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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国色芳华-第171章

小说: 国色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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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会是蒋长义,而不是蒋长扬,还被蒋长扬给看了去……她想死。萧越西一阵心痛,上前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萧雪溪猛地一缩,尖声道:“那酒有问!你……”萧越西吓得冷汗都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姑奶奶,小声点儿,都在外头呢。”
  萧雪溪疯狂地抠着他的手,使劲地挣扎,满脸满眼都是泪,萧越西心头不好受,生生忍了手上传来的剧痛,任由萧雪溪发泄。良义,萧雪溪没了力气,软了下来,他还不敢松开手,只低声道:“阿溪,事已至此,你再悲愤也无济于事。你放心,一旦查出是谁搞的鬼,我立刻替你报仇雪恨!现在我放开手,你别嚷嚷。”萧雪溪哭得喘不过气来,抽搐一回,良久方缓过来了,低声哭骂道:“是谁害的我?不就是你么?”若不是你在那酒里头下药,又没本事,让她误饮,她怎会落到这个地步?萧雪溪一时悲从中来,又探手去掐萧越西的脖子:“你害我,哥哥你害我。你赔我,你赔我啊,我不依……哥哥,我不依……”
  萧越西有苦说不出,只能使劲按住萧雪溪的手,小声抚慰。他自己最清楚,他要的效果是自然而然,干净利落的,又怎会用这种下三滥的药?给人一查就能查出真相来,堕了他的名声?
  原计划中,他今日要做的是埋下怀疑的种子——让牡丹醉酒,利用吕方喝醉了酒就会发狂缠人的脾气先弄点不愉快给蒋长扬看看,再利用那幅画,让牡丹心生疑虑,重头戏还在元宵节那日。待过了元宵节,这二人间要不生隙也难。只要有了疑虑,有了误会,他再慢慢施展手段,神仙也难将这二人再重新捏合在一起。为了保护萧雪溪,所有不太合适的场面他都让萧雪溪提前避开,留给他来处理。可是今日萧雪溪却因这个提前商量好的退出反而落入别人的较大而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该牡丹喝下的酒牡丹没喝下,不该出现的下三滥的药出现了,还被萧雪溪给喝下了,又被人把她和蒋长义凑在一处,而且就在这路边的假山洞里。蒋长义言之凿凿,是萧雪溪请他来的……
  这些不该出现的事情统统出现了,虽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但也说明自家的篱笆没有扎牢,还是得怨他自己。萧越西心中一阵烦躁,沉声道:“别哭了,蒋三郎说是你请他来的,可有这回事?”
  萧雪溪声嘶力竭地道:“怎么可能!他毁了我,还也污蔑我,我要他死,我要他死!”蒋长义怎么配得上她!
  忽见一个小厮探头探脑地进来,低声道:“朱国公来了。”
  朱国公来了!蒋重怎会突如其来的跑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是凑巧。萧越西猛地站起身来:“可知他来做什么?”
  他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贴合着他的安排,一步紧逼一步,将他逼入墙角里,手段卑劣,狠毒无比。但他不知道对手是夜班,这个人有可能是蒋家的任何一个利益关系人,也有可能是潜藏在他身边的,表面上是他朋友,实际上是萧家的敌人,还有可能是一些不愿意看到萧雪溪与蒋长扬成就好事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萧越西越想越坐不住。
  那小厮摇头:“不知道,蒋家兄弟还不知道,此时席公子正设法拖着他,想问您的意思……”
  见或是不见?若是见了,萧雪溪和蒋长义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对手所希望达成的结果;若是不见,以后萧雪溪这要是折回头去寻蒋家,到底是女方,吃亏得多,萧越西又在痛苦中轮回了遍,最终做了艰难的决定:“请他过来。”
  萧雪溪含泪道:“哥哥,我不要!我不要!我宁愿去做女冠去!”
  萧越西硬着心肠道:“你好生歇着,我是你哥哥,能替你争取的我自然会替你争取,就是我不行,也还有爹爹!”言罢不敢回头,大步往外头去了。
  蒋长义还在老地方趴着,蒋长扬立在一旁和牡丹喁喁私语,小八提心吊胆地立在离蒋长扬不到三步远的地方,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人,随时准备跳到蒋长扬身边去求庇护。萧越西咳嗽了一声,“令尊来了。”他看见蒋长扬的脸上露出一丝讶然来,牡丹有些不安,蒋长义的脸色则看不清楚,不过小八脸上却是露出害怕惊惶的样子来,猜不透。
  不多时,紫衣玉带的朱国公蒋重板毒害脸大步行来,先看见蒋长扬,再看到他身边明显是女子装扮的牡丹,想到他一出宫就急匆匆来见这个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女子,心中便不喜。又见蒋长扬的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半点儿子见了父亲后的尊重之意,心中更怒,还未来得及问蒋长扬话,就瞧见了地上趴着的蒋长义,一旁站着仇人似的萧家人,不由大吃一惊,问蒋长扬:“这是怎么回事?”
  蒋长扬瞟了萧越西一眼,不语,意思是别问他,要问就问萧越西。
  萧越西也不和蒋重行礼,淡淡地道:“敢问国公是听说了令公子做下的好事才急匆匆起来的么?”
  蒋重不知蒋长义这个一向老实乖巧的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但他直觉这事儿不简单,便道:“我是有事找我儿成风,听说他往这分阶段来了,这才过来的。敢问萧大郎我家三郎怎么得罪了你?”
  真凑巧。萧越西嘿嘿冷笑,使劲儿踢了蒋长义一脚,道:“岂止是得罪,我要杀了这个没有廉耻的卑鄙小人!”
  蒋长义吃痛,生生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只硬撑着抬起对看蒋重:“爹,儿子错了,儿子不该来赴这个宴会,生生害了家里的声誉,让您失望了!”
  “你这个孽障!说,到底做了什么丑事!”蒋重心对一沉,上前去扯起蒋长义来,不由分说,一巴掌就要朝蒋长义脸上拍下去。
  蒋长义早猜到事发之时会挨这样一顿,便也不挣扎,只闭了眼准备承受。蒋长扬往前一步,抓住蒋重的手腕,淡淡地道:“先问清楚了再打也不迟。”然后问蒋长义:“你有什么话还说清楚?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蒋长义一听这话有内容,仿佛是帮着他一般,按理说,蒋长扬该恨他的,可是蒋长扬似乎愿意帮他,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他便叫小八:“拿那张纸条给国公爷看。”
  小八这才背过身去,翻起几层衣襟来,在亵裤夹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蒋重。蒋重皱着眉头接过去,地是寥寥几个字,就是约蒋长义在这里见面。笔迹娟秀,看得出是女子手笔。
  蒋长义这才满脸羞愧地缓缓道:“我因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怕失态丢丑,便往外头来打算醒醒再回去,突然就有人用这纸包着一粒石子扔到我脚边。我拾起来,见是萧……萧家娘子的笔迹,想到她在宴会上待我很是亲切,便壮毒害胆子往这里来,一来她果然在这里,刀子待我很好,我一时鬼迷心窍,没把持住,我们……”
  萧越西听不下去,一声断喝:“上面具名了么?你怎知晓是她和笔迹?”
  蒋长义犹豫很久,方道:“我以前看到过她写的诗词,先前在暖亭里头也看到过一张画,印象很深,所以认得是她的。”
  萧雪溪在里头听见,忍不住扶毒害墙壁站起身来,哭骂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纸条?你也配?分明是你在我酒里下药,趁我昏迷,污了我的清白……”
  蒋长义痛苦地道:“明明你以前见着我,待我就一直挺好,先前待我也那么好,大家都看见了的,刚才你也喊我蒋哥哥……我……罢了……都是我的错!”
  萧越西脸红耳赤,狠狠瞪了身边小厮一眼,那小厮忙往里头去,低声相劝,萧雪溪低声抽泣起来,却不出声了。
  蒋重一时心思百转,事到如今,萧家这样必须结,不结以后便是仇人。便握着那张纸条板着脸对着萧越西道:“若是这孽障的错,我必然叫他偿命,只是他喊屈,是否先取那画儿来瞧瞧?我好叫他死得心服口服。”
  国色芳华 第187章  赠三郎
  萧越西有心向蒋重讨要那张纸条来一探究竟,却又觉得似乎反倒显得心虚了,沉默片刻,朝人使了个眼色,他手下会意,自去取画,在外头空转了一圈后回来,道:“那画不见了。奉命守着画儿的小厮道是只有蒋三公子去过。”
  众人皆是沉默。萧越西目光锐利地看着蒋长义:“还请三公子将那画拿出来。”
  蒋长义暗自冷笑,不过区区一个仆从,怎就认得他留下的那幅画不是萧雪溪的?分明是故意不认,谅定他拿不出来,日后好死死压着蒋家,压着他……幸亏他早有防备。但此刻与萧越西谈条件的人是蒋重,他要看看蒋重的意思,便微微闭了眼睛,默然不语。
  蒋重却是不肯就此罢休的,便道:“抓贼的事情可以暂缓一步,不妨请萧娘子写几个字出来看。”倘若真是萧雪溪的笔迹,蒋长义固然有错,萧家也脱不掉一个教女无方。原来老夫人和杜氏私底下议论萧雪溪的行为有些不端,有待进一步观察的话已是落在了他耳朵里头,当初尚不以为然,觉得恐怕是她婆媳二人为了蒋长忠的缘故有偏见,此时见了今日之事,却是深深怀疑了。
  再说,以萧家的作风,必然会趁此机会提出很高很难的条件,替萧雪溪争取将来。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蒋长义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有些东西,他注定给不了蒋长义。还有就是他辛苦维持多年的名誉,已经因为一个蒋长忠失去许多,今日不能再失去更多。
  萧越西不由心头火起,蒋老贼还真和他扛上了,一定要将这盆脏水泼在萧雪溪身上,证明他儿子无辜?他儿子才是受害人?便一挥袖子冷笑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我人微言轻,不敢与朱国公相争。待家父过来,咱们又细谈。”
  他态度太过强硬,蒋重也有些拿不准,不由皱起眉头来。一时之间,仿佛陷入了僵局。
  蒋长扬轻咳了一声:“论理,我不该管这事儿,不过既然见到了,便多两句嘴。现在争谁是谁非,并无意义,关键是看怎么解决这事儿最妥当。萧家娘子年少貌美,系出名门,我三弟儒雅英俊,也是贵胄之后,正是才貌相当,门当户对,是一桩好姻缘。何必为了些末小事,伤了两家和气?”
  竟然是撮合起来了,蒋重惊讶地看着蒋长扬,萧越西恨得咬牙,里头的萧雪溪哭得断了肠。牡丹抿嘴暗笑不语。
  蒋长义长叹一声,沉痛地缓缓道:“其实画的确是我拿了。那暖亭里此刻留下的画是我的。”见几双眼睛同时扫过来,他忙道:“之所以如此大胆,非是我妄为,实是那图就是送我的。就是这幅图,才让我有胆子敢来赴约。”
  萧越西简直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图怎会是送他的?怎会有这样不要脸的自作多情之人?
  蒋长义又道:“小八,你领他们去将那图拿过来。”小八得令,领了蒋重身边的人和萧家的人一道,就在不远处一座亭子的石凳子下头取了图过来,打开一瞧,正是一幅墨梅图,上头的印正是撷芳主人四个字。
  只那图与先前牡丹瞧见的有所不同,图上角落处多了几个字:“赠三郎”。笔调,意态,竟与那诗作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蒋重展开手中的纸条一比,沉重的看了萧越西一眼。萧越西惊觉不妙,伸手去要,蒋重轻飘飘一扔,他也顾不得此中的轻慢之意,拾起来一看,纸条上的字与书画上的字一模一样,不由气得七窍生烟,目露凶光,恨不得杀了蒋长义。定然是这狗贼模仿萧雪溪的笔迹添上去的!
  却说蒋长义见了这三个字,眼睛大放光彩,惊喜之极。纸条是早在计划之中的,但他来之前并不知萧雪溪会留一幅画在暖亭里头,彼时取了也是临时起意。刚才也是准备胡乱攀扯,只求核对笔迹,却没有想到刘畅会安排得这样妥当仔细,不但备下纸条,还连画上也添上去了,手脚真快一时之间,他对刘畅敬佩不已。
  他心中笃定,假意长叹了一口气,怅然道:“我早见过萧娘子许多诗画,很是仰慕她的才气,她待我向来也亲切得很,只我从来不敢痴心妄想。直到今日,一进来,就有人叫我去暖亭,我去了,见了此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喜之下,壮着胆子取了此画,留下自己的画……谁知后来……唉……都是我的错。”
  被人害了清白与主动勾引可是两回事,萧越西咬着牙封着蒋长义的衣领道:“狗贼是你添上去的我妹妹自小端淑,断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她要送你,敢那么明目张胆的么?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我人笨,不会推论这些。”蒋长义只是摇头:“我只知道我没这本事,只知道这字就是她的笔迹。”
  萧雪溪也不哭了,忙忙使人出来道:“我画画时何娘子和吕方都看见的,他们可以作证!”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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