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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侯门心计-第44章

小说: 侯门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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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心里到底留了几分希望,紧张的看着郎中沉吟。

    郎中是府里惯用的李郎中,专精妇科,论医术也是医中圣手,只是无意于官场,才辗转在外,虽说没有太医的名头,可请李郎中诊治过得,最是放心不过,就连宫里的贵人也会时常托人想办法,求了调养身子的方子。

    待李郎中诊完了脉,五娘让姚妈妈守着,自己并睿哥儿安哥儿将李郎中请进暖阁,着急的问,“母亲如何了?”

    李郎中捋了捋短须,看了问话的睿哥儿一眼,淡淡道,“太太这是急火攻心,最近又思虑过重,这才……只是太太元气足底子又好,如若调养得到,这胎倒也保的住,不过要难免下些重药,孩子倒没什么,只是大人生产后可就……”

    李郎中话说的明白,众人不免心中一凛,互看了一眼,睿哥儿作为嫡长子,便代表了两人,开口道,“这样的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做主的,不如先生稍等片刻,容我去请示了父亲和祖母,再来告知先生。”

    李郎中点点头,道,“这样也可,只是太太如今身子太虚,用参片也只能吊着一时,若是耽搁的太久,就算想保住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三人又是面色一紧,谢过了先生,便分头行事,五娘作为女眷,自然是急忙去找了老夫人,索性老夫人的院子离正院也不算远,五娘扶着锦绣的手一路急走,小半柱香的时间也到了。

    五娘早派了丫头过去打点,此时千寿院灯火通明,锦春并几个得力的丫头也早等在院外,一见到五娘立即就迎了上来,也顾不上说话,前呼后拥的就将五娘送进暖阁。

    老夫人正坐在软塌上着急,看到五娘随意打发了丫头下去就急着开口,“你母亲怎么样了?郎中怎么说?”

    五娘一脸忧色,将李郎中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老夫人一愣之下也露出愁容,好半天才叹气道,“真是个福薄的,这个年纪好不容易又怀上一个,却闹出这样的事来。”

    惋惜了一会儿,就又强打起精神,嘱咐五娘,“既然福薄,那这个孩子不要也罢,依我的意思,只要有人在,孩子总会有的,你也拿我的话去回你父亲,若是他不同意,就按我说的办,这个关口,容不得他说不。”

    老夫人斩钉截铁的开口,倒让五娘刮目相看,世家大族无不是以子肆为重,通常遇到难产,都是要小孩不要大人,老夫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难得了,只是可惜大太太,有这样一个开明的婆母,却这样不懂得珍惜。

    既然老夫人有了决断,五娘也不敢耽搁,让近身的锦绣去正院回话,又陪着老夫人坐了一会儿,才又急着回到正院。

    五娘算着时辰,怕是大太太已用了打胎药,心里就稍稍松了一口气,谁知就又听屋里一片嘈杂声,五娘的心一提,快步就往屋里走,谁知刚走进大太太歇的里间,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药碗擦着五娘的鼻尖打在门棂子上,滚烫的药汁溅了锦绣一手,五娘离得远些,胸襟上却也被溅了不少。

    屋里众人都是一愣,才慌忙都围上来,三娘更是一脸急色,拿了帕子就去擦,连声问,“烫着没有?”

    如今是冬日,五娘一向怕冷,比常人本就穿的厚实,临走前锦绣又硬是在衣服底下添了个小袄,饶是那药汁滚烫,五娘不过也只感到一点热意。

    倒是锦绣,五娘转眼一看,葱白的手背上起了一溜的泡,称着玉一样的肌肤,越发触目惊心,五娘忙让青枚扶着下去找郎中诊治,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三娘的手。

    三娘的肌肤细白,手背上的伤口一眼就能看的清楚,显然是细长的指甲抓出来的,再看一眼睿哥儿几人的脸色,五娘哪里还不明白,除了大太太,还能有谁?

    五娘原本就压抑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更是怒不可遏,只是大太太到底是病人又是自己的母亲,五娘于情于理,也只能强行压下,看了一眼睿哥儿,又看了看站在床前满脸怒气的大老爷,悄声问,“这是怎么了?”

    睿哥儿似是有些无奈,压低了声音道,“不知母亲从哪儿听来了我们要给她用药的消息。”

    五娘心中一紧,却也不深问,只道,“那父亲怎么说?”

    睿哥儿道,“父亲让三妹和四妹给母亲喂药,母亲不肯喝,便抓了三妹的手,乘四妹愣神间就夺了药砸了。”

    饶是五娘心里有了底,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大太太居然当着大老爷的面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只怕依大老爷的性子,五娘忙抬头看了大老爷一眼。

    大老爷显然是怒极,却是只字不语,只摆摆手,示意五娘几人出去,五娘踌躇着要开口,却是被大老爷一瞪,只得咽下要出口的话,乖乖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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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老爷出来;也是三更后了;五娘找了套三娘的衣物随意换上,便满腹愁结的与几个兄弟姐妹坐在西次间,这个时辰本是人最困得时候;可出了这样的事,几人哪还睡得着;便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

    五娘问了三娘几句,见无甚大碍;便去看了锦绣一回。

    锦绣虽只是个下人;但自小养在五娘身边;细皮嫩肉的;比起一般的小姐主子也不差,如今遭了这样的罪;虽不至哭天抹地,倒也疼的泪眼盈盈,五娘好生安慰了一番,又拨了一个小丫头专生照顾锦绣,这才去了东里间。

    院里忙的昏天暗地,东里间却是一片清净,青枚看着锦好坐在小几子上,两人早困得伏在桌上浅睡,五娘轻轻咳了一声,两人立时警醒的坐起来,在看到是五娘,却又都不由自主的肩膀一松,起身行了礼。

    五娘让青枚看着锦好,不过是让人没有空闲私下里问话,以免传出什么,倒也不是要拿锦好问罪,因此也没摆什么脸色,温和的让锦好在小几子上坐了,又使眼色打发青枚去门口守着,才开口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母亲下午还好着,不过几个时辰就着紧起来?”

    锦好抖着一张唇,犹豫的看了五娘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太太这几日心情一向不大好,晚上睡得也浅,特别是今日,大娘子送了信来,大太太就一直盘算着要送哪个丫头过去,大老爷晚上过来看太太,开始还好好的,谁知两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太太还……还……”

    锦好畏惧的看了五娘一眼,才小声道,“太太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大老爷很是生气,就说大娘子完全是被大太太宠坏了,慈母多败儿,饭都没有吃完就走了,太太很生气,就砸了屋里的摆件,姚妈妈来劝,反而被大太太骂了,一会儿的工夫太太就疼起来。”

    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五娘的脸色,重又低下头去。

    五娘磨娑着茶碗的花纹,久久都没有出声。

    对今晚的事,五娘也算是心中有数,大娘子的婚事,虽是大老爷迫不得已,可的确是在大太太心里埋了一根刺,每次被触怒,总要提上一提,这也就是大老爷自大娘子出嫁后,一直很少歇在正院的原因。

    也就是大太太重又有了身孕,两人关系这才缓和了些,谁知也就一个月,大太太就又泛起浑来。

    大娘子是大太太的心头肉,又何尝不是大老爷的亲生女儿?大太太埋怨大老爷,大老爷又该如何去宣泄?毕竟大娘子这件事,除了自己,没有谁是真心愿意的。

    就是五娘,也是大太太逼迫的太紧,才不得已为之。

    大太太是将大娘子宠的太过,这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却是吃了亏仍不肯反省,埋怨这个,又憎恨那个,孰不知,憎恨人的狰狞表情,才是最难看的。

    五娘收回思绪,又就模糊的地方问了锦好几句,这才站起身,打算回到西次间同睿哥儿说一说。

    刚站起身,锦好却忽然跪下去,言语间也带了肯切之意,“求五娘子救救奴婢。”

    五娘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深深的看了锦好一眼,并不叫起,反而淡淡的问,“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锦好似是打定了主意,脸上倒是平静下来,口齿清晰的道,“奴婢不想给大姑爷做通房。”

    五娘早就有所预料,闻言也不意外,只含笑问,“你怎知我一定会帮你?”

    锦好大着胆子看了五娘一眼,见五娘的确没有帮自己的意思,这才有些慌乱,眼底带了丝丝湿意,“奴婢自知身份低贱,没有帮的上姑娘的地方,但只要姑娘开口,就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不敢有丝毫犹豫。”

    五娘眼睛微微一亮,眯着眼睛打量锦好的脸色,半晌才慢吞吞的问,“果真?”

    锦好像是得了暗示,猛的叩起头,坚定道,“奴婢愿以寿命起誓。”

    五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亲自扶了锦好起来,“你是个妥当的丫头,忠心又老实,就是母亲舍得,我还舍不得这会儿就将你放出去配人,母亲如今身子又虚,正是用的着你的时候。”

    锦好见五娘终于肯应下来,脸上自是一片喜意。

    回到西次间,大老爷还没出来,五娘在四娘身边坐下,立即就收到睿哥儿递过来的眼神,五娘会意,在青枚耳边交代了几句,缓缓出了西次间站在廊下。

    此时是深冬,天气已是十分寒冷,但走廊两边都上了竹帘子,又在廊下隔段距离就摆了火盆,虽然没有屋里热气冉冉,倒也算不上十分寒冷。

    五娘特意看了眼走廊两边,见没有丫头婆子走动,才放下心,只是仍让青柳青香守在走廊两头,以免有人误闯进来,听到不该听的。

    刚嘱咐好,睿哥儿就含笑跺步过来,不掩欣赏的道,“五妹真是谨慎。”

    五娘微微羞涩的一笑,轻声道,“大哥谬赞了。”

    睿哥儿却是不再多说,开口就问正题,五娘便将从锦好那里问来的,挑挑捡捡的说给睿哥儿听,睿哥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半晌才涩然道,“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我还当是……”

    虽然睿哥儿没说下去,五娘却也心下了然,只怕睿哥儿是以为有谁见不得大太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这才……

    许是想的差了,睿哥儿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尴尬,好半天才遮掩过去,看着五娘推心置腹道,“这么多年我甚少回府,倒没想到大妹妹是这样的性子,我也听丫头说过,大妹妹对五妹妹……”

    睿哥儿显然不是个爱背后编排人是非的人,说了几句,到底没说下去,只是感叹的说了句“这些年难为五妹妹了。”

    五娘倒不是很在意,只浅浅一笑,转了话题,“父亲这样久都没有出来,也不知……”

    一提起这个,睿哥儿的脸色也变了几分,略微有些烦躁的往主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才低声道,“父亲与母亲到底多年感情,未必会怎么样,依我对父亲的了解,怕是父亲劝不了母亲,反而会按母亲的意思办,母亲到底有些……”说着微微一叹,却是不再开口。

    两兄妹不禁一时无语,又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才前后脚的回到西次间。

    大老爷是在五更时分进来的,脸色比起众人更是要难看几分,先是扫了众人一眼,才徐徐开口,“今晚的事回去后谁都不要提起,底下的下人也要约束好了。”

    众人恭声应是,大老爷才算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却是点名留了睿哥儿和五娘下来。

    一个是嫡长子,一个又是府里唯一的嫡女,大老爷留下两人,众人自然没有异议,鱼贯退出后,大老爷让人关了门,让两兄妹坐了,疲惫的叹气一声,才淡淡的道,“你母亲的事,我就让她按她自己的意思做了,她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自己不拿身体当回事,我还能强行给她灌药不成?”说着话,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来。

    五娘忙低头,装作没看见,只用心听大老爷说话,“只是这件事,你们要心里有数,你们母亲养了这胎,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大好过,我细细问了李郎中,这药是强行提了元气保胎,可随着孩子生产后,这元气一泄,人就大不如以前,也就没有多少精神再管府里的事,好在睿哥儿也大了,到时候成了亲,也算有人帮着你母亲。”

    大老爷又看向五娘,“这些日子要暂时辛苦小五,等明年睿哥儿成了亲,你也就能卸下担子了。”

    五娘面色一紧,看了看睿哥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母亲近来一直睡不安稳,精神也不大好,这才……“五娘含糊的一带而过,紧张的看了大老爷一眼,才接下去,”这决定虽是母亲选的,可这样伤害身子的事,到底也不能坐视不理,不如让大哥去劝劝母亲?许大哥说的,母亲会听呢?”

    大老爷浮起一抹似笑非笑,淡淡道,“我看她真是病糊涂了,谁都觉得不可信,以为谁都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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