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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乱世民国]狼狈相奸-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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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自己啊。
  他是想的好,真可惜沈少爷跟他的思路不在一个道上,听完这番结义交拜似的豪言壮语,沈少爷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这话是要对我说?”
  “啊,不对你说我还跟仇报国说?”
  沈延生闹不明白,半晌蹙着眉毛问道:“……你这是,喜欢我?要跟我谈恋爱?”
  赵宝栓爽快的点点头,看沈延生没什么反应又觉得这意思表达得还不够透彻,小心的一琢磨,他拗口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语气庄重的:“我是爱你!”
  说完这句,他把心思往前翻了翻,问道,“弹什么恋爱?怎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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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沟通真特么费劲,答非所问捣浆糊一样,累


 69第六十六章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沈少爷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一瞬的空白过后;他心里脑里又热锅炖乱粥似的噼里啪啦走起了声响。
  仰头看着赵宝栓,他面色微红:“胡说八道。”
  “小宝贝儿;你看我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沈延生睨他一眼,一心只想着快点把人弄走,咬着嘴唇点了头;小声咕哝:“好吧,让我好好想想。”
  赵宝栓听这事情似乎是有眉目;不由大喜;往前抹出个步子;他伸手又要抱人家,哪知道沈少爷跟只兔子似的窜的飞快,一下就挤到门边去。
  “你快回去,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赵宝栓搓搓手:“放着好床不睡,我非给自己浇了一头雨水过来,就为了能跟你说上两句话,你倒好,一句想想就给我打发了?我哪知道你想没想,光是傻等,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最起码,你得给个日子吧。”
  “你不信我?”沈延生眉头一皱,仿佛被坏了信字招牌。 
  赵宝栓回的不客气:“你坑我的还少么?”
  沈少爷默了默,心下一横:“你总得让我好好过个节吧,等中秋过了,我们再说。”
  赵宝栓一琢磨,感觉这事靠谱,眼见着这么大所宅子安在这儿呢,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沈延生就是真要赖账,总不能有家不住天天上外面避着自己去。再说了,要是这几天的工夫真能把人等通了等顺了,遂了自己的心愿,那也是件值当的事情。
  两人一拍即合,这桩无头生意总算是成了事。
  临走前,赵宝栓没羞没臊,不顾激烈的反抗与挣扎,一把抓住沈延生压进怀里狠狠的揉搓了一顿。沈延生只穿了套单薄的裤褂,赵宝栓身上又湿,两三下的工夫,布料便潮得贴了身。最后人大嘴一拱又要亲过来,终于是被他用两只手心给推开了。不过那舌头不学好,抵着两边虎口乱舔乱窜,舔得他心浮气躁,当即就冒出一脊背热汗。
  猛地使劲把人从面前搡开,他把湿淋淋的手掌蹭回去反复擦拭。一边擦,一边抬起眼来狠狠的瞪对方:“你特么是人是狗?”
  赵团长乐呵呵:“怎么说你也是个读过书的,怎么也开始骂人了,还骂的一次比一次顺溜,臊不臊?”
  沈延生看他是个笑面虎,却知道这老虎也要吃人,就懒得再跟他多就纠缠。拧着胳膊把人推到门外,他从窄小的缝隙里露出半张脸:“别跟我面前犯骚,不爱看!”
  哐当一声响,泛着光的门面冷的就跟沈少爷的脸似的。赵宝栓站在外面讪讪的发笑,笑过一阵,两只手往腰间的武装带上一搭,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走了。
  大雷雨过后,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不过这晴搁在大夏天里并不能算是什么好日子。
  赵团长一早出了门,家里剩下瞎眼和几个佣人。瞎眼现在是个副官,但是因为不识字,所以只能派上伺候人的用场。然而赵宝栓陀螺似的不沾家,他也没有用武之地,于是理所当然的,他在这团长府里,给自己搭起了个准管家的位置——上上下下的那些佣人,全归他管,宅子里的遍布安排,也归他管。
  手里抓着柄茶壶漫无目的的满院子乱走,入眼的都是井井有条。情不自禁的昂首挺胸,小跟班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居然可以活的这样井然有序并且条理清晰。
  跟着赵宝栓之前,他只是个小叫花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觉睡下去就永远醒不来,每天能惦记爱惦记的事情,除了吃就是吃。及至后来上了白堡坡,虽然生活习性有所改变,但是对吃的执着却丝毫也没有减弱,反而因为有的吃可以吃,还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在院子里闲逛了一阵,他嘴里唾液津津,又是犯起了馋。头天晚上厨房里还剩下一些凉菜,这时候如果拿出来跟面和到一起,浇上点香油就能成为人间美味。砸吧砸吧舌头,他绷得住颜面管不住腿脚。扭身往厨房的方向去,竟是面带微笑的越走越快。
  他想的好好的,等到了中秋的时候,先吃寿面,吃了寿面再吃月饼,然而再找机会跟马二墩一起去赌坊里面玩上两把,他这日子也就过全了。
  走到月亮门外,前面有佣人跑过来,弓着脊背向他行了礼,问道:“副官先生,后院的墙还扒么,那几个工人催帐来着,要是不扒了,他们想叫主人家赶紧的结了钱就走了。”
  瞎眼立在当地想了想,又倾过半边茶壶往嘴里吸了一口,回道:“先让他们走吧,你领他们到账房那里去把工钱结了。另外,我们这边的活还不好说,叫他们这阵子也仔细着点别接什么大活,没准赵团长又用到他们。”
  佣人点点头,依照他的吩咐下去办了。走出去没两步,瞎眼又出声把人叫住了。
  “我姓李,以后就叫我李副官,别总是副官先生副官先生,没这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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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宝栓那一头偃旗息鼓的停了挖掘大业,沈少爷这边的宅子也顿时的静了不少。不过院墙上的窟窿推了堵堵了推,补丁似的成了个大花脸。从仇报国那里借来的一队小兵尽职尽业,密不透风的把院墙守了个结结实实。沈延生想自己这么养着他们一两天也是白给饭吃,索性把那些小兵用做了泥瓦匠,刮腻子累墙砖,叮叮当当热闹了一个白天,终于赶在黄昏时分,让屡遭祸害的院墙喜获了新生。
  差人煮去一大锅酸梅汤,沈少爷随手把那帮卖苦力的给打发了。回到卧室内,他大爷似的往床上一躺,准备在晚饭前小憩片刻。
  然而睡眼沉沉的还未闭上,卧室里的电话却忽然的铃声大造。
  沈家宅内有两部电话,一部在门房那里,另外一部则是按在他床头的小桌上。通常别人打来电话直接会接到门房,然后再由门房通知到他这里,可沈延生这会儿特别不想理睬,翻起半边枕头捂住脑袋,他拿起电话听也不听马上就给挂了。
  重归安静,这安静来得十分长久,等到沈延生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八点的光景。翻身仰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终于从疲劳的折磨中缓过了劲,除了脑袋迷迷糊糊的还不是很清醒,身体四肢都已经调整到了放松舒适的好状态。
  长舒一口气,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卧室一角,打开唱盘机。唱盘是佣人前两天刚去排队买回来的新盘子,里面灌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舞曲。沈少爷两脚踩着拖鞋,一手撑在唱盘机前面,闭起眼睛细细的听。听着听着,乐曲高低起伏的调子便一卷凉风似的经由耳膜切入了他的心,让他心神俱漾晃晃悠悠,经不住露出摇头摆尾的姿势。
  听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曲子十分耳熟,仔细回味,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晚上在饭店里听过的那一支。只是情景与现在不大一样,当时台子上有歌女伴唱,自己怀里则是搂着个大模子的丑舞伴。想象起那副场景,沈少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还同赵宝栓跳了支舞。
  噗嗤一声笑,他实在忍不住,因为脑子里又浮起对方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脚底,却还因为记住了舞步而暗自窃喜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不要脸的还是有可爱的一面,虽然可爱的有限,但有那有限里总带点无限的趣味,让人一想起来,便哭笑不得。
  笑是因为他滑稽可笑,哭则是因为这滑稽可笑的居然厚着脸皮要跟自己谈恋爱。
  思及至此,沈少爷心里的愉悦也被一点点的沥干了,等到最后一丝快乐也沉入水底,他眉头一皱,站在唱片机前,耷拉了脑袋。
  赵宝栓要答复,这答复他不给不行,避个一天两天是避,可总不能三天四天的永不提及。
  这答复该怎么给呢?
  答应,还是不答应?
  若依照他的意愿,当然是不能答应,赵宝栓不是仇报国,精神上偶尔获了满足就是满足。那个不要脸的不爱素只求荤,加上还有一把子蛮力,要是不小心答应了他,最后只能是引狼入室,直接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自己就是个男人,怎么能跟个小媳妇似的去陪人家睡觉呢?
  想来想去,沈少爷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人家只说要跟自己谈恋爱,还没说到睡觉那码事情上去。那自己这样翻来覆去的琢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咬了咬嘴唇,他下意识的把视线往底下扫进去,最后磨磨蹭蹭,拉开了勒在肚皮上的裤腰。
  因着天气热,那底下光溜溜的没穿裤衩,裤腰稍稍拉开,软乎乎的鸟一眼就从耻毛中漏了出来。
  他好久没让自己舒服舒服了。
  人这东西有一点不好,吃着好的就容易嘴刁,起先自娱自乐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然而跟着赵宝栓鬼混过几次之后,那味道就显得有些寡淡了。偶尔非弄不可的来了兴致,寻常的伎俩总是没法让他彻底快乐,于是无计可施的窝在薄被里,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的回想,好像那些手忙脚乱的羞耻全是不可见人的零食和糖果,让人不好意思吃,却又经不起包装下甜美的诱惑。
  如此吃了一次便接着又了第二次,每次都是疯狂而不顾一切的开始,然后接着在结束的时候进行一番唾弃式的自我剖析。
  独自在思维上作着跳跃,他脸渐渐的红起来,红的染到后面的一双耳朵,门外响起了一阵试探性的敲门声。
  “什么事?”
  “先生,底下来了个客人,在客厅里坐了小半天了。”佣人隔着门答道。
  “什么客人?”如果是隔壁的厚脸皮,直接叫人把他轰出去就得了,免得又来找麻烦。
  佣人挺了片刻,组织起语言回答:“说是您的一个朋友,前几天在糕点店里受了您的照顾,特地过来登门拜谢的。”
  糕点店?
  沈延生想起来了,是那个吃了东西却没钱付账的。怎么这人都自己找上门来了?略作思忖,他回道:“你让他等会儿,我马上就下去。”
  佣人应了一声,又问:“先生,那晚饭……”
  沈延生说:“下去就吃,客人要是还没吃,就让他跟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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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磨叽一下午,没写出什么东西,反倒被太后藏在家里的榴莲熏得半死,大夏天,这是造得什么孽……


 70第六十七章

    沈家的餐桌在晚饭这一顿的是总是比较正式。比起进食;这更像一个总结;仿佛是对整个喧嚣白日的送别仪式一样,不管几个人吃喝,该有的菜式;该要的排场,总是一样也不缺。平常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今天多了个客人,自然更加丰盛。

    餐桌是很传统的大圆桌;沈延生坐在正当中的上位。在他的右边,坐着一位年轻先生;先生很客气;脸上笑微微的保持着礼貌,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良好的教养。

    沈延生夹起一块酸笋压进米饭里;又开始了无休止的压迫工作,抬起头,正对上青年往他碗里望,仿佛是对他这样凶残的饮食习惯表示不理解。

    “你是怎么找上门的?”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夹菜,沈少爷鼓着两边腮帮子松鼠似的咀嚼不止。

    青年楞了楞,拿起筷子在就近的盘子中随便点了点,然后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我又回去店里问了那个伙计,问到你的名字之后,再去找镇里的熟人打听,最后,摸到这里来了。本来下午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没连上。后来我想来想去有点欠妥当,索性自己过来了。”

    “你倒是挺机灵,知道四处跟人打听。那伙计挨了你的打,再见面没拉你去衙门?”

    青年垂着视线一笑:“真不好意思,打人是我不对,不过我那天真是丢了钱包,不是有意去蹭吃喝的。”

    沈延生点点头,往喉咙中吞下一大坨食物:“我知道你今天也不是故意来蹭吃喝的,是来的早了,迟迟等不到我,不得已才为之。”

    青年抬头看他一眼,脸上迅速的滚过一层红,但是红的不是很明显,加上屋子里并不是特别的凉快,倒是不好说他这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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