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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秘的西塔福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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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五点四十五分回到三是冠的,而从你舅舅那里走到三是冠最多不过七、八分钟。”

“我并不是直接回去的,我在街上逛了一阵。”

“冰天雪地,在雪堆中游逛吗?”

“当时并没有下雪。那是后来才下的。”

“你跟你舅舅谈了什么话?”

“啊!平平常常的话。我……我只是想跟他老人家谈谈,表示敬意而已。”

“这是个笨拙的说谎者!”拿尔拉柯特侦探暗自说道,“我要更好地治治他。”他大声说,“好啊,先生,那我问你,既然你知道你舅舅被谋杀,为什么不暴露你与死者的关系就悄悄地离开埃克参顿了呢?”

“我害怕!”年轻人老实说,“真见鬼,我听说他大约是在我离开他的时间被杀,这就足以使人害怕了。我担惊受怕,于是就乘适时的第一趟火车离开那里。唉,我敢说,做出这种事的,真是个合人。但是,你要知道,当一个人慌乱了的时候,暑昏头昏脑的,任何人都会不知所措”“先生,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是的……是的,当然就这些。”

“好的,请你书面记下这些陈述,并签上名字,行吗?

“这……这……就这么了结啦?”

“我看,也许有必要拘留你,直到审讯完结以后。”

“我的天吗!救救我吧!”

这时,一位妙龄女子开门进来。

在侦探拿尔拉柯特看来,她并非寻常的女子,貌虽不惊人,脸蛋却别具魅力,过目难忘。

她从头到脚都洋溢着机灵、妩媚和诱人的气质。

“啊,吉姆!”她惊叫起来,“什么事情?”

一年轻人说:“完了!;艾密莉,人们认为我谋杀了舅舅!”

一支密莉问:“谁说的?”

年轻人以手势指指来客说:“这位是侦探拿尔拉柯特。”又凄然地介绍,“这位是艾密莉·策列福西斯小姐。”

“啊!”艾密莉·策列福西斯以锐利的淡褐色的双眼审视着侦探拿尔拉柯特,说:“吉姆愚蠢得惊人,但他不会谋害人。”

侦探不说话。

艾密莉转脸对着吉姆说:“我预料,你已把那些极为轻率的事讲了。吉姆,要是你好好地看看报,你就绝不会对警察说话,除非你有个得力的律师坐在身边替你辩驳,怎么办呢?侦探,你要逮捕他吗?”

侦探拿尔拉柯特把他所要做的事,从法律的意义上作了明确而简要的说明。

年轻人大叫起来:“艾密莉,你不会相信我干这种事吧?你永远不会相信的,是不是?”

艾密莉亲切地说;“不,亲爱的,当然不相信!”她又温柔而低沉地说:“别没有胆识。”

“我感到好象孤立无援。”吉姆呻吟着说。

“不,你有朋友!”艾密莉说,“我是你的!振作起来,吉姆,看!我左手第三个手指上那颗闪烁的钻石戒指,忠贞的未婚妻就站在这里,跟侦探去吧,一切有我承担!”

吉姆惊悸茫然地站起来,穿上放在椅子上的大衣,拿尔拉柯特侦探把搁在附近写字台上的帽子拿给他。他们走到门口,侦探彬彬有礼地说:“再见,策列福西斯小姐。”

“再见,侦探。”策列福西斯温存而深长地说。

若是侦探对策列福西斯有所了解的话,他一定会领悟到这两个词含有挑战的意味。

第十一章 艾密莉开始行动

验尸确定在星期一上午进行。从哗众取宠的角度来看,它显得有些败胃口。因为才刚开始就又决定推迟一周,这就使得许多好奇者,深感失望。从重期六到星期一这段时间,埃克参顿这个地方突然名噪一时。死者与外甥和谋杀有牵连而被拘留的消息,使整个事件变成了特号新闻,报纸的报道由原来火柴盒般大小的位置出现在偏僻角落一跃而到了显目的地位。

星期一这天,大批记者涌到埃克参顿。查尔斯·安德比先生暗自庆幸自己原来只是因足球竞赛这个偶然的机缘结识了布尔纳比少校,而得到现在这样优越的地位。

记者们象蝗虫一样缠着布尔纳比少校,借口要拍摄他的小平房,实际是想获得西培福特居民的独特新闻和了解他们与死者的关系。

吃午饭时,安德比先生看到靠近门口的一张小桌子被一位十分迷人的女子独占着,安德比先生感觉奇怪,她到埃克参顿来干什么?她穿着淡雅而又引人注目。看不出她和受害者有什么关系,更说不上是个无聊的猎奇者。

“不知她要在这里住多久?”安德比暗自想,“真可惜!今天下午要到西塔福特去,运气总是这么坏。唉,有所得就有所失,此事古难全。”

可是午饭后不久,喜从天降——安德比先生正在三皇冠的石阶上欣赏迅速融解的积雪,领略珊珊来迟的各阳,、突然听到有人对他说话:“请问,埃克参顿有没有可供游览的地方?”

查尔斯·安德比反应敏捷,对答自如:

“噢,有个城堡,不远,就在那儿,要我带路吧?”

“那太好了!”女子说,“要是你不太忙……”查尔斯·安德比立即否认“忙”的概念。

他们并肩走着。

“你叫安德比先生,是吗?”

“对,你怎么知道?”

“贝令太太把你指给我看。”

“哦,原来如此。”

“安德比先生,我叫艾密莉·策列福西斯,我要你帮助我”“帮助你?什么事?当然要帮助的…·但,帮什么?”

“我与吉姆·皮尔逊订了婚。”

“啊!”安德比先生说,内心泛起了一种职业敏感。

“警察局要逮捕他,我料想他们会这样干的。安德比先生,我知道吉姆并没有干这种事,我到这里来就是要证明这一点一旦必须有人帮忙。没有男人的帮助,女人什么也干不了。男人懂行而且能通过各种渠道弄到情报,而这些对于女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啊…我…不错,这倒是真的。”安德比先生洋洋自得地说。

“今天上午我观察了那群记者,”艾密莉说,“他们都是笨头笨脑的,我看得出只有你是真正聪明的人。”

“啊!未必吧。”安德比自我陶醉地说。艾密莉·策列福西斯说:“我打算做的是互助互利。我认为这种互助双方都有好处。有几件事我要进行调查——弄个水落石出。你以记者的声望是能帮助我的,我要……”

艾密莉把话带住。她真正想要做的是雇佣安德比为她自己作侦探,到她需要去的地方,查问她需要查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做她的走卒。但她注意到在托出这些打算时。必须以奉承的言辞使人听起来惬意,总之要处理得恰到好处。

艾密莉说:“我以为我可以依仗你。”她说话的声音悦耳、柔和、诱人,当她讲出最后一句话时,安德比的胸中涌起一股子异样的感情——这可爱而又无依无靠的女子要至死依靠他了。

“那太可怕了!”安德比先生热烈地紧紧抓住她的手。“但你知道,”他以记者的本能继续说:“我的时间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我的意思是我还要被委派去其他地方。”

“对!”艾密莉说,“我早就考虑到这层了,同时你也明白我的想法。其实,我这个人就是你们所谓的‘抢先刊载的独家新闻’,是不是?你可以每天跟我会晤,我可以对你说你认为读者想知道的任何细节,诸如吉姆·皮尔逊的未婚妻,真诚相信他的清白的女子。她提供的他儿童时代的回忆等等。”她又说,“实际上,我并不真正了解他的童年,但这关系不大。”

“我认为。”安德比先生说。“你是了不起的,真了不起。”

艾密莉进一步抓住有利的时机说:“而且我可以很自然地接近吉姆的亲戚,我还能够把你作为我的朋友带到那里,不然你完全有可能在那里吃闭门羹的。”

他眼前展现着壮丽的前景。在搞这种不正当的恋爱方面,他是走运的。首先是足球赛的机缘,其次就是这一回事。

“这是一场交易。”他心里热乎乎地说。

“真走运!”艾密莉显得生气勃勃而思维清晰地说:“第一着棋该怎么走呢?”

“今天下午我去西塔福特。”

他向她说明,因一次侥幸的机遇他结交了布尔纳比少校,从而使他今天处于有利的地位。

“听着,由于他是那种顽固古板的老朽,所以他恨透了记者,但他总不能当面把刚交给他五千镑的人推开呀。”

“这真是有些棘手。”艾密莉说,“喂。

要是你去西培福特,我也跟你去。”

“好极了!”安德比先生说,“但我不知道那儿是否有地方睡觉,据我所知那儿只有一间西塔福特寓所和几间属于象布尔纳比那样的人的小平房。”

“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艾密莉说,“事在人为嘛。”

安德比对此是相信的,艾密莉具有征服一切困难的性格。

这时他们走到那个倒塌了的古城堡,暖暖的冬阳下,他们坐在一堵残垣断壁上,艾密莉继续阐发她的想象。

“安德比先生,我绝对不感情用事。因此,你首先应该踉我一样看待这事,吉姆并没有谋杀行为。我说这话并非仅仅因为我爱他,或因为相信他的善良性格等等,只不过呢……凭常识吧,你知道我从十六岁起就一直凭自己的力量生活。我很少跟女人接触,我对女人了解不多,但对男人却很了解。一个女子,除非她能正确地估计一个男子,并且懂得对付他的办法,不然她永远不会生活得好,我是过来人,我在露西家做时装模特儿。安德比先生,我可以这么说,去到西诺福特是一种技巧。喂。正如我所说的,我能够正确估计男人。吉姆在许多方面是个意志薄弱者。”艾密莉说着意忘记自己是崇拜意志坚强者的角色。“我说不准,喜欢他的是不是这点。我可以驾驭他,如果要逼他的话,我没想,很多事甚至犯罪的事他也做得到。当然除了谋杀。他简直不可能拿一只管子去打一个老人的颈背。如果硬要做,他准是;

个坏射手,根本打不中要害。安德比先生,他是斯文人,他甚至连马蜂也不愿杀死,总是不加伤害就把它们丢出窗外,反而常常挨螫。虽然我老是怨他,但也没用。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以吉姆无恶为根据而开始工作吧。”

“你认为有人蓄意把罪名强加于他吗?”

查尔斯·安德比用记者的拿手方式问她。

“我不是这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吉姆去看他舅舅。但是,我们不能完全排出这种可能。当然,我总把这归因于偶合和倒霉,我们所要找的是怀有杀害策对维里安上尉动机的人。警察当局完全确信这不是所谓的‘外部的罪行’。也就是说,不是夜盗,开着的破窗门是伪装的。”

“警察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简直如此。”

“你说的‘简直’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服务员对我说的,她妹夫是警长格雷沃斯。所以,她当然知道警方的想法。”

“完全对!”安德比先生说,“不是外部,而是内部罪行。”

是的!”艾密莉说。“我觉得那个侦探拿尔拉柯特是很稳当的人,他已开始调查因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亡而得利的人。显然,对吉姆他们不会费心去做深入的调查了。所以说,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了。”

“这将会是多么惊人的头号新闻啊!”安德比先生说,“如果我和你发现了真正的凶手,我就将被说成《每日电讯报》逮罪犯的行家里手了。但好事求必都会实现!”他又有些泄气地说,“这种率只是小说里才有的。”

艾密莉说:“胡说!我身边就有。”

“你简直了不得。”安德比说。

安德比拿出小笔记本。

“让我们来作个系统的分析、吉姆本人、他弟弟、妹妹,还有他的姑母珍妮弗都是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亡同等的得益者。舒尔维娅——

吉拇的妹妹,当然连一只苍蝇都不伤害,但我相信她的丈夫可能会干得出这种事,他是卑鄙的人面兽心的人物,你知道——艺术界搞女人之类的卑事,往往会造成经济上的穷困不堪。

实际上,将分得的那笔遗产,是归舒尔维娅的,但这并无妨碍,他终究会从她手上搞走的。”

安德比先生说;“听起来他是极令人讨厌的家伙。”

“哎!对了,略有几分潇洒,女人们暗地和他乱来,品质高尚人都恨他。”

“啊。这是头号嫌疑犯!”安德比先生边说边记在小本子里,“调查他星期五的活动。

用采访作掩饰,这不是很容易办到吗?”

“好极了,”艾密莉说,“还有吉姆的弟弟白里安,人们认为他在澳大利亚,但完全可能早已回来了,人们有时不宣而战。”

“我们不妨发个电报给他。”

“要发的。我认为珍妮弗与此无关,据我所知,一她是个相当好的人。她有名望,而且毕竟住得不远,就住艾息特嘛。当然,她也可能去看过她的兄弟,而她兄弟又讲过她崇拜的丈夫的坏话,她可能就发火拿起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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