准。我多年未打球,球感不对,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专门打我的站位。而林晨树,虽然水平不错,却因为一心想帮我接球,反而连自己位置上的球也没接好,我们两个人经常撞在一起,要不就是球直接落在我俩当中空出的一大块空地上。我们之间毫无配合,毫无默契,很快便以0:4落后,我的体力不行,打持久战决占不便宜,我向对方要了暂停。

我把林晨树拉到场边,正色:“你想不想赢?”

“那还用说,我下了大赌注的。可你打得也太烂了,怎么可能赢?”

“只要想赢就一定能赢。我守网前,你守底线,不要总想着帮我,你守住你要守的地方,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

林晨树呆呆地看着我,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这么强势的我吧。我用皮筋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率先向球场走去。很久了,第一次,我又有了想赢的欲望。

重回球场,开始的时候仍然会有一些中间球没有接好,但我们没有互相指责,而是以微笑作为鼓励,我们渐渐找到了感觉,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我也仿佛回到了当年,打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轻松。

第一局我们以7:6险胜。第二局我们越打越顺,很快以6:2取胜。胜利了,这久违的胜利,我很兴奋,林晨树也是,我们一起又蹦又跳,最后还忍不住紧紧拥抱,直到刘公子站在我们面前歪着脖子一幅看好戏的表情我们才反应过来——好象有些兴奋过头了。象是触电般的,我们同时放开了对方。我有些不好意思,刘公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然后狠狠给了林晨树一拳:“好小子,你可够狡猾的,还说没人叫秘书来凑数,这个是凑数的,做你师傅都可以了。”

林晨树笑了:“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她打得这么好,不信你自己问她,看我又没有骗你?”

刘公子盯着我看:“我怎么觉着你有些面善呢,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这哥俩怎么泡妞的手法都一样呢?林晨树也笑了:“是美女你都说眼熟,晓西,你别理他,去换衣服吧。”

“晓西,晓西”,刘公子忽然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你是杜晓西。输在你手里,不丢人。”

旁边那女孩也很兴奋:“师姐,我也是S大的,比你小三届,我就是因为你才打网球的,练了这么久,就想超过你,想不到差远了。”

这么直率的女孩我喜欢,我冲她笑笑:“你打得很好,就是力量不够,有些吃亏,打得再狠些就更好了。”

林晨树走过来,冲我拱手:“想不到你还是个名人,失敬失敬。”

刘公子白了他一眼:“装,你就给我装吧,你会不知道她是谁?你当年不是很迷她的吗,她的每一次比赛你不是都去捧场的吗,怎么会不记得她呢?不可能,不可能。”

林晨树笑道:“我也是刚才才确定她就是那个杜晓西的。我就说看着她脸熟,想不到竟然是那个杜晓西,她刚来的时候你能认出她吗?”

刘公子仔细看了我许久,摇摇头:“是变了很多,要不是这头发,这名字,这球技,我还真不会想到是那个杜晓西。”

林晨树很得意:“变了很多吧,都老得不能看了。”

虽然说得很低声,还是很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我又气又怒,我干嘛要在这里听他们对我品头论足,我扔下一句“我去换衣服”扭头就走。

我在更衣室的澡堂里冲了一个澡,温热的水冲在身上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刚才的兴奋劲一过,才发现身子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不服老不行。想当年,这样的比赛,我可以连着打两场,而且绝对没有后遗症。

是我最风光的时候,我在市里的大学生网球比赛中夺得了女子冠军,并且打进了大运会的前三,在我的学校是前所未有的荣誉。刘公子在的F大的人会记得我是因为我在第一轮就爆冷淘汰了他们学校的选手,上届冠军,放风要两个6:0把我淘汰出局的那位,结果我淘汰了她,一个6:2,一个6:0,那时的我对轻视我的人从不留情,是自卑激发出来的自信:我没有一样如他,幸好网球我可以比他强;但是这自信也是他给我的,因为他的信任,我才可以站在顶端。

果然,离开了他,我什么也不是,没有了他,我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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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我出更衣室的时候,心情有些沮丧。

为自己的现状沮丧、为不能忘记过去的自己沮丧。

林晨树坐在沙发上等我,见我出来,笑着迎了上来:“好了?走吧。”

“去哪儿?”

“去庆祝呵,我该好好谢谢你,饭后去喝一杯怎么样?”

我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刘公子他们:“他们两个呢?”

“早走了,人家正热乎着呢,你去做什么电灯泡?”

只有我和他两个,还是算了,我不想惹事:“算了,我累了,想早点回家。”

林晨树仔细打量着我:“你不是怕我吧,放心,我对自己的职员很有分寸,我对你会很规矩的,我保证。”

他不保证也就罢了,他一说保证我就心跳得厉害,这个人的保证一点都不可靠,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真的累了,下次吧。”

林晨树了解地点点头:“是呵,年纪大了,经过这么剧烈的运动,累了,可以理解,我送你回去吧。”

这小子长得一表人才怎么不说人话呢,我哪里招他了,句句不让人舒心,我年纪大我知道,不用他时时刻刻提醒我。

我一脸的不快,林晨树忙讨好地递给我一个盒子:“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是一只漂亮的卡帝亚女表,我疑惑地朝林晨树看看:“干嘛?”

“今天的赌注,这只是你的。”说着晃晃手上的表:“这只是我的,我说过我下了大赌注的。”

这女表北北也有一只,我知道价格大概在三万,那男表应该更贵,我听说过有钱人把一辆奥迪车戴在手上,但一场网球的赌注就是一辆中档轿车,也太腐败了。

我还给他:“我不要。”

林晨树不解地看着我:“说了是赌注,你赢的,应得的。”

“我不随便收人礼物的,尤其是男人的。”虽然我也喜欢那表,但好象真的不能收。

林晨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你不是不收男人的礼物,你是不想收我的礼物吧,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说完把盒子扔给我:“本来就是你的,你随便处置吧,扔了也好送人也好,随便你。怎么这么没劲呢。”说完看也不看我,抬脚就走。

怎么有这么爱生气的人?不是说送我回家的吗?我看看手上的盒子,拿着就拿着吧,反正对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这东西就象是几十块的玩具手表,收几十块钱的东西应该没问题吧?早知道这样,刚才就痛痛快快说声谢谢收下该多好,还得自己打车回家,这时间车不好打。

我正往外走,手机响了,是北北,我们最近很久没见面了,因为她比我忙太多,所以通常都是她约我,最近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我在做头发,师傅的手艺很好,你快来。”

她不是有专门的发型师吗?都是手艺顶尖的人,还在外面瞎折腾啥?再说她去的都是贵得吓死人的地方,不适合我们这种穷人:“我刚打了场网球,累了,不想去了。”

“你又开始打网球了?已经五年不碰的东西,一定有故事,我要听,你赶快来,我等你。”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中的手机,是谁发明了这么一个破玩意,有了这东西走到哪都逃不掉,就象风筝被人攥住了线。我自己也是的,没事干嘛说打网球的事,北北是好奇宝宝,被她折腾一晚上我明天也不用上班了。

我到理发店的时候北北已好了,正在悠闲地喝茶,果然是一家很气派的店,门口的价目表我刚扫过一眼,都是四位数,绝对不适合我。

我没好气:“你都好了,还叫我过来干嘛,走吧,吃饭去吧。”

北北轻轻地嘘了一声,你就洗个头吧,我请你,我坐在这等你。”

有问题。北北一向是最没耐性的,肯在这里等我,一定有问题。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那儿有一个年轻的发型师正在给客人剪头发,是个帅哥,原来如此,我也不拆穿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头,还难得地做了按摩,而北北,这个花痴就坐在那里看了一个小时,有那么好看吗?

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有那么好看吗,那个男孩子。”

“哪个男孩子?”北北跟我装傻。

“你知道我说哪个,口水都流了一地了,真丢人,莫北北,你是二十岁吗,怎么象个怀春的少女,真看上人家了?”

北北看着我:“你不觉得那个人很象一个人吗?”

我仔细回忆刚才见到的那个男生,是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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